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传来老司令中气十足的厉喝:“谁?谁敢在大院杀人!丫头别怕,爷爷来了!”斜对面的铁门被人一脚踹开,腰系围裙手提擀面杖的王奶奶踹门而出,裹过的小脚愣是跑出残影:...

隔壁传来老司令中气十足的厉喝:“谁?谁敢在大院杀人!丫头别怕,爷爷来了!”
斜对面的铁门被人一脚踹开,腰系围裙手提擀面杖的王奶奶踹门而出,裹过的小脚愣是跑出残影:
“闺女,到奶奶身后来,我看谁敢行凶?”
一瞬间,左邻右舍或喊或跑,纷纷有人回应。
屋里的阮家人窒息,跑到门外的两个堂哥不知所措。
一群老头老太把阮现现围住,保护在中央,怒视着冲出来的阮家人,看清凌乱不堪的阮家内部,眼底均闪过惊讶。
隔壁老司令迈着龙行虎步从二楼走下,声音堪比洪钟大吕:“阮抗日!”
捂住眼角伤口跟出来的阮抗日下意识立正:“到!”
吕司令的目光扫过这一家人,深处闪过厌恶:“怎么回事?说清楚!”
其实阮家乱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知晓,任何风吹草动逃不开侦察兵出身的他,
背后的大手悄悄按了按阮现现的小胳膊,示意她别说话。
“这......”阮抗日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吕司令一声暴喝:“磨磨唧唧什么呢?回答!”
这该死的莽夫,阮抗日眼底划过阴沉。
看了眼周围出来的,和更远趴着墙头看热闹的人,闭了闭眼压下情绪,组织好措辞正想说话......
“爷爷!”阮现现幽幽的声音提醒,“你不想说,可以我来说。”
用力回握了握吕爷爷的大手,阮现现站出来,“今天我爷爷过生日,堂妹和未婚夫喝多了,情不自禁尝了禁果,
事后,堂妹指正是我给她们下药,爷爷乃至全家相信了,想把我送给革尾会朱主任家贪财好色一事无成的蠢儿子,
既能捞一笔彩礼,同时又能推出替死鬼消除陆家怒火,一举双得。”
她明白吕爷爷的意思,想逼阮抗日说点什么,不坏她名声,可活了三辈子的阮现现在意名声吗?
她就是要把阮家脸皮撕下来。
有选择的,添油加醋的说出真相。
“住嘴!”阮抗日大怒,想过来抓人,一群老头老太却把她保护很好。
阮现现笑:“单女士,你说呢?”
对上女儿似笑非笑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说“否认?敢否认别管有没有人相信,我就揭发你勾引陆毅”,她心一瞬间沉到谷底。
避开老爷子视线,“是的呀!爸爸年纪大了糊涂,纵容宝珠做了坏事。”
老爷子眼前一黑。
阮现现目光幽幽看了过去,“大姑小姑又怎么说?”
真相已经在丈夫面前揭开,阮大姑破口大骂,阮小姑却回避着她的眼神,小声附和:
“是,是啊!我就随口一提领导那儿子,没想到爸上心了!”
阮抗日震惊,阮抗日愤怒,最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被儿女七手八脚抬进屋。
人走了,王奶奶叹着气,回头将碎发别致阮现现耳后,老迈的声音怜惜:“走吧孩子,下乡也好,远离那个肮脏的地方。”
在场都是什么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一眼就看出事情绝不像表面这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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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闹大了上面还有陆家压着,吕司令眼神询问,阮现现摇头。
岂会让真心疼爱她的长辈为她对上陆家?
彼此交换过眼神,吕司令故作大怒:“岂有此理!现现,爷爷帮你报公安。”
躲在门后偷听的阮家人一哆嗦,老逼头装不下去了,睁开眼拉开门喘着粗气,努力用最慈爱的声音召唤:
“现现,爷爷知道误会你了,有什么我们不能关起门来一家人慢慢说?非让别人看了笑话,快回家来!”
这群老头老太面露鄙夷,垛塑匠不敬泥菩萨,谁不知道谁?
阮家没一个好东西,阮现现回头眼神安抚,慢慢走进家门。
“谢谢爷爷奶奶了,有你们镇场,相信我爷爷能短暂恢复理智,好好说话,你们回吧,放心!”
