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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云清絮玄翼全局精品小说

2025-03-19 12:57:27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十三朵

姜叙白见她神色不变,不由得心生钦佩之意,“倒是姜某小瞧姑娘了。”这位姑娘,看着柔弱,却自有傲骨。他的话,云清絮没有接,缓缓别开脸。她讨厌在场除了兄长之外的所有人...

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云清絮玄翼全局精品小说
姜叙白见她神色不变,不由得心生钦佩之意,“倒是姜某小瞧姑娘了。”

这位姑娘,看着柔弱,却自有傲骨。

他的话,云清絮没有接,缓缓别开脸。

她讨厌在场除了兄长之外的所有人。

云清川慢慢搀扶着云清絮站起来,看着她那缓缓止住血流的伤口,仍忍不住担忧,“若是疼的话……”

面对兄长,云清絮愧疚的头都不敢抬。

若非她执意来王府,贪那么点儿银子,今天也不会遇上这桩事,害的兄长白白担忧。

顾不得手臂的疼痛,云清川仰起头,拉着他的袖子,“别生气好不好?兄长,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双眸温润似水,面容如满月般纯净,轻缓的声音,带着些少女的娇憨,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一旁看到这一幕的姜叙白,心头闪过一丝异样。

旋即,又有些吃味。

这小娘子对自己爱搭不理的,以为是个冷傲的性子,到了自家兄长那边……

姜叙白扫了一眼云清川那如刀刻的五官,轻哼一声。

也就是皮相生的好了些……百无一用是书生。

一旁的玄翼,也终于整理好那些散乱的画面,不安地踱步,走到众人旁边。

他长眸中氤氲着难以分辨的情愫,声音沙哑而压抑。

“府中有太医,先将云姑娘……”

“不必!”

云清川挡住玄翼看向云清絮的眸光,沉声拒绝,“絮儿并非你摄政王的家奴,也不适合在王府里久待,在下这就带絮儿离开。”

语罢,拉着云清絮便要走。

却被玄翼挡住去路。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云清川脸色难看。

玄翼叹了一声,“本王是为她好,她伤成这样,需要静养。”

云清川清冷的眸中怒意渐涨,“要静养,我们也是回自己家里静养,怎么可能待在你王府里?”

玄翼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他怀中唇色苍白的云清絮。

眸中挣扎、悔恨、怜悯……各种情绪、万般念头,一闪而过。

最后凝成一道可以冷漠的话。

“她来王府做工,工期尚未结束,不能走。”

云清川被他这无耻的话气得吸了一口冷气。

不愧是摄政王府,果然吃人不吐骨头。

云清川有些怒了,“工钱我们不要了!”

玄翼却不为所动,强势要将人留下来。

“她做工之事,涉及我王府的隐私,工期未结束之前,不得离开。”

语罢,不顾云清川难看的脸色,伸手招来侍卫。

“把云姑娘送到客舍,请周太医去为她诊治。”

一直藏在兄长身后的云清絮再也忍不住了。

挣开兄长的护持,双眸含恨,死死盯着面前那冷血又固执又男人。

“王爷可是后悔刚才只射了一箭,没有把民女当场杀掉吗?”

“您堂堂摄政王,坐拥天下,您要什么没有,为何非要民女这条贱命呢?”

玄翼不敢直视她眸中的冷意。

他想开口,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刚才并未看到那些前世的画面,他从来没想过她竟然是他一直要找的人,更没想到他会给她的父母、给她的未来,造成那样难以弥补的伤害。

他只是单纯的……担心她的伤。

可如今,说什么都是徒劳。

玄翼别开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如常。

“今日伤你只是一场意外,本王自会给你补偿。”

“你……等伤养好再出府吧。”

云清絮冷笑,“意外?您扪心自问,这真的只是个意外吗?”

“对,民女这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谁让我们无权无势呢……”

“云清絮,不要再说了!”

玄翼看到她面上的悲怆之色,只觉心脏的位置,似是被人用手狠狠攥住一样,让他呼吸都艰难起来。

不要再说了?

呵。

云清絮心里眼里,只余冷笑。

刚才那一只箭,若非她躲避及时,她这条捡来的贱命,早交代到这里了。

他嫌她聒噪,让她不要再说,可他是否想过,他对她的所作所为,早已罄竹难书?

