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能摆脱我了是吗?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永远是你妈!你就必须听我的!”“早知道就不该让你读什么书,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骂完这两句...

你觉得你能摆脱我了是吗?
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永远是你妈!
你就必须听我的!”
“早知道就不该让你读什么书,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骂完这两句,她开始左右巡视,寻找能够上手的东西。
下一秒就在一个垃圾箱旁边找到一根手腕粗的木棍。
她气得没有多加思考,捡起那根棍子就开始朝我身上招呼。
这里是闹市区,晚上又是人流高峰期。
我害怕地拉住路过的大哥求助。
大哥虽然满身花臂刺青,人却很仗义,立刻将我保护在身后,伸手轻轻松松就接住了妈妈挥过来的棍子。
妈妈一次没打到不死心,又重振旗鼓。
“你个小贱蹄子还敢躲?”
“看老娘今天不剥了你的皮!”
花臂大哥烦了,一把夺过棍子砸在地上。
他就是个赌鬼,凭什么把房子判给他!”
“还有,我管教自己的孩子,到底碍着你们什么事!
你们为什么管这么宽!”
可是她再崩溃耍赖,都没有什么用了,已经宣判了。
我的妈妈,在四十三岁这年,一无所有。
我以为我会感到开心,会激动兴奋,会有大仇得报的畅快。
可是什么都没有。
当然,也没有同情和愧疚。
以后,就当做我的世界,从来没有过她,一切重新来过。
没了妈妈,我和爸爸的生活变得灿烂温馨。
他重新踏上喜欢的岗位,我回到了久违的校园。
生活恬淡平静,却又珍贵美好。
直到有一天,我走在路上,第一次因为一片泛黄的银杏叶散发出的美丽而微笑时,我知道我的病应该好了。
我站在银杏大道回头看。
雨后的大道,落叶伴着湿润的泥土,有些斑驳。
可我从里面看到了生的气息。
转过头,阳光透过叶片的间隙洒在我的脸上,真暖呀。
二十来年,我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暖。
我们的生活岁月静好,妈妈就不一样了。
我在本市的同学告诉我一些和妈妈有关的消息。
离了我们,妈妈的日子很不好过。
这些年,她都被我和爸爸惯着,十指不沾阳春水,也没有文凭,更别提工作能力了。
没了生活来源,她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去做一些平日里她从来不屑的苦力活。
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当地没有不知道的,所以,连最苦最累的活儿都没有人愿意请她做。
没钱,没工作,身上的积蓄有限,她花钱又不知道解约。
很快就连房子都租不起了。
渐渐地,连同学都没有她的消息,就好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看完消息,关上手机,认真听老师上课。
过去已是过去,我的未来很长,很亮。
从前的矛盾中,爸爸都是隐忍和让步的一方。
今天,爸爸没有沉默,而是用尽力气还手了。
“我忍你这么久,就是为了知知,可是你做了什么?”
“你不配做一个母亲!
你不配知知喊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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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女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比过男人。
妈妈很快败下阵来,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好不狼狈。
我的意识慢慢变淡,我哭喊着挣扎着跑过去,想要再抱一抱爸爸。
再睁眼,我就在房间的床上醒过来。
在妈妈说出要我填L大的时候,这次我笑着答应了。
妈妈有些错愕地看着我,爸爸也很是惊讶。
“你你想明白就好,咱们市里的学校也是很好的嘛。”
妈妈不太习惯我这样顺从。
“妈说得对,我先前不懂事,以后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