之所以这么多人维护她,全部来源于她上辈子的善举!
也不算善举吧,周围住的都是老人,谁家板凳坏了,衣服破了需要缝补,或者买个菜什么的,过去的阮现现总会出现帮忙。
上辈子的她就是个锯嘴葫芦,否则也不会把日子过得惨兮兮。
热闹散场,回到家的阮现现一把薅住阮宝珠长发,把她拖地上慢慢哭,坐到唯一完好的沙发上,对面是脸比锅底还黑的老爷子。
她轻笑,笑问:“爷爷,需要我报公安抓自己吗?
要知道,那脏药可是您最宠爱,也最像您,又蠢又坏的亲亲孙女下在我碗里,我也只是将碗掉包,
知道您肯定不相信,所以咱麻烦点,请公安来断个究竟,怎么样?”
老爷子深吸口气,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就差明说“丑事这么多,报公安抓你全家哦”!
“现现,你也姓阮,打断骨头连着筋,刚才是爷爷没想明白让你受了委屈,要什么补偿直说吧!”
“聪明!”阮现现打了个响指,“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她竖起一根手指:“首先,我要全家签字街道盖章的切结书,登报与阮家断绝关系!
我怕雷劈阮家的时候,误伤自己!”
“不行!”老爷子一口否决,断绝关系还怎么用她联姻?
这货,看谁不顺眼,把她送去祸害谁家,保准闹得鸡飞狗跳!
阮现现也不生气,威胁道:“您不同意,小姑工作不要了?单女士和陆毅阮宝珠的三角恋,陆家知道后也没有关系吗?”
“你敢!”陆毅威胁,“世道不太平,担心女同志独自走在外面,遇见劫财劫色的枉死,可怪不得别人!”
阮现现:系统,录下来了吗?
365:录下来了录下来了,宿主放心,可以随时倒入磁带。
她接话,话说的意味深长:“枉死的人怪不得别人,相信她死前也能拉两个同归于尽。”
“不可理喻。”陆毅别过头,他不敢赌,不仅忌惮爷爷知道后大怒,更怕消息传到部队前途尽毁。
“这种人留在家里也是祸患,她既然自请出族,阮老爷子何不大发善心成全了她。”眼神,话语,满满压迫。
小姑从旁附和,“就是爸爸!这么没有人理纲常的孩子不要也罢,就把她赶出去。
我倒要看看,失去阮家庇护,某些人是不是只能嫁给臭种地的,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刨食,吃了上顿没下顿。”
阮抗日对上阮现现笑吟吟,胜券在握的表情,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闭了闭眼问:“还有呢?”
阮现现:“多谢小姑提醒!为了上顿有鱼下顿吃肉,除了切结书,阮家和陆家就一人再给我五千块钱!”
沙发上本就因丢失钱财,又跟儿子大吵一架,心气儿正不顺的老爷子激灵灵打个哆嗦。
谁?谁敢在大喜的日子给他送钟?
看清始作俑者,一股怒火直窜脑门,旧疾发作让他捂着心脏仰倒,手颤抖个不停,
“把她,把她给老头子轰出去。”
大堂哥,三堂哥接连上前给老爷子顺气,阮现现孤立无援地站在门前,用所有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
“可是,可是这口钟已经送走三代主人,是切切实实的老物件啊!”
她说着关上屋里的灯,表盘散发出莹莹绿光,吓得叔伯婶娘一阵惊叫。
等灯重新打开,识货的老爷子到底没说什么,主要看出这真是一件西洋老物件。
心底堵着的那口气没散出去,看一眼钟,看一眼阮现现,又看一眼钟,险些把自己气厥过去。
人更显老迈阴沉,“上桌开饭吧。”
有了当家人发话,一家子人呼啦啦上桌。
坐在爷爷身旁的大姑当得知现现要替宝珠下乡,心里气不顺,没少闹幺蛾子时,以长辈自居训斥。
“现现啊!这样大姑可要说你了,不过是替自家姐妹下乡,推三阻四还闹事儿,也太不懂事了!”
