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一身裁剪精致的高定黑色衬衫,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几分懒散,但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江瑶月视线从他眼睛上,缓缓下移到他的唇上,看起来很好亲,她用行动回答了他。她的...

他依旧一身裁剪精致的高定黑色衬衫,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几分懒散,但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
江瑶月视线从他眼睛上,缓缓下移到他的唇上,看起来很好亲,她用行动回答了他。
她的视线并不算
![]()
露骨,甚至带着几丝单纯的打量。
孟怀聿被她盯得喉结滚动,那天晚上混乱而又让人迷醉的记忆,忽而就侵袭了他的身体。
他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
但江瑶月却忽然身子前倾,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口,仰头亲了上去。
她动作生猛,身子却有些发颤。
与沈砚之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时候,也是沈砚之主动,她并不擅长。
亲上去,已经让她耳朵根都发了红。
孟怀聿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她碰触自己的地方。
他一直没动,直到察觉到她因得不到他的回应,而要往回退。
他才狠狠吻了下去,重重亲上去的瞬间,江瑶月被他用力摁在怀里。
江瑶月感受到他的呼吸急促,身子情不自禁地发抖。
手被强势握住放在他皮带上,孟怀聿在她耳边声音低哑:“解开!”
江瑶月手抖着去解他皮带。
她的动作生涩又大胆。
孟怀聿眼眸发红,他几乎控制不住地反客为主,伸手将她狠狠地推倒。
天色将暗未暗,有乌云在随风聚散,很快外面电闪雷鸣,疾风骤雨。
沙发上,孟怀聿扣住江瑶月的腰,额头抵着她,声音带喘:“我们什么关系?”
她之前明确要和他划清界限,现在却跟他回家,还主动亲他。
江瑶月身子发软,小脸红扑扑,眸底极快泛起一层水雾,他在这种时候问她,明明身体已经成这样,却还是冷静又克制。
听不到她的回答,孟怀聿在她耳朵上重重咬了一口,身子也重重压向她:“江瑶月,我们什么关系?”
他的这个架势,就好像只要她回答不对,或者让他不满意,他就不会继续下去。
江瑶月与他对视,神色迷离:“你想是什么关系?”
孟怀聿控制不住力道,哑声道:“离开他,到我身边。”
江瑶月无力的圈着他的脖子,应了他:“好。”
于是他不再克制,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但握着她腰的力道却减少不了分毫。
温柔又克制,强势又轻柔。
江瑶月感觉到了疼痛,她昏昏沉沉,在他肩上留下牙印,由着自己放纵。
风雨渐歇,他抱着她,沉默着给她清理。
天光将亮的时候,沈砚之满身疲惫地找了过来。
他的目光有些冷,望着孟怀聿的眼神发狠。
江瑶月听到动静,从二楼下来,看到沈砚之的时候,脚步停下。
沈砚之发狠的眼神在看到江瑶月的时候,立时变得隐忍,他抬头看她,声音沙哑:“过来。”
孟怀聿挡在他们中间,沈砚之越过他,朝着楼梯上的江瑶月伸手:“来我身边。”
江瑶月没动,偏过头看他,声音里带着疑惑:“你不去陪蓁蓁姐吗?”
沈砚之心头猛地疼了一下,他甚至等不及她主动到自己身边来,大步走了上去,按住了她的肩膀:“是我不好。”
话音戛然而止,离得近了,他看到她脖颈处被人狠狠疼爱过的痕迹。
是吻痕。
他感觉周身的空气都似被骤然抽离。
江瑶月自然发现了他的异常,她微微低下了头,声音里有做错事被发现的愧疚,轻轻地语气:“被你发现了啊。”
沈砚之的呼吸都粗重起来,他盯着她,眼眶发红,握着她肩膀的手力道不由得加重,咬牙般喊她的名字:“江瑶月!”
江瑶月眉头轻轻蹙起,她怕疼,更恼他的不知轻重,听他这样喊自己,只好再次抬头看他,语气无辜:“是你先做了选择。”
光线晦暗,她靠近他,认真地看了看他发红的眼眶,声音含糊地问他:“是你选择了她,你在生气什么?”
沈砚之声音发涩:“我没有。”
江瑶月将他从自己身前推开,往后退了一个台阶,低头看他:“你抱走的人是她,不是吗?”
所以,在生气什么,又在委屈什么?
江瑶月语气并不激烈,她垂眸看着这个陪在自己身边大半年的未婚夫,他的出现,是她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光,但现在,这束光选择了去照耀别人。
孟怀聿始终站在楼梯下,他抬头看着楼梯上的江瑶月,她身子单薄得很,明明一直是很乖巧的模样,现在却冷静疏离的像变了一个人。
别墅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三个人的呼吸。
沈砚之牙根紧咬,盯着她开口:“我抱走了她,所以你就报复我?”
