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来~宝,还我命来……”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熟悉又让人汗毛倒竖的喊声。陶来宝只觉得裤裆一热,有什么液体根本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先还是热乎乎的,被风一吹裤裆立刻...

“陶~来~宝,还我命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熟悉又让人汗毛倒竖的喊声。
陶来宝只觉得裤裆一热,有什么液体根本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先还是热乎乎的,被风一吹裤裆立刻就变得凉飕飕的,在这暖春的夜里让他浑身生寒。
陶来宝不敢回头,一个鬼他都已经应付不了了,再来一个他只有死路一条。
“陶来宝~~,我死的好惨啊,你还我命来……”跟他同床共枕了十来年的索命熟悉叫声还在一声又一声的喊着。
陶来宝想跑,但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光了,根本动不了。
“秀文,秀文你别怪我,是小暖让我这么做的啊,你去找小暖,是她,是她逼我的……”陶来宝看着站在远处的“人”颤声道。
“陶来宝……”向暖忽然出现在陶来宝面前。
陶来宝一抬头就看到陶向暖,嘴角还有血迹蜿蜒而下。
见他看过来,陶向暖伸出舌头将嘴角的鲜血都舔干净了。
陶来宝瞪大眼睛,想说什么,但是喉咙里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只目光直愣愣的看着陶向暖。
向暖鬼魅一笑:“你说是鸡肉好吃还是人肉好吃啊……”
陶来宝张着嘴看着厉鬼一般的向暖,精神正在崩溃中。
向暖又轻笑了一声:“你猜是鸡血好喝还是人血好喝?我听说只要喝了人血我就能起死回生,尤其是直系亲人的血,哥,你的血让我喝一口吧,就一口,求求你了……”
向暖说着求,但那如同鸡爪子的手慢吞吞地朝陶来宝脖子伸过去。
陶来宝吓的三魂七魄都要离体了,他本能的地蹬着腿想往后挪。
他挪一步向暖就走一步,直到他被墓碑挡住了去路。
向暖慢慢蹲下身来,掐住陶来宝的脖子冲他一笑。
这么近的距离,陶来宝清晰的看到了那沾满鲜血的牙齿,牙缝里还残留着什么肉丝儿。
“啊……”陶来宝的精神再次崩溃。
向暖凶狠地张开嘴巴,露出了不同于人类的牙齿,猛得就朝陶来宝扑了过去。
陶来宝吓的尖叫一声,就感觉脖子传来痛感,自己的血似乎被吸走了。
他听到了吞咽声以及咀嚼声,脖子那似乎已经没了知觉了。
陶来宝精神彻底崩溃,白眼一翻,整个人都昏死了过去。
向暖察觉到陶来宝没动静后这才缓慢的站了起来,接着擦了擦嘴,又呸了好几声后。
妈的,这男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差点给她熏吐了。
她踢了陶来宝好几下这人都没反应,看来暂时醒不来了。
她走到躺在那的高秀文身边。她没死,只是被陶来宝掐的进入假死状态了。
向暖发现后也没管,一个主犯,一个从犯,她不动手杀她,但也不动手帮她。
反正人现在还有一口气吊着,能不能等到别人来救就看她的命了。
她是陶来宝的亲妹妹所以高秀文不救她她能理解,但陶来宝也不救亲妹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原主死,站在原主的角度来看,那就是不可原谅。
这两人都要收拾,但她可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她把高秀文拖到之前被挖开的坟墓里,然后铲了不少土丢在她身上,从外面看就跟人被埋了一半就发生什么被迫停止了似的。
陶来宝刚才看到的一切除了向暖倾情出演了下,其他都是幻想,是系统出的手。
她走到陶来宝身边搜了搜,从口袋里翻出了二百四十块钱以及一包劣质烟跟一包火柴。
向暖想了想,最后忍痛拿出一张一元,一张五元的用火柴在墓前给点了。
还留下三分之一的时候就用土给灭了,再使劲儿把灰吹散,吹的她后脑勺一阵阵的疼,最后只留下没烧完的几个角。
要是陶来宝醒了发现钱没了也就能解释清楚了。
做这些她一点负担都没有,这本就是陶来宝杀人埋尸现场,她不过是把陶来宝的犯罪现场布置的更加明显而已。
接着她又把那碗里还剩下的一些鸡血都泼在了高秀文的脸上。
最后慢慢往后退,一边退一边用树枝将坟墓周围属于自己的脚印全部抹去。
最后,又用衣服把铁锹手柄擦了几下才塞进陶来宝手里,这才转身走了。
至于他们身上有她的指纹什么的倒也不担心。
她之前在陶家的时候跟陶来宝以及高秀文撕扯的时候都有肢体接触。
而且这种明摆着的案子本地公安不会浪费资源去跟上级申请指纹鉴定什么的。
陶来宝杀亲属,犯罪事实清楚,这是重大的恶性案件,上面肯定会用最快的速度结案。
最重要的,她是受害人又是目击者,谁也不会把她往死而复生玄之又玄的方向想。
向暖路过陶来宝藏大公鸡的地方又把那只已经僵硬了的大公鸡给拎了出来,循着记忆里的道路下山往村子里走。
一路来到了杏花公社五大队,然后敲开了大队长家的大门。
这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春耕正忙着呢,白天累狠了这个点正是好睡的时候。
大队长也是陶家人,按辈分陶向暖得喊一声三叔公。
别看老头子已经快七十了,人还经常下地干活,走路都带风。
“谁啊……”屋子里传来老人的询问声。
“三叔公,是我,小暖。”陶向暖道。
里面没动静了,须臾后一盏昏黄的灯火亮了起来。
不大会儿,门在吱呀声中被人打开了。
就见一老者背微微有些佝偻,手里端着一盏煤油灯,看着陶向暖的眼神带着不解跟惊讶。
“丫头,怎么这个点来了?”
