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柔,你怎么这么贱?为了区区一个凤冠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迫不及待的脱衣服,像个下贱的舞女一样表演,真让人恶心。”我对上他喷着怒火的眼睛,“我只是奉旨行事,而...

“沈婉柔,你怎么这么贱?
为了区区一个凤冠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迫不及待的脱衣服,像个下贱的舞女一样表演,真让人恶心。”
我对上他喷着怒火的眼睛,“我只是奉旨行事,而且这样自轻自贱的我不正是你想看见的吗?”
萧立恒愤怒的松开手,冷笑出声。
“好一个奉旨行事,那朕命你跳一支《霓裳羽衣舞》。”
听到舞蹈的名字,我惊恐的瞪大双眼,他竟然让我跳这支舞。
压下心中翻涌而出的痛,我低头称是。
萧立恒没想到我会答应。
当初他用我族人的性命威胁让我当众表演,我都没跳过这支舞。
现在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同意了。
萧立恒暴怒的将手中的葡萄砸在我身上,“好,很好!
沈婉柔你是好样的。”
随后,他对着身边的宫女怒吼。
“脱了皇后的鞋把他拉到外面,让她给大家跳一支曾经承诺只为她的爱人才跳的舞。”
我如同行尸走肉般光着脚来到雪地。
冰冷的地面刺痛着我的双脚,心里却畅快无比。
身体的痛会让人短暂的忘记心痛。
音乐响起,我挥动衣袖在院中翩翩起舞。
思绪回到了第一次跳《霓裳羽衣舞》的那天。
沈太医独女沈婉柔和萧将军互生情愫。
在那个初雪夜,我为他跳了这支表达爱意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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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一生一世只为他跳这支舞。
没想到,也是因为这支舞被路过的皇上看到。
他为了得到我,让萧立恒出兵落入陷阱。
我入宫,萧立恒活命。
我信守承诺未向任何人跳过这支舞。
这是我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跳我们的定情之舞,也是最后一次。
可破败的身体,还是没能支撑到我把舞跳完。
在萧立恒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时,我却摔倒在地上。
萧立恒大叫着冲到我面前,心疼的将我搂在怀中。
哪怕楚念娇露出委屈的表情也毫不犹豫的抱起我回到自己的宫殿。
宫里的太医全部被叫来为我诊治。
楚念娇的宫女求萧立恒派一名太医过去为她治疗心疾,萧立恒一口回绝。
他终究对我有爱,而我早已在他爱恨交织中遍体鳞伤。
太医们面色惨白,颤抖着声音开口。
“陛下,皇后娘娘小产,身体...身体也已经已经垮掉。”
“不可能,婉柔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享受皇后的待遇,怎么会流产,身体又怎么会垮掉?”
我心中苦笑。
萧立恒不知,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即使有皇后的头衔,没有他的爱也会被奴才百般欺凌。
更何况当初是他命人,让发霉的食物端给我的。
楚念娇看着萧立恒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样子,终是不放心。
她迈着莲花步来到箫立恒身边。
“听说姐姐曾为前朝皇帝诞下一名皇子,会不会姐姐是不愿给陛下生子才故意让自己流产才会伤身....。”
楚念娇的话顺利的挑起萧立恒的怒火。
他扔掉刚才还喂我喝的汤药。
愤怒的挑起我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开口:我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中悲凉。
我终究没能挽回萧立恒的心,也没能保住我和他的孩子。
而且萧立恒恨我入骨,又怎么会允许我静养?
身心都已经疲倦到极致,我现......“皇后娘娘迫害皇室子嗣,让她去冷宫抄经书,为孩子超度。”
我用尽身上的力气坐起,“臣妾,谢恩。”
明日就要离开,为那个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世界的孩子超度,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幸事。
我被丢进昏暗潮湿的冷宫。
当初是箫立恒将我带离,现在也是他送我回来。
从开始的地方结束,也是一种凄美的圆满。
单薄的衣衫终究护不住冰冷的身体,我忍着刺骨的寒风在床上抄写经书。
大门被踢开。
楚念娇穿着鲜艳的大氅立在我面前。
“沈婉柔,我就喜欢看你像个鬼一样苟延残喘的活着。”
我不想与她计较,继续手上的动作。
楚念娇却被我的无视激怒,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笔,在写好的经书上发泄着愤怒。
我默默的捡起散落一地的纸时,被她踩住双手。
“沈婉柔,你借着立恒心中对你残存的那点爱,就敢无视我?”
“你不是对什么都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吗?
我倒要看看你的忍耐力有多强?”
说着,她朝着自己的手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废后沈氏伤害贵妃,还不给我好好惩戒一番。”
七八个婆子上来压住我的手脚,刚结疤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楚念娇走到我面前,揪住我的头发狠狠地抽了几个嘴巴。
我咬紧牙关没有哼一声。
楚念娇转头看了身边的婆子一眼,婆子会意拿出几根长针向我走来。
细长的银针插进我的手指,钻心的痛传遍全身。
耳边还有楚念娇猖狂的谩骂声。
“沈婉柔,你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伺候的前朝余孽还有本事扰乱立恒的心智。”
“你这个狐狸精拴着立恒的心,他和我缠绵时都喊着你的名字。”
我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我可以卑微的活着,却不会向恨我的人服软。
愤怒的楚念娇一脚踹在给我扎针的婆子身上。
“贱奴,没吃饭吗?
还是你也舍不得伤害这个贱人。”
婆子急忙否认,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狠辣。
十根银针一起插入我的手指,我疼晕过去。
再次醒来时,一个温热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
我本能的回头,看见箫立恒醉意朦胧的双眼。
他紧紧地抱着我,像是护着一件稀世珍宝。
“婉柔,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又什么都不愿解释,哪怕你编个谎话骗我,说你是迫不得已,我也会原谅你。”
他眼中的泪水滴到我的衣衫。
我不敢再贪恋一时的温暖,挣扎着起身。
箫立恒却不给我反抗的机会,他疯了一般的吻上我的唇。
手也不安分的在我的腰间游走。
箫立恒动情的呼喊着我的名字,呼吸也是按捺不住的急促。
我越是害怕的往后退,他就越是死死的按住我的头。
就在他开始褪去身上的衣裳准备对着我的身体攻城掠地时,我抽出他腰间的短刀抵住自己的脖子。
“箫立恒,你走开,我讨厌你,我就是看不上你才嫁给别人,你为什么还要抵死纠缠。”
箫立恒的酒醒了,眼中的情欲被怒火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