两世为难、几番生死,如今云清絮再面对玄翼,真的半点崇敬、仰慕、依赖的心思都没有了。

只有那密密麻麻的,刻进骨髓的恨意。

一旁的姜叙白见事情发展到这般失控的地步,也不由得开口劝解。

“既然云姑娘不想在王府休养,王爷你就不必强人所难了。”

“有什么愧疚不安,都折算成银子,回头给云姑娘赔罪便是。”

“至于云姑娘……”

他转眸落在云清絮身上,眸中带了几分怜意。

“姜某的马车软和些,不如让姜某将您送回家宅之中……”

“不必了。”

不等他说完,云清絮已打断了他的话。

她不想跟玄翼有牵扯,也不想跟这位所谓的战神王爷有牵扯。

他们有他们的世界,她有她的路要走。

语罢,扶着云清川的手臂,缓缓朝靶场外走去。

染血的衣襟被风吹起,萦绕在她那憔悴又清寂的背影周围,凄美与冷冽咋绕,让整个靶场都安静一瞬。

……

一直等候在旁的魏王府世子魏澜,看见兄妹而走走过来后,急忙命身旁的丫鬟掺住云清絮。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叹了一声。

“怎么会跟这群人搅合在一起?摄政王……姜叙白……没有一个是好相处。”

“我父王跟他们不睦,我跟他们也有多起冲突,刚才不好出面,倒让你们受难为了。”

“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也不敢把你们怎样。”

“你不知刚才你兄长看到你在靶场时的模样……”

“哎,小心着点儿手,这么大的伤口,往后可别落了疤。”

“清川,发生了这等事,你可别再跟我客气了,我认识城东的季大夫,让他上门去给你妹子诊治一番,好好处理。”

“咱们大男人的伤了破了不算得什么事,她们小娘子哪能受这折腾?”

云清川皱了皱眉,没有拒绝。

云清絮见状,心底升起一点淡淡的愧疚。

兄长最不喜交际,更厌烦应酬,好不容易和好友相约出来逛逛,就这么被她给搞砸了。

若是能再让她选一会,赵管家递来的那枚指托,她打死都不会碰!

云清絮不敢抬头。

一旁的虞氏咬了咬牙,挺身而出。

“奴婢是芳华阁的掌柜,带绣娘过来做功,是为了那面双面绣……”

太后寿宴,摄政王府准备进献一副双面绣。

用金丝银线织成,正面绣万里江山图,背面绣十里长街的众生百态。

为了这副双面绣,摄政王府半年前就开始准备。

可临近结束时,几个绣女染了眼翳,不能继续,只好临时招工。

但会双面绣的女工少之又少、遍寻不到,工法和手艺又不能速成,绣坊那边找过管家多次,管家对这事早有听说。

如今,这惹了动静的人,竟是绣坊那边急要的。

赵管家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怎么了?”

玄翼的声音尽是冷意。

赵管家急忙将双面绣之事解释给他听。

他长眸眯起,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光在虞氏、云清絮、还有那守门的侍卫身上扫过。

最后停在云清絮背上。

云清絮只觉一柄利剑横在头顶,浑身起一层寒意。

“宫里的事,自然要紧。”

一旁的虞氏听到这话,微微喘了口气。

可旁边的云清絮,却不那么乐观。

两世的记忆告诉她,这位王爷小肚鸡肠又难缠……

果然。

他话音一顿,淡淡地说。

“既是用手,那就护好这双做活的手。”

“杖责十棍后,抬去绣院。”

虞氏面色大变。

云清絮却舒了口气。

她就知道进了这摄政王府绝没有好事,果然这每日十五两的银子不是那么好赚的。

但比前世强。

前世经常挨了杖责后,还要被遍体磷生地扔到冷苑中饿上三日……

在赵管家眼神示意下,云清絮压着嗓音,伏跪在地。

“奴婢谢王爷宽宥……”

玄翼眸光凝住,盯着她清瘦的后背总觉得有些眼熟。

不过想起还有要事,便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

被拉近刑房行刑时,行刑的侍卫安抚云清絮。

“放心,赵管家吩咐了,只是走个过场。”

云清絮不太明白。

杖责还能走过场?

可等她趴在那老虎凳上,挨了两个虚张声势的板子,感觉到微微胀痛的后背,再想起前世每一次杖责都几近骨裂的痛意时,她才明白,什么叫走个过场。

十棍子下去,雷声大雨点小。

她下了老虎凳,还能正常行走。

侍卫一边收拾刑具,一边低声安抚。

“你是住在外头的良家女子,来王府做个活计而已,咱们得了赵管家的吩咐,肯定得手脚轻省些。”

“像咱们王府里犯了错的下人,也会下手轻些,大家共同伺候着主子,不彼此照应,这路该怎么走?”