一旁文质彬彬的大姑父对阮现现露出个尴尬的笑,桌下轻轻拽了拽大姑衣袖,示意她少说几句。
大姑压根不领情,一把挣开,夺回自己的衣袖,嗓门拔高,“拽我干什么?我哪点说错了?
爸这是心里有现现,爸如果当初找的是我,咱家田甜义不容辞。”
田甜是大姑的闺女,自幼和阮宝珠要好,现在小姐俩还在楼上试穿彼此的衣服呢。
阮现现笑得意味深长,“哦?是吗!大姑可不要忘记自己今天说过的话。”
大姑皱皱眉,还想训斥,小姑的叫声盖过了她,“爸,现现年纪也不小了,您让她下乡,亲事怎么办?”
老爷子最知道小闺女的心思,耷拉着老脸掀起眼皮,“怎么?你有合适人选?”
小姑笑了声,一脸“国营菜市场推销大白菜”的表情。
“还不是我领导的儿子,跟咱现现是同学,上学时候就瞧上了,这不领导找我想给两个孩子相看相看。”
她转向阮现现,“男方名字叫朱伟茂,都在一个学校,你们见过吧?”
“嗯!”阮现现点头,“打过。”
老爷子目光幽幽一动,小闺女在革尾会工作,嘴里适龄的小伙子应该是朱主任的儿子,
强势的革尾会日渐衰败,手里好东西却是不少,
他更中意把孙女高嫁给领导家中后裔,只是这货,没有半分大家子女的礼仪教养。
要是能嫁进革尾会主任家,倒也般配,先谈着,待下乡沉淀个一两年回来完婚正好。
于是拍板道:“那就趁着最近有空,相看相看吧,合适先把婚定了,别等从乡下回来人老珠黄,普通小兵都看不上。”
阮现现拿着筷子夹了块鱼肚,闻言把手放到耳边:“什么爷爷?您这么大岁数还要相看?
再娶就是第三任奶奶了,合适吗?”
“混账!”老爷子气得摔了筷子,几次拿眼神示意儿子,管管他家闺女,全被那混蛋给无视了。
饭桌上气氛诡异到极致。
她爹垮着张逼脸闷头扒饭,被怀疑没了贞洁的小婶儿跟小叔之间至少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明显生了隔阂。
一个糟老头气得哇哇大叫。
阮现现啧啧,弯腰捡起筷子,拉过她爷爷的手,在对方一脸懵逼中,狠狠用筷子敲了六下,最后还啐了口。
“呸呸呸!掉筷子交灾,今天周六,我打您六下灾就没了!”
老爷子一整个僵住。
两位堂哥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阮现现,不理解过去唯唯诺诺的小白菜,一下子跟得了大病一样。
看她今天有干一件人事儿?
气氛正僵持,手挽着手的阮宝珠跟田甜下楼,她今日穿了件蓝白色布拉吉,更显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配合笑意吟吟的漂亮脸蛋,甫一出现霎时冲淡室内的尴尬气氛。
阮宝珠放开挽着田甜的手,一路小跑到阮现现带回来的包裹旁,不经人同意打开。
脸盆,饭盒,暖水壶以及一件深蓝色棉袄和麦乳精露了出来,她捂住小嘴惊呼。
“堂姐,这些是给爷爷的生日礼物吗?”
“不,那口钟才是。”
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当下,阮宝珠心里有想法,却不敢说送钟不吉利,望着那口双喜牡丹花陶瓷盆,心生嫉妒。
却没忘记正事,踮着脚尖走到爷爷身边落座,咳了咳,“堂姐,你让我帮忙保管那枚玉佩呢?”
这么多人瞧着,是阮现现让自己帮她保管的,将来丢了碎了可不能怪她。
而且阮宝珠有自己的小心思,凭她对这个堂姐的了解,当着众人的面,她绝不好意思否定,更说不出要自己那枚玉佩的话。
哪知,下一秒,计划落空,唇边沾着一颗米粒的阮现现抬头,“什么保管?什么玉佩?”
“咳咳咳!”老爷子重重咳起来,别承认,就说自个的玉佩今早一道丢了,大丫头还能逼她无中生有不成?
奈何,情急的阮宝珠并没有读懂爷爷的暗示,豁然站起满脸急切,“你答应了爷爷和我交换,怎么翻脸不认账?”
