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陈怀川向我走来,沈若溪连忙握住她的手,委屈地看着他。“爸妈,怀川,你们别怪姐姐,大概是他刚从里面出来就看到我获奖心里不平衡吧。但是姐姐我获奖真的是凭借自己的本...

到陈怀川向我走来,沈若溪连忙握住她的手,委屈地看着他。
“爸妈,怀川,你们别怪姐姐,大概是他刚从里面出来就看到我获奖心里不平衡吧。
但是姐姐我获奖真的是凭借自己的本事,不是依靠你留下来的那些东西。”
“只要能让你消气,那这奖杯我可以不要!
我也可以离开这个家,不让你觉得心烦。”
沈若溪说着,直接拿过妈妈手里的奖杯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冲出家门。
“若溪!”
陈怀川一把将我推开,焦急地追了出去,我摔在面前的奖杯碎片上,碎玻璃扎进我的皮肤,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可就在我刚刚站起来后,爸爸却一脚踹在我的腿弯处,我再次跪在那些碎玻璃上,膝盖上传来难以忍受的痛意。
地面很快便被鲜血染红,但爸妈却好像没看见一样,不仅没有丝毫关心,还拿出胶水扔在我面前。
“什么时候把奖杯粘好什么时候起来,否则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女儿!”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却没有任何波动,因为从沈若溪进入这个家开始,他们的整颗心就都偏了过去。
沈若溪的亲生父母因为犯罪被抓后,她就被送到孤儿院,因为成绩好嘴又甜,一直资助孤儿的爸妈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决定要将她带到家里。
起初,我也很心疼这个经历特殊的妹妹。
直到她回家的第二天夜里,故意用刀划伤我的手后,还用胶水倒在我的伤口上。
爸妈赶来时,她率先哭着扑进他们的怀里。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只是看到姐姐手受伤想帮他治好,都是我的错,姐姐生气打我也是应该的,你们不要怪她好不好?”
手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我举着手给爸妈解释事情的经过,可他们根本不相信,还认定是我想要伤害沈若溪结果误伤了自己。
从那天开始,只要我和沈若溪之间发生什么,爸妈都会认定是我的错。
甚至,那年爸妈带着沈若溪出去玩的时候刹车失灵险些出车祸,也认定是我暗中捣鬼。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去处理伤口,路过爸妈的房间却听到他们的谈话。
“奖杯摔成那样,让她粘好也没用,真是便宜她了!”
“粘奖杯只是个借口,我是怕她出去打扰到若溪和怀川相处,难道你真想看到怀川和沈川,只有你能让若溪不做傻事,你快和我们一起去医院。”
“可是……”陈怀川下意识看向我,挣扎片刻,他用力握住我的手。
“他们只是想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而已,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很快就会回来找你。
若溪她现在很需要我,我不能眼看着她出事。”
看着陈怀川和爸妈的身影迅速消失,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我的眼神里只有冷意。
看着几个受害者家属,我笑着开口道,“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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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和陈怀川的对话,完全可以证明沈若溪才是害死那三个未成年的真凶。
即便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但至少可以让眼前这几个人知道真相。
在救护车到来的时候,我彻底陷入昏迷。
从医院醒来时,我便看到陈怀川守在病床边。
“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一天一夜,我真的很担心。”
陈怀川的眼底乌青,应该是一直守在我身边。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医生说你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补充营养,是我不好,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我烦躁地移开目光,沉声道。
“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陈怀川一怔,呆呆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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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神里满是受伤。
“我知道骗你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当时事情紧急,若溪受不得刺激,我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而且那几个人不也没对你做什么吗,他们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是啊,的确是没对我做什么,那是因为我拿出了录音。
否则,我大概真的没机会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很少有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被人为害死后还能坦然面对吧。
不过我的父母除外,他们大概只希望我立刻去死。
“瑾萱,不要赌气好不好?
现在大家都没事,这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吗。”
没错,让那些受害者家属知道真相的确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只可惜陈怀川还不知道我告诉那些人的真相是什么。
“瑾萱,在你出来之前我就已经亲自设计好几种婚礼方案,你看看你喜欢哪一种。”
见我没再说什么,陈怀川立刻拿出平板,给我展示他设计好的婚礼方案。
看着他脸上激动期待的表情,我一时弄不清楚他心底到爸妈的养女私自带未成年登山害死三个人,他们却将我推出去顶罪。
爸爸逼我跪在受害者家属面前,用登山杖将我的腿骨一寸寸敲碎:“她就是用这双腿带你们的孩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让她以后再也没办法登山!”
妈妈直接将我的名字从户口本剔除:“若溪将来是要打破登山记录的人,不能有你这么不光彩的姐姐!
这些年他因为你牺牲那么多,到你该偿还的时候了。”
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也向我承诺。
“若溪什么都没有,如果她来承担这一切的话可能会撑不住,但你还有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等你。”
“那些人只想泄愤不会让你坐牢,只要让他们消气你就可以回家了。”
为了不让养女的名声受到一丁点的影响,他转头便和爸妈一起伪造证据,将我送去监狱。
他们哄骗我说,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我,让我不被报复。
可他们不知道我早已对他们死心。
......刺眼的灯光照在脸上,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我平静地向那个不是家的家里走去。
商场的大屏上放着沈若溪打破登山记录的获奖视频,视频里,爸妈和陈怀川满脸激动地站在台下为她喝彩。
好像全然忘记今天是我出来的日子。
我走了将近三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仓促间出来接我的陈怀川。
见到我的腿有些异样,他连忙冲过来扶住我的胳膊。
“瑾萱,你的腿怎么了,是不是在里面有人欺负你?”
对上他关切的眼神,我只觉得嘲讽。
“不是你和爸妈担心影响到沈若溪的名声,在我腿伤还没有完全治好就将我送进监狱的吗?”
因为受伤的腿没有得到足够的治疗,以后我永远都没有机会再登山了。
陈怀川闻言,眼神尴尬地避开我的视线,干巴巴地解释道。
“我们也是担心你被受害者家属报复所以才会这样做,而且即便你的腿真的有问题我也不会嫌弃,以后换我来照顾你。”
我不想和他废话,拉开车门准备上车时,却看到沈若溪坐在车里。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怀川连忙将车门关上,“朋友们知道若溪获奖,要给她举办个庆功宴,你去可能不太合适。”
“不太合适?
杀人犯都可以去,我这个被迫蒙冤的人去有什么不合适的?”
听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