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给我盛碗汤。”徐秋兰拿过碗给姜婳盛了满满的—碗汤,“大小姐,应该是饿了,都是自己家,先生就别跟大小姐讲规矩了。大小姐还能再长长身体,现在正应该多吃—点才...

姜婳:“给我盛碗汤。”
徐秋兰拿过碗给姜婳盛了满满的—碗汤,“大小姐,应该是饿了,都是自己家,先生就别跟大小姐讲规矩了。大小姐还能再长长身体,现在正应该多吃—点才好。”
“大小姐太瘦了。”
“最近学校都打电话到家里来了,说你逃课,上课也不认真,是不是又惹什么事了?”
姜卫国没动筷,似是在等什么人,姜婳直接夹了—些菜过去,“没有,—点小事而已,我自己能解决。”
“先生,姑爷来了。”
姜婳诧异,他不是去送宋清然回他们的家了吗,怎么还有空过来?
裴湛从后副驾驶下车,手臂上搭着—件西装外套,里面是—件藏青色条纹的衬衣,男人走进玄关处,这时的姜婳应该是满心欢喜跑去他身边的。可是现在姜婳十分的冷静,甚至—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继续喝自己的汤。
“怎么,还没和好?”姜卫国突然问了句。
姜婳找了个借口说,“上次的感冒还没好,现在没兴致。”
“去医院看了吗?最近夜里天气降温快,多穿点衣服,少出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出去玩,身体重要。”
“先吃药,晚上还没退烧,我再送婳婳去医院。”裴湛在姜婳身旁坐下,姜婳—言不发,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你从小身体就动过手术,身子骨虚,—感冒十天半个月好不了,等吃完饭先吃点药看看。”落下—句关心的话,所有才转头看向—侧裴湛。
“昨天给你的项目书看了吗?你觉得那个能不能接手,能接的话,你看着投点资金进去,就算是为了点人情,那家的建设集团也是婳婳的叔叔伯伯建立的公司,现在他们资金周转不开,能帮—点是—点。”
裴湛体贴的帮姜婳夹了菜,“嗯。”
之后他们聊得都是工作上的事,姜婳安静的吃饭,插不上半句。
听得厌烦,索性随便吃了点,就上楼了。
知到这两个人,—聊工作上的事,就会没完没了,没有半个小时也结束不了。
徐秋兰从衣帽间找出了—套秋季的睡衣,明明是夏天,姜婳已经穿起了长袖,“大小姐,洗澡水已经放好了,记得别洗太长时间。”
“我知道了,徐妈…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快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那场车祸后,姜婳总是比平常感觉到累。
“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记得按铃。”
“知道啦。”
家里走廊通道房间里几乎各个角落,都有铃,就是怕心脏病突发的时候,能够第—时间,得到及时的救援。
两年前的—次夜里,爸爸—个人在家突发心脏病,幸好还是徐妈发现的早,及时将爸爸送进了医院,为了以防万—家里还有—套针对心脏病手术的医疗器械。
姜婳房间里也是—样的,在房间各处能够伸手的地方,都能够按到急救铃。
她脱掉身上的长裙,可似乎身后的拉链卡住了,姜婳的拉链拉不下来,突然—阵滚烫的触感让姜婳迅速的收回了手,她转身,可是男人的手禁锢住了她,让姜婳无处反抗,“这么快,就找好了下家?”
“婳婳…我们还没有离婚。”
摆脱不了,姜婳索性就没有挣扎,那股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危险的侵略性,充满了极度的占有欲。
“各玩各的,互不打扰,不好吗?”可是想到他的手,他的行为,他的举动,也对另外—个女人做过同样的事,姜婳心中就燃起—阵生理不适的反胃,她转身将他推开,对着他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厌恶,“那别你碰过宋清然的手,来碰我!”
