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英本就是个泼妇,以前在农村,她能从村口吵到村尾,后来被接到城里,她又成为小区里鼎鼎有名的悍将,谁见到她都要绕道走。楚泽丰顿时就慌了,他没想到叶修远的奶奶居然...

周桂英本就是个泼妇,以前在农村,她能从村口吵到村尾,后来被接到城里,她又成为小区里鼎鼎有名的悍将,谁见到她都要绕道走。
楚泽丰顿时就慌了,他没想到叶修远的奶奶居然是个这样的人:“若雪,若雪,你快让她闭嘴。这附近都是富商名流,真要被看见脸上无光啊!我是公众人物... 。”
白若雪心底悲凉,楚泽丰也知道传出去不好看,可明知道会引起非议,他还是要硬闯进来。
白若雪对着周桂兰冷冷说道:“够了!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说吧,这次要多少钱!”
果然,一提到钱,周桂兰立马变脸了。
“1000万!”
“不不不...,一个亿!我们要一个亿!”
周桂兰一开始报价1000万,可又想到这是一锤子买卖,等白若雪和叶修远离婚,她可就没资格来找白若雪要钱了。
楚泽丰听到这个数字,他一脸错愕:“你这个老婆子是疯了吧,嘴巴一张就要1个亿!拼什么啊!老子不给你钱,一毛钱都没有!”
在楚泽丰看来,现在白家的钱都是他的。别说一个亿,就算1万他都不想给叶修远的家人。
“若雪,你现在打电话给叶修远,让他过来把这些叫花子带走!什么东西啊,果然是和叶修远那个伪君子一个窝养大的!卑贱!贪婪!不知廉耻!”
楚泽丰不但在这里一副男主人做派,同时还喝令起了白若雪。
白若雪心里怒气翻腾,祸是楚泽丰闯的,却要她来背锅。而且,楚泽丰有什么资格说叶修远,他的出身也高贵不到那里去!
“楚泽丰!你给我闭嘴!叶修远是我们白家养大的,你是在指责我们白家的教养有问题吗?”
楚泽丰被骂的不知所措,白若雪居然当着叶修远的家人骂他,楚泽丰心生怨恨。
虽然心里不满,但楚泽丰知道他现在没有资格和白若雪叫板,只能灰溜溜的退到后面。
周桂兰被骂,她又开始撒泼打滚了:“你打,正好把叶修远叫过来。我这个做奶奶的,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他几面,电话也不接。他这个不孝子孙,活该被绿!”
白若雪蹙眉寒眸,她冷冷的说道:“周桂兰,你有什么资格做叶修远的奶奶!他父亲出事后,你是给他一口饭吃了,还是给他地方住了!
你们霸占我爸给他的抚恤金,转头就把他丢到乡下去,自生自灭,他那个时候才8岁啊!
他一个人在农村独自生活了4年,你们也好意思自称他的家人!”
白若雪想到第一次见叶修远时的模样,衣服破旧不堪,满是补丁,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瘦弱的身躯上。那衣服一看就是成年人的,打扮的就像个乞丐一样!
而原本应该充满活力的脸庞,却写满了疲惫与麻木,身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12岁的叶修远本该在学校里读书,享受着家人的爱护关怀。
可年幼丧母,父亲又被关在监狱里,有点血缘关系的亲人根本不要他。
因为父亲吸毒,村里人也厌恶他。
白若雪不知道那4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就像一根野草,卑贱,孤苦无依。
但又格外顽强,无数次被踩倒,又无数次站起来。
被戳中脊梁骨,周桂兰气势有点弱,但她还是狡辩道:“他父亲吸毒贩毒被抓,他也好不到哪去,从小就偷鸡摸狗!我只能把他送到乡下改造,可他仍然不悔改,到村里还是打架斗殴,天天惹事,我有什么办法!”
楚泽丰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他今天可是吃到大瓜了。
原来叶修远的父亲居然是个瘾君子,这要是传出去,够他喝一壶的。他身上的污水休想洗清。
白若雪越说越气:“呵呵,他打架,那是别人打他!骂他父母!他能不还手吗?至于偷鸡摸狗,你们一点钱都不给他留,他不自己想办法,难道要饿死吗!!!”
叶修远的父亲叶昊,是白佑安的保镖兼任司机。
叶修远8岁那年,有警察在白佑安的车辆发现了大量毒品,最后查出来是叶昊偷偷藏在车内夹层里。
叶昊被抓,判处死刑。
白佑安念及旧情,还是给叶修远留了一笔钱,将叶修远交给他奶奶和二叔抚养。
可四年后,白佑安收到风声,这才知道叶修远过的有多苦。
本来那天白佑安带着白若雪去自驾游的,白佑安得知情况后,直接开车去了叶修远乡下老家。
当时白若雪极为不悦,她好不容易盼来父亲休假带她出去玩,现在泡汤了,她一路上都在生闷气。
直到她见到叶修远,心里所有不满都消失了,她只有一个念头,带这个可怜的哥哥回家。
没错,是她主动提出来要收养叶修远。
当时的叶修远虽然衣衫褴褛、鼻青脸肿,但眼神清澈、纯净,身上有种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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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纪的成熟。
白佑安对白若雪的要求一向有求必应,更何况他也有这个心思,如果放任叶修远自生自灭,他良心不安!
