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柳清妍还依偎在司庭原怀里哭泣。“宝宝,你还怀着我的孩子呢,别哭了,老公给你讲个笑话好吗?”“笑话,我才是个笑话。”司庭原一边说一边给他擦眼泪。“你知道桑雪...

离开。
柳清妍还依偎在司庭原怀里哭泣。
“宝宝,你还怀着我的孩子呢,别哭了,老公给你讲个笑话好吗?”
“笑话,我才是个笑话。”
司庭原一边说一边给他擦眼泪。
“你知道桑雪的原名叫什么吗?”
柳清妍小鹿眼无辜地看着他。
“什么啊?”
“她原来叫桑贱仁,以前在学校,老师每次点名,教室里就哄堂大笑。”
柳清妍笑了:“什么呀,怎么还叫贱人了,不过还真是名副其实。”
我看着司庭原的脸冷了一瞬,在看见我后,又对着柳清妍笑了。
“宝宝说得没错,这些年都是她不要脸地缠着我。”
他一旁的兄弟问他:“庭原哥,你让我把嫂子骗过来,我挺内疚的,你当真不娶她了?”
“她年纪大了,玩腻了,八年都不结婚,以后也不用结了。
不把她叫过来羞辱一番,她继续没脸没皮缠着我一辈子怎么办?”
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回到家,我已经彻底瘫软,疲惫至极。
躺在沙发上晕睡过去。
我梦见苏玉染和司庭原了。
我的人生中,能出现他们两个人,是我之幸。
我是家中的第三个女儿,因为妈妈没能生出男孩,爸爸恼羞成怒给我取名为‘桑贱仁’。
我的前十七年都顶着这个让我抬不起头的名字度过。
所有人都瞧不起我,贱人,桑贱人,小贱人,这样刺耳的名字我每天都在听。
高二分班后,同学们看着名单。
口口相传。
“你们快来看,咱们班进新人了,这名字也太奇怪了。”
“桑贱仁,这到底得多贱啊,哈哈哈。”
第一节课后,我就被人逼到了角落。
“你别说这贱人长得还很好看,这么胆小,贱不起来啊。”
“你们给我滚开!”
一道响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是我第一次见苏玉染。
4看起来病恹恹的,眼神凶极了。
她朝旁边的司庭原使了个眼色。
司庭原把他们全部都赶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两个青梅竹马,家境优越,学校里没人敢惹。
在他们的保护下,没有人再叫我的名字,他们都叫我桑儿。
我们三人形影不离,我成绩吊车尾,司庭原会帮我补课。
爸妈给的生活费不够,苏玉染会给我充饭卡。
遇见他们,是我人生中最轻松快乐的时刻。
高二下学期,我的爸妈开始断掉我的学费,还有生活当看不见。
可现在,司庭原不需要我的出现,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下了火车,我拖着行李箱,打车去了江边。
8天边挂着半弯月亮,灰蒙蒙,阴沉沉。
孩子因我而死,苏玉染因我而死,和司庭原也散了,原生家庭支离破碎,我好像在这个世界上了无牵挂。
江水粼粼,现在三月,比苏玉染落水的时节要暖和多了。
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
我垫着行李箱,准备翻越栏杆,听见旁边有人在低声啜泣。
“妈,我快撑不下去了,我这就来陪你。”
我连忙跳下来,打着手机灯往那边跑去。
那个男生正在翻栏杆。
我把他拽了下来。
“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
世界这么美好,怎么能轻生呢?”
我借着光看清了他的面容,长得挺清秀,个子高高的,像大学生。
被我拉下来,他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你救我干什么,死了一了百了。”
我蹲下来安慰他,“你还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跟姐姐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我猜得没错,他确实是大学生,和妈妈被奶奶赶出了家族,从此相依为命。
妈妈病重,爸爸拿了钱,被奶奶发现又收了回去,最后活活拖死。
现在没钱交学费,还在四处兼职还债。
我掏出了一张卡。
这里面是司庭原给我的五百万,我都存着。
我给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
“傅弛林。”
“这钱你拿着,密码六个零,回家吧。”
他擦干了眼泪,看着我:“我不能要,哪有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好的?”
我拿着这些钱也没什么用了。
“里面的钱,够你上大学了。”
还有多的呢。
傅弛林犹豫了一下,没有接卡,最后走了。
我又垫上了行李箱准备翻栏杆。
我的腰上突然环过来一只手。
“还安慰别人不能轻易轻生,自己倒是跳得爽快。”
傅弛林那股青春气让我想到了司庭原少年时。
眼泪不受控制地就哭了出来。
“姐姐,你别哭啊,我没打击到你吧?
“你家在哪?
我送你回去?”
我哪还有家啊,孤家寡人一个。
9“把我送到附近酒店就行。”
“那不行,万一我走了你又想不开怎么办?”
他把我带到了他的出租屋,很小的一个房间,收拾得清爽干净。
和楼道外面的涂鸦广告截然不同,别有一番天地。
窄小的沙的,我
![]()
会和他说清楚的,你要是喜欢他,不妨大胆一点,你要是能和他表白,他会很开心的。”
后来,我终于鼓起勇气和他表白。
“我喜欢你。”
少年模样的司庭原一直冲我笑。
“我喜欢你......”眼前的少年人越来越模糊,我睁开眼,司庭原一脸淡漠,皱着眉站在沙发前。
梦醒了......他愤怒地将我拽下沙发,把孕检单甩在我脸上。
“难怪能这么决然和我分手,原来是肚子里有了别人的种。”
他双目猩红打量我。
“你刚才在梦里说喜欢谁?
是你那个奸夫吗?”
<>
“都分手了,还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我现在就搬出去。”
他把我按在沙发上,“我偏要计较!”
“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时候的事?”
“跟你有关系吗?
我们好像已经分手了。”
我已经累到和他多说一句话都疲惫的地步。
他打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
“派人来。”
我被司庭原强行绑到司家的私人医院,在手术台上,我迷茫地看着天花板。
“司庭原,这个孩子是你的。”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就算是我的,你也不配有我的孩子。”
他坐在旁边,亲自看医生将胚胎取出才放心。
等我醒来,他像个胜利者在宣言:“和我分手得干干净净的,揣着别人的野种我丢不起这个人。”
我无声地掉眼泪,没和他说一句话。
术后他一直守在我床前,等能吃东西了,又给我端来粥,他放软了态度。
“吃点东西。”
我把嘴偏向一边,柳清妍给他打来了电话。
“庭原哥,我心脏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他突然站起来,热粥溅他一手也没反应。
他吩咐护士好好照顾我,就马不停蹄地走了。
出院后,我回家收拾行李。
我的东西已经被柳清妍胡乱扔到了杂物间。
原本我住的地方都被她换上了自己喜欢的风格。
司庭原见我收拾东西,蹲下身来帮着我收拾。
“清妍怀孕了,以后也会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我知道你现在没地方去,郊区的别墅还没人住,你可以住那边去,如果实在离不开我,我们可以继续保持以前的关系。”
我睨他一眼:“让我当三?
你真恶心。
“司庭原,我走了。”
不会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