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2号。是苏家的小少爷,苏童安。也是沈枝枝的爱慕者之一。苏童安今年读大二,长了一张过分漂亮的娃娃脸。他很会撒娇,声音又娇又可怜,让人仿佛看到了一只生病的萨摩耶...

傻逼2号。
是苏家的小少爷,苏童安。
也是沈枝枝的爱慕者之一。
苏童安今年读大二,长了一张过分漂亮的娃娃脸。
他很会撒娇,声音又娇又可怜,让人仿佛看到了一只生病的萨摩耶,忍不住想去摸摸他。
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
阮莞的人设,是木讷的钢铁直女。
她不解风情回复道:
“抱歉,我丈夫醉了,我要照顾他。”
“你的胃不舒服,可以去医院,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
聊天框的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半晌,苏童安又发来了一段语音。
“姐姐,我真的好难受,想吃你做的饭,我可以付你双倍……不,是十倍的费用。”
说着,就给她转了一笔钱。
不多,也就十万。
“那,好吧。”阮莞的回复透着勉强。
可动作相当麻利。
她把给丈夫厉明澜熬的醒酒汤灌进了保温盒中,又拿出了黄连、龙胆草、苦参等放在了汤里,苦涩的气味随着热气越发明显。
她微笑,走出厨房。
——“这么晚,你要去哪儿?”
一道低沉幽冷的声音响起。
只见别墅客厅站着一道颀长的人影,昏黄的光线照亮了那人锋利的眉眼。
是她的丈夫,厉明澜。
男人目光盯着阮莞手中的保温饭盒,眉心紧锁。
阮莞如实道,“去见一个弟弟,他身体不舒服,想让我去看看他,你要一起吗?”
厉明澜哼笑一声,面有嘲弄。
“弟弟?”
“行,哪天领来我见见,帮你掌掌眼。”
一看他这态度,阮莞就知道,他又没相信。
气氛有些沉默。
厉明捏了捏酸胀的眉心,声音带出酒后的沙哑,“一周后是老爷子的七十大寿,我会配合你演好一对恩爱夫妻——但你别真的以为,我会喜欢你。”
阮莞保证:“放心,我不喜欢你的。”
厉明澜冷哼一声,没说话。
不喜欢他?那当初给他下药的人,又是谁?
懒得拆穿阮莞,他目光掠过她平坦的小腹,玩味道:“三个月了,怎么还没显怀?老爷子等着抱孙子呢,你知道的,要是爷爷知道自己被骗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说罢,他薄唇冷笑,回卧室休息。
而阮莞手指一滞,额头冒出冷汗。
她怎么忘了这茬。
三个月前,父亲设计了厉明澜,在他酒里面下了药,又伪造的怀孕B超,向厉家逼婚。
厉老爷子高兴,拍板定下了婚事,还说阮莞肚子里的就是厉家未来的继承人。
可厉明澜不傻。
他碰没碰过阮莞,他清楚。
之所以没揭穿,是因为有私心。
一是,他需要一个女人结婚,刺激出国的白月光,沈枝枝。
二是,报复阮莞。
厉明澜睚眦必报,对阮莞的算计感到厌烦。
而厉老爷子雷厉风行,黑白通吃,江城市长都要敬他三分,是一个跺跺脚就能撼动江城的大人物。
这样的人,要是得知自己被欺骗,那整个江城都将没有阮莞的立足之地。
阮莞深吸一口气。
怀孕这件事,厉明澜不会配合她,更不会替她说项,他巴不得她的谎话被揭穿。
晚风吹进客厅,阮莞环住双臂。
有些冷。
她的背后空无一人,凡事只能靠她自己。
略微沉思后,阮莞想到厉家还有一个人。
书中早死的厉家大少爷,厉渊。
借父生子的想法,过于大胆。
尤其对象还是厉渊。
背靠外祖家的京圈资本,是炙手可热的京圈太子爷,是厉家老爷子也忌惮的存在。
如果不是他早亡,厉家继承人也轮不到厉明澜了。
理论上,这是一个可靠的大腿。
阮莞决定试一试。
毕竟这是书中唯一不喜欢女主角沈枝枝的人了。
她放下了手里的保温饭盒,联系了一个闪送跑腿,把加了料的醒酒汤给苏童安送去,自己则打算用一晚上的时间查清厉渊的喜好。
她刚要坐下时,一段剧情窜进了她的脑海。
今天是七月七日,她的生日。
而厉渊就是死于今日凌晨京江高速路的坍塌事故。
她看向了手机屏幕上方,显示的时间是凌晨四十。
而厉渊的死亡时间是:
七月七日,凌晨四十四分。
阮莞身上一冷,血液仿佛凝滞,心中生出一种被困在巨大山洞中,即将找到出口,又亲眼看到唯一出路被堵上的无力感。
她跑着上楼,向厉明澜要厉渊的联络方式。
可厉明澜吃了安眠药,叫不醒。
阮莞有些焦急,她打开了厉明澜的手机,可因为刚开机,无法使用指纹和面部识别解锁。
她试了很多次密码,还试了沈枝枝的生日,可依旧解不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混乱之下究竟输入了什么数字,巧合的是,屏锁解开了。
而时间已经到了四十四分。
拨通了备注大哥的手机号后,她来不及寒暄,简洁飞快道:“厉渊,停车!”
