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发现后,她声泪俱下说害怕难产丧命,为此我亲自做了结扎。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手牵手走进民政局。“哟,这次怎么换了个新郎?”三年时间我和宋语秋离婚十次,结婚九次...

被我发现后,她声泪俱下说害怕难产丧命,为此我亲自做了结扎。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手牵手走进民政局。
“哟,这次怎么换了个新郎?”
三年时间我和宋语秋离婚十次,结婚九次,进进出出成了民政局的熟人。
办事的大姐刚开始还会恨铁不成钢说我没出息,为何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我是个孤儿,宋语秋的母亲资助了我十年。
我答应过她,会给宋语秋十次机会,如今我终于还清了。
宋语秋不自然地别过头,当初求我离婚时她亲口承诺过,只是为了完成左苏言的心愿,她绝对不会和左苏言结婚。
果然女人的承诺都是骗人的。
看着结婚证上两人甜蜜的笑,心如同浸泡在苦海中。
我不明白,自己都已经死了,为何还不放过我,让我亲眼见证他们的甜蜜和幸福。
走出民政局,宋语秋趁左苏言上厕所的间隙摸出手机。
手机的屏保是左苏言的艺术照,微信头像不知何时换成左苏言同款的情侣头像。
左苏言的聊天框置顶在最上面,她不停往下划,找了很久才翻到我的名字。
“佳年,你怎么样了?”
“身体不舒服,就乖乖在医院多呆一些日子,这样我也放心。”
从来都是秒回的我,这次却迟迟没有回复。
她最后看了一眼手机,转身出去挽着左苏言打了一辆车。
“师姐,我若跟你回家,佳年哥会不会不开心?”
“不会,他身体不舒服住院呢,我让他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你安心在家里住下就是。”
就算变成了灵魂,但我的心还是忍不住狠狠揪痛。
我以为她给我发信息是关心我,原来是怕我回家让左苏言不痛快。
可当初明明是她亲口答应我,绝对不会把左苏言带回我们两人的家。
宋语秋,放心吧,我再也不会回家打扰你们了。
我不想看他们糟蹋我精心呵护的家,奈何却被无形的力量死死捆绑在他们身边。
“师姐,我好饿,想吃你亲手做的红烧狮子头……”和我在一起时从未进过厨房的宋语秋,系上围裙娴熟地拿起锅铲。
左苏言好奇地东看看西瞅瞅,推开宋语秋的书房,拿起桌上的陶瓷杯兴奋地跑出去。
“师姐,这个杯子你竟然还留着呢,这是我们十八岁那年一起做的情侣杯。”
难怪,刚结婚那会我打扫房间,不小心将杯子撞倒,宋语秋大发雷霆。
从此拒绝我再进她的书房。
直到丰富的四菜一汤摆上桌,我才恍然宋语秋原来如此会做饭。
闻着饭菜的香味,我蜷缩在沙发角落,肚子不合时宜直响,死前那一整天我滴水未进,连死都是个饿死鬼。
我麻木地看着他们两个肆意侵占我的地盘,看着宋语秋宠溺地为左苏言吹头发。
终于躺下,歇在客房的左苏言却坐起身,抱着枕头来到我们的卧室。
“师姐,陌生环境我一个人睡好害怕,能不能和你一起?”
我紧紧攥着手,看向宋语秋。
宋语秋愣在原地没有说话,左苏言却红了眼。
“算了,这是你和许佳年的房间,我没资格来住,我现在就走……说什么傻话呢,我家就是你家,你想在哪里睡都没问题。”
心中仿佛有什么在破碎,我上前捶打着宋语秋,却无济于事,眼睁睁看着她掀开被子,将一脸兴奋的左苏言搂进怀中。
“师姐,你是不是忍得很难受,我可以帮你……别乱动,你还生着病呢……唔……”被子起起伏伏,眼泪控制不住掉下来。
脏,真脏!
这就是她自诩清清白白的师姐弟情!
里面终于停歇,左苏言沙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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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传来。
“师姐,真不好意思,你手上的指甲被我弄坏了……”宋语秋的声音带着餍足的嘶哑,“要不你来给我涂?”
满床狼狈,左苏言靠着我亲手做的腰靠,拉过宋语秋的手。
“师姐,这枚戒指丑爆了,一点不配你这么漂亮的手。”
宋语秋闻言扯下无名指上的婚戒,递给左苏言。
谁知左苏言转手却扔进了垃圾桶,翘着鼻子撒娇。
“师姐,你已经和我领证了,如今便是我的老婆,不允许你带别的男人的婚戒。”
“小调皮!”
