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燥热。猫儿微喘。温拂身躯娇软的攀不住男人的脖颈差点栽下去,好在男人温热厚实的掌心及时揽住了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掌心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灼得温拂那一小片肌肤...

夜风燥热。
猫儿微喘。
温拂身躯娇软的攀不住男人的脖颈差点栽下去,好在男人温热厚实的掌心及时揽住了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
掌心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灼得温拂那一小片肌肤都泛了粉。
呼吸交缠,怜惜的轻触之间,温拂红着耳尖抓紧了男人那禁欲的黑衬衫领口,用她自己都未发觉的娇嗲声羞怯道:“陆迢,今晚,留下好吗?”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捏着她的耳垂,幽深的黑眸瞧不出半分情绪。
温拂只觉他揽着她腰肢的那只手似乎更灼热了些。
他正欲开口,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霎时打散了温拂脑海里的暧昧想法。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拿起手机摁了接听,嗓音清冷带着些许的沙哑。
“说。”
不知那头说了什么,温拂只见他皱了眉,语气也严肃起来。
“好,我现在就去。”
挂了电话,他道:“公司有急事,我得去一趟。”
温拂轻咬下唇,在心里整理了好一会措辞才大着胆子望向他,嗓音细若蚊蝇带着些许请求,“能不去吗?”
陆迢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如此,温拂便知晓了他的回答,她忍住眼中的酸涩努力扬起一个乖巧的笑,起身离开陆迢的怀抱。
“我刚才开玩笑的,工作当然最重要,你快去忙吧,但也别太累着自己。”
陆迢动了动唇,没出声。
他拿起外套,在经过温拂的时候留下一句,“我尽量早点回来。”
温拂没勇气去看他离开的背影,这样的背影她已经看了太多次,她更不想让他瞧见她此刻眼泪不受控制大滴大滴滚落的狼狈模样。
温拂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其实,她该有自觉的。
毕竟这段婚姻是她阴差阳错下卑劣的获得的。
陆迢自带清冷矜贵的气质,他瞳孔深黑,那双标准的丹凤眼看过来时总会让人产生他在看自己的错觉,忍不住沉溺,甚至想让他眼中真的有自己的存在。
看见他的第一眼,她就这么想。
要是他眼里映着她的模样,那该多好。
陆迢长相好,成绩好,家里的生意在各领域都有涉猎,他又是家中的小儿子,可想而知自小便是被宠着长大的。
他这样的人,于她而言就是山岭上的白鹤,而她只是一株崖底的野草。
小说中的女主明媚热烈,她若是在小说里估计就是那只能一直看着暗恋的人的背影不敢将喜欢透露丝毫的路人丁吧。
她唯一一次勇敢也不过是正巧碰上他填写社团,文学的学字那第一笔墨水都快透过纸背时瞥见他写的恰好也是文学社才终于继续写了下去,没有划掉。
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的,可她有次听着室友谈论他和校花有多配,说他们相视而笑一起在图书馆学习,说陆迢看向那校花眼里都是宠溺时,再也控制不住心中酸涩。
她约了闺密生平第一次喝酒,喝多了胡言乱语把她的暗恋都说给了她听。
大学毕业要各奔东西那天,陆迢空出了陆家的一个吃喝玩乐住为一体的酒店,请文学社社员和他舍友一起玩。
闺密给她发消息说给她准备了好东西,让她争点气拿下陆迢。
打开包看到那包药,她脸噌的一下红透了。
她捏着那包药,私心和理性对撞,最后还是丢到了垃圾桶里。
后半场陆迢说不太舒服先上楼休息,她看他状况不对担忧地跟了上去,却被扯进了房间被他抵在房门上。
漆黑的空间,熟悉的味道将她包裹,仿若是冬日里第一缕阳光洒落在被皑皑白雪覆盖的松林间。
听着他难受的喘息,她理智全无,攀着他的脖颈承接他炙热霸道又轻柔的吻,如巨涛中的一叶孤舟随波逐流,许久未停。
她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她明明没下药可陆迢还是成了这样。
醒来看见躺在她身边的陆迢,温拂只觉得太不真实,好似做了一场美梦。
现在美梦醒了她也该走了。
放轻动作起身,可下一秒就被一道清冽又带着些暗哑的嗓音叫住。
“去哪?”
