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秦臻走完全身器官捐献流程,确认完手术细节和自己所剩的时间,只等最死后上手术台。机构同时还帮她介绍了丧葬公司,等她死后全权负责她的身后事。秦臻不想留下墓...

之后几天,秦臻走完全身器官捐献流程,确认完手术细节和自己所剩的时间,只等最死后上手术台。
机构同时还帮她介绍了丧葬公司,等她死后全权负责她的身后事。
秦臻不想留下墓碑,要求他们在自己死后把骨灰撒向大海,从此以后,这个世上再无秦臻留下的痕迹。
沈慕时也没有再找她的麻烦,听说这几天他一直留在医院照顾林意,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直到这天,秦臻从机构出来,接到沈慕时助理的电话,让她去星云会所接沈慕时。
她到的时候包间的人已经散去,沈慕时蹙眉安静地靠在沙发上。
她心里忽然涌起一抹不安,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沈慕时?”
不料下一秒,手腕被他拽住,他用力把她拉进怀里,伸手去撕她的衣服。
男人眼里一片血红,身体不同寻常的热,秦臻似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阻止他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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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慌张张地想从他身上退开。
“我去给你买药,或者送你去医院。”
沈慕时手心烫得厉害,捏着她的手腕不肯松手,“药?你不就是药吗?”
秦臻彻底慌了,他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双眼涣散,强行把她压到身下,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不放手。
“不、不行,这是另外的价格!”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
一句话让沈慕时动作微顿,秦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他堵住了唇畔。
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让秦臻放弃了反抗,他粗鲁地抬起她腰身长驱直入,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锁骨,一路向上,最后咬住她唇角。
秦臻的记忆里,他们的第一次,他极力忍耐着自己的冲动,小心翼翼地问她疼不疼。
而现在,她只是他眼里一个用钱就可以极尽羞辱的女人,粗暴地仿佛要将她吞没。
她虚弱的身体无力地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最后整个人如同死了般在他身下一动不动。
缠绵过后,秦臻艰难地深吸口气,忍着骨头都要散架了的酸痛,冷静地捡起被他剥落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沈慕时看见她胸前的吻痕,眼里意味不明,他丢给她几沓钞票,算是昨夜的报酬。
“别去林意面前嚼舌根,否则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她苦涩地笑了笑,明明她是被迫的,却好像是她主动勾引他一样。
“放心,你都给我钱了,我一定不会去外面乱说。”
沈慕时脸色一阵青白,气得咬了咬后槽牙,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
从会所出来,秦臻直奔机构,今天是她最后一次做检查的日子,机构预估她的死亡日期在五天后。
只剩下最后五天了。
她被推进检查室,各项仪器在她身上探索时,意识也开始跟着涣散,五天后,她就自由了,也不用再担心母亲治病的钱。
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年少的沈慕时蹲在她面前,模拟着电视上的求婚场景。
“秦臻,你愿意嫁给我吗?”
尽管只是游戏,彼时的秦臻还是羞红了脸不敢正视沈慕时,后来没等她回答,就被母亲叫去干活。
那一句“我愿意”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秦臻终于苏醒过来,她在检查的过程中再度昏迷,好在并不影响结果。
按照合同约定,前期的相关费用已经全部打到她指定的卡上。
她松了口气,床头的手机忽然震动,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有十多个未接电话,都是沈慕时打来的。
她点开未读短信,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你在哪里?给我滚到医院来,谁准许你把视频发给林意的?”
秦臻的声音从咽喉发出来,嘶哑得不像话,谁都可以,但是他不可以。
她低着头,自然也没看到沈慕时的脸一瞬间阴沉。
气氛有些尴尬,有人出来打圆场,抬脚掂起她的下巴,暧昧笑道:“我行吗?你先把衣服脱了,我们验验货。”
这几个人摆明了故意刁难秦臻,没替沈慕时出够气前不会放她走的。
五年来,秦臻早已没有自尊这个东西了。
她深吸了口气,咬着唇去脱衣服,工作马甲、外套、毛衣,脱到只剩最后一件内搭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捏住她胳膊,用力把她拽出去。
沈慕时把她甩在墙角,倾身逼近,看她的目光冷到令人窒息。
“秦臻,你在里面五年就学到这些?”
她身上只余一件单薄的内搭,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猛地一哆嗦,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烈痛意,好半晌才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是啊,不然在里面五年,也没人打点,我一个女孩子该怎么过?”
沈慕时蓦然皱起眉头,莫名地怒气霎时涌上心头:“看来你是个熟练工了,刚才装什么纯?你巴不得爬上他们的床,是不是?”
