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打乐乐,我求求你们,不要动它……”裴绪谨声嘶力竭地哀求着,疯了一样地往前扑,想要带走乐乐。哪怕是从前他自己受伤,他也没有这样拼命地挣扎过。然而保镖没有...

“不!不要打乐乐,我求求你们,不要动它……”裴绪谨声嘶力竭地哀求着,疯了一样地往前扑,想要带走乐乐。
哪怕是从前他自己受伤,他也没有这样拼命地挣扎过。
然而保镖没有一丝丝的心软,拿着棒球棍毫不留情地打在乐乐身上。
一道又一道惊天的哀嚎声响彻整栋别墅。
裴绪谨痛彻心扉地嘶吼着:“别打它!它承受不住的,它没有错……”
乐乐肉眼可见的哀嚎声越来越微弱,原本漂亮的皮毛如今被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鲜血汩汩而出,整个地面都红透了。
它奄奄一息地垂下脑袋,直到生命的尽头,还在看着裴绪谨。
湿漉漉的眼睛像是从前无数次的安慰一样,温柔又柔软。它离开了。
裴绪谨被保镖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铺天盖地的绝望和痛苦,后知后觉地袭来,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崩溃到了极点,眼泪疯了一样地决堤。
他只是想给乐乐找一个家,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么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能做到……
江城却还不肯罢休,声音中带着一丝恶毒:“这条疯狗死了最好烧掉,要不就让裴先生亲手烧掉狗的尸体吧,就当是他的道歉了。”
沈竹妍点了点头,声音冷漠:“都听你的。”
裴绪谨被保镖强行按着,点燃了火堆。
“不要!我不要……”
“不……”
他的双手不断地颤抖后缩,明明已经迸发出了全部的力气,却还是抵不过保镖的铁臂。
只能眼睁睁看着乐乐的毛发瞬间成了熊熊燃烧着的火焰,逐渐吞没整个尸体。
刚才还护在他身前,威风凛凛的身躯,最后只剩下了一堆灰烬和一把骨头。
他的乐乐永远地离开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裴绪谨抱着小狗的骨头,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将它埋葬。
他跪在小小的坟前,眼泪无声地滑落。
他从包里
![]()
拿出小狗生前最喜欢的狗粮和玩具,一件一件地烧给它,心里默默祈祷:“乐乐,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能过得快乐,再也不用受苦了。”
就在这时,江城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嘲讽和得意:“小狗真可怜啊,但这一切都怪你这个主人。以后要清楚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还想好好享受一段时间沈竹妍的宠爱呢。”
裴绪谨的手指紧紧攥住泥土,指节泛白。
他猛地站起身,转身揪住江城的衣领,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你就不怕我把你利用她的事都告诉沈竹妍吗?”
江城挣扎着,却笑得更加放肆:“当然不怕。沈竹妍对我一向深情,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不会抛弃我、不爱我。而你和你的狗,沈竹妍一点都不在乎,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
裴绪谨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沈竹妍正朝这边走来。
江城也注意到了,故意后退了几步,装作脚下一滑,摔进了湖里。
“救命!救命啊!”
江城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却掩盖不住他眼中的算计。
沈竹妍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一把推开裴绪谨,毫不犹豫地跳进湖里去救江城。
裴绪谨被推得踉跄后退,重重地摔在地上,额头磕在石头上,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沈竹妍将江城救上岸,确认他没事后,才冷冷地看向裴绪谨,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
“你怎么还敢欺负江城?”
江城靠在沈竹妍怀里,虚弱道:“竹妍,裴先生还在生***死了的事情,还在恨我。我都来祭奠小狗了,他还想弄死我偿命……”
沈竹妍的眼神骤然变得阴冷,声音中带着一丝狠厉:“既然你这么害人,那就让你也体验体验濒死的感觉。”
江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喜不喜欢有什么重要的?反正无论我喜不喜欢她,她都会永远喜欢我,就像……小说里的那种深情女二一样,我只要享受就好了。”
裴绪谨的脚步顿在原地,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想起自己创作这个故事的时候,男主江城只是和女主苏慕楹因为联姻对象有个小误会,很快就和解了。
江城是坚定地爱着苏慕楹的,却没想到书里人的想法和他写下时的想法有如此大的出入,利己成如此地步。
裴绪谨刚要走的时候,江城注意到了他。
他一把抓住裴绪谨的手腕,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你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裴绪谨低下头,声音平静:“没听到什么。”
江城却不相信,眼神中带着一丝威胁:“要是你敢告诉沈竹妍,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裴绪谨没有说话,江城却狠狠推了他一下:“你听到没有?”
裴绪谨跌跌撞撞勉强站稳,乐乐却连忙冲上来护在他身前,对着江城龇着牙吼叫着。
“汪汪!”