尽管心已冷却,但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愤怒难过。
夜深人静,左苏言沉沉睡去,宋语秋悄悄起身走出来。
她走到阳台,罕见地给我拨打电话。
可我已经死了,又怎会接她电话。
她烦躁地踱着步,最后翻出我的聊天记录。
“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送去……”和预料中的不一样,并没有发狠话,大概是出轨心怀愧疚吧。
好似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宋语秋顶着黑眼圈,跑进厨房叮叮当当一阵忙活。
左苏言起来时,正好看到拎着保温饭桶,穿戴整齐的宋语秋。
他的嘴角垮下去,故作大方。
“师姐,你是去看许佳年吗?”
“也是,你去看他应该的。
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他忍不住红了眼眶,心疼坏了宋语秋。
“你先在家休息,我去去马上就回来陪你。”
宋语秋罕见地没有被左苏言的眼泪留下来。
房门刚关上,左苏言愤恨地将手中的牛奶扔向墙上我的婚纱照。
一路上宋语秋心思不宁,不停翻开和我的聊天记录。
里面最新的几条信息都是她发的,再也没有一个人碎碎念,也没有人秒回信息。
快到医院时,左苏言打来电话。
“师姐,我不小心烫伤了,好痛……你先用凉水冲一下,我马上回去。”
宋语秋毫不犹豫调转车头,车刚停稳,她迫不及待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家。
原来她也会如此担忧一个人,爱与不爱如此分明。
“哪儿受伤了,我看看?”
左苏言伸出微微发红的手背,口中直呼好痛。
宋语秋小心翼翼扶着他,匆匆开车去医院。
好巧不巧,正好是我所在的那个医院。
宋语秋全程搂着左苏言做检查,医生无语地看着眼前两个做作的男女,在他们的一再要求下开了个烫伤膏。
拿药的间隙,宋语秋却听到身旁几个小护士在窃窃私语。
“哎,真是同人不同命,同样都是男人,前天那个出车祸的男人,到死都没等来自己的妻子。”
“可不是,听说是因为保护自己妻子才受的伤!
他那妻子忒不是人,人都死了也不闻不问。”
“他死的时候我可正在旁边,他那妻子正和竹马挑战什么接吻比赛呢……佳年太可怜了……”宋语秋心中咯噔一声,一阵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你们说的那个男人叫什么?”
小护士们止住了话头,莫名其妙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正在这时,身后的左苏言突然冲上来搂着她。
“师姐,你电话!”
从前宋语秋最讨厌我碰她的电话,想不到左苏言却可以随意查看她的电话。
她转身接过电话,自然没有听到小护士口中我的名字。
是她的狐朋狗友打来的,邀请她去会所聚会。
“苏言烫伤了,先不……不,我没关系的,师姐,我们一起去吧!”
宋语秋对左苏言总是言听计从,二话不说带着左苏言去见她的朋友们。
刚进门,里面响起热烈的掌声。
“语秋,瞒得够可以啊,要不是苏言说漏嘴,我们还不知道你们这对青梅竹马终于修成正果。”
“你们终于摆脱了许佳年那个拖油瓶,真是可喜可贺,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宋语秋看了左苏言一眼,她明明说过领证的事只是为了实现他的愿望,绝对不会对外人讲。
左苏言心虚地摇了摇她的手臂,“师姐,人家只是不小心。”
宋语秋无奈地笑了笑,拥着他坐到中间,将面前的冰水换成了常温的果汁。
玩游戏过程中,左苏言输了,要选择在场的异性亲吻不少于一分钟。
“这个还不简单,我和师姐刚打破最长亲吻记录……”他将宋语秋搂坐到腿上,笑着凑上前。
宋语秋挑了挑眉头,一把扣住他的头,狠狠吻了上去。
周围响起热烈的欢呼声,我却如坠冰窟。
就算在电话中听到他们亲吻,也没现场的冲击力强。
他们吻得缠绵悱恻难舍难分,直到定时器响起,两个人才依依不舍分开。
下一轮,左苏言又输了。
众人纷纷出馊主意,“让你们接吻太没意思了,不如说语秋喝醉了,让许佳年那个舔狗来接?”
“呵,这有啥好玩的,半点悬念都没有。
谁不知许佳年那个舔狗,只要语秋一招手他就恨不得跪舔?”
宋语秋面无表情,没有反驳她们对我的轻蔑诋毁,她们应该常常如此说我。
这种把戏她们此前曾经玩过很多次,我却一次又一次上当。
“许佳年,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下贱,甩都甩不掉?”
宋语秋还在犹豫,左苏言却撒娇,“师姐,我也想嘛!”
得到宋语秋点头,她朋友拿起手机拨打我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里面却传来一个女声。
“喂,哪位?”
她朋友猛地挂断电话,惊愕地看向宋语秋。
“语秋,许佳年有新欢了?”
宋语秋当即阴沉了脸,左苏言在边上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