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从姨娘扶正为正室那一日,宁国侯世子将我推倒,拔下我头上的金凤簪。“这是皇上御赐给我娘亲的,你敢偷戴它。”满堂宾客沉寂,宁国侯沈拓冰冷地说:“如此眼皮子浅,上...

我被从姨娘扶正为正室那一日,宁国侯世子将我推倒,拔下我头上的金凤簪。
“这是皇上御赐给我娘亲的,你敢偷戴它。”
满堂宾客沉寂,宁国侯沈拓冰冷地说:“如此眼皮子浅,上不得台面,怎么能当主母。”
扶正礼取消,我仍是上不得台面的柳姨娘。
世子看着披散着头发的我,嘲讽道:“以为教养我几年便可做我娘亲?你算什么东西?”
女子当众脱簪散发是大耻辱,而这一份耻辱是我亲自教育了六年的孩子给我的。
我看着他:“如果可以,我愿从未教养过你,从未做过你娘亲。”
1.
宁国侯今日扶正礼,宾客如云,如今也全看着我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样子,窃窃私语。
“这个柳姨娘也真是,本来要扶正了,怎么就这么急不可待,连先夫人的御赐金簪也要抢。”
“就是小家子气呗,一日都等不得。”
“所以说,门当户对才是重要的,毕竟她只是一个秀才之女,上不得大雅之堂。”
众人冷嘲热讽的声音一一传入我的耳中,可是我已经不想再听。
这金簪是世子和他的外祖母昨日送到我房里的,老夫人一脸慈爱:“你照顾毅儿几年,视如亲生,我看在眼里,所以我同意了宁国侯将你扶为正室,以后便是毅儿真正的母亲。”
“这个金簪是我们文远侯府给你的礼物,如果你有心,明日便戴上吧,我就当多了一个女儿。”
五年前,文远侯嫡女、宁国侯夫人沈如霜难产而死,宁国侯只还有我一位姨娘,小世子一生下来,便放在我房中照料。
六年来,我将他视如已出,衣不解带,嘘寒问暖,教养了整整六年。
文远侯府的人怕我虐待毅儿,怕我使计害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派了文远侯府的人在我身边看着。
终于拔得云开见月明,我得到了老夫人的认同。
我心怀感激收下金簪,今日梳妆时,我特地拿出来让丫环帮我插上,穿着大红的嫁衣到了正堂。
还未开始典礼,便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我抬头看着主位上坐着高高在上的文远侯家的老夫人,她嘴角带着笑,我突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她的算计。
她从未想过如今看来不过是妄想,原来世事无常,终究抵不过天意。”
我将手中的契约纸递给他。
“什么六年之期,什么离开?”沈拓一脸地莫名其妙,接过契约纸,一眼扫过,一脸震惊:“阿玉何时与你签下的契约。”
我看着他:“我是夫人买下来的,我卖身进了侯府,卖身六年,还有三日我便是自由身,侯爷,既然世子说喜欢他的表姨,你也说过要娶她,那便让表姑娘做他的母亲,这一下便两全齐美。”
沈拓怒了:“我何时说过要娶她为妻?我如若要娶她,今日又何必说将你扶正。”
我眼睛含了泪:“可是,毕竟没有扶正不是吗?”
他沉着脸:“你就是为了这个在闹脾气?说要离开侯府?你一个女子,身无长技,亦无亲人,离了侯府你寸步难行。”
“我知道你今日丢了面子,我留下来陪你,给你把面子捡回来,可好?”
他认为他已经做足了姿态给我面子,可是,我真的不需要了。
夜里侯爷将我搂过想与我欢好,我推开他:“侯爷,妾身身子不适,不能伺侯侯爷,要不我叫春柳来侍侯侯爷?”
春柳是侯府的通房丫头。
4.
侯爷将我搂紧:“不必,睡吧。”
他与我一起,少有这么的时候,居然让我有一种他很珍惜我的错觉。
第二日醒来,侯爷已离开了。我穿戴整齐,一出院子,便见到了毅儿和他表姨谢菁菁。
谢小姐一脸的妒意,看着我:“姨娘别忘了喝避子汤,免得又说有了身孕,要挟侯爷扶正你才好。”
我微微一笑:“没想到表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对这种夫妻间的事倒是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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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找寻到了好人家,快嫁了吧。”
我一改往日地唯唯喏喏,我还有两日离府,我谁也不在乎了。
我几句话将谢菁菁堵得面红耳赤无话可说,涨红着脸,狠狠地盯着我:“你不过一个姨娘,岂能对我这样说话。”
我仰着头:“表姑娘,你不过是一个寄居客,你客气我便客客气气,你想嫁给侯爷就尽管拿出你的本事,我不会和你争,你大可不必以我为敌。”
毅儿看着我,气冲冲地上来推我往后一推,我的胳膊撞在后面的假山上生辰,许你一个愿望。”
我说:“我想要个孩子。”
他心情大好说:“好,今日如果你能怀上孩子,便让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吩咐下去,明日不备避子汤。”
没想到就那一夜,我有了身孕,可是他全忘了他说过的话,可能像是偷来的幸福,它终究会失去。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下人开始起床打扫庭院,花园,有人在后花园发现了一双绣花鞋,还有挂在湖边我的披风。
“来人啊,姨娘跳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