阮现现哦了声,悠哉悠哉捻起饭粒塞进嘴里,把一众自认特别有素养的长辈膈应不轻。
“你说清楚点,张嘴就是保管,这强盗行为也不知随了谁。”
说着,她起身去包裹里拿出一只木盒,盒子打开,里面赫然呈放着阮宝珠心心念念的玉坠。
她伸手过来拿,阮现现用筷子敲掉,勾勾手:“交换物呢?拿来。”
阮宝珠委委屈屈的目光看向她爷,她爷满脸恨其不争别开头不看,她只能将脖子上佩戴那枚成色极好的玉佩摘下。
“给!”
阮现现啧了声,一手递出木盒,一手接过玉佩。
得到梦见过多次,心心念念的平安扣,阮宝珠如获至宝,脸上狂喜压都压不住,翻来覆去在掌心确认无误。
大喜之下忍不住亲了口。
呕——!
粉唇沾上玉佩那刻,忍不住呕出来,下意识放在鼻下嗅了嗅!
咦?哪来一股好大的尿骚味?!
“你,畜生!”她爹恼羞成怒,又一巴掌扇过来,咆哮道:“阮现现,哪里学来的下三滥?”
这次阮现现没有躲,一把抓住她爹扇来的巴掌,“消消气,我不是故意的,爸呀,你这手上怎么还有擦伤?
什么时候弄的?”
迎上老爷子怀疑的目光,阮泰一把甩开她,把手藏到背后。
天知道这伤怎么弄的?一早醒来就有了!
脸上又红又紫,转移话题沉着脸道:“给你小婶儿和宝珠道歉,今天哪儿也不许去。”
“那可不行。”现现弯腰换鞋,“我去报公安,爷爷昨天答应的五百块还没给,
你们丢的只是钱,衣衫不整的小婶儿丢的可是清白啊!
这贼好大的胆子,都敢偷到军属大院中来,这要是敌特,爷爷岂不是危险了?”
老爷子目光阴郁,看一眼衣着不检点和脸色微变把手背到背后的二儿子,阮现现的话提醒了他。
这里是军属大院,谁敢?谁有那个本事进来偷东西?
除非......家贼!
但他还是沉声命令:“报什么公安!谁让你报公安了,我阮家丢不起这人,回来!”
丢人是小,丢失财物数额无法上报,怕被公安瞧出端倪把事情闹大!
种种考量,又有了怀疑目标下,他不准备报公安!
看老逼登一脸“肉疼,但没伤筋动骨”的表情,阮现现哦了声手心朝上,
“那答应我的钱呢?拿来,我要出去置办下乡物资。”
对上她一脸“不给我钱就要报公安”的表情,憋屈至极的老爷子拿出这个家最后的五百块,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好得很,你可真是老夫的好孙女呐!”
出了院门的现现,亲耳听见家里一瞬间爆发的大战,碗盘碎裂声,以及渣爹喊冤和小婶儿的痛哭声音合奏成一曲美妙的交响曲。
她说了!看不惯她的,可以找她爹妈!
不甘的阮宝珠追出来,大声喊:“今晚是爷爷大寿,堂姐可别玩太晚回来,错过爷爷生日。”
“请好吧您!”阮现现大声回,“给爷爷取完礼物就回来。”
周围探出几个脑袋,阮宝珠收回脸上的怨毒装作委屈,小贱人怎么不上当了?
等着吧,她一定会把钱拿回来,让这贱人去最艰苦的北大荒,夏天累死,冬天冻死。
钱财还是次要,想到昨晚再次经历的梦境,阮宝珠露出势在必得,大学名额她要,小贱人脖颈上的玉佩,她亦要!
骑着“无主自行车”的阮现现,拿着户口本赶在小叔反应过来前,先把他的钱取了。
又来到医院后面的黑市敲响一护院门。
来开门的是个痞里痞气的青年。
看着这个给所有人留下深刻印象,整个脑袋用一块纱巾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奇怪女同志。
青年没忍住笑,“阿花,你来了,昨儿要的东西爷花心思给你寻来了,进来说话!”
