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时年低沉的嗓音,突然隔着黑夜清晰地传入了童三月的耳中。孩子?一听他提起这两个字,童三月就只感觉心底一片冰凉。只是随即落下来的炙热的吻,一下扰乱了她的思绪......

阎时年低沉的嗓音,突然隔着黑夜清晰地传入了童三月的耳中。
孩子?
一听他提起这两个字,童三月就只感觉心底一片冰凉。
只是随即落下来的炙热的吻,一下扰乱了她的思绪......
眼看着气氛就要失控,一道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所有旖旎。
阎时年皱了皱眉,摸到手机挂断了电话。
才刚想继续,但很快手机铃声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阎时年不悦地一把翻身坐起,阴鸷的冷眸中是被打断的压抑和暴戾。
但这一切却在看清来电显示时变成了虚无,所有的情绪从他的眼睛里退得干干净净,仿佛不久前才情动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他接起电话。
很快,手机那头就传来了一道惊慌的女声:
“时年,救救我......”
“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阎时年说话间已经翻身下床,快速走进了衣帽间。
他们虽然不常回老宅住,但这里也是有他们的换洗衣物的。
隐约间,童三月还能听到他安慰对方的话:
“别害怕,我马上到。”
童三月冷嗤了一声,眸中满是嘲讽。
虽然只偶尔听到了几个字,她也还是一下就听出了电话那头的那把嗓音。
不是风轻轻,又是谁?
呵!
倒是会找存在感。
对于风轻轻的这些“小动作”,童三月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前世,风轻轻也是这样,从回国开始便“小动作”不断,如跗骨之蛆一般时时刻刻横隔在她和阎时年之间,可谓是无孔不入。
这不过才刚刚开始......
童三月干脆闭上了眼睛。
如果是前世,她或许还会因为风轻轻的介入而难过。
现在,他爱去见哪个女人就去见哪个女人!***屁事!
睡觉!
房间里很快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关门声。
大概是阎时年出去了。
童三月也不在意。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就是感觉心口像是烧着一团什么。
闷闷地,不难受,却让人烦躁。
一定是她嫌恶心!
谁知道人家两旧情人见面,会不会今晚就来个“干柴烈火”?
虽然她不在意,但如果他碰了风轻轻,以后再来碰自己,岂不是恶心吐了?
到她离开,还有三个月......
谁知道这三个月内,阎时年会不会什么时候突然又禽兽?
童三月想着,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客厅里。
阎时年才刚刚下楼,就被人叫住了:
“站住!你要去哪里?”
阎时年转身看向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阎老先生。
他面色严肃,完全没有了在阎老夫人面前时的耍宝和随和,一双眼睛锐利地看着楼下的阎时年。
面对这样的阎老先生,阎时年的态度也收敛了几分:
“爷爷,您怎么下来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有什么事非得你大晚上出去不可?”
“是轻轻,她......”
阎老先生根本不给阎时年解释的机会,直接打断了他:
“时年,我希望你记住,你现在是有妻子的人。你应该关心的人,是三月,而不是别的女人。
“何况,这个人还是风轻轻。
“她如今的身份,你更应该懂得避嫌。”
阎时年眸中一片浓郁的墨色,让人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我没有,只是她现在遇到了危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哼,难道她就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吗?非你不可?”
阎老先生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有什么事情,非要她一个女人去找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要说没有什么歪心思,鬼都不信。
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阎时年想不到吗?
或许,他想到了,只是下意识回避。
阎时年垂眸沉默了片刻,最后也只是道:
“我只是去看看,等确认了她没事,我就回来。”
说完,他不顾阎老先生气得铁青的脸,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既然你要去,就带上三月一起。她是你的妻子,如果风轻轻真的有个什么,同为女人她照顾起来也更方便。”
阎老先生说完,也不给阎时年拒绝的机会,转身就吩咐佣人去将童三月请了下来。
童三月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站在楼梯上一个站在楼梯下对峙着的爷孙两人。
她看向阎老先生:“阎爷爷,您找我?”