侍者一愣。
“很抱歉先生,我们餐厅没有海鲜粥,西班牙海鲜烩饭可以吗?”
裴白辰付了餐费,起身离开,给助理打电话,让他在江城找出一家味道最正宗的海鲜粥,送到他家。
隐约间,裴白辰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
苏童安的公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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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童安躺在床上,额头上贴着退烧贴,举着手机正思考怎么和阮莞解释今天的事情。
目光掠过窗外,看着黑压压的夜色,不由得联想到了本地新闻上最近滚动播报的悬赏公告,是一个男杀人犯在杀了邻居后就躲了起来,案发的小区就在这附近。
他正想着叮嘱阮莞。
下一秒,手机就被抽走了。
“枝枝姐?”
沈枝枝俯身凑近,用手背贴了贴苏童安的脸颊,念叨着:“温度好像降下来一些了。”
沈枝枝是气质型的美女,五官量感小,双眼皮窄窄的,算不上惊艳,但皮肤白,骨架小,面部平整度很高,眉宇间还有一种特有的松弛感。
而且她性格好,可以和男生玩到一起,经常以兄弟相称,大家和她相处不会太拘束。
苏童安一心都在手机上。
“枝枝姐,我有事,你先把手机还我。”
沈枝枝笑了,“想给你的小女友发消息?你那些兔耳朵什么的,是她买给你的?你生着病,她倒是不关心你,反倒还……算了,小安,你现在年纪小,应该把重心放在学业上,而不是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苏童安下意识反驳,“她不是不三不四的人。”
沈枝枝一顿,似乎没料到向来听她话的苏童安会反驳自己。
旋即,她坐在了床上,揶揄道:“看来我们小安真的长大了,不如哪天把人家女孩子叫出来一起吃饭,带上阿澜和阿颂,也帮你掌掌眼?”
苏童安脑海过了一遍那场面。
别说,还挺刺激的。
要是以后他真的和阮莞在一起了,那他得叫厉明澜……前夫哥?
二人说话间,沈枝枝鼻子翕动,“小安,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她不自觉地扯了扯衣领,“你房间好热。”
苏童安摇摇头。
他鼻子不通气,啥味也闻不到。
“那我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
不等他说完,他的手臂忽然被握住,回头,就看到了沈枝枝目光迷离地靠近了自己。
他动作一僵,飞快举起了手,“枝枝姐,你、你怎么了?”
见沈枝枝的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以为她被自己传染了,苏童安立刻把自己脑袋上的冰袋“啪”的一声贴在了对方脑袋上。
就在这时,裴白辰的电话响了起来。
开口就是,“小安,快换了你床头加湿器里的水!我刚才口袋里朋友送的印度神油洒里面了!”
苏童安:“!!!”
印度……神油?