阮·阿花·现现跟在青年身后进门,一个臊眉耷拉眼的老头儿蹲在墙根底下熬药,看都没看她。
推开屋门,手里盘着核桃的秦五爷坐在炉子旁,炉上温着一壶热茶。
先让阮现现坐,他拿起茶壶对嘴啜了口,示意青年把女同志要的东西拿来。
青年将一个背篓拎出,放在阮现现脚边,用木棍扒拉开其上盖着的稻草,露出一个盛满黄色液体的玻璃罐子来。
看到那东西,秦五爷身体不自觉向后靠了靠,目光移向阮现现,止不住好奇发问:
“妹子,你要甲肝病人的尿液做什么?”
“五爷!过界了!”阮现现轻声说着,看着那瓶尿液的眸光攒出笑意。
秦五爷失笑,靠回椅背,昨天这蒙着脑袋的小姑娘上来就要甲肝病人的尿,可是吓了他好大一跳。
从业十年的他,从未听过此等离谱要求。
都准备把人赶出去,奈何女同志给的太多了!
出于好奇,多问了一嘴。
他收起好奇心,示意青年又搬出一物,“你要的古董钟也找到了,看看合心意不。”
阮现现离那口表盘散发着荧光的大钟八丈远,她听说,以前歪果人在制作表盘时会用镭加入到颜料中。
而镭,具有极大的辐射。
辐不辐射的不要紧,关键今天是爷爷生日,她一定要向长辈献上自己的心意和祝福!
“同志。”秦五爷身子前倾,看着那口钟说:“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玩意有些邪门,
换给我的那小子说,它的历代主人都死了。”
“死了就好!”迎上秦五爷震惊的眼神,阮现现忙改嘴,“我是说,我那位朋友就喜欢带有故事的老物件。”
秦五爷收回目光心中啧啧,这年头都想捡漏,卖的人傻,他们收的人也不是傻子啊!
他揭开手边一块粗布,“还有你要的平安扣,假的没有,假的比真玉价值还贵,样子都在这里,你挑吧。”
阮现现颔首,现在的假玉的确比真玉贵,昨日堂妹找她要玉佩,她本也没打算给,
准备弄块差不多的,换她身上的祖母绿无事牌,现在有了系统倒是不必,从商城买块和她一模一样的。
但她依然假模假样把秦五爷拿出的玉佩挨个看个遍,表现出都不喜欢的样子摇头。
“就这罐尿和那口钟吧,除此之外,我还想买一些茶缸,脸盆,饭盒啥的,五爷有货吗?”
钱,只有花出去的,才算自己的!
搜刮了一整个阮家的阮现现并不打算再将就,再用那些破了洞的毛巾,废了毛的牙刷,木头的脸盆漏水顶呱呱。
阮现现巴拉巴拉个不停,恨不得月事带都搁着买了,秦五爷点燃一根烟,背后小弟算盘打得飞快。
阮现现嘴停珠停,听着青年报出来的价格,她摇头。
“钱就算了!五爷,我要的加上钟和尿,拿一辆九成九的全新自行车换,怎么样?”
阮现现想起什么说:“对了!还要一张有医院盖章,假的精神病诊断伪造书。”
花钱是不可能花钱,她有这么多票,想花钱为什么不去供销社?
古钟对方要八十,尿要二十,加上瓷盆饭盒肥皂毛巾麦乳精等加一起少说四十,还有一张伪造病历。
拿辆车链子都上锈了的二手自行车换,值!
秦五爷眼神诡异,好他妈新奇的要求。
当他带着青年看见阮现现嘴里‘九成九新’自行车时,都气笑了!
讨价还价下,最后她从五爷手里抠走件蓝棉袄,五爷又从她手里抠走三块钱。
心累的他直嘬牙花子,“女同志,不去干倒爷真是屈才了。”
“承让承让!”这货占便宜没够,压了一沓用不上的票在这,约定好,车两天后再给。
车把上挂了罐尿,后座绑着口钟,蒙着脸,掏裆骑二八大杠的阮现现回首跟五爷告别!
在两人无语的目光注视下,一路拐进偏僻巷道,东西往空间一扔。
跟系统定制快系统承载物一样的玉佩。
忍着恶心,带着胶皮手套全副武装,打开甲肝患者的尿灌,把玉佩泡在里面......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