“嗯,风轻轻出了意外,你陪时年一起过去一趟。”
阎老先生用不容忍置喙的语气说道。
童三月下意识看了阎时年一眼,却见他没有任何反应。
童三月只好应了一声:“......是。”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阎家老宅,一路沉默地到了目的地。
阎时年率先开门下车。
他才刚一站定,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从旁边蹿了出来,如同一阵风一般扑进了他的怀里。
“时年,你终于来了,刚刚真的吓死我了。”
风轻轻抱着他,声音里满是脆弱和惊慌。
童三月就那样坐在副驾驶座上,隔着车窗,静静地看着眼前拥抱在一起的两人。
俊男美女。
一个高大冷逸,一个纤细婉约,还真是般配啊。
不得不说,一世不见,风轻轻的演技还是那么好。
看这凌乱却不失美感的发丝,还有泛红的眼眶,啧啧,看得她一个女人都要忍不住心生怜惜了呢......
想起前世这个女人的种种羞辱和陷害,童三月的眼底不由闪过一抹森寒的冷意。
“好了,没事了。
“今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阎时年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风轻轻的肩膀,作势想要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
他才刚一动,风轻轻却是又一把用力地抱紧了他。
“是、是我的私生饭,他们刚刚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追车......
“念姐为了保护我,让我跳车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他们负责引开那些人去了......
“呜呜,刚刚真的太可怕了......
“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说着,人又瑟瑟发抖起来,几乎将整个人埋进阎时年的怀抱里。
从童三月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见她女性柔软的身体曲线,丝毫不留缝隙地紧贴着阎时年结实的胸膛。
这一招“色诱”用的不错。
真该让她那些粉丝好好看看,他们眼中那个高洁、温婉的“风大影后”私底下是怎样的放荡。
童三月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歪着头,继续看着车外两个人的表演......
忽然,她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路边有什么白光一闪而过。
等童三月想再仔细去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等风轻轻终于“稳定”了情绪,一转身,这才看到了坐在车里的童三月。
两人四目相对。
童三月从风轻轻的脸上看到了有一瞬明显的僵硬。
显然,她没有想到,阎时年来见她,会带着她这个妻子。
但她反应很快,只一瞬间就收起了表情,眼底流露出一抹不安。
“童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我......你不要误会,我、我和时年什么都没有......”
她说着,慌慌张张就要从阎时年的怀里出来。
结果,脚下又是一崴:
“啊......”
她惊呼了一声,再次倒进了阎时年的怀里。
“小心。”
阎时年一把接住了她。
风轻轻娇羞又慌乱地看了阎时年一眼:
“我、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阎时年看了她的脚踝一眼,打横将风轻轻抱了起来。
风轻轻将头亲昵地靠在阎时年的胸口,眼神却是挑衅地看向童三月。
哪里还有半分刚刚的惊慌失措?
童三月只是淡淡地看着,面上无波无澜。
风轻轻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顿时有些气恼。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童三月是真的这么沉得住气,还是装的!
阎时年将风轻轻放到了车后座上,转身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一动不动的童三月,眸光暗了暗。
他走过来,打开前排车门:
“你过来给轻轻看看。”
童三月抬头看了看他,又瞥了一眼后座的风轻轻,眼里带了几分意味不明:
“你确定?”
她几乎不用看,也知道风轻轻是装的。
果然,还不等阎时年回答,风轻轻就先开了口:
“不、不用了,时年......
“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怎么能麻烦童小姐呢?”
阎时年冷冷地看着童三月,毫不在意:
“她本来就是看护,生来就是要负责照顾人的,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童三月的心狠狠沉了沉。
“生来就是要照顾人”的?
原来,他是这么想她的?
所以,他才会轻贱她的付出和用心?将她的体贴,当成理所当然?
果然不愧是“咳嗽一声,整个京都都要抖三抖”的阎三爷!
倒是她失敬了。
童三月眸中闪过一抹冷意,面上却是浅笑晏晏:
“好啊。”
只要风轻轻自己不后悔!
她从副驾驶座上下来,钻进后座,看着捂着脚腕假装疼痛的风轻轻:
“风小姐,得罪了。”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碰她的脚腕。
风轻轻却是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脚,避开了她的触碰。
“怎么了吗,风小姐?别紧张,我医术还是不错的。”
童三月语气柔和,眼神里也带着认真。
并没有什么不妥。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刚刚看到她靠近的时候,风轻轻却感觉到了一股危险。
她不过就是一个乡下丫头罢了,自己怎么可能会害怕她呢?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就算被她发现了自己是装的,又怎么样?
她的话,时年会相信吗?
这样一想,风轻轻便放松下来,松开了捂着自己脚腕的手:
“那就麻烦你了。”
童三月微微垂下眼眸:“不麻烦。”
她脱掉风轻轻的鞋子,托起她的脚,状似轻轻活动了一下她的脚腕,然后猛地一个用力!
“啊——!”