他说着,便朝着她逼近,甚而不允许她再后退,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迫着她与自己对视,再次狠声重复道:“回答我,是不是为了报复我?”
“沈砚之,放开她。”孟怀聿声音冷清,“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江瑶月越过沈砚之,朝着他看过去,却很快收回视线,她不敢与他对视,那些凌乱的记忆,粗重地喘息,只要一想起就让她心跳加速。
沈砚之松了松领口,放开面前的女人,面色冷硬,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他们出了屋子,没有选择在她面前动粗。
江瑶月没动,也没跟出去,她身子有些疲乏,索性直接坐在台阶上,歪歪地靠在扶手上。沈砚之对于她来说,不仅是未婚夫,更是她光明璀璨的未来。
她活在泥泞,就连长大都那么用力,即便现在快要撑过大学,马上就能进社会找工作,挣钱养自己,但谁说就一定比从前的日子更好,日子一样还是很苦。
她受够了被人冷眼相待,更受够了寄人篱下不敢多吃饿肚子的日子。活在黑暗中的人,见到光的时候,本能便是追逐。
但现在,这一切都出现了变故,她需要些手段,让一切恢复成她想要的模样。
天光大亮,他们两个一先一后地走了进来,俱都挂了彩,脸上瘀青,嘴角带血,
孟怀聿直接上楼到她身前,俯身看她,声音温和:“怎么不进卧室?”
江瑶月仰着小脸看他,声音里带着含糊的困意:“等你。”
孟怀聿心头陡然一软,伸手摸了摸她头,哄着她:“我回来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她昨天高烧,还受了伤,本来就体力不济,还被他狠狠折腾半夜。
江瑶月揉了揉眼,她确实累得很,但事情还没有解决。
沈砚之听到了他俩的对话,舌头顶了顶后槽牙,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他冷笑,看一眼孟怀聿,又看向江瑶月,声音发哑:“我没有选择别人,以后也不会有别人,和我回去。”
打了一架,除了发泄情绪,什么也没解决。
江瑶月睫毛轻颤,胳膊上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曾被忽视的事实,她拒绝了沈砚之,冲着孟怀聿含糊道:“要,要再睡一会儿。”
她选择留下。
沈砚之身子发僵,声音里都是不可置信的冷意:“你要留在这里?”
江瑶月被孟怀聿扶着起身,她脚有些发麻,缓了好一会儿,才偏过头看楼下的男人,声音平静:“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分开一段时间。”
他说到最后,牙根紧咬。
江瑶月安静看着他,睫毛上挂着泪珠,声音无助:“那要和你重新在一起吗?可你选择的是她,只要她在,你的选项里永远都只有她。”
她不断的用这句话去刺他。
沈砚之呼吸困难,心脏里有前所未有的针扎般的疼痛,他额上青筋暴起,盯着她否认:“不是,不是这样。”
江瑶月用力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出:“如果这是一道单项选择题,你的正确答案永远都是温以蓁。”
她呼吸有些急促,但很快缓了过来:“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该发微信给你。”
话说完,她转身就走。
沈砚之这次没有拦她,只是等她走后又去了露台,掏出烟点着,狠狠吸了一口。
仔细看,便能发觉他抽烟的手都在抖。
江瑶月从南京路出来,正打算回镜湖区,孟婉柠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语气挺着急:“你在哪?我去接你。”
江瑶月刚刚从沈砚之那里出来,头脑有些昏沉,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附近,回答了她,然后才反应过来:“接我去哪?”
孟婉柠急匆匆上车:“我不是在录综艺节目,今天本来有个任务是给素人拍照,李哥都给我约好人了,结果那人爽约,我现在需要找个人补上这一档!”
江瑶月不懂她这些事,沉默片刻,问了个比较实际的问题:“你一个摄影师,去录什么综艺,不是艺术家吗?”
艺术家不都要保持神秘。
孟婉柠隔空翻了个白眼:“艺术家也要吃饭的。”
她的作品不是一直能拿奖的,在沉淀期,也需要一定的曝光来维持热度。
江瑶月还是比较疑惑:“你缺钱吗?”
