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雪山向导,在雪崩时救下了霍彦沉。他伤势很重,我把他带进冰洞,脱掉衣服用本族秘法疗伤。不料这一幕被赶来的救援队和媒体看到,他们以为我为上位当霍太太,强行生米煮...

我是雪山向导,在雪崩时救下了霍彦沉。
他伤势很重,我把他带进冰洞,脱掉衣服用本族秘法疗伤。
不料这一幕被赶来的救援队和媒体看到,他们以为我为上位当霍太太,强行生米煮成熟饭。
霍彦沉的小青梅看到报道后,心碎自残,不肯见人。
此后,霍彦沉认定我是个不择手段的心机女。
他对我百般羞辱,并让我将全身的血换给青梅。
后来,他身上最后一处冻伤愈合,我奄奄一息地回了雪山。
作为向导,我的责任完成了,问心无愧。
可霍彦沉却追来雪山,在大雪中冻到昏迷,只为见我一面。
霍彦沉冷冰冰地将一个文件夹扔在我面前。
“这是婚礼的策划,你是新娘,理应看看。”
他短暂地看我一眼,眼中满是无奈和嫌弃。
我们在冰洞中疗伤的视频被媒体发出去后,引起轩然大波。
虽然打了马赛克,但还是可以看出彼此一丝不挂。
网友们骂我为了嫁入豪门,无所不用其极。
却也说我能在雪崩的片刻救下霍彦沉,算他的大恩人。
毕竟同去的其它14人都葬身雪山了。
霍彦沉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娶我。
否则他就是忘恩负义,没有担当的男人,这会给霍氏集团带来毁灭性打击。
我没有打开文件夹,只问他最近大腿好些了吗。
霍彦沉从雪山回到H城已经三个月了。
我救下他后,劝他在山脚养好后再回H城,以免有后遗症。
可他听说青梅温愿回国看了报道后,心碎自残,便不顾阻挠定要回城。
所以霍彦沉大腿的冻伤至今没有痊愈,按压时有一团团硬块。
听到我的问题,霍彦沉冷漠而不耐烦地说:“别一遍遍强调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先说好,结婚后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如果你再敢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刺激温愿,我就算不要霍氏集团,也要和你拼命。”
温愿用刀自残后,被紧急送往医院。
霍彦沉从雪山回来后,一直没见到她的面。
医生说温愿状态很差,不见人,不吃东西,只靠营养液维持生命。
霍彦沉日日守在她的病房外。
我担心他的腿伤恶化,便劝她回家。
可霍彦沉当着医生和护士的面,劈头盖脸骂我恶毒算计,令人恶心。
他说是我害了温愿。
我无法辩驳。
可当初情况紧急,若我不把霍彦沉拖到洞里施救。
他很快就会失温冻死,等不到救援队到来了。
况且那时,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豪门贵公子。
又何来上位的想法。
这些话我解释过很多遍,霍彦沉却置之不理,有时还讥笑我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
一阵沉默后,霍彦沉似妥协般说道:“把你雪山脚下的亲戚朋友也叫来参加婚礼。”
“一辈子没进过城,让他们来见见世面。”
“这下你满意了?”
他的语气轻蔑而不屑,像是一种施舍。
我心中一阵酸胀难受。
无论霍彦沉怎么羞辱我,我可以忍受。
温医生呵斥那护士。
“别多嘴,要你做什么就去做。”
等护士出门后,温医生接了一个电话。
他在这头保证,温愿很快就能痊愈。
“至于这个女人嘛,到时候不死也会被万人唾骂。”
他走到我面前,得意洋洋地拍着护士拿回的针头。
我积攒的力气瞬间迸发,将他推倒在地。
拔掉针头,冲向大门。
拧开门后,我看到了霍彦沉。
他就站在门外。
“救我,医生要抽干我的血,要让我得病。”
我的力气已经耗尽,身子一软倒在他怀里。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已经回到了雪山。
冰凉的雪水从我脚上漫过,荡尽了所有伤痛和烦恼。
阿妈和朋友们在等我,他们说我是一个优秀的向导,没给族人丢脸。
不知不觉间,我热泪盈眶。
“按住她。”
这声音熟悉而又令人恐惧,是温医生。
两只大手瞬间将我的肩膀牢牢地按下去。
我惊恐地睁开眼,发现按住我的人竟然是霍彦沉。
“彦沉,还差一点血,温愿就能痊愈了。”
温医生举着一个粗大的针头,对准我的血管。
“不要,再抽血我会死的。”
“而其那个针头有毒。”
我挣扎着想要逃脱,可霍彦沉更加用力地将我压住。
“别胡说八道。”
“这是你欠温愿的,别想逃。”
他冷漠而绝然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感情。
针头越来越近,我害怕得缩成一团。
霍彦沉在我耳边嘲讽地说:“你能拖我下雪山,这么强壮的人连抽血都怕吗?”