风轻轻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有那么一瞬间连表情管理都失控了,原本清丽脱俗的面容变得一阵狰狞扭曲。
“怎么了?”
阎时年立刻看了过来。
当他对上风轻轻失控的表情时,还微微愣了一瞬。
童三月语气轻描淡写:
“没事,只是脚踝有些脱臼了,需要重新接回去。
“但大概风小姐太怕疼了,我有点不好下手。”
去你妈的脱臼了!你全家都脱臼了!
风轻轻惨白着脸,在心里咬牙骂道。
她分明没有受伤!
都是童三月这个贱人下的手!
“轻轻你忍一忍,脱臼需要立刻接回去,拖久了对你不好。”
阎时年闻言,立刻劝解道。
风轻轻咬着牙,拼命摇头:“不......”
整个人也朝后面缩去。
只可惜,后座一共也就这么宽,她根本躲不开。
童三月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看向阎时年:
“没办法,风小姐实在太怕疼了,我根本动不了手。
“看样子,只能拖着去医院了。”
但也就在她说话的瞬间,风轻轻的脚脖子已经整个肿起来,变得一片淤青。
显然受伤十分严重!
她刚刚那一下,可是丝毫没有留手!
阎时年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道:
“这样,我按着她,你尽管动手。”
童三月勾了勾唇:“好啊......”
风轻轻眼底闪过一抹惊惧,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不......不要......”
打死她都不要再被童三月碰!
她一定会再次对她下毒手!
然而,不等她挣扎,阎时年已经一把压住了她受伤的那只脚。
风轻轻瞳孔一阵震颤,疯了似地踹蹬着自己的腿!
阎时年却只当她是在怕疼,愈发使劲地按紧了她的脚:
“别害怕,只一下就过去了,忍一忍。”
不!!
风轻轻在心里尖叫着,脸色煞白煞白:
“不要她......
“她会害我......”
童三月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腕,用力在肿包处按压了一下。
却在听到她那句“害她”时,又倏地松开了手。
她为难地看着阎时年:
“我看,要不还是算了。
“风小姐既然不信任我,不如还是去医院,专业医生肯定比我可靠。”
阎时年看着被童三月一阵“操作”后,风轻轻肿胀得愈发可怕的脚腕,皱了皱眉,语气里也多了几分严肃:
“别闹了。
“再拖下去,你的脚就要废了。”
他说完,看向童三月:
“你不用管她,尽管动手。”
童三月挑了挑眉,重新握住风轻轻的脚腕,手就那么灵巧一动。
只听“咔嚓”一声。
风轻轻再次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你这个贱人!你......”
她痛呼着,下意识一脚朝童三月踹了过去。
“你做什么?”
阎时年一把抓住了她的脚。
“我......”
风轻轻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
她刚刚好像骂了童三月“贱人”......
这不应该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像一个没教养的泼妇。
风轻轻的脚微微一缩,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阎时年一眼。
男人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如浓墨的黑瞳中透着刀锋一般的锐利。
阎时年生气了。
风轻轻刚刚因为疼痛而涨红的脸色,瞬间又白了下去......
童三月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她的身体就像是被车碾过一般,几乎要散架。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一路撑着墙壁,走到了浴室。
看着镜子里臃肿的自己,她不觉有些恍惚......
她有多久没见过自己这么胖的样子了?
在最后那段时光,她的身体其实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即便怀着身孕,身体也是消瘦得厉害,除了高高耸起的腹部四肢都干瘦得没有一点肉。
那样子看起来其实是有些吓人的。
和现在肥胖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童三月捏了捏身上软塌塌的肥肉,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油腻、恶心。
可谁又能想得到,她这一身肥肉是被她自己刻意养出来的?
“唔!”
突然,童三月面色一变,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一股摧心剖肝的疼痛席卷了她的神经,犹如数亿万只蚂蚁在她的骨髓里的蜿蜒爬行,吸她骨髓!啃她骨头!
不过眨眼的时间,她就已经汗如雨下,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
“唔......”
她死死地咬着自己口腔里的软肉,让自己不要叫出声来,双手扒着地面一点一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朝前爬去,将自己摔进了浴缸......
然后任由冷水注满整个浴缸,将自己浸泡起来......
只有借助这样的方式,才能够让她稍稍缓解那种深入骨髓的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熬过那一阵疼痛,再从浴缸里爬出来时她整个人已经被泡得愈发肿胀难看,皮肤上也是一道道的“水皱反应”......