他笑着说完,还从背后的箱笼里拿出一罐疗伤药,递给云清絮。

“回去让人帮你抹在后背上,几天便好了。”

云清絮接过那疗伤药,屈膝道谢。

没有人看到她低头时,眼底那冰凉的哀色。

同样的人,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杖责,前世她每次都是被打的鲜血淋漓,不省人事,渊儿抱着行刑的侍卫哀求,却总被一脚踹走,哭声回荡在她浑浑噩噩的梦中。

今生,一句良家女子,便揭过所有。

未踏入王府前……谁不是良家女子?

“这箱子里的则是他们盗窃的金银珠宝,你回去清点清点,看有没有错漏。”

云清絮闻言,脸色骤变,“怎么会招惹了贼人!”

她和兄长素来低调,此前也身无长物,盗贼瞎了眼了,来他们家里偷窃吗?

官差按照摄政王府的吩咐,对她解释道:“似是因为几本册子,这盗贼其中一人,是乌衣巷一间书铺的掌柜。”

“那几本册子我们收缴了,过两天还你。”

“云姑娘,财不外露,往后还是注意些才是。”

“行了,该交代的也交代了,我等也不再跟你浪费时间了。”

官差们呼喝一声,离开此地。

云清絮来不及清点那金银首饰的数量,提起箱子进院,急慌慌地冲进书房,待看见那被翻的一团狼藉的书桌时,心跳一窒。

出门前,放在桌角的三本朱子讲义不翼而飞!

果然是那个掌柜!

她不过是卖了三页摹本,他便盯上了她的原本!

好狠毒的心思!

是夜。

青衣太监带着赐婚的圣旨来到侯府门前。

门房看见那澄黄色的圣旨拦都不敢拦,一边大开府门让宫里的公公进门,一边急慌慌地叫醒沉睡的长春侯府……

一盏盏灯火被点燃,各色门扇开合中,上到老夫人玉氏,下到池儿这般的幼童,不过半炷香的时间,都赶来正院接旨。

灯火通明。

见人都到齐了,青衣太监摊开圣旨,扬声道:“奉天承运,陛下诏曰,长春侯府教女有方,端庄淑柔……”

跪在人群末尾的林二小姐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果然,母亲说的不错,陛下有意将她嫁与摄政王府。

虽然宫里传话是林家小姐,并未指出哪一位,可她这位嫡长女还未出嫁,底下的妹妹们谁敢嫁人!

“特赐林七小姐林婉如为摄政王之侧妃,三月后,至太庙成婚……”

林二小姐的笑容僵在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侧面色淡然的林婉如。

怎么会是这个贱人!

她急忙起身,声音尖利,“公公,您仔细再看看,是不是名字念错了?”

“我才是长春侯府的嫡长女,我是林二小姐林文淑!”

青衣太监冷笑一声,有些不耐,“陛下亲笔御书,杂家岂会读错?如今圣旨已下,婚事已定,还望林二小姐莫做那失态之举,平白丢了侯府的颜面!”

林侯爷也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住嘴!”

“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怎敢胡乱攀扯!”

再看向林婉如时,看着她那淡然出尘的面色,心下对这个女儿愈发满意。

不错,虽然只是侧妃,但摄政王府后院空悬至今,府内连个侍妾都没有,婉如嫁过去便是正经的主母。

而且,陛下的旨意上写了,要让宛如和摄政王在太庙成婚!

自古以来,只有天子和太子大婚时才能在太庙成婚,如此荣宠,竟给了自己这个名声不显的小女儿,往后,他在同僚之中也可横着走了!

林侯爷强压下心底的喜色,恭敬地上前接了圣旨,而后将早早准备好的荷包,塞到太监手中。

青衣太监掂量着那荷包的份量,面色终于好看起来。

他清了清嗓,特有的尖利嗓音,在这深夜中,愈发刺耳。

“林侯爷,不是杂家多嘴,实在是各人有各人的命,陛下喜欢贵府的七小姐,愿意给七小姐脸面和荣耀,那时贵府的福气,若是因为个别人搅乱了这福气,给你侯府带来灾祸……那侯爷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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