温拂愣住,僵硬地转身,对上陆迢平静的视线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慌乱又心动。
“我,我,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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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揪紧了被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着急眼眶都红了。
“昨晚是我被下药了,抱歉。”
“没,没关系。”
她……是自愿的。
如果没有这个误打误撞,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和他再有任何交集了。
“那我先走了。”
“等等。”
陆迢抓住她的手腕。
从他掌心传来的热意让温拂又是一颤。
“你这样怎么出去?”
温拂回神,看到被撕扯的不成样丢到地上的衣服脑海里的记忆又变得清晰起来,脸噌的红透了。
陆迢拿起手机发了几条消息。
他穿上衣服,“我已经让人送衣服过来了,你再等会。”
“好。”
温拂根本不敢看他,索性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没一会,外面就传来了经理的声音,“陆少,您要的东西买来了。”
陆迢拿了东西,坐到床边拿下她蒙着脑袋的被子,对上他噙着浅淡笑意的眸子温拂只觉坠入了漩涡,无法逃脱。
“去洗个澡,换上。”
“好,你放心,昨晚就是个意外,我,我不会当真也不会纠缠的。”
她说着又不自觉低下了脑袋。
安静了两秒。
陆迢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温拂,我会对你负责的。”
什么?
她诧异抬头。
“收拾收拾,待会带你去领证。”
他说完就先离开了。
温拂还没回过神,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收拾好走出来的。
出来就看到同样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陆迢。
他就站在那静静地看着她,矜贵清冷,如云端白鹤,不染纤尘。
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
“走吧。”
她想问为什么的,可那些话最后还是被一个好字压了下去。
她想要抓住他。
他们离开的时候正巧遇上了还没走的校花文昉和惊讶愤怒瞪着她的许梦。
她恍然想起室友们的笑谈。
“温拂你就是个赔钱贱货!你生来就是害人的是不是,害人精!”
“温拂你就不该活着!”
耳畔外婆的呵斥声和许梦那些恶毒的话,文昉的劝说揉杂在一起,嗡嗡嗡的吵的她脑袋好疼。
她顺着洗手台下滑坐在地上蜷缩地抱紧了自己。
嘴里小声地呢喃。
“不是,我不是害人精,我不是,我是好孩子。”
她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之前。
脖子仿佛又被狠狠地掐住,让她喘不过气。
她明明已经好了啊,为什么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好难受。
脑袋一阵又一阵翻涌的疼痛让她再也守不住地爬到马桶边哇哇吐苦水。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清洗干净走出浴室的。
她摸黑从抽屉的最里面拿出一个很小的瓶子,倒出两粒药生吞了下去。
在黑暗中,她反倒是觉得安心了很多。
药效上来,她很快就陷入了沉睡,可即便是睡着,那些曾经还是不停地在她脑海里重复着。
陆迢一直没看到温拂,打去的电话也一直没有人接,他脸上显而易见的着急。
这么大的场地,她去哪了?
难道又是文昉?
他正准备去询问个清楚的时候终于收到了温拂的消息。
老婆:我有点累已经到家了。
老婆:对不起。
老婆:你慢慢聊,我先睡了。
他立刻也回了消息过去。
陆迢:没事吧?
没有回复。
文昉朝着陆迢走了过来,“陆迢,温拂呢?”
陆迢垂下眼审视着她。
刚才他没注意的时候她是不是和温拂发生了什么?
这眼神看得文昉后背有些发凉。
她强颜欢笑,“陆迢,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陆迢收回视线。
没有证据,还是先算了。
他没有搭理她,走过去和那些老总又交谈了会。
“陆总,不如待会我们约个饭局仔细聊聊合作的事?”
“改天吧,我还有点事可能得先离开。”
“什么事这么着急?”