向暖看到老头后哇的一下就跪下了,而后大哭起来。
“三叔公,你可要替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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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啊,……”
陶三爷一愣,单手就要去拉向暖。
这时候旁边屋门也被打开了,陶三爷的大孙子陶大柱一边套背心一边走了出来。
陶三爷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两个儿子又有好几个孩子,人丁兴旺得很。
陶大柱是陶三爷最大的孙子,看到这一幕愣了下就赶紧上前去拉向暖。
声音很不好的问:“小妹,咋了这是?陈家人欺负你了啊?”
陶向暖被嫁去陈家冲喜这事陶三爷一家也没办法插手,只能叹息一声:丫头可怜啊。
“全国粮票,有吗?”
“你家还缺这呢?”老李不信地问。
向暖信口胡扯:“我哥要去京城进修,家里不够,找人换还要人情,咱又不缺钱,这不是给你送生意来了吗。”
老李笑呵呵地问:“要多少?”
“七八十斤能搞到吗?”向暖问。
“那可不便宜。”老李道。
“我妈给我钱了。”向暖掏出提前准备好的一把钱。
老李看着她问:“不怕我是坏人啊?”
“不怕,我前脚出事,后脚你们这些人都得风声鹤唳。”向暖十分自信地忽悠着,那架势就跟她是安省一把手闺女似的。
气质,气势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
老李点头:“行,你等下,我去拿。”
说着让胖子回去拿。
小胖子起身走了。
老李看着她,嘴角带笑。
“你这么看着我笑,怪瘆得慌。”向暖打哈哈。
老李又哈哈笑了两声:“你这丫头有点意思啊。”
“你也挺有意思的啊。”向暖道。
老李呵呵笑。
“对了,我哥这次去我让他给我寄好东西回来,你们这什么东西能换钱啊,回头我哥给我寄了东西回来我就拿来跟你换钱。”
“你这是啥什么操作啊?你哥给你买的东西你转手卖了他不伤心死啊。”老李问。
向暖很光棍地道:“缺钱呗。直接找他要他又不给,那我只能这样了。”
老李服气地点头,敲敲,就这么败家呢。
“你要是能搞到收音机什么的,能换好价钱。”老李道。
“那值多少钱啊?”向暖问。
“得看什么牌子的。”老李回答的也很模棱两可。
向暖又问了一些他还要哪些东西。
“怎么的?你有货啊。”老李笑着问。
“我没有货但是有关系啊,你知道的领导我看见了都喊叔叔伯伯。”
向暖忽悠老李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她这个年纪看到了那些领导可不是喊叔叔伯伯吗,难道还喊大爷啊。
老李一时间也没搞清楚这丫头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也就笑着道:“行啊,你有什么好货都拿来,我能接就能消化了。”
“行,那回头找你。”向暖也笑盈盈地道。
又等了十来分钟,小胖子气喘吁吁地来了。
一共给搞了六十五斤的全国粮票。
向暖数了钱给老李就把票塞口袋里了。
“行了,走了,回见啊老李。”
看着潇洒走远的小丫头,老李弹了下那些钱:“投胎可真他妈的是个技术活儿。”
向暖出了老李的视线就朝供销社跑去,而后带着陈家康就去朝火车站去了。
火车站那边也有国营饭店,未来好几天都要在火车上啃馒头,所以向暖带着陈家康打算吃顿好的。
陈家康虽然看不见但闻到能听到。
又要下馆子了。
他有些担心地道:“嫂子,咱随便吃点吧。”
向暖很随意地道:“不用担心钱,我不是被我嫂子他们给打了吗,我找她娘家要钱了,再加上家里剩下的,还有几张大物件的票我给卖了,加上村子里接的,给你治病应该够了,再说咱要在火车上肯好多顿馒头呢,这顿不该吃好点平衡下啊。”
向暖的话真假参半,陈家康闻言道:“你借钱那个本子你留着,等我以后能挣钱了,我十倍还你。”
“行,嫂子等你出息了十倍还我。”
陈家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吃好饭又掏出粮票跟钱,买了馒头和一小瓶黄豆酱。
到京城那天天气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两人找到了公交车站,又问了人,辗转了两路公交车,又走了半个小时才到了301医院。
含山县这一片都是丘陵地带,整个杏花公社就是在山坳坳里的。
向暖一出村就再次掏出各种药给自己的脑袋重新上药包扎。
疼的她出了一身汗,歇了会儿这才朝家走去。
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村口。
原主婆家属于杏花公社三大队第七小队。
陈家房子是背靠着山体依山而建的一个L形,四间青砖大瓦房是村子里唯一的“豪宅”。
陈家父子两代人都是货车司机,司机在这个年代属于高级技术人员,陈家父子都是四级工,一个月基本工资就有四十五块。
偶尔还能干点私活,一个月能有六七十,谁不眼红?
