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狐霜霜听到他的话后,忍不住对视了一眼,想起在医院那事,我不禁老脸胀红,有些不敢看狐霜霜。她扁扁嘴,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问这个小子:“不偷看我们干啥?”小子看...

我跟狐霜霜听到他的话后,忍不住对视了一眼,想起在医院那事,我不禁老脸胀红,有些不敢看狐霜霜。
她扁扁嘴,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问这个小子:“不偷看我们干啥?”
小子看了我一眼,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呃,呵呵呵,反正就是,那个啥……”
“你们别太吵。”胡枫说了一句,然后往楼上走去了。
他刚走,这小子就拿起桌上的水果啃了一口,然后把电视机打开,跟他家似的,看着我们说道:“我叫杨松,余生请多指教!”
说着就来给我握手,但我手上缠着纱布,伸不出去啊。
不过他也没在意,抓着我的手狠狠的甩了一下,疼得我差点没嗝屁了!
接着他又准备跟狐霜霜握手,但狐霜霜把脑袋躲在我身后来了,小声说:“你手上戴着什么啊?我害怕!”
杨松尴尬一笑,这才把手上的一枚戒指给取掉了,看样子那是辟邪的东西,狐霜霜害怕。
不过他取掉戒指后,狐霜霜对他做了个鬼脸,没跟他握手,反倒又躲在我身后来了,明显也不喜欢他。
此刻我手上的疼痛算是好了点,看着这家伙真想抽他,但好歹是客人,也没跟他计较。
他见我们两个不爱搭理他,呲牙一笑后,拿着遥控器就调电视,看不出来有一点点困意,这可是凌晨了,我眼皮子都直打架。
不一会儿胡枫从楼上下来,提着一只公鸡,看见这东西,我心里就是一阵慌!
公鸡是方小雨放那只,脖子跟脑袋,仅有一块儿皮肉相连,看样子是被走阴给掐死的!
“我擦,枫哥实在太客气了,我刚来呢就杀鸡招待啊?谢谢谢谢,我最喜欢吃鸡肉了。”杨松说着就丢掉遥控器,跑过去围着胡枫打转。
我看得出来,胡枫肯定也有种想踹他一脚的想法,瞪了他一眼,把鸡递给他说道:“你愿意就去做。”
“好嘞,说做咱就做啊,反正不做白不做啊~~~~~。”他接过公鸡,拎着一溜烟跑进了厨房,搞得噼里啪啦的。
听到这宛如山杀猪般的歌声,我原本的浓浓的困意一下子消失殆尽,精神得再也没法精神了,太难听!
我忍不住苦着脸问胡枫:“哥,他谁啊,是不是有多动症啊?”
“他是我朋友的弟弟,跟你同一所学校,从今往后你们就得互相照顾了,别这么说人家。”胡枫说着,从他的兜里拿出一个陶瓷瓶子出来。
一听见从今往后还得相互照顾,我感觉这是一个惊天闷雷,就光这么一会儿,已经把我烦得够呛了,还……
胡枫叫我躺在沙发上,又让狐霜霜帮忙,把我手脚上的绷带全取掉,疼的我呲牙咧嘴。
绷带取掉才知道,我的手脚上面,到处是淤青,特别疼。
脖子上的设备也一起取了,胡枫说明天再拿去医院还,我身上的伤,其实并不是很严重,在医院那种无底洞受罪,还不如用自家的药。
他把陶瓷瓶子打开,一股药香就弥漫在屋里,原来里面装着一些透明的液体,应该是什么很珍贵的药。
他让狐霜霜带我回房间,把药给我戳在身上,明天就能走路了,只要脖子别动得太厉害,过不了几天就能完全康复。
我跟狐霜霜回到房间,她房间门的锁已经坏掉了,方小雨的箱子也还在,屋子里一片狼藉。
狐霜霜把我扶到对面的屋子,倒是没刁难我,用药在我手脚上揉,还害羞得不敢看我,我估计是想起了在医院的事情。
我自己也蛮不好意思的,睡着前,我们谁都没说话,除了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响之外,破天荒的安静。
被狐霜霜这么揉着揉着,我闭上眼睛就睡着了,感觉所有的疲惫全撒在今晚一样,身上一阵热乎乎的,特别舒服。
睡着后,还隐隐听见狐霜霜悄悄的叫我,又感觉耳朵和脸被打了,但就是醒不过来,估计是胡枫这药的原因。
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才发现狐霜霜躺在我旁边,睡得正香。
感觉脸和耳朵疼的要命,我下意识捂着脸,从床上翻起来,走到衣柜前,对着上面的镜子照了一下,我的天,脸怎么那么红?