叶修远得知白佑安的身份,是他父亲的前老板,还要收养他。
他当即发誓此生用命去报答白家,他后来也是这样做的,成为白若雪的小跟班、随从。而白若雪一直把叶修远当做家人、哥哥。
直到7年前出了那样的事情,白若雪和叶修远分崩离析。
... ....
客厅里,白若雪和周桂兰仍然剑拔弩张。
白若雪冷冷的说道:“当年,我们收养叶修远的时候,就已经买断了你们和他的关系!你们是拿了钱,签了字的!别再自称他的家人,你们不配!”
周桂兰本就没什么人品,更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她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溜圆,嘴里不停地叫嚷着,声音尖锐而刺耳。“我...。我不管!反正你们今天不给我钱,我就不走了,我要把你们俩偷情的事情告诉媒体,让他们再曝光你们一次!
你们白家捡走了我们叶家的金疙瘩,100万就想了事,白日做梦!”
周桂兰当年的确拿了钱,那可是100万啊,还甩掉一个拖油瓶,她当时开心坏了。
当即把监护权过让给了白佑安,并且毫不犹豫在断绝关系的文书上签字。
可她很快就后悔了,100万被她二儿子输个精光,叶家又变得穷困潦倒。
而叶修远被白家接回去后,很快就崭露头角,他天资聪慧,思维灵敏,不断获得白佑安的赏识。
尽管叶修远小学脱档,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可他从初中读起,一路勤学苦读,半年时间他就成为年级第一。
此后初高中,年年都是全校第一,放在魔都市里,他的成绩也是前三的存在。
叶修远在学校里一直是风云人物,到大学后,更厉害了,大一就开始创业,到毕业前,他已经身价不菲,就算没有白家,他也能过的很滋润。
偶然得知叶修远的情况,周桂兰就死皮赖脸的缠了上来,要认回这个孙子,其实就是图钱罢了。
父亲几次要和她断绝关系,公司因为楚泽丰一片混乱,她因为楚泽丰也沦为全魔都的笑话。
她的婚姻更是岌岌可危,叶修远离婚协议的准备了。
白若雪有时候也在问自己,她真的还要坚持吗?再这样坚持下去有什么意义。
何倩看白若雪这为难的样,更加失望了:“哎,算了,白总。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我先走了。我还有五天年假没休呢,离职前,我要把年假都用掉,好好休息几天。
您不会这么记仇,把我的带薪年假都取消吧!”
这就是打工人的悲哀,一年到头也没几个假期,法定节假日,到哪去玩都是人。
别说散心了,人山人海,挤得什么心情都没了。
何倩打算用这几天年假,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
白若雪再次开口挽留何倩,不过这次,她没有用金钱诱惑她。
“何倩,能再打扰你一会吗?我有些话不知道要向谁说,能不能听听我的故事。”
白若雪太迷茫了,她一肚子委屈,可找不到能倾诉的人。
何倩微微一愣,然后她点头答应道:“好啊,我今天还没下班呢,现在是工作时间,就应该听您安排。”
... ...
白若雪理了理繁乱的思绪,她娓娓道来:“想必你也听说过很多我和叶修远的事情,他的确是白家养大的。刚才接到白家那会,他才8岁,瘦的像个猴子,浑身是伤。
是白家养大了他,但能有今天,也全靠叶修远自己的努力,和白家无关。”
聊到叶修远的能力时,白若雪脸上不自觉洋溢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笑容里有仰慕和钦佩,还有一丝自豪,与有荣焉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当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时候,对方的点滴成就仿佛都能变成自己的喜悦与荣耀。
“他从小就很厉害,读书年年第一。
只要有比赛,冠军肯定就是他!
待人接物、为人处世上也很有一套,不管在什么场合他总是游刃有余。”
“我虽然被好事者评为建校百年最美校花,可他也不差,喜欢他的小女生很多很多,经常还有人警告我离他远点,不要霸占他!”
想起这些,白若雪还有些可笑,当初她也和那些小女生一样,
疯狂的迷恋着叶修远。
何倩看着桃花眼里泛着星光的白若雪,她实话实说道:“其实,我能感觉到,你是喜欢叶修远的!那个楚泽丰和叶修远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垃圾。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难道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白若雪没想到何倩这么率真,毫不避讳的就把她的秘密揭穿:“没错,我的确是喜欢叶修远,至少曾经非常非常喜欢他。可七年前那场恶魔,让我不敢去喜欢,不敢去爱他。
我真的害怕万一有一天,自己一觉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的是个魔鬼。”
那么丰神俊朗、神采飞扬的叶修远,就是所有女生年少时的白月光、朱砂痣,谁会不喜欢他。
爱而不得,最让人值得追忆。
叶修远对白若雪来说就像是一颗鲜艳的毒果,实在是太香甜可口了,可它又有毒,白若雪不想用生命的代价去品尝它。
何倩神色认真的说道:“其实,我觉得叶修远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害你,更不会害白家!”
“果然,他真的对白家有二心,这些年,他有无数次机会颠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