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姐妹三人都没有回来。沈怀初的消息却没有断过。照片里,陆月笙动作轻柔地帮他上药,陆秋漓抱着一束鲜花插进花瓶里,陆星禾则是端着一盘水果喂进他嘴里。“顾少爷...

一连三天,姐妹三人都没有回来。
沈怀初的消息却没有断过。
照片里,陆月笙动作轻柔地帮他上药,陆秋漓抱着一束鲜花插进花瓶里,陆星禾则是端着一盘水果喂进他嘴里。
“顾少爷,你看,我不过只是扭了一下脚而已,她们就这么在意,对我呵护备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她们了。”
顾桥南扫了一眼,只当做没看见。
他忙着将这些年来和她们有关的一切都整理出来。
小时候玩过家家时,她们戴到他手上的戒指;
成人礼上她们送的限量跑车,高定西装,定制名表;
还包括抽屉里那封没有机会送出去的情书。
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扔在火盆里,点火后,将这些都逐渐吞没。
眼看着火盆里的东西越来越少,火烧得越来越旺,顾桥南只觉得,过往的一切都彻底烟消云散。
姐妹三人回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只觉心跳都骤停了。
“桥南,你这是在做什么?!”
陆星禾慌张地喊,还连忙找来水想扑灭火。
陆月笙和陆秋漓也连忙找手边能用到的东西灭火。
顾桥南却只是静静的看着,由于他烧得很快,所以哪怕最后火扑灭了,也什么都没抢救回来。
只剩下一盆灰烬,和一些残渣碎片。
陆秋漓难以置信的看向他,“桥南,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烧了这些东西?”
“我说过,我要娶妻了,这些被我老婆看到可能会误会,就索性都烧了。”
见他这样冷淡,三人慌乱不已,险些以为他是要来真的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连忙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能,她绝不会娶妻!
陆月笙眸色沉沉,眉头微蹙,“桥南,赌气做戏到这个程度就够了,再闹下去就没意思了。”
顾桥南只平静的看着她们,冷冷开口:“明天十二点,敬邀陆月笙、陆秋漓、陆星禾三位女士,前来观礼。”
第二天,顾桥南换好衣服,准备出去接新娘。
陆父陆母坐在他身侧,看着他身着新郎装的样子,陆母伤心地抹了抹眼泪,“桥南,要是你在那边过得不好,一定要记得回来找我们。”
他点了点头,笑着握住陆母的手。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循声望去,才发现是陆月笙、陆秋漓、陆星禾三人。
眼看几人准备出门,陆母连忙叫住她们,“站住,今天是桥南的婚礼,你们还准备去干什么?”
陆月笙看见顾桥南换上新郎装,清冷的眸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惊艳,但神色却故作冷淡,“爸,妈,桥南和我们赌气胡闹就算了,你们怎么还真信了他的话?”
“什么叫赌气胡闹,桥南是真的要娶妻了,你们看不见吗!”陆父气得瞪着眼睛。
陆秋漓神色淡淡,“看见了,看见了他又在闹脾气和我们做戏。”
陆星禾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饶有兴致地手插在口袋里,“桥南,既然你那么想玩,那我们就陪你玩玩,看看等会到底会不会有人来,也顺便看看你的演员请得怎么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指针已经到达了12点,却始终没有人来。
陆星禾松了一口气,眉眼舒展地嘲弄道:“之前不是演得挺像的吗?这次怎么连演员都忘记找了?”
陆秋漓也同样松了一口气,“可以了,闹这么久也够了,桥南,赶紧把新郎装脱下来,不用再演了。”
陆月笙则眸色幽深的看着他,“你闹这么一出,不就是怪半个月前我们在民政局爽了你的约吗,我们现在就去,我们三个人,你选一个。”
顾桥南皱了皱眉,刚要开口,沈怀初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他在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月笙,秋漓,星禾,我妈妈出车祸了,我该怎么办啊?妈妈是我唯一的依靠了,要是没有妈妈,我也不想活了呜呜……”
听见这话,三个人神色骤然一变。
“你先别急,我们马上就过去!”
