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床的黎岁小姐,还是没想起什么来吗?你已经住院三天了,得尽快让家属来交住院费。”黎岁的脑袋上缠着纱布,对着护士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实在想不起我的手机解...

“16床的黎岁小姐,还是没想起什么来吗?你已经住院三天了,得尽快让家属来交住院费。”
黎岁的脑袋上缠着纱布,对着护士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实在想不起我的手机解锁密码了。”
“那你有紧急联系人吗?”
“我......”
她还未说话,病房的门就被人用力推开,一个长相英俊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满脸的不耐烦。
“这是第几回了,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拉着雅雅跟你一起出去,结果出了车祸,雅雅要不是运气好,就被你连累毁容了。黎岁我告诉你,咱们的婚约取消,你也别自以为是的做一些投我所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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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投河我都不会喜欢!”
霍佑宁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温柔的女人,小心的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佑宁哥,我真的没事,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我的伤已经好了,别再说她了,幸好挡风玻璃碎裂的时候没刺到我的脸,不然......”
黎岁的眼里划过一抹迷茫,她摸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纱布。
她早上才刚醒,护士说她去了半条命,一直联系不到她的家人。
霍佑宁拧眉,他长得确实不错,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这会儿将黎雅紧紧抱在怀里。
“黎岁,我喜欢的是雅雅,我和你虽然是青梅竹马,但对你从来都没有那方面的感情,你在我后面当了五年的舔狗,不觉得恶心吗?雅雅因为你追着我跑,一直不敢跟我表露心迹,今天我就跟你说清楚,你的行为很掉价,我和雅雅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了,我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黎雅的脸上都是感动,挽住他的胳膊,眉宇划过得意,“佑宁哥......”
黎岁垂下睫毛,看着两人的亲密,心脏犹如被蚂蚁啃噬,快喘不过气,所有的委屈一刹那涌上来,涨得眼眶发酸,但她还是强撑着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抱歉,我不认识你们,不过我好像确实有个男朋友,你们谁知道他的电话,麻烦让他过来一趟。”
她脑海里好像隐隐约约是有这么一个人。
霍佑宁的眼里闪过疑惑,震惊,反应过来后,冷笑,这又是她的新把戏?
恰好墙上的电视里在播放财经新闻,霍氏最年轻的掌权人霍砚舟回国,传闻霍砚舟在两年前的车祸里废了两条腿,还毁了半张脸,一直不愿意在人前露面。
霍佑宁抬手指了指电视,“这是我小叔霍砚舟,他是你男朋友,电话号码我给你了,你去找他吧。”
他拿过黎岁的手机,很熟练的输入密码解锁,留下了一串电话号。
一旁的黎雅捂住嘴,眼底都是笑意,轻声说道:“佑宁哥,这样好么?两年前你小叔是因为她才......”
霍佑宁一把揽住她的腰,眼底都是不屑。
给他当了五年舔狗的人,怎么会说放手就放手,不过是欲擒故纵。
既然她不知道男朋友是谁,那就让她去接触她最厌恶的霍砚舟。
“联系方式给你了,黎岁,你这次最好能装一周以上,不然后面你就是跪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一个顶尖漂亮的女人为了他要死要活,这让他在男人堆里很有面子。
谢时的眼里划过一抹厌恶,长得再漂亮,也是个窝囊废物,“黎岁,今天你喝多少,我们开多少。”
旁边的霍佑宁马上想要阻止,虽然他们确实很有钱,但这酒一百万一瓶,而黎岁的酒量......
“谢时,她挺能喝......”
他才说完,黎岁就把酒开封了,对着众人笑笑,“好,这是你说的。”
谢时讨厌她讨厌的不行,已经期待这人醉酒的狼狈姿态,他往后一靠。
“就是我说的,你喝啊。黎岁,别怪我没提醒你,佑宁不喜欢你,这包厢里的也全都厌恶你,你要是喝醉了被谁捡走,明天上了头版头条,可没人给你撤热搜。”
谁不知道黎家最宠爱的是黎雅,黎岁就是没人要的垃圾。
黎岁要了个高脚杯,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直到把一瓶喝完。
然后她开了第二瓶,第三瓶。
谢时的脸色从一开始的看好戏,到最后有些坐不住了,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似的。
黎岁看起来一点儿醉意都没有,仿佛还能再喝几瓶。
现在已经出去三百万了,就算大家再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现场的气氛从闹哄哄,变得鸦雀无声,有人怕谢时下不来台,连忙扯了扯霍佑宁的袖子。
霍佑宁拧眉,瞪了黎岁一眼,“好了,黎岁,别再这里丢人现眼了。”
黎岁已经把第四瓶喝完,闻言笑了笑,“你谁?”
这话一出,有人瞬间讽刺开口,“你装什么呢?今晚不就是为了佑宁来的么?不过你这次的招数确实比之前的厉害,至少大家都记住你了。”
黎岁开了第五瓶,谢时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下去了。
霍佑宁起身,一把攥住黎岁的手腕,“够了,别再闹了,要让大家都看你的笑话吗?”
