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拼命躲让,到后来直起身子,缓缓解开领带,最终下定决心般,热情回应。灵巧的舌头撬开柔软的唇翼,破碎的呜咽挑动情欲。时间仿佛停滞,空气沉沉地压下来。他们难舍难分...

始的拼命躲让,到后来直起身子,缓缓解开领带,最终下定决心般,热情回应。
灵巧的舌头撬开柔软的唇翼,破碎的呜咽挑动情欲。
时间仿佛停滞,空气沉沉地压下来。
他们难舍难分。
而我万念俱焚。
忐忑跳动的心脏,在这一瞬间沉寂,如星火燎原后,一片荒芜。
远处的女人似乎注意到了我。
眼尾微微挑起,嘴角掀起点弧度。
在那一瞬,我觉得我似乎在哪儿见过她。
痛苦的记忆连带着小腹,令整个人都痛到蜷缩。
我战栗着划开手机,那熟记于心的数字,一双手却怎么也按不上。
直到周淮之驾着车疾驰而去,仍没能拨出最后的号码。
隐忍未下的泪,几乎在一瞬间忽然决堤。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糯差劲了……
8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
透明的点滴,一点一点落下,顺着管子流入身体,注入新的生机。
周淮之坐在我的病床旁,红着眼睛。
精致打理的发型,此刻乱乱地顶在头上。一会儿会儿的功夫,他似乎老了十岁。
我仔细地打量他,心竟然意外的平静,甚至大脑,都迅速恢复了思考。
时间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它能让人感觉数年如一日的幸福,也能让人一瞬间从天堂直面地狱。
看见我醒了,周淮之想努力扯出一个安慰的笑意来,可最后落在嘴角的,只是一个无奈的苦笑,还有那努力想要掩盖的惊慌。
“医生说你大概劳累过度,情绪起伏太大……才会晕倒。”
我晕倒在他们大楼的地下室。
按照他的洞察力,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
我扭过头,没有看他。
只是问他。
“周淮之,你还记得我们宝宝出事时,那个肇事的女生吗?”
他拉着要什么名分了,甚至可以消失得远远的。”
“只希望你能容得下孩子,能够对周总好一点。”
“这些年,他过得压力很大很辛苦,我真的只是心疼他才留在他身边。”
“当初也是我缠着他,才有了这个孩子,是我下贱。”
“他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你……”
“你疼疼他好吗?接受我们的孩子好吗?”
最后的尾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怎么听,都是暗藏委屈的一片真心。
我讥讽轻笑,抬眸撞进了一双猩红的眸子。
她们的孩子叫小责啊,那是他的罪责,还是他无法避免的责任?
看见我脸上的不屑,周淮之一声苦笑。
“连她都知道我有多不容易,你却苦苦相逼……”
他拿过电话,又恢复了从前的冷厉。
“小责在哪儿,我过去。”
久经商场的男人,如果有心,怎会看不透这些把戏。
只是,终究是偏了心罢了。
12
回到家,整理好自己的东西。
看着蓦然空荡下来的屋子,那颗似乎堵得死死的心,忽然破出一个空洞。
从前的回忆,仿佛呼啦呼啦的,从这里飞过,飞出心脏,飞出曾经充满爱意的家。
我想起刚实习那会儿,被小混混围堵的那个阴暗巷子里,他突然出现,救我于绝境。
想起我找到黑恶势力陷害周氏集团的证据后,他抱着我喜极而泣后红了的耳尖。
想起火场中,他逆光向我走来时的无畏与坚定。
想起失去孩子的时刻,他的痛苦与自责。
泪水悄悄溢出我的眼角,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黑夜静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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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原来等待一颗心剥离身体的过程,如此痛苦和绝望。
但我终是等来了黎明。
曾经的家里,我只留下了一份离婚协议。
还有十天的时间,我无需跟谁告别。只要好好为未同我置气吗?”
他的掌心热热的,贴在我的腰上。
听了这话,忽然收了力气。
在昏黄的感应灯光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一声略带笑意的无奈叹息。
“我总是拿你没办法。”
2
我本身并不是个爱热闹的人。
所以周年纪念日的晚餐,安排在家里。
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桌上的饭菜已经冷了,没有动过筷子。
大概我走之后,他也没了独自吃饭的心思。
周淮之牵着我坐在餐桌前。
又背过身去,打开了蛋糕盒子。
最后插上蜡烛,捧着向我走来。
烛光下,他眉目深邃,鼻梁高挺。
捧着蛋糕,仿佛捧着他炽热的心,让我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刚认识他的那一年。
那时候,我还是个实习生。
被人围殴,倒在小巷中。
几个小混混夺走了我手上的相机。
而他从天而降,拿着我被抢走的相机逆光而来。
“这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吧!”
眉目深邃,温暖和善。
我定定地看着他,有些怔然。
却没想到,缘分那么神奇。
后来,他也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轻轻嗤笑自己。
当记者当久了,自诩敏感细致,能够以小见大。
刚刚周淮之夺走手机的那一刻,居然怀疑起他的真心。
明明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对我的爱。
有一年,我深入现场报道一场森林火灾事故。
遇到风向突变,来不及撤离。
那个时候,我连遗言都留好了。
却没想到,还能再睁开眼睛。
同事们都说我有眼光,谈个男朋友,又帅又本事也就算了,还对我好得掏心掏肺。
直接用直升机送了个医疗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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