。有钱人永远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馒头要掰成两半,连酸奶都要舔干净盖子。语罢,她又补充了一句:“知道为什么说他有绝症吗?因为我告诉他——”“你有一个,你亲手拔掉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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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人永远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馒头要掰成两半,连酸奶都要舔干净盖子。
语罢,她又补充了一句:“知道为什么说他有绝症吗?因为我告诉他——”
“你有一个,你亲手拔掉氧气管的绝症奶奶哦。”
后半句如同雷击打在我身上,我整个人站在原地,像是和周围剥离。
是。
因为我救不了我奶奶,所以我不想林逍遥成为下一个她。
“你混蛋……”
“林逍遥,我恨不得你去死!”
顾柔的话语如刀,刺得我失去理智,胸口因愤怒而不停起伏。
我抄起那半瓶酒,拼尽全力砸向他的肩膀。
顾柔见我状若疯癫,慌忙躲进林逍遥怀里。
即便今日我命丧于此,也绝不会放过这对贱人。
林逍遥迅速将她护住,转身背对我,酒瓶砸在他的背上,碎片四溅。
“爱装可怜?说自己缺爱,你妈抛弃你也是活该!”
“你就该孤苦伶仃,死在街头无人问津!”
林逍遥曾无数次向我诉说他那赌徒父亲和离家出走的母亲。
而我曾多次心疼他,换来的却只是他的谎言。
顾柔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你这个疯女人,我要报警!”
林逍遥却拦住她:“别,这是我欠她的,就这样吧。”
理智已被怒气冲昏,我头脑一片空白,不顾满地的碎片,冲出了包厢。
从酒吧出来时,已是半夜,雨如瓢泼,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我却麻木无感。
下腹又传来阵阵刺痛,已不知是第几次。
我抬头望向天空,夏雨的猛烈让我清醒,提醒我刚才的一切并非梦境。
顾柔提起我奶奶的那一刻,我彻底失去了理智。
奶奶,是我除了弟弟外最后的亲人,也是最爱我的人。
无力感涌上心头,我跪坐在地上。
直到雨停,才一步步走回家。
第二天,我本想最后去一次酒吧,辞去工作。
第三天,却碰到老板,说今晚有个大单,能赚平时三倍的钱。
我好奇询问,老板不语,只领我进了一个包厢。
到门口,推开门,有人一把束住我的双臂。
扑面而来的酒气和香水味,让我浑身颤抖。
暗处里,顾柔缩在林逍遥怀里,似笑非笑地像是雨季里找到了一个屋檐。
现在看来,没有哪个女生会傻到为了十块钱的高温补贴,白天顶着四十度的高温,从城南跑到城北送外卖,只为凑够他的药物费用。
“我每天只睡五个小时,只为努力凑齐费用给你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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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你难道都看不见吗?”我语气逐渐哽咽,变得模糊不清。
林逍遥的眼眶渐渐被我带动,红了起来。
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此时插了进来:“林哥哥,你是在玩什么穷人救赎游戏吗?”
顾柔一双妩媚的眼睛看着我,又看看林逍遥,对底层贫苦人民的金钱花费并没有概念。
林逍遥原本平静的脸终于有了反应,愧疚地站起身,低着头,意识到谎言和游戏再也进行不下去,他索性放弃。
“对不起,这是一张卡,里面有二十万,你拿去吧,对不起。”
有钱人的解决方式永远都是这么直接,连生命的大事都可以轻描淡写地称之为游戏。
我拔开手中威士忌的木塞子,一把泼向他。
很快,他精心做的发型就被酒浸湿。
林逍遥错愕地看着我,没躲闪。
还没等他反应,旁边的顾柔甩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捂着脸直视她,终于知道她是谁了。
曾经高中,带头霸凌我的是那位校花。
她爸是有名的富商,给学校捐了几栋楼。
高中时,因为有人欺负女生,我站出来维护了那个女生。
从此,我的高中生活就充斥着被欺凌:厕所里故意堵门、作业莫名消失、桌肚里出现死老鼠,甚至答题卡被撕毁。
那些,我都忍了。
但我唯独不能接受现在,骗了我感情三年的男人,竟然和霸凌者一同站在我的对面。
“顾柔?”
“呦,还认识我呢,好久不见,何馨。”
顾柔抱着手臂,上下打量我,眼里的不屑和嫌弃呼之欲出。
“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陪你玩玩就算了,你还认真了?”
“林哥哥,真是没想到,我之前随口和你说了一句有个很装的女生让我生气了,没想到你真去搞了她啊……”
顾柔又好笑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听说还是专业第一的才女呢?”
垂在裤腿的手握得发白,右脸火辣辣地疼看着我:“又见面了。”
包厢里多了很多新面孔,有人窃窃私语:“这就是林少的贫穷女友吗?长得还不错呢。”
“就是这衣服太寒酸了,不知道在这里每天晚上都陪别人干什么。”
“人家可深情了,天天跑上跑下为林少赚药物费用。”
我扯着衣摆,死死咬住嘴角,强忍泪水。
我没理会他们,只用余光瞥着角落里的林逍遥。
他复杂地看着我,沉默不语。
顾柔端了一杯威士忌放到我鼻前,挑了挑眉:“熟悉吗?你打翻的那瓶十二万的酒。”
“这样吧,看你也赔不起,不如今夜好好用你这小脸赎罪,怎么样?你配吗?”
我倔强地抬头看她,眼里满是不屈。
话落,我被猛地摁住。
一声闷响,身体被重重压到地板上,膝盖也狠狠磕在上面。
脸被摩擦得生疼,一双高跟靴在我脸上肆意踩踏。
我的余光瞥向林逍遥,他见此情景,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最终还是开口:“顾柔,别太过分了。”
顾柔像是被什么刺激到,扭头冲着他大喊:“林逍遥,你没资格谈!你想要家的继承权,就必须和我联姻,否则你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林逍遥抿了抿唇,听到家产二字,想说的话都梗在了喉咙里。
利益至上,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顾柔见状,调整了情绪,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对着全场发话:“今晚,谁把她治服帖了,我给一百万。”
人群里的男人都蠢蠢欲动,直到一个体型肥硕的油腻男站在我面前:“顾柔姐,我来我来。”
男人说完,手已经覆上我的脸,我被禁锢着,根本无法动弹。
此刻,我最后一次祈求地看向林逍遥,他却只是不忍地把头扭到一边。
我彻底绝望,眼看男人肥肉堆积的脸离我只有小段距离,我再也忍不住,奋力冲开束缚。
看着桌上的酒瓶,我再次打碎,捡起玻璃碎片往手上一划,离动脉不远的地方立马飙出血来。
“来啊!我就算是死在这,都不会让你碰到我一根头发!”我歇斯底里地大喊。
男人被我吓得顿在原地,顾柔不满地看着他:“怕什么,死了我负责。”
听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