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再见了。不,是再也不见了。池墨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难道刚才的那些话,都被她听见了?等她回来了,他再向她解释下。那是哄明朝雪的话而已。她一定不会在意,一...

池墨,再见了。
不,是再也不见了。
池墨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
难道刚才的那些话,都被她听见了?
等她回来了,他再向她解释下。
那是哄明朝雪的话而已。
她一定不会在意,一定会理解他的。
如此想着,池墨心里好受了不少。
中午时候,沈幼玲没回来。
明朝雪在饭桌上念叨着。
“我让弟妹给我买蛋糕,她生气了么?哎,都怪我。”
池墨母亲听后冷哼。
“没规没矩,寡嫂怀孕,让她买点东西就这副模样?这是做给谁看呢?当初你就不该娶她……”
“妈,别说了。”
池墨听得有些头疼。
他招呼身边下人。
“快去和平饭店找找,二少奶奶在不在。”
下人跑出去没一会儿又慌张地回来了。
“老夫人,少爷,和平饭店被炮弹炸了!”
在意的,索性都给了她。
但她却以肚子里的孩子为由,向沈幼玲开口要金玉同心锁。
“母亲找大师看了,说要年轻女子温养过七年以上的羊脂玉。弟妹,你的同心玉锁戴了快七年了吧。”
沈幼玲看向池墨。
“池墨,你也是这样想?”
金玉同心锁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是池墨花了九十九天,专门为她亲手雕刻的。
他说这块玉就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池墨有些犹豫和心虚。
人在犹豫的时候就已经做出选择了。
原本,她还有些舍不得这同心锁。
但现在,没什么舍不舍得的。
“弟妹,你小气,我肚子里的儿子,也是你的侄子。”
明朝雪说话的同时,沈幼玲已经取下了锁。
她给明朝雪戴上了锁,温和平淡地笑着。
“确实很称你。”
池墨诧异地看向她。
他没想到沈幼玲会这样轻易就给了。
从前她都会借此和他吵架的。
这两天她是怎么了?
看着沈幼玲平静如死水的眼眸,池墨略有些慌张。
“幼玲……”
等他喊她名字时。
沈幼玲已经转身离开了。
望着她消瘦的背影。
池墨有些怅然。
沈幼玲,是不是有些不一样了?
3.
距离离开还有两天时。
沈幼玲丢掉了和池墨所有的回忆。
那些在国外留学时拍的照片。
那些他曾给她写过的情书。
全都被她丢了。
既然要走,就要干干净净的走。
还剩最后一天时。
沈幼玲想与池墨做个彻底又体面的告别。
她做了池墨爱吃的菜。
让他来陪自己吃最后一顿饭。
她本不是一个会做饭的人。
但留学时候池墨有胃病。
她熬了好几个月的夜,总算是学会了做饭。
池墨总是心疼她,不让她常做。
他说她的手是用来学习的,不是用来做这些的。
从中午等到天黑。
池墨才姗姗来迟。
还没坐下,他就来抱住她的腰。
“等朝雪嫂嫂怀了儿子,我们还能和从前一样。”
一句“再忍忍”。
她忍了三年。
真可笑。
清朝都亡了。
她却还要和人分享丈夫。
他的唇接触到沈幼玲脸颊的瞬间,她抗拒地后退。
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少爷,大少奶奶不舒服,想让您过去看看!”
池墨放开她飞快起身。
沈幼玲叫住了他。
“池墨。”
他以为沈幼玲要闹脾气留住他。
“幼玲,朝雪嫂嫂她不舒服,我要……”
准备好的话说了一半后戛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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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
池墨看见了沈幼玲递到他面前的灯笼。
“夜里黑,别摔着。”
池墨接过灯笼,眼中充满了疑惑。
往日沈幼玲确实会闹。
但现在她要走了。
好歹爱过一场。
她不想走之前还在大吵大闹。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分开,最好。
池墨匆忙推开门。
“幼玲,我就去看一眼,马上就回来。”
池墨去了一夜。
沈幼玲没有像从前一样等他。
明知他不会回来。
但第二天看见空荡荡的床铺,她还是会感到心酸。
“二少奶奶,老夫人让您去议事厅。”
“好,这就去。”
沈幼玲换上了衣服时,才看清了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人比起结婚之前,消瘦不少。
她曾以为池墨喜欢明朝雪是因为素色衣服。
所以她忍着自尊心去模仿明朝雪穿着。
现如今这身素色旗袍刺眼得过分。
来到议事厅时,沈幼玲才发现池家宗亲都在。
池墨站在明朝雪身边,脸上是掩盖不住的高兴。
老夫人笑容满面的看向明朝雪。
“朝雪再次有孕了,这次请五家郎中都看过了,都说是儿子。”
2.
沈幼玲端着茶的手抖了抖,忍不住看向池墨。
他旁若无人地握紧明朝雪的手。
微笑着在她耳边低语。
“朝雪,我又要做爸爸了。”
明明他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