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视爸爸为骄傲和目标。可是为什么后来一切都变了呢?二十岁生日那天,他没有来陪我庆祝,而是说今天岗位缺人,选择坚守值班室。他是淮城机场的金牌调度,在岗二十年没...

答应,视爸爸为骄傲和目标。
可是为什么后来一切都变了呢?
二十岁生日那天,他没有来陪我庆祝,而是说今天岗位缺人,选择坚守值班室。
他是淮城机场的金牌调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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岗二十年没有出现任何一次差错。
可那晚发生了震惊全国的特大空难。
客机坠毁,机长连同乘客114人全部遇难。
那场事故的英雄机长霍岩,是傅氏航空董事长傅宇晴的丈夫。
暴风雨摧毁了通信系统,所有残存的证据都指向爸爸。
他一声不吭地担下了所有处罚,没有辩驳一句,回家之后也只是缄默,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事故后的日子里,家里乱成一团。
爸爸在日复一日的网暴里精神崩溃,东躲西藏再也不敢出门,妈妈也病倒了。
他再开口,却是坚持要去参加霍岩夫妇的追悼会。
因为调查期间,傅宇晴也追着亡夫跳楼了,只剩一个遗孤。
他过意不去,我也跟了去。
画面来到追悼会那天。
天上暴雨,现场的沉重氛围更让人窒息。
霍凛走在雨里,西装湿透,只让人用伞遮住怀中的遗像。
那双沉静又空洞的眼,我和他对上目光时,爱和苦几乎同时出现。
二十岁那年迟来的爱意,是最不合时宜的心动,也是最难捱的钝痛。
可霍凛什么都没有了。
我想,如果我能给他救赎,是不是减轻我爸爸的罪过?
我悄悄走近,给他撑了一把伞,手伸向他,想要渡去一点暖意。
霍凛轻微颤抖了一下,但没有拒绝我的触碰。
我听见自己说:“霍凛,能不能让我陪你一起。”
只是那次追悼会之后,我爸的出现让前来吊唁的乘客家属情绪激化。
他被人逼疯进了疗养院,我妈也丢了工作。
那之后,我必须一边照顾我爸、一边安慰霍凛。
但我同样不敢忘记悲痛之源,一有空就
疯狂地搜集资料,我想证明爸爸的清白。
毕业后,所有人都劝我远离航空系统,守着爸妈过日子,不要重蹈覆辙。
可我还是瞒着他们报考了空管局。
6我借着朋友的名义,站在最近的地方,和霍凛相处着,直到我考进空管局。
他早已开始执飞了,似乎很高兴我也进了同一个机场。
那天的庆祝,心照不宣一般,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们顺理成章地抱在一起,接吻缠绵,做了一天一夜。
“阿凛,我爱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告白时,第一次见到他亮起的眼睛。
我没有爸爸那么伟大,除了真相之外,霍凛是我唯一的私心。
成为恋人之后,我会故意调班,看着他每一次飞行,确保他的安全。
工作之外,霍凛做得更多。
他细致体贴、面面俱到,也爱极了我。
他会偷偷了解我的每个忌口和喜好,记着我的生理期,临飞前给我点热饮。
他会做我爱吃的菜,会在飞行结束后,给我带回来惊喜。
霍凛会给我庆祝每一个生日,甚至只是我无心点赞过的风景,他都会用休息时带我去。
虽然那天不过是我扯谎骗他的,一个普通的日子,但还是这样过了四年。
我们看过无垠的广漠,见证过天地间的第一场雪,也目睹过日照金山,一起祈愿过岁岁年年。
我们在人海里旁若无人地接吻,在彼此的怀抱中找到了世界的全部温暖。
无数的回忆,一同走过的路,在我这里都弥足珍贵,撑着我走过了满地鸡毛的七年。
今年,爸爸的病情逐渐稳定,妈妈打了些零工。
日子越来越好时,霍凛问我,要不要结婚。
我幸福得泪如雨下,以为是苦尽甘来。
只是我不知道,连他的爱都可以演出来。
走马灯闪到尽头,外界的声音越来越远,我的意识也逐渐从身躯里抽离。
我以为我们相遇时的缺憾,能成为余生的新接口。
可原来,两棵满是伤口的树,也不一定能完成嫁接。
他是否有过一丝真心,已经不重要了。
曾经的误会和怨恨,在廉价的生命面对死亡时,都显得微不足道。
我任由身体轻飘飘地融入无边的黑暗,嘴角却挂了一个释然的淡笑。
我终于解脱了。
终于……可以和爸爸妈妈团圆了。
下一秒,在仪器的警报声里,我的手无力地垂下。
霍凛,再也不见。
……急救室门关闭,手术灯亮起的刹那,霍凛收到了航空局发来的解密文件。
他颤抖着手点开附件,是他等了七年的答案。
那辆坠毁飞机上的黑匣子终于被破译了,电流杂音传出七年前的塔台对话。
入耳是江云渡父亲沙哑的嘶吼。
“GH860,这里是塔台,请立即返航!