向暖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天都要大亮了,于是就看到了门口坐着个小孩,手里还拿着一根竹竿,面朝她这个方向看。
她立刻就认出来这就是原主那瞎眼小叔子陈家康。
“嫂子……?”
陈家康侧着耳朵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家康。”向暖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陈家康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站起来就哭了。
“呜呜,嫂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一晚上都没回来……呜呜我害怕……”小孩哭的很委屈。
陈家康跟原主关系也不错,每次陈家栋去县城看望原主的时候也会带着弟弟一起,三人就偷偷摸摸的在国营饭店下馆子。
那是原主每个月最期待的日子,也是陈家康最期待的日子。
所以陈家康对这个嫂子也很是依赖。
看到小孩哭,向暖有些手忙脚乱。
她赶紧拉着陈家康往回走,一边解释道:“我去娘家了,有点事耽搁了才回来,不哭了,嫂子杀鸡给你吃。”
陈家康委屈巴巴的吸溜了下鼻涕半天才问:“哪里来的鸡。”
“路上捡的。”向暖粗暴地道。
陈家康明显错愕了下,但也没说什么。
两人进了屋向暖顺着记忆摸出煤油灯点亮后发现家里除了陈家栋跟婆婆的遗像其他跟丧事有关的都看不见。
也是了,现在是七五年,谁家也不敢大办丧事,也没钱办。
于是她就冲两人的遗像拜了拜心里念叨一定好好养大陈家康后就拿着煤油灯去了厨房准备烧水泡鸡。
六年了,她换了无数个身体,农村的柴火灶她早就会用了,不仅如此,下地耕种的流程她也知道。
向暖麻利的烧水泡鸡去毛后用剪刀剪开了鸡肚子,内脏她一时间不想弄就放在旁边了。
陈家康也不走,就坐在厨房的门槛上等着。
他等了一晚上一直紧绷着不敢睡觉,这会儿嫂子回来了心情一放松困劲儿就上来。
可他想吃鸡。
向暖见状只好道:“你去睡会儿,这还早得很呢,等醒来就能吃了。”
陈家康犹豫了下才起身摸着墙壁回屋了。
向暖麻利的去毛上锅直接炖。
公鸡炖汤没有母鸡营养,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
处理完这些她一边烧火一边就靠在墙壁上睡着了。
忽然灶里竹子被烧的炸开声给她吓醒了。
脑子有些昏沉,向暖感觉自己的状态不太好,得去医院看看,最好挂点水。
忍着头疼,向暖起身看了下锅里的水,水烧的差不多了。整只鸡虽然还没烂但她还是没忍住拽了一些肉吃了起来。
太香了。
还想再吃,忽然就有些想吐。
脑震荡后遗症,得多休息。
她赶紧停手努力不吐出来,这年头吃一块鸡可太不容易了,她不舍得吐。
又给锅里加了大半锅水,灶里添了几根干柴,又将灶台周围的柴都弄走,防止火星子迸溅出来把厨房给点了。
做完这些,她锁上厨房的门回到房间闷头睡觉,头疼的要炸裂了。
几乎一躺下她就睡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是被人推醒的。
向暖嗯了一声,就听耳边传来陈家康的声音。
“嫂子,嫂子,二叔来了。”
向暖捂着还难受的头,慢慢地爬起来。
她下意识问:“他来干嘛?”
“肯定是想要我哥那个工作。”陈家康道。
向暖嘶了一声,想起来了,陈二叔自从陈家栋走了就惦记上了他留下的工作了,原主婆婆还在的时候他就来要过。
陶来宝昨天说这个工作不给他也会被陈家其他人抢走的。
原主是谁都不想给的,她高中还差两个多月就能毕业了,她想用这个工作给自己换一个公社老师的名额。
向暖缓了缓道:“好,我这就来。”
“嫂子,我怕。”陈家康小声道:“还有小队长跟两个叔公也来了,嫂子,我不想去二叔家。”
陈二叔为了顺理成章的要陈家栋留下的工作,在原主婆婆去世当天就跟原主说要接他去他们家生活。
还暗示了原主只要把陈家栋留下来的工作给他们二房,就放原主回娘家,以后再婚他们陈家都不管。
原主心动了,但向暖可不心动。
她傻了才回到那个乌糟糟的娘家。
她可不想被人“卖第二次”,她现在可以高竖深爱陈家栋一百年不变心的旗号,都什么时代了,谁敢逼寡妇改嫁?
过几年就改革开放了,正是挣钱的大好时机,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个男人影响挣钱的速度呢。
大概是她迟迟没给回复,这老崽子急了,这是要联合族人来给她这个小寡妇施压力了。
那就让你们看看小寡妇的实力,干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