“看起来你很缺钱,我正好缺个司机,你来,肯定比你给人送避孕套挣得多。”
她还来不及拒绝,就被沈慕时强制拉上车。
迈巴赫上,她麻木地坐在驾驶座上,他故意打开隔板,当着她的面亲吻林意,紧接着响起女人克制的娇喘声。
沈慕时和林意在车上震了大半夜,秦臻麻木地听着他们肉体撞击的激烈声。
直到天蒙蒙亮,车子里才终于安静下来。
隔板打开,沈慕时把没用完的套扔到秦臻身上,语气凉薄道:“用不惯这个牌子,下次换一个。”
秦臻没说话,从后视镜瞥见林意衣衫不整,趴在沈慕时身上亲吻他下巴。
心里一阵刺痛,沈慕时不耐烦地让她开回别墅。
他们下车时,秦臻看见林意胸前密密麻麻的吻痕,足见昨晚在车上有多激烈。
沈慕时将一沓钱砸在她身上,勾了勾唇冷冷吩咐:“把车子处理干净。”
她看着凌乱不堪的后座,满是套子的彻底,心口似有一口气狠狠堵住了,可依旧还是麻木地点头照做。
接下来的几天,秦臻二十四小时跟着沈慕时,沈慕时去哪都要叫上她,他让她看他跟林意上床,让她拍下他们云雨时刻,让她蹲在地上给林意擦鞋,还让她给林意洗脚。
好几次林意想拒绝,沈慕时却冷声阻止。
“她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让她做。”
长期病痛的折磨让秦臻无法完好下蹲,只能跪在地上忍着疼痛一遍遍地给林意按摩洗脚。
林意看着跪在面前给自己洗脚的秦臻,向沈慕时开口:“明天的应酬让秦臻送我去吧。”
沈慕时很宠林意,永远都是林意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一次也不例外地答应下来。
第二天傍晚,秦臻准时来接林意。
这是自秦臻出狱后两人第一次单独见面,林意开门见山:“你知不知道当初你进去以后沈家出了多大的事?你都不问问沈慕时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
林意和沈慕时是青梅竹马,她从前最看不起秦臻,却又醉嫉妒秦臻。
只因为沈慕时的眼里永远只看得见秦臻。
那些年,她眼睁睁看着沈慕时从爱惨了秦臻到很惨了秦臻,乃至亲手把人送进监狱后,他痛苦抑郁很长时间才慢慢走出来。
见秦臻没有反应,林意的双眼忍不住通红。
“秦臻,你真的好狠的心,我最讨厌你这副仗着他在意你就恃宠而骄的模样,这些年他好不容易已经想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面前?”
“你知道我当初有多嫉妒你吗?明明我比你更早认识他,他爱上的人却是你,可你为什么不珍惜他?你欠他那么多,要拿什么偿还给他?”
秦臻沉默了很久,知道自己的出现让林意不安,可她一个沈慕时的“杀母仇人”,又能对她有多大威胁呢?
“林意,我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
等她死了捐掉所有器官,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她这个人,她再也不会打扰她们的生活。
林意笑了,到达目的地,两人一同下车,她忽然笑了:“秦臻,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秦臻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既然要离开,不如走得干脆一点,别给慕时不该有的期待。”
话音刚落,她抓起秦臻的手,猛地往自己身上一推。
身体冲出去的那一刻,狠狠地撞上了迎面而来的车子。
林意的身体被撞飞,她倒在血泊中时却对呆滞的秦臻露出满意的微笑。
“秦臻!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推林意!”
沈慕时脸色铁青地冲过来,愤怒地一把将秦臻推开。
秦臻如梦初醒,原来这就是林意的目的,她低头苦笑了一下,沈慕时眼里的愤恨几乎将她撕碎。
保镖把她带到医院,沈慕时忽然疾步朝她走来,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
他猩红着双眼,满眼恨意落进秦臻眼里,秦臻连哭都哭不出来。
当年,他就是用这种眼神看她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说话!”
沈慕时没想到,今时今日,秦臻还是那个秦臻,在牢里五年时间还没让她反省。
她被掐得无法呼吸,挣扎着去扒他的手,仍是徒劳,最后她放弃了挣扎。
“不是我做的......”
“那你的意思是林意自己主动被车撞的?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她和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拿什么陪?”
轰的一声,秦臻的脑袋仿佛被炸开,她怔怔地看着沈慕时,大脑一片空白。
林意......怀孕了?
恍惚间,她想起了许多年前,他们偷吃禁果的那一夜,秦臻害怕地窝在他怀里流着眼泪问他:“万一......肚子里有宝宝了怎么办?”
沈慕时的手向下,温柔地覆在她的小腹:“有宝宝就生下来,我只要你生的。”
虽然是年少时一句玩笑话,却表明了沈慕时对她的心,这句话后来长久地藏在秦臻的心里,如今在林意怀孕的现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空气越来越稀薄,就在秦臻以为自己快要被掐死的时候,沈慕时突然放开她。
抢救结束,医生出来了,摇着头说:“大人保住了,孩子没了。”
这个消息于沈慕时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他眼里冒着火,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秦臻蹲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在他眼里,这是她第二次“杀死”他的亲人了,上一次她是无法解释,这一次,是即便解释了他也不会相信。
她被沈慕时按倒在病房门口,路过的人看着跪在门口的女人,纷纷露出鄙夷的表情。
“这人可真狠毒,听说当年害死沈总的母亲,现在害死沈总未出生的孩子,差点连未婚妻都没了。”
“我要是沈总,绝不会留这种人在身边,她就应该牢底坐穿,凭什么放出来祸害别人?”
“沈总平时多宠爱未婚妻啊,都不舍得让她磕着碰着,结果这女的居然把人往车上推,太恶毒了。”
秦臻无动于衷地垂着眼眸,林意昏迷了一天一夜,她就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夜,头昏目眩,骨头似乎都快要散架了。
她身上还有伤,是那晚沈慕时质问她时留下的,如今伤口已经结痂,可还是疼得厉害。
癌症带来的痛苦根本无法让她支撑住身体,她手忙脚乱地倒出一把药片塞到嘴里,还是无法减轻一点疼痛。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一双蹭亮的皮鞋。
“你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孩子没了,你本来应该再回监狱去。”
秦臻猛地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求他:“不要......可不可以不要再送我进去?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再让我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