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点钱,我爸来找我了。”他明白我的难处,他一定能听得懂我的隐喻。我想着,心里不断的祈求,在大事面前,他应该会顾念一些情分吧。电话那头的沉默让我的心高高吊起,在...

我转点钱,我爸来找我了。”
他明白我的难处,他一定能听得懂我的隐喻。
我想着,心里不断的祈求,在大事面前,他应该会顾念一些情分吧。
电话那头的沉默让我的心高高吊起,在最高点时猛然坠落,他的声音带着快意,似乎觉得舒适极了。
“叶童,你平时不是很聪明吗?
今天怎么变傻了,果然你爸才是克制你的大杀器。”
“继续得意啊,你怎么不得意了。”
原来他说的报复在这里。
曾经说会一直保护我的人,现在拿着我的软肋来伤害我,他明知道我最恨我爸。
一种不可名状的巨大悲伤瞬间吞没了我,一瞬间我感觉浑身的血都被抽干,泪不由自主的涌出,我没顾及脖子上的刀,偏过头去擦眼泪。
手机跌落在地,电话那头还在说着。
“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该你受的,你一个都躲不开。”
我挂断电话,抬头看着这个男人,过去的时光在我眼前交叠,我想触碰那时的自己,却只能碰到冰冷的匕首。
他老了,我还年轻,我深呼吸了几口,装作破罐子破摔般的说着。
“房子给你住,但我身上真的没钱。”
“我是你女儿,有我在你的下半辈子才有保障,你仔细想想。”
身边的女人却突然开口,声音有些熟悉。
“别听她的,杀了她。”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从进来到现在就一直有些奇怪,带着帽子蒙着脸,身上还穿着黑色的罩衫,明明是夏天,却裹得极为严实,我仔细的打量着她,一个荒诞的想法从我脑海里诞生。
“程锦烟,是你,对吗?”
门外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
“烟烟?
你没死?”
白昼的烟掉在地上,他惊诧的脸看向我时变的复杂,还带着些许愧疚,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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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步向我走来。
而这时,程锦烟一把抢过匕首,比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6白昼的步伐顿住,他看向程锦烟,压抑着失而复得的狂喜,眼眶却红了。
“烟烟,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以为你死了,我真的好害怕,以后我再也不会欺负你了,我和叶童马上离婚,我娶你好不好。”
我坐在原地没动,听到这话,我的心早就不会再为他波动,只觉得正合我意。
程锦烟摘下帽子,露出的脸却吓了我一跳,白皙的皮肤上巨大的疤痕,从头顶蔓延到下巴,她鸣叫着。
“叶童,你真是没用,负面消息那么多,你在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管管媒体!”
“你怎么回事,白昼哥哥说了,他说因为你的失误他才会这样,他现在很不高兴!”
“你到底干了什么!”
“叶童!”
“去死!”
狰狞的脸庞一张张在我面前闪过,她们推推搡搡,都争先恐后的骂着我。
这就是白昼对我的报复吗?
我抬头看着阳光,好刺眼啊。
刺眼到我的眼泪瞬间落了满脸,我扯下头顶的菜叶子,向她们解释。
“我是白昼隐婚八年的妻子,他出轨,甚至家暴,我被他打到流产,现在我会起诉离婚,至于以后他的工作室,你们另请高明吧。”
这些年不论做什么,都会被攻击谩骂,为了白昼,我从被骂一句都会偷偷哭泣变成被人喊去死都面不改色。
我站在他身边遭受的都是谩骂,他的小三却被保护的极好。
这就是他的恨。
我嘲笑着自己的愚蠢,只觉得这些年我的一厢情愿极为可笑。
我的世界观早在听到真相时坍塌成了一片废墟。
随着我的话说完,粉丝却不买账,她们大喊着哥哥果然猜的不错,这女人开始卖惨了,猛地继续向我扔水瓶。
我愕然,白昼竟然提前告知粉丝,他这是不打算给这段婚姻保留一丝余地。
我被推倒在地,门口的保安终于报警。
我眼前一片漆黑,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活着,曾经我以为我的家庭已经是我的地狱,没想到拉我出地狱的人,带来的是更加可怕的灭顶之灾。
毕竟我从未对我的生物学父亲抱有期待,可我对他,却是深爱。
深爱之人伤的更痛,他的报复比我想得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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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他都是坚决站在我身边的。
我仔细想着,他每次站在我身边时,眼睛都看向程锦烟,现在我没用了,他自然也不用再装。
他光鲜亮丽,反观我满身狼狈,连头顶都是干涸的鸡蛋清,他看见我,桃花眼里满是嘲弄。
“坏事做多了遭报应,赶紧把她们都放了。”
粉丝吵的警察局都像菜市场,我没有理会他,只是签完字就低头走,路过时,我平静的说着。
“明天去办手续吧,你这样没什么意思。”
他却突然暴怒,挡在我身前推搡着我。
“什么叫没意思,什么有意思?
你把烟烟逼死有意思吗?
我绝不会和你离婚,你想都别想!”
我抬眼看着他,只觉得浑身都发冷,他在我眼里忽然变的陌生无比。
他见我看他,也毫不客气的怒视着我,我忽然笑起来,对着他说。
“你真可悲,白昼,你不敢承认程锦烟是你害死的,你就把这些转嫁到我身上,你不去办离婚没关系,我会起诉你。”
他的脸色骤然一变,随即环抱着手冷笑起来。
“我看你怎么起诉我,我告诉你叶童,本该你受的,你一样也别想躲。”
我没在理会他,转身向家里走去。
还没到楼上,就看到满墙的叶童去死。
这里是白昼婚前给我买的房子,他说我应该有个家,只属于自己的。
现在这本该隐秘的地方,却暴露在众人视线,我想到刚才他对我说的话,心里只剩麻木。
我走到家门口,家里的门却大开着。
我已经许久不回来住,脚步顿住,却在下一秒被拉进漆黑的家里。
5是我的生物学父亲。
现在我被摔到地上,脸上刚被扇了两个耳光,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抓着我的头发随意却极为狠辣的把我往墙上扔,我眼冒金星,连反抗的力气都消失了,巨大的疼痛让我只想哭泣。
生理性眼泪混着血落下,我感受着痛意,仿佛回到了过去。
脖子上顶着明晃晃的尖刀,我爸带着一个女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里,慢悠悠的说着话,我却知道他的可怕和恶毒。
“贱丫头,住这么好的房子,却不孝顺你老子,我告诉你,今天你给我一百万,我绝对不会走。”
匕首划开了我的脖子,细小的血珠渗出,我没有动,只是轻声安抚着他。
“爸,我现在没有钱,钱都在白昼那,你等我给他打电话好不好。”
我爸示意我打,他眼里的玩味和笑意溢出,他就像是猫抓老鼠似的,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挣扎。
当年我妈就是被他打死的,后来的日子里,我连饭都吃不饱,吃百家饭长大,他却如影随形的跟在我身后,只要我过的好一些,他就会再次把我拖下深渊。
我哆哆嗦嗦的按下白昼的电话,这一刻我只期望他能来救我。
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忍不住哭泣。
“白昼,你能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