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许瑶烦躁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离开?你去哪?”她一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面无表情地朝我问话。我将蜂蜜水递给她,淡淡开口:“没事,去出差。”她懒得多想,...

电话挂断,许瑶烦躁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 “离开?
你去哪?”
她一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面无表情地朝我问话。
我将蜂蜜水递给她,淡淡开口: “没事,去出差。”
她懒得多想,又或是根本不关心我的一切。
接过杯子低头刚准备喝,才发现里面加了蜂蜜。
眉眼瞬间拧起。
怒声朝我质问: “你跟谁学的?”
“别没事在网上瞎看,网上的东西不一定适合所有人!”
杯子被她重重摔在桌子上,她转身回了卧室。
我脸上不由溢出苦笑。
果然,白月光的办法不是我能效仿的。
第二天本来是定好了拍婚纱照的日子。
许瑶一觉醒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我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漠。
可见过了她对江城的缱绻,我再也不会觉得她是天性如此。
“你自己吃吧,我没胃口,去休息了。”
转身时脚踝上被皮鞋磨破皮的伤口暴露在许瑶视线里。
我刚进卧室,她就拿着医药箱走到我面前。
记忆里这似乎是八年来她第一次对我流露关心。
可惜伤口已经结痂了,我也不再需要她。
我婉拒了她的好意,许瑶脸色沉了沉。
重新走出去拿了一块三明治放在床头边。
“对不起,早上我确实没想到他会去学校里,认识那么久的同学,碰见了总不能不打招呼,你别多想,我——”
不等她说完,我扫了一眼床头的三明治出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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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吃这种速食,你忘了。”
以前总觉得吃完炒菜米饭才算满足,外国人的饮食方式我一直不太习惯。
只是她对此毫不在意。
在一起这么久,第一次低头就被我接连拒绝。
许瑶终于没了好脸色,表情恢复成一贯的冷漠。
这次她转身出了房间,没再进来。
到了凌晨我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
起身轻手轻脚地去喝水时,才看见客厅里她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线。
光照在许瑶脸上,她手指飞快地按动键盘,笑得眉眼弯弯。
5
想起她说自己为了抗衰从不熬夜,所以不愿意陪我跨年的话,我心下又冷了几分。
没去倒水,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最后一天,是原本计划领证的日子。
我走出房间那刻,她已经没了踪影。
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条消息。
我习惯性地点开江城的朋友圈,果然看见他发了住院输液的动态。
怎么一个人出国这么久还是不会照顾自己,刚回国就倒了。
一个成年人,怎么在清楚知道过敏原的情况下把自己搞到住院。
我无从得知,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探索。
我耗费一天时间收拾了自己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