黎岁的指尖捏着高脚杯,视线停在谢时身上,“要是这位先生拿不出钱,其他人可以支援一下。”
谢时哪里被人这么羞辱过,脸颊都气红了。
“黎岁,就是因为你这么无理取闹,佑宁才看不上你,你连黎雅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黎岁慢条斯理的把最后一杯喝完,“原来你喜欢黎雅。”
谢时被人戳穿了心思,瞬间有些慌,下意识的就看向霍佑宁。
霍佑宁的脸色变了,推了黎岁一把,“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看看自己好兄弟的脸色不就知道了么?好好查查他跟黎雅有没有搞到一起吧。”
她一边说,一边把五个空瓶子放在一起,“五百万,请刷卡。”
她朝谢时摊开手。
谢时由于心虚,不敢耽搁,马上就把卡送出来了。
黎岁刷完,看向霍佑宁这个冤大头,就冲谢时这给钱的速度,看样子真和黎雅搞过了。
她挑眉,什么都不说,无声胜有声。
转身离开包厢,去员工休息间换衣服。
身后的门猛地被人踢开,霍佑宁浑身都是火气的走进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黎岁,你是不是找死,这次你做得有些过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种话,让他和谢时以后怎么相处!
黎岁看着这张暴怒的脸,心口一瞬间刺痛。
脖子上的力道收紧,她快缺氧窒息了。
那种刺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浑身冰凉。
“啪!”
她抬手,狠狠给了霍佑宁一耳光。
霍佑宁的脑袋偏了偏,不敢置信,手上的力道一瞬间松开。
黎岁的手里还握着吹风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马上翻了个身。
可这一动,衣服上的东西直接勾住了霍砚舟的浴巾,他浑身上下只剩这个东西,眼看浴巾就要被勾走,他的脸色沉了下去。
“黎岁!”
黎岁浑身一怔,连忙闭上眼睛,虽然只瞄到了一眼,但还是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霍砚舟这人,不管是哪方面都很有资本,而且非常雄厚。
她真不是故意的。
霍砚舟看着闭着眼睛的她,撇开视线,撑在床上的腕骨绷得直直的。
“滚出去。”
他扯过旁边的被子,随意搭在下半身。
黎岁睁开眼睛,没敢去看他,“好,霍先生你好好休息。”
太尴尬了,她现在是什么瞌睡都没了。
门一关上,主卧内就变得十分安静。
霍砚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只手肘遮住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发丝还是湿的,水珠晕染得床单都有了湿意。
明明是极冷的一个人,可此刻身上的气息却变了,像是被人破了那道禁欲的封印,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妖孽的气息。
黎岁打开了一道门,语气依旧是尴尬的,“霍先生,我去单独开了个房,今晚就不打扰你了,晚安。”
她本来要直接走的,但想来想去,还是得礼貌说一声。
许久,房间里才传来闷闷的声音,“嗯。”
黎岁开了个新的房间,要躺下休息的时候,手机突然传来震动,是工作群里的消息。
她打开一看,发现部门里的同事正在议论她。
有人拍了一张她的背影。
“黎岁怎么住酒店啊?”
“应该是晚上跟谁约好了吧,她身边男人不是挺多的?”
“本来也是靠霍总监的关系才能进来公司。”
黎岁挑眉,这群人大概忘记了她在群里。
她发了一句话。
“我身边男人多?我怎么不知道。”
群内本来还讨论的热火朝天,大家甚至都在开始猜测她是陪睡霍佑宁几次才进入的霍氏,但是猛地看到黎岁本人的发言,他们才想起,黎岁已经被拉进来了。
群内一瞬间变得安静,黎岁直接艾特了拍她照片的人。
“你这辈子没住过酒店?”
群里一时间更加安静了,如果这不是工作群,估计早就已经解散了。
黎岁心安理得的睡了过去,反正又不是她在背后说人坏话,尴尬的也不是她。
隔天她去部门的时候,果然发现部门内的气氛都怪怪的。
她佯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工位上处理自己手上的工作。
下班的时候,乔栀给她打了电话,问她要不要去逛街。
恰好她买了新房子,虽然在网上下单了一些东西,但还有不少家具需要去现场看看。
这套房子房龄短,家具都是新的,她请了个保洁上门打扫,下午再买点儿小玩意儿,就可以直接入住了。
乔栀听到她买了房子,而且一千五百万全款,脸色变了一瞬,嘴角的笑容有些勉强。
“岁岁,你之前不是很缺钱么?怎么突然就有这么多了。”
“意外之财。”
黎岁一边挑选台灯,一边询问旁边的售货员,“还有更复古的款式么?”
“这边请。”
这是一家大型商场,周围要么是名牌包包,要么是名牌家具,每一样的价格都上万。
黎岁买了台灯,留了地址,让卖家待会儿送上门。
乔栀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看到五万的台灯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买了,垂在一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