来不及纠结为什么裴白辰会随身带这种东西,以及为什么会洒在他的加湿器里。
苏童安垂死病中惊坐起。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
沈枝枝已经抱住了他。
“枝枝姐,冷静,你冷静一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可血气方刚的苏童安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有洁癖,不喜欢肢体接触,哪怕是沈枝枝,他也觉得不舒服。
神明听到了他的愿望,卧室的门推开了。
厉明澜和江颂愣在门口,“你们在做什么!”
苏童安像是看到了救星了,大喊:“明澜哥,裴白辰给枝枝姐下药了,你快帮帮她!”
厉明澜还没来得及消化前半句,就被后半句搞不会了。
“胡闹!我结婚了……江颂,你来。”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
像是山涧的风吹拂着泉水,不急不躁。
可江颂却眉心一拧。
她的语气疏离又客气,好似一切回归到了原点。
他一顿,望着那道走出餐厅大门的纤细身影,抬脚追了出去。
等他出了门,踩碎了路边积水倒映着黄澄澄的路灯时,才发现悄无声息下了一场雨。
灯火绚烂,积水如镜,晃得人眼睛痛。
江颂追上了阮莞,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就这么喜欢厉明澜吗?”
阮莞没回答。
落在江颂眼中,就是默认。
“可他一点也不在意你,如今沈枝枝回来了,他更不可能喜欢你。你不离婚,是等着被厉明澜扫地出门吗!阮莞,你别这么贱,成吗?”
话音落下,江颂自己都是一愣。
他不是这个意思……
“对,我是贱。” 阮莞抬起头,自嘲一笑。
“你是江氏的继承人,是注定要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所以你不会理解我嫁给厉明澜的身不由己,不会理解只有我是厉太太时才会得到父亲的一句肯定。”
月色映在她的脸上,仿佛点缀着无声的眼泪。
“江颂,求你,你别再动摇我,以后别见面了……”
最后一句话在安静的夜里响起。
像是石子落入湖心,惊起一片涟漪。
江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阮莞趁机甩开了他的手,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
后视镜里。
看着垂头仿佛石化的江颂,阮莞知道,她赚钱的机会来了。
她故意说自己“动摇”了。
虽没说具体动摇了什么,但无所谓,江颂会自动脑补,会以为他的攻略起了作用。
这像极了在一只拉磨的毛驴面前钓着一根胡萝卜。
就差一点就能吃到了
——就差一点就能彻底动摇她了。
于是驴加快了速度。
——江颂也加大了攻略的力度。
如阮莞所料。
很快,她的手机响了,是江颂发来的消息。
江颂:我有一辆车,报废了,你要是能修好,我出价1000万。
1000万,足以再买一辆超跑了。
可江颂却让她来修,无非是增加见面机会。
这次,他终于舍得下血本了。
阮莞没回复,而是载着后备箱里的行李箱,回到了阮家老宅。
*
一进到阮家,所有人都用陌生的目光看着她。
似乎不知道她是谁。
的确,阮莞很久没回来了,才发现家里的佣人都看着眼生,从小照顾她的几个老人都不见了。
不但如此——
整个阮家上上下下对林若梅,也就是林语莺的亲生母亲,态度都很尊敬。
像是对待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
“莞莞,你怎么回来了?”
林若梅从沙发上坐起来,笑得一脸亲切。
却在起身后,不着痕迹拉了拉袖口,藏了藏手腕上的镯子。
——那是阮莞母亲最喜欢的翡翠手镯,水头极好,平时都很少戴的。
“这是我家,我回来很奇怪吗?”
阮莞一改往日的温和,将行李箱往前一推,像是一个恶毒的资本家大小姐,吩咐仆人林若梅:
“把行李箱拿回我房间。”
林若梅面露难色。
“莞莞啊,你的房间小莺暂时住着,不然你委屈一下,今晚暂时住在小莺之前的房间?”
阮莞转了转手腕。
下一秒,“啪”的一声响起,极为清脆,惊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你是谁!怎么能打人呢!”
一个小保姆跳了出来。
她身量不高,双眼间距很近,瞧着机灵又精明,和林若梅有点像。
阮莞来了兴趣,打量着屋子里的新面孔。
毫无例外,都和林若梅有些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