下山的三个月我身体不适,根本没吃过什么东西,身体极其虚弱。
现在手臂因抽血起了大块青斑,嘴唇也毫无血色。
这些霍彦沉都看不见吗?
我最后一次哀求他:“霍彦沉,让我休息几天再抽好吗?”
“温愿不能再等了。”
霍彦沉示意温医生扎下去,针管却一时抽不出血。
温医生拔出针头,扎进我的大腿血管。
暗红色的血顺着管子缓缓流入血袋,我觉得浑身发冷,比雪块还冷。
那个小护士又回来了,她担忧地看我一眼,然后说:“只需要一袋血,温愿的换血就完成了。”
霍彦沉激动地站起来,任凭我的手重重地打在床腿。
“温伯伯,快拿这袋血去用。”
他和温医生带着血包,飞速地离开了房间。
小护士四处看了看,在我嘴里放了块巧克力才离开。
我在冰冷的架子床上躺到太阳落山,身体才勉强能下床。
医院另一头,霍彦沉欣喜地大喊大叫:“温愿,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好好,从现在起,我一刻不离地陪着你。”
他的腿一点都不瘸了。
想来那是心病,温愿一康复,就好了。
不知道温愿得的到底是什么病,那针插入我体内时,我应该也染上了。
要做检查吗?
不,我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回去。
就算死,我也要死在雪山脚下。
出租车在霍家别墅外停下,管家替我付了车费。
用我的身子给他取暖。
霍彦沉醒来后,问我是不是雪山上的神女。
他模样真诚极了。
我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的话,心脏小鹿乱撞。
照顾他的那几天,我整日不眠,生怕他情况有变。
等他能从床上坐起来时,他亲吻了我。
两天后,他收到H城传来的消息。
说他的青梅温愿回国了,并因为新闻报道而自残。
或许一同传来的,还有别的什么流言。
所以霍彦沉对我逐渐冷淡,直至将我视作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我的哭声渐小,守在门外的管家和一众佣人才松了口气。
他们开始聊温愿的八卦。
“你们说,温小姐到底伤了哪里,为什么就是不肯见人?”
“听温家佣人说,她家小姐下飞机后就捂得严严实实的,在家都戴着墨镜。”
“那可真奇怪。”
第二天早晨霍彦沉才从医院回来。
他上楼梯的脚步声明显一轻一重,想来腿上的伤又恶化了。
脚步声渐渐靠近,最后在门前停下。
“蓝砾怎么样了?”
“昨晚哭了一宿,早餐也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
管家如实回禀。
片刻后霍彦沉打开门,重新带了份冒着热气的猪肝瘦肉粥进来。
他把盘子放在床边的桌上,让我吃掉。
我肠胃胀气,没有胃口。
于是把头转到一边,说不吃。
霍彦沉却将我的头掰过来,舀一勺粥送到我嘴边。
“猪肝补血,你必须吃掉。”
说罢捏住我的下巴硬喂进去。
奇怪,以前他从不在乎我吃不吃饭的。
是调查清楚了,想来关心我吗?
我望向霍彦沉的眼眸,他却不看我。
可能是拉不下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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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他在意我,我觉得心里暖暖的。
于是主动顺从地吃了几口,打算一会给他的腿上点药。
可没一会我就觉得头昏脑涨,眼前的房间在打转。
这时进来两个穿白大褂的人,他们在我手上注射了一针。
随后我彻底坠入黑暗。
醒来时,我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流失。
一个女人说:“温医生,已经抽了2000CC的血,再抽会死人的。”
“死了更好,免得碍着我家温愿,再说是霍彦沉送她来的,怕什么。”
医生说完,在我另一个手臂也扎上针。
我感觉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动了动手想拔掉针头。
可却一直用不上劲。
温医生看着从我体内抽出的血,满意地说:“雪山长大的人血液就是纯净,这回给温愿换血了,她一定能恢复。”
“霍彦沉是真关心我家温愿啊,一听说这女人的血能救温愿,立马就送过来。”
难怪突然要喂我吃补血的猪肝。
原来不是关心我,而是想我为温愿多产点血。
我还被那点关心感动了,真是讽刺啊。
或许昨夜已经把眼泪哭干了,我并未流泪。
只觉得身体从心脏的部分碎裂,再也没法拼在一起了。
医生又让护士去温愿那,拿一个用过的针头过来抽血。
“可......可这样蓝砾也会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