耳朵也是,脸上还有几个手指印,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被狐霜霜给扇的!
我心头立马不乐意了,回头一巴掌就拍在她手上,没好气的喊道:“狐霜霜,你给我起来!”
这么一下子拍得其实也不重,但她立马就“嗷”的一声坐起来了,瞪着我问:“你干嘛打我?”
我指了指脸和耳朵,疼得咧咧嘴:“昨晚是不是你打我了?”
谁知她看着我的脸沉默片刻,嘴巴忽然一歪,捂着眼睛带哭腔说:“你又打我,我……回家一定跟母后告你!”
说完狠狠的抓了我的耳朵一下,爬在床上就哭着闹着要回家。
这次我不管她了,反正又不是我有错在先,自己撒腿走出了门。
刚出门就遇到胡枫从走廊对面过来了,看着我问怎么回事。
我耸耸肩,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哪知他敲了我的脑袋一下,一本正经的说:“胡闹,昨晚人家辛辛苦苦给你擦药,药效太严重把你给麻痹了,她怕你出事才拼了命的叫,还不快去道歉!”
“原来是这样啊。”我摸着疼呼呼的脑袋,赶忙回到房间。
可我没想到的是,狐霜霜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嘀咕道:“我今天就回家跟母后说你打我!”
“大姐,我错了……”
“别叫我大姐,你才是大姐……”
“那,娘子,我错了。”我见她都收拾东西了,真怕她回狐家,忙拉着她的手,额头上汗水都吓出来了。
她转过身去,不理会我,气呼呼的说:“我不听。”
现在她伤好得差不多了,脾气不得了,这次不管我怎么道歉都不肯原谅我。
连胡枫也没辙,瞪着我不知所措,狐霜霜收好东西,看样子真要走!
最后,还是杨松那小子,估计听到狐霜霜吵着要回家,从楼下悠哉悠哉的走了上来。
他看看我们三个僵持的局面,忽然拉着我说道:“哎呀老大,你就让嫂子回娘家好好休息休息吧,走,咱去上学去,有几个女同学一起喲~~!”
我白了他一眼,心说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但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走。
刚走没几步,狐霜霜忽然在后面哽咽的喊:“我不回去了,我,我改天再回去!”
杨松听此,对我挤眉弄眼的,叫我赶紧去道歉。
我不由有些愣了,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挺聪明的啊?
我回到房间跟狐霜霜道歉,这次她虽然不听,但也没说要走的事情,让我心头松口气。
胡枫见狐霜霜没闹了,在门口跟我说:“以后不许再打你媳妇了,没事就赶紧准备一下,我们回一趟老家。”
我一愣,问他回老家干嘛。
“挖坟。”胡枫淡淡的说了已句,背着手下了楼。
挖坟,挖谁的坟?我不禁背后一凉,想跟出去,但见狐霜霜还嘟着嘴生气,立马跟她说:“别哭了,我去把小灵灵接过来陪你玩儿行了吧?”
“在哪?”我手上的碗差点没掉在地上,起身问老乞丐。
“在中间那屋子里嘞!”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狐霜霜说道,这举动立马引起了我的怀疑!
我半信半疑的放下碗,跟方小雨说:“你们先吃,我上去看看。”
说完,我警惕的看了一眼脏兮兮的老乞丐,撒腿往楼上跑。
中间的屋子,就是昨晚我睡那间。
因为对蛇敏感,我怕是柳家的人来找我报复,多留了个心眼,悄悄走到门口,然后一下子把门给推开了。
屋里没放着多少东西,除了衣柜就是床,窗户的确打开了,但没看见有蛇。
心里有点忐忑,趴在地上就往床底下看去。
床底下黑漆漆一片,只能透过对面的光线,看到一点点东西。
我这么往那里看过去,忽然发现,里面有团白色的东西!
看不清楚是什么,好像是一张惨白的脸似的,正对着我这个方向!