说着,她们快步就往门外走。
陆母厉声叫住他们:“都给我站住!谁都不许去找沈怀初!”
“今天是桥南娶妻之日,你们要是不在,一定会后悔的!”
三人对视一眼,满眼都是不耐,“桥南是我们的,他会娶谁?爸妈,你们别跟他一起演戏了,等我们处理好怀初的事,就去和桥南结婚。”
话音未落,三人就先后走了出去。
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陆父陆母气得摔了手中茶杯。
“她们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三辆车前脚刚飞驰离开,后脚,门外就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
顾桥南连忙跑出去,只见陆家门外停了一整排的豪车。
保镖们纷纷下车,无数手持花瓣礼花被拉开,散落漫天的花瓣。
张助理先一步下车恭敬地拉开车门。
“先生,抱歉,路上堵车来迟了,请。”
“没关系。”
顾桥南体谅地笑了笑,而后转身红着眼看向陆父陆母,“陆叔叔陆阿姨,桥南……要成家了。”
陆父陆母也红了眼眶,伸手握住他,“诶,孩子,一定要幸福啊。”
“会的,陆叔叔,陆阿姨。”
他,一定会幸福的。
顾桥南给了二老一个拥抱,最后扫了一眼这栋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头也不回地上车,奔赴她全新的生活……
嘟……嘟……
电话拨出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一直都没人接通。
本来三姐妹的心都骤然悬在了高空,担心顾桥南是来真的。
直到电话迟迟没有接通,陆月笙才微不可察的轻笑一声,“怎么,没有提前沟通好吗?”
陆秋漓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眉宇舒展了些许,“我还以为你能整出什么花来,就这?”
“行了,我们每人给你一千万,就当是买下这件西装了。”
陆星禾随意道,又转头去帮沈怀初擦眼泪。
“别哭了怀初,我带你去买衣服,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买,买比这件还要漂亮的衣服。”
哄好后,她温柔的牵着沈怀初上车,紧接着其他两人也跟了过去。
他们离开后,顾桥南的手机才骤然震动起来。
余知鸢发来了一条短信。
“在开会,等会儿打给你,有急事吗?”
他连忙敲下一串字道歉:“不用不用,你忙,我是想告诉你,对不起,礼服不小心被人毁了,是我没保护好它。”
很快,对方就回了消息:“无妨,我重新定做一件让人送过去。”
这时,陆父陆母回到家里,看见被剪碎的西装,瞬间沉了脸。
得知来龙去脉后,脸色更是黑成了锅底。
陆母愤愤不平道:“原本就是我可怜宋妈孤儿寡母,想着他们也不容易,就让他们住进家里干活,现在看来,这母子俩都人品堪忧!”
“管家!给我辞退他们!就当是给桥南出气了!”
说着,她还握着顾桥南的手,温声道,“桥南,你放心,有我们在,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顾桥南有些感动,低声道谢后,便抱着西装出了门。
无论如何,这是余知鸢亲手为他设计的办法,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修复。
管家效率很高,等顾桥南回来时,就发现沈怀初和沈母已经被下令赶出陆家了。
他松了一口气,暗道总算可以在结婚前过一段安生日了,可走进房间才发现,整个房间都被人翻得乱七八糟。
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定是沈怀初的手笔。
他也只能通过这种小伎俩泄愤了。
他认了命刚要收拾,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姐妹三人猛地推开门冲进来。
“顾桥南,你就这么容不下怀初吗?不过是一件西装而已,钱也赔给你了,你还不罢休,非要把他逼走?”
陆月笙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厉声道。
顾桥南用力挣脱掉钳制住他的手,一脸的不耐烦,已经不想再解释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句话却激起了陆秋漓的怒火,她皱着眉难以置信道:“你就这个态度?不去和怀初道歉?”
