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太阳并不属于我,太阳要寻找属于他自己的幸福生活。而我没了太阳的照耀,也再也回不到过去。下午,我被推去做胃镜。回来时,刚巧听见裴怀瑾和裴母的对话。“妈,小...

只可惜,太阳并不属于我,太阳要寻找属于他自己的幸福生活。
而我没了太阳的照耀,也再也回不到过去。
下午,我被推去做胃镜。
回来时,刚巧听见裴怀瑾和裴母的对话。
“妈,小眠陪了我八年,早就是我认定的女人了!
这辈子我非小眠不娶,我不在乎她的家世背景,学历文化,我们是真心相爱,我只在乎我娶的人是不是苏眠!
小眠也永远不会离开我!”
裴母轻哼了声,讥讽道,“什么叫不会离开?
苏眠前几天已经答应我要出国了。”
我眉心一跳,脚步虚浮却两步奔上前,一把抢过了自己的手机并迅速挂断。
裴怀瑾错愕的看向我,也看穿我浮于表面的激动与慌张,拧眉质问,“这么紧张干什么?”
“没什么……”我故作镇定的向他打手语,“你用我的手机,在和谁打电话。”
“我妈啊,她突然联系你,给你打了三个电话都没接,我干脆就帮你接听了。
你……”裴怀瑾的眸中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狐疑,“你听见了?”
瞧着他这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我就猜到他刚才没有听完裴母的话。
我暗自松口气,故作镇定地将手机关机藏在身后,淡淡道:“没有,你和家里人因为我吵过太多次,我只是不想你们为我再吵起来罢了。”
过去八年,裴怀瑾与家里人争吵过无数次,大部分都因为我。
我多次劝阻过,千万别为我伤了和气,裴怀瑾却说,“这有什么,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如今,裴怀瑾也为安阮一事,和家里争吵多次。
裴怀瑾闻言,没再怀疑,而是扶着我坐下询问检查结果。
“洗了胃,已无大碍了,医生说今天就能出院。”
回了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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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瑾一连几天没出门,一直在别墅里陪我。
而我也不同于往日的活泼爱笑,总一个人独处,不和裴怀瑾互动聊天。
哪怕他主动找话题,我也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令双方不欢而散。
裴怀瑾再找不到其他借口,只好悻悻地靠近我,试图抱着我哄一哄,我却没给他面子,起身回了卧室。
我回头望了眼裴怀瑾失落又无措的表情,抿唇打手语,“我肚子有点疼,回卧室休息一会。”
裴怀瑾以为,我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而介怀,就特意为我准备了一场庆功宴。
半月前,我参加手工雕刻比赛拿了全国金奖。
裴怀瑾一直说,一定要为我办一场庆功宴,叫所有人都来参加,要让裴家人都知道,他选的人有多优秀。
后来,裴怀瑾忙着和安阮领证买婚房,就把庆功宴的事抛掷脑后了。
庆功宴当天。
看在裴怀瑾的面子上,金融圈不少人都来捧场。
但我知道,这帮人皆冲裴怀瑾而来,与我无关。
这不过是一场拿我当借口的商业聚会罢了。
在裴怀瑾跟前,这帮人对我还算客气。
只要裴怀瑾有事离开,他们就会聚在一起对我评头论足,议论不止。
“要不是给裴总面子,我才不会参加一个弃女的庆功宴!
还手工雕刻大赛……说出去都丢人!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水赛,听都没听过!”
我没犹豫,落笔时洋洋洒洒,格外坚定。
签了字后,裴母这才松口气。
“我只给你三周时间,是回乡下,还是出国,任你选!
我只有一个条件,去一个裴怀瑾永远找不到你的地方!”
“我会离开A国,您放心。”
我不必二选一。
因为要不了多久,我与医师的协议就生效了。
届时,没人能找到我,裴怀瑾更不会知道我在哪。
我与裴怀瑾相爱一场,即使我诸多不舍,彼时也无可奈何。
我想,我该不该和裴怀瑾做最后的道别?
我端着手机许久没做决定,最后还是安阮的一条朋友圈,戳破了我可笑的幻想。
安阮发了九宫格。
前三张是她和裴怀瑾的合照,中间有一束巨大的满天星。
裴怀瑾曾说,安阮不爱花,唯独喜欢满天星,等他有权有势了,一定要买下京城最好地段的街,为安阮种满满天星!
中间三张是结婚证,婚戒放在红本上,格外扎眼。
我一看婚戒的款式,是前些天保存在裴怀瑾电脑上的款式。
那时他说:“闲着无聊,画来玩玩,等我们结婚,我一定要亲自为你设计婚戒款式!