头皮唰一下就麻了,我吓得连滚带爬的往门口跑,把门关上后,直接下了楼。
到楼下的时候,老乞丐已经不见了,狐霜霜和方小雨愣愣的看着我,方小雨问我有没有看见蛇?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对她摇摇头,然后在电视柜上找到手电筒,又往楼上跑。
“你小心点儿,我怕是柳家的人!”狐霜霜看见我这种模样,担心地喊了一句。
我没答应,颤巍巍地跑回房间,直接打开手电,往床下面照进去。
这一照,还真看到了一样东西,但不是人脸,而是一个布娃娃!
怎么是这东西?我先没理会,在衣柜和其他角落里,仔细翻找了一遍,最终没看见什么蛇。
趴在地上把布娃娃捡起来一看,还吓了我一跳,是麻布做的,非常粗糙,惨白的脸,脑袋上还有些稀疏的头发,眼珠子特别大,看起来跟真的一样!
关键是上面还扎着几根银针,我立马觉得不对劲了,想起电视里那种巫毒娃娃,就是用来咒人那种!
忙不迭拿着布娃娃跑到楼下,递给方小雨,气喘吁吁的说:“你看看,这东西是不是正常的?”
方小雨一看到布娃娃,白皙的脸上立马变了,看着我说:“你去拿把剪刀过来,我帮你看看。”
我心都被吓麻了,也不知道哪儿有剪刀,还好狐霜霜说:“哦,在我的包里,包里第二层就有剪刀啊,你去拿吧。”
我跑上楼,在狐霜霜的包里翻了一遍,摸到了剪刀。
正准备走的时候,忽然摸到了一张软绵绵的东西,好奇之下,就拿出来看了一眼。
这是一张写着黑字的黄布条,上面写道:“狐霜霜,我不能得到你,谁也别想和你安心过日子!我堂堂黄家大公子,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看到这里我就愣了,黄家,不是五大仙家之一吗?写信这人肯定是狐霜霜的追求者!
正在胡思乱想,下面的方小雨忽然大声问我:“你找到了吗?”
晚上再问狐霜霜吧,我平复一口气,把布条从新放回到背包里,心情复杂的跑下楼,把剪刀递给了方小雨。
方小雨拿着剪刀,把布娃娃身上的银针取出来,接着就围着边沿剪。
期间我看了几眼狐霜霜,她一脸的忧愁,眼睛眨巴着看着我们,好像并没有异常。
我也没多想,估计写信那个人,只是狐霜霜的一个追求者而已。
就算是黄家的人,也不可能为了狐霜霜,惹上整个狐家。
想到这里就清醒了不少,认真的看着方小雨操作。
她把布娃娃剪开一道口子,接着从里面掏出来一张黄色纸条,打开纸条看了一眼,问我:“这是你的生辰八字吗?”
我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一排大写的生日,仔细看了眼,不是我的是谁的?这就是我的生辰八字!
我茫然的对方小雨点点头,问她:“是我的,这是什么意思?”
方小雨眉头紧锁,疑惑的说:“这种布娃娃叫做鬼不语,是鬼咒中的一类,里面写着你的生辰八字,证明是有人要害你!”
“鬼不语?”我虽然不知道这三个字的意思,但身上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摸着脑袋不知所措了。
“鬼不语的意思,指的是鬼不用说话,就能让人死于非命,把布娃娃放在受害人的床底下,不到三天就能生效,到时候布娃娃会变成幽灵,一直缠着你,直到把你缠死为止!”
方小雨一脸惊慌的说完,又急忙把布娃娃给剪成了碎片。
我忽然想到了柳家,但又感觉,它们害我肯定不需要用这种方式,那到底是谁想害我呢?
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拿着手机准备打电话问问胡枫,但又不好意思,一时间我们沉默了。
“对了,会不会是那个疯女人的儿子呀?”狐霜霜忽然问我。
她说的是刘宏,我摇摇头,刘宏顶多在学校叫人揍我,不可能用诅咒术的,虽然他父亲刘端公是个道士,可他也没学过啊。
方小雨叫我好好想想,这次被发现了,说不定下次就没那么好运,得抓住后面的人,不然以后会祸事不断的!