孟家怎么可能缺钱。
孟婉柠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开的飞快:“我是独立摄影师,再说了,谁会嫌钱多。”
她被问的没了耐心,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偏过头看屏幕里的江瑶月,语气危险:“你就说帮不帮。”
江瑶月看出她是真着急,乖乖又郑重地点头:“帮。”
摄影棚是导演组早就租好的,江瑶月被带到现场,立刻有专业的化妆师带她去化妆。
她化妆的时候,孟婉柠的经纪人李哥就在旁边给她简单的介绍,综艺叫《一路向阳》,请了一堆明星到全国各大城市玩,去发现城市的美,这一期正好在北城录,孟婉柠去当飞行嘉宾,主要任务是负责给那些嘉宾拍出城市街景大片,还要和他们互动。
江瑶月闭着眼认真听,时不时应一声。
化妆师粉扑在她脸上拍的啪啪作响。
李哥语重心长:“这次本来我们还有备选,是婉柠极力要邀请你,你放心,酬劳不会少的。”
江瑶月忍不住睁开眼,欲言又止。
孟婉柠现在把她当作是勤工俭学的励志大学生,想要帮她挣学费,又怕她不好意思,所以凶巴巴的假装需要她帮忙。
江瑶月心情有些复杂。
摄影棚里拍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整个团队又转战去了北城市中心的津北步行街,这条步行街有数百年的历史,底蕴深厚。
到达地方的时候,江瑶月才发现节目组都来了,她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节目组的目的。
孟婉柠手里拿着摄影机,面对镜头的时候十分专业,指导着那些明星拍照姿势。
江瑶月尽量忽略那边导演组的录制,努力配合着孟婉柠完成任务。
等到导演组终于满意,她已经筋疲力尽,坐在孟婉柠身边,看满地器材一件件被收起的时候,她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沈砚之身子一僵,然后才若无其事的继续给她换鞋。
旁边站着的女佣目瞪口呆。
江瑶月没敢动,直到他起身与她对视,心脏才像是被重重击了一下,仓皇的避开了视线。
沈砚之面不改色握住她手进屋。
沈鹤川见到儿子牵着江瑶月的手走进来,严肃的脸色缓和下来:“过来吃早饭。”
林芝兰态度亲切,上前主动拉住江瑶月:“瑶月好久不来,这次放假多住几天,正好晚上港城有个秀,我带你去看。”
沈鹤川坐在餐桌边,偏过头睨了她一眼:“不是说不喜欢那个品牌代言人,不去了?”
昨天晚上明明都到了机场,她一看那个品牌换了代言人,立马改变了主意。
林芝兰瞪他一眼:“那是昨天,今天又想了不行?”
她平常也就出去和那些姐妹们吃个下午茶,再偶尔出去看个秀,别的爱好也没有,不知道现在年轻小姑娘们喜欢什么。
江瑶月偏过头看沈砚之,沈砚之坐在她左手边,正慢条斯理吃早饭。
察觉到她看自己,沈砚之抬头看向自己母亲,语气不冷不淡:“AriaStyle?”
林芝兰点头,眼睛发亮:“对,他们品牌邀请我,你要陪着我们去?”
她儿子大忙人,平日里见一面都难,更别提陪她去看秀了。
江瑶月垂眸,有些走神,这样的生活距离她太远,每次从沈家出去回学校,她都会有一种奇妙的割裂感。
她可能中午在吃菲力牛排和法式鹅肝,晚上回到学校就和岳薇薇她们去吃了地边摊,一块钱一根的麻辣烫串串,二十块钱能吃到撑。
沈砚之看出她在走神,伸手过去揉了揉她脑袋:“不想去?”
餐桌上沈家三口人都看着她。
江瑶月下意识否认:“不是。”
林芝兰笑,拍板定下:“那就是想去,他们家风格适合你们年轻女孩子,到时候多挑一些。”
沈砚之吃完早饭去处理公司事情,然后让秘书把这几天时间空了出来。
下午两点多,他陪着她们去机场。
飞机落地,品牌方已经派人来接,和创始人吃过晚餐,一起赶往秀场。
AriaStyle秋冬系列时装秀,主打年轻活力。
同场看秀的还有季家的人。
江瑶月坐在林芝兰身边,侧耳听着林芝兰熟练的和创始人用法语对话。
沈砚之坐在她另一侧,秀场明明暗暗的灯光下,他望着她的侧脸,神色晦暗。
这一季的时装主打时尚都市,将品牌标志性的刺绣工艺与年轻活力的元素相结合。
江瑶月很认真的在看,感受着这场时尚与艺术的视觉盛宴。
一场秀看完,林芝兰心情大好,直接定下二十套,全部按照江瑶月的尺寸来做。
江瑶月手心微微握紧,想要拒绝:“阿姨,不用这么浪费。”
林芝兰拍拍她的手,笑的狡黠:“给你穿怎么能是浪费呢,再说,今天有砚之,他负责我们的消费。”
江瑶月偏过头去看沈砚之,他正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看。
港城AriaStyle品牌负责人正跟在旁边负责接待,一听这话,笑眯眯地道:“这位小姐气质与我们品牌的理念很契合,能被Cecilia喜欢,是我们的荣幸。”
林芝兰满意的点点头,看了他一眼:“这次的秀我确实很满意,但你们的代言人,我不太喜欢。”
港城AriaStyle品牌负责人立马神色严肃,微微颔首,语气郑重:“您的意见,我们会认真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