这代表我对你永恒的爱,代表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最后三张,是安阮在裴怀瑾的私人别墅里。
二人对镜自拍,动作亲昵。
她时而靠在他怀中,时而亲吻他脸颊。
我知道,既然裴怀瑾想要隐瞒他和安阮结婚的事,那就绝对不会同意安阮将这些照片发出来。
我和安阮共友很多,但在这条朋友圈下,我却看不到任何评论和点赞。
不用想也知道,她这是仅我可见。
我轻扯唇角,给她点了个赞。
与此同时,裴怀瑾的信息刚好跳出来。
小眠,营城有个项目要谈,这几天就不回来了我乖巧的回了一个好,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次日一早。
安阮再次发了朋友圈。
这次,裴怀瑾赤裸着上半身,背对着床解开腰带。
定位是在营城的一套别墅里,大抵是她们的婚房吧。
我仍旧像昨天那样,再次给安阮点赞。
第三天,我去公司辞职。
当收拾好工位后,朋友圈的安阮已经穿着婚纱在和裴怀瑾拍婚纱照了。
她无名指上的鸽子蛋闪闪发光,耀眼的异常。
我还是给她点赞。
第四天,我主动联系当年的医师,兑现八年前的诺言,安阮的朋友圈也再次更新。
这次,二人十指相扣坐在婚床上。
角落中还有不少情侣用品。
我怔怔盯了许久,半晌才回过神。
我还是点赞,却把关于裴怀瑾的所有东西都扔了。
和他生活八年,这栋老宅没少留下有关我跟他的痕迹。
小到情侣拖鞋毛巾水杯合照。
大到首饰珠宝电子设备。
我一样都没留,扔的扔,卖的卖。
等我忙完这些已是凌晨三点。
我刚准备睡觉,裴怀瑾便推开了门。
他一眼注意到老宅里忽然变得空荡荡的,疑惑的向我打手语。
“怎么少了这么多东西?”
“断舍离了,以后再买新的吧。”
裴怀瑾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没太当回事,可视线却被一旁的行李箱吸引。
“收拾箱子干嘛?
这些不是你公司的东西吗?”
茶几上还有一份辞呈。
“你辞职了?”
我点头,“嗯,有点累,想休息一段时间。”
大抵是我解释的太平静,裴怀瑾也没多想。
他只是照旧将我搂入怀中,深情的看着我:“这几天太忙,都没空陪你,过些天带你去珠宝店挑几样礼物补偿你,好不好?”
我点头,没拒绝。
次日,裴怀瑾带我参加竞标会,刚落座,我就看到安阮也出现在现场。
她大剌剌地走向裴怀瑾,径直坐在裴怀瑾身边。
裴怀瑾全程都在和我聊天,没看安阮一眼。
竞标结束后,裴怀瑾立刻拉着我离开,走的飞快。
临出门前我去了换衣间补妆。
出来就看到安阮被人堵在电梯口,放肆嘲讽着。
“呀,这不是安大小姐吗?
当年你以怨报德抛弃裴怀瑾,转头上了陈少的劳斯莱斯,还以为你会过的多好呢!
没想到现在活的不如一条丧家犬!
还真是报应啊!”
“听说你爸为了救安氏集团,要把你卖给一个黄毛老鬼?
啧啧,真是可惜了!
谁不知道那老东西玩的花,三天换一次枕边人,不少姑娘都被他玩废了!”
“不如你跟了我们,让我们爽爽怎么样?
我们肯定比黄毛老鬼温柔……”话还没说完,裴怀瑾便一脚踹在那几个流氓脸上。
“我看谁敢动我的人!”
裴怀瑾大步流星地上前,动作麻利的将挑衅那人按在墙上质问:“我裴怀瑾的人,也敢肖想?”
“不……”那人话音未落,裴怀瑾便抬手挥去,拳拳到肉!
他下死手,差点将那几人打的咽气。
“对不起裴总,是我说错话了!
我再也不敢了!
您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我们吧!”
“滚!
今后再看你们嚼她舌根,我定绕不了你们!”
在裴怀瑾的呵斥下,几人吓得屁滚尿流,火速离开现场。
身周有很多看笑话的人。
裴怀瑾全然不顾,径直将安阮扶起,“受伤了吗?”
安阮眼眶泛红,委屈的扑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划伤了手腕,好疼。”
裴怀瑾眼一沉,二话不说将其抱起,继而快步离开。
却没注意到,他为了护安阮,甩手将一旁的我推倒在地。
我踉跄一步,向后摔去,刚好磕在大理石桌面上。
太阳穴处磕的鲜血直流,吓得围观群众赶紧上前扶我。
“快叫救护车啊!
她流了好多血!”
“天啊!
要出人命了!”
我疼得掌心直冒冷汗,五官都皱在一起。
湿热的血透过手指渗出来,顺着脸颊流在脖子上。
我看着裴怀瑾头也不回离开现场,心里别提有多苦涩。
以前,我给他切水果划伤了指尖,裴怀瑾都会立刻叫私人医生来帮我包扎,生怕留下疤痕不好看。
我嫌他小题大做,一点小伤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他却温柔的说,“你可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我自然看不得你受伤,切水果这种事交给佣人做就好,今后你就安安心心的当你的裴夫人,什么事也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