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微臣能进户部,全仰仗陛下信任奴才,奴才兢兢业业,只想着为陛下分忧解劳。”墨凌川其实不是个草包,学富五车,在前年的秋闱科考中拔得头筹,响当当的状元郎。...

“陛下息怒,微臣能进户部,全仰仗陛下信任奴才,奴才兢兢业业,只想着为陛下分忧解劳。”
墨凌川其实不是个草包,学富五车,在前年的秋闱科考中拔得头筹,响当当的状元郎。
更难得头脑灵活,通晓财政收支、税收、仓储等事务的统筹管理。
故而被皇太后视作墨家这一辈里最有出息的标杆,极其重视培养。
焱渊冷瞥两眼垂首伏地的女人,她凌乱的发髻让他不悦。
他临幸过的女人,就是他的人,怎容他人欺凌?
“墨夫人冲撞朕,来人,掌嘴二十。”
王淑宁哭道:“夫君救我,夫君…..”
话音刚落,两个宫人上前,朝着她左右开弓,二十个巴掌打得又快又狠。
因为快,王淑荣被打得眼冒金星,脑袋乱晃。
姜苡柔垂睫瞅了瞅,被巴掌声吓得身子发颤,
焱渊心中升起怜惜,这女人像只小兔子,在这种恶毒主母的手下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不难想也知道受多大的虐待。
姜苡柔微微抬眸仰视帝王,楚楚可怜,眼波荡漾,风情万种。
只一瞬间四目相对,不知谁的心砰砰狂跳两下。
焱渊的眼睛幽黑到像个黑洞,让人一看就忘却生在何处。
姜苡柔媚眼含羞低下头。
巴掌被打完,墨凌川求情道:
“陛下,贱内知道错了,凉亭已经准备好了茶点,请移驾去那边,微臣还请了唱昆曲的。”
焱渊扫了眼姜苡柔,转身离开。
见帝王走了,王淑宁拉扯墨凌川,啼哭道:“夫君,我的脸好疼,头也疼。”
墨凌川朝下人吩咐道:“快扶夫人回去,用冰块敷敷脸。”
“是,大人。”
王淑荣拉扯他,“夫君,你带我回去…..”
墨凌川面上看不出波澜,手底下却一把拽起她,略带粗暴,导致王淑宁差点又一个跟头栽倒。
“夫人,你快回去用冰块消肿,不然这脸多日都好不了,我还得去照料陛下那一头。”
说完赶紧到姜苡柔面前。
“柔儿,快起来,没事吧?”
王淑宁在旁跺脚,又不敢叫嚣,毕竟帝王还没走远。
两个婆子扶着她回荷贵院。
姜苡柔泪眼盈盈,“大人别担心,妾没事。”
往起来站,腿软到站不起来,一只玉足光着,看着好不可怜。
“还说没事,让我回去看看还伤着哪里了。”
墨凌川心疼万分,一把抱起她。
焱渊走得慢,耳朵竖起听了几句,再回头看时,见那女人趴在墨凌川肩头,娇弱惹人怜。
被抱着渐行渐远,芙蓉玉面越来越模糊,到消失。
全公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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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墨大人还是挺疼惜侧夫人的。”
焱渊隽美冷戾的脸瞬间变得阴沉,狠狠踹了他一脚。
“狗奴才,你挺会琢磨!”
全公公没敢躲,求饶道:“陛下息怒,奴才笨嘴拙舌。”
到了雨水亭,焱渊上座,端起茶盏,脑海中不自主浮现女人娇弱可怜的模样。
“去查一下侧夫人什么来历。”
“是,奴才知道了。”
全公公应承着,疑惑帝王难道是看上侧夫人了?
墨凌川抱姜苡柔回到芙蓉院,检查她身上的伤。
“川郎不用担心,妾没事。”
墨凌川抚摸她的脸颊,疼惜道:
“脸都被打肿了还说没事,那两个婆子,我一定好好收拾,给你出气。”
姜苡柔伏在他怀里,默不作声。
他还是如上一世那么会哄人,可温柔的话语带不来安全感。
墨凌川在府里时还好,不在时,王淑宁就变着法的欺负她。
因为碍着王家的关系,墨凌川轻拿轻放,和稀泥,导致王淑宁变本加厉。
王淑宁气不愤喊道:
“夫君!夫君,你怎能不带我去?我是你的正妻啊!难道你要带这个贱人去吗?”
墨凌川狠辣瞪一眼旁边的婆子,“还不赶紧扶夫人回去?”
张嬷嬷连忙扶着王淑宁离开,王淑宁气得边走边回头看,恨不得冲过来掐死姜苡柔。
墨凌川温柔的抚姜苡柔的发丝,
“柔儿,只可惜你的身子,不然我真想带你去狩猎,散散心。”
姜苡柔自然是想去的,因为这是可以接触到焱渊帝的机会。
贴在墨凌川怀里,蹭他胸膛,
“大人,五日后,癸水结束,我的身子就好了,大人的射箭本领一定很高,妾还没见过大人弯弓射箭的风采呢。”
墨凌川一想,反正到时候,骑马带着姜苡柔,她累了就到帐篷里歇息,不会劳累,于是点点头。
“好,我就带你去走走,五日后咱们一起去狩猎。”
“大人待妾真好,不,是川郎。”
墨凌川起身,姜苡柔拉住他手,可怜兮兮道:“大人要走吗?”
“不是,我脱了外袍,搂着你睡会儿,等咱们醒来,药也煮好了,一起用膳。”
“原来如此,吓死妾了。”
墨凌川捂住她的嘴,宠溺道:“日后不许你胡说这个不吉利的字。”
姜苡柔丹凤杏眼一颤,这一刻她是感动的,伸手帮着他脱了锦袍。
靠在他怀里,“川郎,如果你一直这么好,我也一直能受你保护,该有多好?”
那样上一世她就不会被王淑宁害得失去两个孩子,无助的死在血泊里。
墨凌川上了床榻,搂她躺下,轻哄安慰,
“傻瓜,我自然会一直护着你。”
他身上的旃檀香气息,让姜苡柔的心绪逐渐平息下来,缓缓睡着。
梦中,孩子顺利生了下来,她和墨凌川一人抱一个襁褓,一家四口正幸福的欢笑。
*
两日后,缀霞宫内,香炉中梅香袅袅升起。
姜韵雾正对镜描眉,忽听得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还冷吗?”
姜苡柔眼中带泪,犹如一株被浸的梨花,破碎动人。
“不冷了....川郎,你说若是咱们有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墨凌川剑眉星眼笑起来气质清癯,风姿隽爽。
“都好,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欢。那不如柔儿多生几个,可好?
我让张大夫开得助孕药你要按时喝,可不能嫌苦。”
“嗯。”
姜苡柔微微点头,闭上眼睛,强忍着胸口起伏的丧子之痛。
銮驾内,沉香徐徐。
宁贵妃猛地抬头,却见帝王已将翡翠珠串收入怀中。
焱渊凤目轻眯,望向车帘外,墨府马车渐行渐远,粉紫帘幔在风中翻飞,宛如一只振翅欲飞的蝶。
晌午时分,经过两个多时辰的路途,马车停在了墨府宅院门口。
姜苡柔踏入正院时,王淑宁正倚在紫檀雕花榻上把玩着金丝笼里的画眉。
笼中鸟扑棱着翅膀,将水盂打翻,溅湿了案几上的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