前面是风切变!”
他听见他父亲的声音:“我能创造航空史奇迹!”
突然插入的一瓶。
第三十瓶酒见底,烈酒混着血水从嘴角溢出时,手机再次震动。
我颤抖着接通,只听到监护仪的长鸣。
医生疲惫地宣告死亡:“准备后事吧,耽误太久了。”
3电话被挂断时,我死死攥着酒瓶的碎片坐在地上,眼泪都流不出来。
“霍凛,我妈死了。”
我连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该满意了吧。
霍凛却只嗤笑了一声。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无尽的悲凉涌上心头,我缓缓闭上眼睛。
霍凛看到我这样,心里莫名闪过一丝慌乱。
“你……”他还想说些什么,手机突然响起。
霍凌看了一眼,还是起身出去接了电话。
包厢门“砰”地关上,霍凛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
场上只留下叶翎和一群男男女女。
叶翎捡起戒指扔出窗外,又用镶钻的鞋尖挑起我下巴。
“给霍叔叔庆功宴还没完呢。”
她转身对那群男人甜笑:“云渡姐欠了三百多万,你们玩一次抵一万。”
我抓着桌腿往后缩,后腰撞上酒柜。
红酒被从头顶浇下,打湿了我的衣服,我听见皮带扣解开的声响。
“当年空管局女神啊!”
粗粝的手掌撕开我衣领,“让哥尝尝什么滋味……不要!”
我咬住伸过来的手腕,血腥味弥漫开,那人反手扇得我耳膜轰鸣。
“装什么清高!
霍总玩剩的烂货!”
叶翎倚着桌子边笑边录像,闪光灯晃得我睁不开眼。
包厢门突然被踹开。
霍凛一拳砸在施暴者脸上,那人鼻梁断裂的脆响惊起尖叫。
“啪!”
耳光声震得水晶吊灯摇晃。
叶翎捂着脸跌坐在地,霍凛收回手,扯松领带冷笑。
“轮得到你替我报仇?”
叶翎扑过去拽他衣袖:“凛哥哥,是她自己说要卖身还债,周围的人都可以作证。”
人人都知道她是未来的嫂子,此刻都纷纷点头。
霍凛双目一红,转身掐住我脖子按在墙上。
“江云渡,你就这么贱啊?
“我被霍凛甩在真皮沙发里,他抽了皮带砸在地面,用膝盖顶开我痉挛的双腿。
“行,想要钱是吗,我买你今晚。”
“霍凛,你就这么想羞辱我吗,”我护住抽痛的小腹,凄然道,“我可能怀孕了……”叶翎夸张地惊呼出声:“云渡姐接客怎么不避孕啊,那能知道孩子的爸爸吗?”
霍凛瞳孔骤缩:“谁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