狐霜霜跟我一起想,但两个人想了半天,都没有头绪,最后我只能给胡枫打电话。
这次他接的很快,问我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我紧张的把布娃娃,以及窗口上的血字跟他讲了一遍。
胡枫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问我:“你最近是不是遇到鬼了?”
鬼!这个字吓得我不由浑身一颤,忽然想到了李丽,当即就把李丽的事情说了一遍。
“嗯,那你今天去她家看看,不管看到尸体还是没看到,都给我打电话说一句,天黑前回到家,把所有门窗关死,陪你媳妇睡一间屋子,实在不行我就回来一趟。”
听到胡枫这样说,我心头松了一口气,等他挂断电话后,立马跟方小雨说:“方小姐,你有时间吗?在这里帮我照顾下狐霜霜,我得出去一趟。”
“以后你都是我父亲的徒弟了,那么见外干嘛?你小心点就行。”她点点头说道。
我呼口气,回到二楼换了一件衣服,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李丽家离学校不远,去看看回来再跟胡枫打电话。
临走的时候,狐霜霜忽然喊住我,叫我把耳朵凑过去,悄悄说:“相公,你早点儿回来,最近有个人想把我带走,我怕……”
吓得我回头就准备跑,哪知这时,狐霜霜已经到了身后,一把就拽住我的胳膊,闭着眼睛享受似的说:“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我看着从白雾中走出来的疯婆子,慌忙拍拍她的肩膀:“你能不能正经点儿?仇人来了!”
“我不管,反正它又不敢欺负我们。”她竟然眼睛都不睁,赖在我的胳膊上,一个劲儿的晃。
疯婆子驼着背从白雾中走出来,看我的眼神依然那么恶毒,撇了一眼狐霜霜,对我低沉的说:“小子,有媳妇儿不错嘞嘛?呵呵呵……”
说完脸一下子就沉下去了,好像并没有动手的意思,迎面朝我们走过来,我本想跑的,但被狐霜霜这死丫头紧紧的拽住,动都动不了!
疯婆子走到我身旁没有停留,原来是往山上走,边走边说:“别以为~~你哥一辈子都在,你就等着他死在狐家的手上吧~~。”
说完最后句的时候,它已经消失在丛林中。
我眉头一皱,一把拍开狐霜霜的手,心想疯婆子这是啥意思,难道狐家人想对胡枫下手?
正在胡思乱想,狐霜霜在我手腕上轻轻掐了一下,没好气的说:“喂,你在想什么呢,它的话你也信啊?傻瓜。”
我微微松口气,就算狐家人真对胡枫有企图,相信他也不可能怕,没什么好担心的。
既然疯婆子来这里不是找我麻烦,那它上山肯定是去狐家了,我问狐霜霜:“它去你家干嘛?”
“叫娘子!”她不乐意的撇过头。
我白了她一眼,掰开她的手回头撒腿就跑,无所谓的说:“你不说就算了,我才不稀罕听。”
“喂,你……你等等,我说还不行吗?”她气呼呼地喊了一句。
这就对了,我就说,对付这种脾气的女孩子,你就得硬气点,千万别屈服。
我笑了笑,停下身来等她,她跑过来又一把拽住我的手,傻笑道:“我实话告诉你,你可不能生气。”
“不生气,你说吧。”我很期待的说。
她好像怕我跑,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后,才抿着嘴说道:“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哈哈哈……”
她这种一本正经的表情,却让我心里恨得牙痒痒!
趁她乐得正入神,一把就挣脱了她的手,这次说什么也不相信她了,拔腿就往前跑。
“死胡一,你给我回来,再不回来,我就,我就告诉我母后去!”她在后面喊。
我根本不吃她那套,一口气跑了很远,本以为她会追上来的,哪知停下来往后看一眼,她没来!
遭了,该不会真回去告状了吧?要是被狐老太太知道,我可能真得完蛋!
回头又往后面跑,到了刚才这个位置,就看到狐霜霜坐在草坪上,正捂着脸骂我。
还真能赌气,不过没回去就好,我心说她就知道耍大公主脾气,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无奈的说:“走吧,别哭了行不行?”
“哼,这还差不多。”她嘟着嘴站起来,牵着我的手得意一笑,看样子刚才都是假装的。
我叹口气,看来胡枫说得没错,狐家人都挺狡猾的!