“我太太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我不放心,得回去看看。”
几位老总笑了笑调侃道:“看来陆总是真的很疼爱自己的太太啊,也好,那我们改天再约,反正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的是。”
陆迢赔罪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身离开。
他看到司机还在那里等着,就知道温拂肯定是悄悄从后门离开的。
应当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迢回到家里只见一片漆黑。
他摸黑上了二楼,动作轻缓地推开房门点亮了床头的台灯,暖色的光洒在温拂脸上。
她眉头紧蹙不知梦到了什么,很不安。
整个人蜷缩成虾仁似的,双手还用力地揪着被子,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陆迢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
还好,并没有发烧。
他拧了毛巾动作轻柔地擦拭掉她脸上的汗水,就算这样她还是睡得很沉,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迢看着她憔悴的脸,认真回想着晚会上的事,可又确实是想不到什么能让她突然离场的。
她去交谈的那些作者他也都不认识。
她又是个嘴硬的。
陆迢轻轻地抚摸温拂的脸颊。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他只能关了灯悄悄去了书房,不打扰她。
温拂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久,从晚上十一点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可就算是睡了这么久,她脑袋依旧疼的厉害,身子疲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坐起来都费劲。
不过温拂早就已经习惯了。
每次吃完这种药后情绪会稳定下来,但副作用就是恹恹的。
“你不喜欢她怎么在学校的时候和她走得那么近?一起散步一起去图书馆!在社团的时候还会往她抽屉里放她喜欢的牛奶,陪她一直打扫。”
“你不喜欢她怎么可能担心她伤心想要弥补她送她出国给她介绍国外的资源,又怎么会在得知她要回国后第一时间去接她给她送花,还是红玫瑰!”
陆迢:“还有吗?”
“还有,还有!”
“你早就想好毕业的时候就和文昉求婚,戒指都准备好了,里面刻着的WF和LT就是你们名字拼音的首字母!”
“你知道她迈入了演艺圈,就专门为她开了猬语,你对这块不熟悉的,却还是为她开了专门的公司!”
“而且你都没有带温拂回家,可是却带文昉回了家,介绍你的家人给她认识,你家人也很喜欢文昉赞同你们在一起!”
“这些,都是文昉告诉你的?”
陆迢眼角闪烁着讥讽的光芒。
她这人设可真是费心打造了。
除了他原本知道的那些,还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
谎话连篇。
许梦用力点头。
“大部分是她告诉我的,还有些是我看她朋友圈知道的。”
“陆迢,你没必要因为责任就放弃自己喜欢的人,温拂她就是活该!她要是没那个想法怎么会带药过去,怎么不挣开你!”
“我做这些也是为了替文昉出气啊,我也是为了你和文昉啊,你别这么对我!”
陆迢:“呵。”
“蠢。”
许梦不解其意地望着陆迢。
难道不是吗?
一旁的郁京泽都忍不住了,他抬起右脚搭在左腿上,刚准备抽支烟注意到陆迢的视线作罢,示意手下从桌上拿了个橘子给他。
他一边剥着一边道:“我陆哥说你蠢还真没说错,上赶着当刀使的还是第一次见。”
“我陆哥要是真喜欢你口中的那个文什么的早就在一起了,相应的我陆哥要是不喜欢我嫂子,她就不可能成为我陆哥的太太,懂吗?”
“什,什么意思?”
“哈!”郁京泽都没胃口了,把剥了一半的橘子丢到桌上,拍拍手。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蠢到这份上的,那我就把话和你说清楚。”
“像你这么蠢的人都敢给我陆哥下药想要靠着一夜情成功上位,你口中的那个姓文的怎么就不能故意制造巧合和我陆哥偶!遇!自导自演呢?”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真不愧是她养的一条好狗啊。”
许梦懵了,不是文昉说的那样?
不,不会的,她亲眼看到的!
文昉也一再的在她面前表露她和陆迢两情相悦,她说的那么笃定。
之前能和陆迢近一些的也就只有文昉了,温拂和陆迢在学校的时候都没什么交集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晚他们怎么可能会结婚!
这一切都说不通啊!
陆迢缓慢地站起身。
“我从来就没喜欢过文昉。”
“你不喜欢文昉?难道你喜欢……”
“不,不可能!她温拂算什么东西,你怎么可能喜欢上她!”
郁京泽给了手下一个眼神,保镖立刻走过去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啊!”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对我嫂子评头论足。”
“哦,我懂了,你破防了!你觉得我嫂子比不上你,所以你可以接受陆哥喜欢文昉,却不能够接受陆哥喜欢嫂子。哈哈哈,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被戳中心中小心思的许梦一双眼红得快要滴血。
她有什么错!
温拂就是比不上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