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好喝!嘻嘻。我好开心啊!长离君。”慕容明望着东倒西歪的雯华和子都,生气地责备道:“你们俩胡闹,怎么还带着她。”子都醉眼朦胧,轻挑道:“长离君,玄烛君,晚来天...

酒,好喝!
嘻嘻。
我好开心啊!
长离君。”
慕容明望着东倒西歪的雯华和子都,生气地责备道:“你们俩胡闹,怎么还带着她。”
子都醉眼朦胧,轻挑道:“长离君,玄烛君,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否?”
慕容明面色阴沉,正待发话。
慕容卿已经笑着从我手中抢过酒壶,尝了一口,称赞道:“嗯,的确是好酒。”
言毕笑眯眯地将酒壶递给慕容明。
他说:“明儿,这等好酒,你我今日不喝,明天只怕就被这两个臭小子偷完了。”
慕容明眉头松动,面色渐缓。
三人偷酌,变成五人共饮。
不知不觉,雪落在我们头上,映着月光,满头花白。
恍惚之间,已经白头。
慕容卿感慨道:“他日你我皆白头,还再共饮否?”
慕容明闻言,眼中似有忧伤,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深深道:“愿与君共饮至白头。”
雯华子都没骗人,酒能让人开心。
我捧着长离君的脸颊,大喊道:“我今夜好开心!”
慕容明怕我站不稳,反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手心传来一丝淡淡的温热。
“长离君——”我踉跄着扑进他怀里,指尖戳着他紧蹙的眉心。
“这里...有朵梅花...”我捻落梅花。
他抄起我遗落的酒盏,就着唇印一饮而尽。
雯华也随着我大呼:“开心,痛快!”
伸手揽过一旁的子都。
子都长饮一啖,面上绯红,喃喃道:“今夜雪,有梅花,共白头。”
“好!”
雯华长叹一声。
雪地里大家摔成一团,慕容明的手始终护在我腰后。
很快,梅花树下就堆满十个酒坛。
我当时心想,若是时光能一直停留在这晚就好了,我们五人在梅花树下同白头共饮酒。
后来,我将故人的骨灰埋在梅树下。
每年落雪时,我总错觉听见陶瓷坛在雪地里轻轻作响,像是少年们未醉完的欢歌。
16年关临近,南北两国各自派遣了使者前来郾城,本应是一片祥和欢庆的景象。
街市上张灯结彩,酒肆茶楼人声鼎沸。
然而郾城却突发疾疫。
起初,城南的百姓陆续出现不适,起初只是头晕乏力,很快便开始上吐下泻,身体虚弱不堪,甚至有老人和孩童撑不过一夜便撒手人寰。
我匆忙赶往城南,为民众诊治,我很快发现这并非时疫,而是中毒。
正当我将此事禀报行不行,我来帮你吧,小婵姐姐都教过我了。”
言罢,我便伸手去解他的玉带。
他身形轻轻一闪,想要避开,但被我及时抓住。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并没有怒意。
对视一会,他终于垂下双手,任我动作。
冬日里的衣裳繁琐复杂,我忙活了好一阵,才终于解开了。
当我抬头,对上他深邃如墨的眼睛,我赶紧避开他的眼神。
待他躺好,我假装离去,却悄无声息地踢掉靴子,转身飞快地爬被窝里。
他惊讶地问:“你干什么?”
我回答:“与你暖身。”
他身体一怔,耳廓突然红了。
“胡闹!”
我继续说:“不是胡闹,我是解你的寒症最好的解药。”
我告诉他,师父曾说过以我体内的极阳之气,足以抵抗他体内的寒气,保证他安眠。
话音未落,我已经将一手一脚巧妙地缠绕上他。
我的体格本就健壮,力大如牛,加上我刚刚在汤药里加了些许松香散,此刻他应该是身子松软。
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我的缠抱。
“真是胡闹!”
他双眉紧蹙,别过脸去。
我微笑着贴近他,轻声劝道:“我师父不会骗人的!
你且同我试试嘛!
要是无效,我明晚就不来了。”
我的脸颊轻轻贴在他的锁骨处,原本冰冷如水的肌肤,竟逐渐变得温暖。
身下那人已经不再挣扎,呼吸也渐渐平稳。
“长离君,你是不是感受到身子渐暖了?”
虽未言语,但他的不再抗拒已是最好的答案。
……羞怯怯,柳腰扶难起。
困沉沉,强抬玉腕。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照在慕容明的脸上。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凤毛翎尾般轻柔。
我静静地观察着他,心中涌动着一种淡淡的甜,如同桃花冰心。
看来他真是好久都没睡过一个温暖的觉了,竟久违的睡到了天光。
8天微凉,晨雾未散。
天茗院里桂花树轻飘着淡淡的香气。
自先城主去世之后,老夫人便独居于此,几乎不问世事,也罕见亲近人。
我来到慕容府已经五年多,老夫人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年节庆典时的几面之缘,我们几乎无交集。
晨饭后,慕容明匆匆出府有事,整个府上顿时显得空旷而安静。
我正无聊地在花园中漫步。
忽然,老夫人的侍女急匆匆来找,声称老夫人有请。
嘟囔着:“哼,他就是混蛋。”
“皇帝和普通少年郎的思虑,终究不同。”
”她轻声道。
“他这样做,必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我一愣,咬着下唇,心里莫名有些发闷。
是啊,子都再不是那个和雯华打闹的少年了,他如今是南幽国的皇帝,是站在皇权之巅的人。
可……他究竟是因为情感,还是因为权谋,才想娶慕容明?
这个问题,我不敢去深究,也不愿去想。
我只知道,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得逞!
34夜里,我闯入皇帝寝宫。
还没走两步,就被侍卫抓住了。
“放开我!”
我怒喝着挣扎。
寝殿内,子都微微皱眉,目光落在我身上,看不出情绪。
片刻后,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退下。
寝宫内只剩下我们俩人,我气鼓鼓的,想了一肚子骂他的话,此时却一句都说不出口。
我们并排坐在台阶上,他缓缓开口问:“你们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我摇摇头,低声回答:“长离君不恨你,她只是有点失望。”
他的指尖微微一颤,但神情仍旧冷静克制。
我继续说道:“我也不恨你……但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小肚子了。”
“我心里很难受。
我认识的小肚子消失了。”
“小肚子不会这么自私,不会这么残忍。”
子都眯起眼睛,声音微冷:“我自私?
我残忍?”
“你要把慕容明困在这皇宫里!
往后她怎么办?
我怎么办?
郾城怎么办?”
“我会用举国之力守住郾城,选举贤能之士为郾城城主。
这难道不是为了郾城的长远考虑吗?”
他理所当然地陈述着自己的决定,看起真的很像画本子里描述的高高在上的君王。
我沉默了一瞬,然后低声说道:“你曾跟我说起过你的母亲,说她如何在深宫中忧郁致死。
你父皇的后宫还有多少这样的女子?
你想让慕容明也成为你母亲那样的女人吗?”
子都的神情一僵。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回答:“不,她不会的,我也不会如我父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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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薄情。
我给她的是难得的机会,让她以女子的身份正大光明地活在这个世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急切地追问:“那你有问过她想不想要这些吗?”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谁会不要?”
我忿忿道:“她不想要!
你心里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