只能无奈的牵着她往家里走,一路上她还是那么不爱消停,一看见什么花花草草的,稀奇的不得了,到家门口,我手里都拿不下这些野花了。
想起以前的小狐狸,我倒是释怀了,以前就是这么好动,谁都管不了。
我开门进屋,她自个儿在家门口找地方种花,倒是没来烦我。
家里已经多了一些箱子,这些都是狐家下人提前送来的,是狐霜霜的嫁妆。
把她的东西挪进屋子里,我才找到胡枫给我留下的包,打开包把那本无名书拿出来,趴在床上就研究起来。
以前为了报答村里人养大我,上学特别努力,所以学知识真难不倒我,可这书就有点太难了。
上面写着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比如什么人撞了鬼之后的特征,鬼怕些什么东西啥的,这些东西我都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看不懂那些不知道的东西,我就一字一句的省略,别说,看起来还有点意思,还很恐怖!
中午的时候,狐霜霜估计是把那些花花草草都种好了,一溜烟跑进屋问我:“相公,你饿了没?我给你做饭去。”
她还会做饭?我回头问她跟谁学的,一个大公主还会做饭啊?
“跟你学的啊,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她挽着袖子进了厨房。
这挺好,以后我是不是不用自己动手做饭了?
想到这里就继续看书,哪知她进厨房没多久,就是一阵乱哄哄的声音,一会儿喊烧不着火,一会儿又抱怨锅不好用。
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把书收好走到厨房,看她坐在灶台前哭鼻子一样的抱怨:“这火不听话,就是烧不着……”
我往灶台里一看,你这哪是在生火,分明就是在玩儿,里面全是些湿漉漉的柴,弄一百年你也别想烧燃起来。
我叹口气说道:“还是我来吧,你去把你要用的东西收起来,下午带你去村里走走,明天我们搬去县城。”
“干嘛叫我,自己收拾去吧你!”她还倔起来了,抹了一把被锅底灰熏了几条印子的脸,继续生火。
我怕她待会烧不起来又哭,三下五除二换了些干柴,这才任由她弄。
后面倒是没哭了,还不许我去厨房,等我把东西收拾好,她才叫我吃饭。
我一看惊呆了,做的东西还是平常我最喜欢做那些,也差不到哪儿去,狐狸还是狐狸啊,就是这么聪明!
不过没夸她,怕她高兴了又折腾我,吃完饭匆匆带着她再往村子里走。
我们一家挨着一家走,有些人家还是不待见我,我也没自寻烦恼,带着狐霜霜走下一家。
村里看到狐霜霜的人,不管男的女的眼睛都直了,问我哪找来那么可爱的小美女,把狐霜霜吓得一个劲儿往我身后躲。
我介绍也就说是我的远房亲戚,没敢实话实说,但每次狐霜霜都不乐意,一离开人家,就掐着我的耳朵,要我叫娘子。
搞的我一点心情都没有,在村长家跟他说明了疯婆子以后不会来找我麻烦,又闲聊了一会儿,告别回到家里已经天黑了。
我耳朵上还火辣辣的疼,懒得理狐霜霜,躲进屋子就睡觉。
她好像睡不着,在自己的嫁妆里翻找着什么东西,我睡着前一直没消停。
第二天醒过来,才发现她靠在我的胸口上睡得正香,我看着她的脸发了一会儿呆,干巴巴的吞了口唾沫,赶忙起床,不然再看一会儿怕要出事!
原来她昨晚在收拾东西,妈呀,把我书包里的书全倒腾出来了,她自己的东西放在包里,霸占了我的包!
气死我了,又不敢跟她抢,最后只能用胡枫留下这个包装书。没想到刚装好书,她就醒了,一溜烟跑出来,双手就搂着我的脖子,整个人
![]()
都吊在我身上,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气得一把挣开她,最后耳朵差点没被她给揪下来了,好像我的身体,就是她的私人殖民地一样,一点也不讲理!
后面我才明白怎么回事了,她以前跟我六年,哪次见面,不是蹿我怀里使劲儿的蹭了?
苦着脸等她消停之后,我看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了。
太阳从大山里缓缓升起,照在家门口,狐霜霜脸上笑开了花,坐在门口晒太阳。
我一个人胡乱打扫了一遍屋子,一直没理会她,收好东西,背着包把门给锁了,然后带着她往镇上赶,去县城还得在那里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