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长姐,这些日子,我已经想通了。”她穿着单薄的白纱,以纱掩面。阳光微微透过纱帘,瞧见一点伤疤。黑色的脓血已经结痂,但伤痕凸起,就像那蜿蜒的山脉,沟壑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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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长姐,这些日子,我已经想通了。”
她穿着单薄的白纱,以纱掩面。阳光微微透过纱帘,瞧见一点伤疤。
黑色的脓血已经结痂,但伤痕凸起,就像那蜿蜒的山脉,沟壑纵横。
许多条交织在一起,说是鬼脸也不为过。
她的声音柔弱,身体娇小,用水摸着自己的脸,衬得人更加可怜。
“长姐,苏郎已经因我容貌丑陋,离我而去。”
“我也终于明白,他不过是个好色之徒。”
她握住我的手,“长姐,我已经彻底醒悟。”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感到疑惑。
她爱苏时安,已经爱到了疯魔的地步,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只见,她将一封信交给了我,“长姐,这是苏郎在渊政王那里,为你求得的放妻书。”
“成婚之日,你只需将这封信放入王府的书房内,便可自行离开。”
“苏郎的心里只有长姐一人而已。”
“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
这虚伪的声音与编排,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
而她交给我的那封信里,根本就不是放妻书,而是诬陷慕家造反、叛国的证据!
前世就因为这封信,葬送了慕家二百多条人命。
但收网在即,只能默默忍耐,姑且再陪她演一演。
我收下信,又将一个锦盒拿出。
里面装满了苏时安为讨好我,而写的诸多情话。
每一张字条都是他的真迹。
“苏郎的心中有我,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我摸着她还在流脓的脸,满眼的心疼,“只是那时,二妹妹,你爱他,爱的热烈,我怕伤你就一直没敢说。”
“前些日子,苏郎不仅送了我这些字条,还拿了许多有趣的玩意给我。”
“二妹妹,你看有没有喜欢出那枚古药,递给了她。
“因是古药,用法与旁的不同,有些许特别,需在服用后,于活水中浸泡。”
我轻声提醒着她,“府中的荷花池,刚好是个不错的地方。”
她的眼神晦暗不明,我捏着她的一缕秀发,假意心疼,“夏天虽暖,但池里的活水却依旧冰凉刺骨。”
“这么做,怕是会留下风湿的毛病。”
关切的劝她,“不如买副堕胎药,将孩子打掉,身体虽不能似以前如少女般莹润。”
“但却再不会有其他隐疾。”
她的眼睛坚定,紧紧的握着那枚药,“不,长姐,这个药就很好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的嘴角忍不住勾起。
大鱼上钩了。
5.小暑时节,阴雨连绵。
池塘里开满了荷花,我则站在池边。
手里捏着一条长长的绸缎,另一端则在水里慕芊画的腰上。
荷花塘里的水,是从地底下渗出来的,异常冰冷,稍有不慎就会被冻得麻木。
此刻我牵着那根绸缎,就像捏住了她命运的咽喉。
直到她呛水,我才舍得拉一下,让她吸一口气。
那盘酸黄瓜里,我放了可以让人假孕的药,而那枚古药,也只是一只母蛊。
冰冷的环境,会让蛊虫产生求生的意识,不断的在身体里穿行,吸取热量。
她疼的在水里打滚,不停的喊着“长姐,救我!”
“救我!长姐。”
这情形让我想起了天牢里的水刑。
她身上的痛,远不及我当时的万分之一。
我的手缓缓松开,看着她越飘越远,渐渐沉了下去。
又猛然拉紧,看向不断靠近的婢女。
“救命啊!二小姐溺水了!”
“救命啊!”
不过一刻,她就被拉了上来。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爹的脸色铁青,怒气冲冲的甩了我一反倒换了根带有铁刺地细鞭。
“你个疯婆子,当今太傅一共就两个女儿,长女,早在一年前就因病去世,而次女也早就与渊政王成了亲。”
“你是他哪门子亲戚。”
两鞭子麾下去,直接在身上带出两条血沟。
慕芊画疼的呲牙咧嘴。
官家已经认定了他们的罪行,基本上等同于死罪。
说是要口供,无非也就是一份死供。
狱卒们非常清楚这一点下手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扒光了慕芊画的衣服,将她赏给了重刑犯。
还逼迫苏时安看着慕芊画受刑。
慕芊画在这道刑罚之后,便精神失常。
但刑罚一道没少,一一受着。
她全身的骨头都被夹断。
而另一边的苏时安也不容乐观。
官家以辜负皇恩、叛国的罪名,定了他凌迟之刑。
据说行刑时,他不停的咒骂着慕芊画,说她是婊子!勾引他还诬陷他!
嚷着要去找官家鉴明真相。
我手里拿着暗卫,刚刚送过来的审讯记录。
细细的看了几眼,浑身舒畅,开心的哼着歌。
又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慢慢品味。
黎明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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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碗里的子蛊,生命力渐渐微弱。
慕芊画或许撑不到第二日了。
我就这么看着它一点一点走向了死亡。
在它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似乎才真正开始。
“又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出神。”
我随手将这些东西都扔进了香炉,又笑着给他倒了杯茶。
“王爷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