乍一眼看过去,如同一具尸体。
异常可怖。
童三月拖着沉重的身体,重新回到床上,心中禁不住嗤笑了一声。
原来......
又到了“这个”时候了啊......
三年前,阎时年遭遇意外,被人发现的时候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
不但心脏受损,脑子里也扎进了一片钢片。
虽然后来移植了新的心脏,但他的脑神经却因为那片钢片造成了永久性损伤。
轻则痴傻,重则变成植物人。
为了救他,她剑走偏锋,以血作药引,为他入药。
但是这种方法极耗损身体,她只能吃很多高热量的食物来补充营养和气血,也导致她变成了如今这一副肥胖的样子。
每三个月,她取血一次,一次血一剂药。
一共为十二剂药。
算算时间,这应该是第十次取血了。
只需要再多半年的时间就能彻底治好阎时年的身体。
前世,她爱他,爱到彻底没有自我,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救他。
重活一世,她再不会像这样愚蠢!
这一身肥肉,也是时候该减一减了......
童三月闭上眼睛,再次疲累得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天黑。
她是被电话吵醒的。
她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很快,电话又再次打了过来。
童三月再次挂断。
电话再次响起。
几次之后,童三月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什么事?”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阎时年冷漠的声音:
“我在‘地界’会所,喝多了,你来接我。”
隐约还能听见旁边似乎有人在起哄。
“有病。”
童三月默默翻了个白眼,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才要起身,突然眼前就是一黑。
幸亏反应及时地扶住了床头柜,这才没有一头栽到地上。
随即腹中传来一声“咕噜——”的巨响。
真、巨、响!
也怪不得她会这么饿,从重生回来至今她还什么都没吃,刚刚又被拉着运动了一场,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
她急忙拉开抽屉,从里面随手摸出一根巧克力就塞进了自己嘴里。
那股眼前发黑的感觉这才缓和了少许。
因为她以身试药的缘故,童三月根本不能挨饿。
一饿就会头晕,严重更会直接休克。
她快速消化完一整根巧克力之后,这才去衣帽间换了身家居服下楼,点了一桌子饭菜......
地界会所,天字一号包间内。
阎时年看着手里的手机,紧紧地皱着眉,表情里有些怔然。
那个女人......刚刚在骂他?
“嫂子怎么说?有说她什么时候过来吗?”
“这还用问吗?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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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嫂子有多喜欢年哥,一个电话肯定马上就过来了。少秦,我赌嫂子一个小时内就到,怎么样?”
“不。”
被称作“少秦”的男人摇了摇手指,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缓缓一扫众人,道:
“我赌半个小时。”
“哈哈哈......”
众人一阵笑闹,嘴里口口声声喊着“嫂子”,言语间却对童三月这个嫂子没有半分尊重。
更是直接拿她开赌局。
阎时年端起酒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酒,对于几人的话充耳不闻。
他脑海里还想着童三月那一句:有病!
他狠狠皱起眉头,想起了昨晚女人的不配合......
她这是终于演不下去了?想摊牌了?
但很快,阎时年又在心里嗤了一声。
怎么可能?
他的手微微拂过自己心脏的位置,只要还有这一颗心脏在,她哪里舍得撕破脸皮?
阎时年想着,仰头猛地灌了一杯酒。
但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门口却始终没见童三月的身影。
“嫂子今天怎么回事?这都多久了,人怎么还没到?”
“就是,速度也太慢了。”
“等会儿人来了一定要好好罚......”
几人不满地抱怨起来,旁边有人突然用胳膊肘撞了说话那人一下。
众人这才发现阎时年难看的脸色。
一时再不敢乱说话,只没忍住又在心里将童三月狠狠地数落了一番。
眼见着阎时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有人忍不住打起了圆场:
“那个......嫂子一定是路上有事情耽搁了。”
“对啊,对啊,谁不知道嫂子对年哥有多痴迷?一定是有事情耽搁了,说不定人马上就......”
这人正说着,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众人心下一松,随即又是一阵鄙夷,就说嘛,以童三月对阎时年的痴迷,她怎么可能不听阎时年的话?
刚刚说话那人声音又更大了几分:
“我就说嘛,嫂子一向对年哥唯命是从,这不人就......来......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戛然而止。
其他人也纷纷朝门口看去,在看清来人时,都是一愣。
阎时年原本勾起的唇角也沉了下来。
包间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一身气质如清水出芙蓉,清丽脱俗。
她摘下墨镜,视线缓缓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阎时年的身上:
“时年,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