见到这一幕,江城更加生气了,发泄似的一脚踹在乐乐身上。
乐乐被踹得惨叫一声,却依然挡在裴绪谨面前,龇牙咧嘴地对着江城示威。“乐乐!”裴绪谨连忙蹲下身,想要保护乐乐,但乐乐却冲上去咬住了江城的裤脚,死死不放。
江城更加生气了,
疯狂甩动裤脚,还狠狠地踹了乐乐无数下。
乐乐被踹得吐血,却依然没有松口,只是低声吼叫着,仿佛在用最后的力量保护裴绪谨。
裴绪谨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撕裂,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他想要冲上去救乐乐,却被江城一把推开。
就在这时,沈竹妍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看见这一幕,她瞳孔骤缩,大步走到江城身边,紧张地检查他全身。
“阿城,你有没有事?”
江城露出乐乐挣扎时牙齿不小心擦掉皮的地方:
“竹妍,我只不过是路过不小心撞倒了裴先生,他就一时生气,命令狗咬我,这条狗也像是疯了一样,咬得我好痛……”
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几道齿痕,卷起点点发白的碎皮,连血都没流一滴,沈竹妍却心疼不已。
她冷冷地看了裴绪谨一眼,随即下令:“把这条疯狗拖下去,打死。”
裴绪谨的心猛地一震,连忙扑上去抱住乐乐,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沈竹妍,这只狗当初是你亲手为我挑选的,这么多年了,至少也有感情了。求求你,不要打死它……”
沈竹妍怔愣了一瞬,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忍。
但当她看到江城,那丝不忍瞬间消散。
她冷冷地说道:“拖下去,打死。”
保镖立马上前,一个按住裴绪谨的肩膀,一个给乐乐套上绳子,强行将它们分开。
裴绪谨回到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任务完成了,他的心也彻底冷了。
沈竹妍和江城在楼下做什么,他不在乎,也不想去在乎。
第二天清晨,裴绪谨下楼时,沈竹妍和江城已经坐在餐桌旁。
她的酒已经醒了,正眼都没有看裴绪谨一眼,温柔的目光全都落在江城身上。
此刻,江城穿着一件短袖白色衬衫,手臂上露出几道细小的旧伤疤。
沈竹妍的目光落在那些伤疤上,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阿城,这些伤疤是怎么弄的?”
江城低下头,声音柔软而带着一丝委屈:“你知道的,我从小到大就身体不好,还总容易出各种意外受伤。这几年没有你在我身边照顾我,我就磕磕碰碰的没有那么注意。”
沈竹妍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即冷冷地看向裴绪谨。
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刺穿。
裴绪谨知道,她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因为他是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他把江城写成了这种体质。
“阿城,你先上车,车里有饮料和零食。”
沈竹妍的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我有点事要处理,等处理完我就带你去拍卖会。”
江城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他的目光在裴绪谨身上停留了一瞬,眼中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
江城走后,沈竹妍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
她冷冷地看着裴绪谨,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出来:“裴绪谨,你知道你欠阿城多少吗?”
裴绪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吃着早餐,目光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沈竹妍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裴绪谨的手腕,将他狠狠地甩在地上。
她的声音冰冷而残忍:“从小到大,他因为你受了那么多伤,你就该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她挥了挥手,几个保镖立刻冲了进来,开始对着裴绪谨拳打脚踢。
裴绪谨蜷缩在地上,疼痛像潮水一样席卷全身。
疼,他好疼。他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却连求救的话都说不出来。
沈竹妍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她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这还不够给阿城赔罪的。”
她挥了挥手,保镖们停了下来。
沈竹妍走到楼梯旁,冷冷地说道:“把玻璃渣子撒上去。”
保镖们立刻照做,楼梯上铺满了尖锐的玻璃碎片。
沈竹妍走到裴绪谨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拖到楼梯口。
“裴绪谨,这是你欠阿城的。”
她的声音冰冷而残忍,随即猛地将他推了下去。
“啊……”裴绪谨的身体重重地摔在楼梯上,玻璃碎片刺进他的皮肤,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滚下去,每一次撞击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
保镖们看着浑身是血的裴绪谨,有些慌张地对沈竹妍说道:“沈总,先生好像要死了。”
沈竹妍皱了皱眉,走到裴绪谨身边,踢了踢他的身体:“裴绪谨,别装死。”
裴绪谨没有回应,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沈竹妍的脸色微微一变,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随即冷声说道:“送他去医院,现在还不能让他死了,他还没有还完债。”
裴绪谨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的全身缠满了绷带,疼痛像针一样刺进他的每一根神经。
沈竹妍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他。
“裴绪谨,这次只是给你一个教训。暂时让你养养伤,放过你。要是以后阿城再受任何伤,这只是一个开始。”
裴绪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闭上眼睛,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