“我有什么好道歉的?”
他是真的不解。
陆星禾却冷着脸,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拉着他就往外走。
“跟我去道歉!”
这时,顾桥南终于忍不下去,爆发了。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的手甩开。
“够了!还有十天!十天后我就会彻底结婚离开,以后不会再和你们有任何瓜葛,恳请你们忍过这十天,不要再来打扰我!”
话毕,他将陆月笙和陆秋漓都推了出去,房门重重地合上,咔哒一声上锁。
门外瞬间安静下来,再没有任何动静了。
良久之后,陆星禾冷傲的声音传过来:“桥南,你不要再演了,我们是不会信的。”
顾桥南靠在门上,身体无力地缓缓滑落,只觉得心累极了。
不管她们信还是不信,他都已经结婚了。
无所谓了。
第二天醒来,姐妹三人都不在家里。
顾桥南随手打开电视,却看到了陆月笙的发布会采访。
“陆总,请问陆氏此次最新款的珠宝名为‘怀初’是有什么深意吗?”
陆月笙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握着话筒,眼眸里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怀初,是以一个很重要的人的名字而命名,他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令我不胜欣喜。”
沉寂一瞬后,众人反应过来,瞬间尖叫声不绝于耳。
记者激动地问:“请问陆总,这位叫怀初的先生是你的什么人?是心上人吗?据我所知你现在还没有男朋友,是想用此款珠宝借此表白吗?”
还没有等到她给出答案,顾桥南就漠然的按下了遥控器,换了一个画面。
金鸡奖的颁奖现场,主持人郑重宣布:“本次金鸡奖的最佳女演员为——陆秋漓!”
“让我们用掌声欢迎她上台领奖并发表获奖感言。”
话音刚落,掌声雷动,无数人表示此次奖项实至名归。
这是陆秋漓斩获第二个国内电影大奖,成为最年轻的双金影后。
她步履优雅从容地站上台,唇角微微勾起。
“能得到这个奖项,我十分荣幸,除了要感谢制作方和我的家人以外,我想在这里感谢一个特别的人。”
“他叫沈怀初,在拍摄过程中给予了我很多力量和帮助,我想把这份荣誉也分给他一份。”
下一秒,在众人的尖叫声中,陆秋漓下台,牵着一只修长的手再次上台。
看到这里,顾桥南毫不犹豫再次按下遥控器。
电竞比赛决赛现场,所有人屏息以盼。
最后,陆星禾所在的队伍以绝对的优势战胜,成为此次比赛的冠军队伍。
作为队长,陆星禾带领着队员上台领奖。
拿到奖杯的那一刻,她对着镜头肆意一笑,吻了吻奖杯,随后开心的声音通过屏幕传遍了世界。
“沈怀初!你看到了吗?我赢了,这个奖杯,我是为你拿的!”
“从今往后,你的身边不再只有你一个人,还有我疼你护你!”
紧接着,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微微震动,她打开一看,才发现是沈怀初发来了消息。
“顾少爷,你看到了吗,离开陆家,我和妈妈依旧能过得很好,让你失望了。”
随后,她附上了几张照片,都是姐妹三人喊出她名字时的截图。
顾桥南冷冷一笑,置之不理。
叮咚。
突然有人按响门铃。
他打开门,才发现外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先生好,我是余总的助理,叫我小张就好,余总安排我带您去看婚房,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让余知鸢决定就好,我都可以的。”
张助理却摇了摇头,义正言辞地说:“先生,余总说了,以后您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余家家训说过,一切要听男主人的!”
闻言,顾桥南愣住了。
他从小父母双亡,哪怕在陆家,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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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陆母对他都很好,但他始终都觉得,他是漂泊无依的。
这还是第一次,他要有一个自己的家了。
顿时他的心里一暖,点了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