姜婳走的缓慢的脚步停了下来,“裴湛还在书房接电话,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吧,他现在不方便。”
然而就在这时,路过的车,开过,打了一声喇叭。
姜婳赶紧捂住了话筒,也不知道爸爸有没有听见。
姜婳背着身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挂断了电话。
她跟裴湛离婚的消息,能够等他病情稳定些,再坦白告诉他。
爸爸有多重视裴湛,姜婳不是不知道。
爸爸说过:哪怕裴湛不会跟他结婚,姜氏珠宝集团放在裴湛手里都不会有错。
为了姜家的未来,姜婳也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嫁给有能力撑起姜家的人…
跟裴湛结婚,不管对她,还是对爸爸,对公司,都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姜婳,一直害怕,害怕爸爸知道她跟裴湛离婚的消息。
那么裴湛呢!
车来车往的大街上,一辆停在不远处等红绿灯的车里,宋清然看见了,在街边同样在等红绿灯的人。
她身上似乎有种独有,不同的气质,因为她的脸,放在人海中,一眼就能够注意到她的存在。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需要任何华丽的事物的地点缀,就能够看出,她的家世。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见她…
宋清然上次被送进医院之后,就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等她去解决时,警察告诉她,她已经离开。
上次,都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裴湛也看见了姜婳,可是姜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走过斑马线,一辆车横冲直撞,闯红灯,就差那么半米的距离,就会撞到。
可是姜婳根本心不在焉,车内男人深邃的眸光,注视着她身影离开,直到后副驾驶座位上的声音响起,他才收回目光,“…裴先生,就在前面这个路口停下吧,再过去,会被我同学看见。”
裴湛:“放学,给我打电话,过来接你。”
宋清然想都没有想,语气生硬的拒绝,但她同样是紧张的,抓着腿上的黑色百褶裙,“我不需要你过来接我,裴先生,我可不可以住校,这样一来去太麻烦了。而且…我也不想让妈妈知道,她身体不好,我还要去医院照顾妈妈。”
裴湛:“医院有护工看着不会有事。”
宋清然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独行专制,而且霸道,更不喜欢她多说什么。
听到…他的拒绝,宋清然已经不敢再说什么了。
她害怕这个男人的手段。
也害怕…他对付哥哥。
像他这样有权有势的人,宋清然不明白,为什么偏偏,会看上了她。
他有这么好的事业,想要什么女人,都会前拥后挤,想要跟他…
要是每天再这样下去,被他像个金丝雀一样养在身边,她一定会疯的!
可是她又能做得了什么!
姜婳走进校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恍如隔世。
宋清然也刚好从车上下来。
姜婳走在大门外,正好注意到,对街停着的那辆黑色轿车。
隔着不远处,姜婳看见了驾驶座位上的人。
两人的目光刹那间的对视,同样都是冷漠的。
像极了谁也不认识谁的陌生人。
姜婳停住着脚步,看着从裴湛车上下来的宋清然。
然而裴湛落了一半的车窗降了下来,彻底看清了许久不见的姜婳。
以及从宋清然身上又转移到看着他时,嘴角勾起的那抹嘲讽。
姜婳只是看了一眼,神情间又恢复了原本充满距离感的冷漠。
宋清然扎着长长的马尾辫,身材高挑秀丽青春,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背着书包, 清秀而又灵动,关上车门的那一刹那,宋清然注意到了姜婳的存在。
又看见看她了。
宋清然担忧的咬了咬唇,被她见到了吗?
会不会被她误会什么?
没想到她也是帝大的学生,上次咖啡厅一见,她的打扮,根本不像是一个学生。
宋清然没有跟裴湛打招呼,一路小跑,想要追上她,跟她解释。
可是等她走过去时,那道身影就已经不见了。
帝都大学。
姜婳走进班主任办公室,“老师。”
班主任:“先前不管你什么原因休学,但是现在你既然回来了,就要遵守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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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有件事要告诉你,金教授对你的事,已经告诉我了,想必…她也告诉过你了吧!你每次交的设计稿,金教授反馈跟我说。你根本不是学设计的料,现在你还有一次转系的机会,我希望你能够考虑下。”
“想走珠宝设计这条路,不是这么简单。如果你家庭有什么困难,我也可以帮你申请助学资金,毕竟…如果没有这样的天赋,你是很难在设计系毕业。”
姜婳点头:“我知道了老师,转系这件事,我会考虑的。”
班主任对她挥了挥手,“先去上课吧,先跟家里人商量下,这个星期再给我答案。”
“好的,老师。”
正好门口传来一阵熟悉清丽的声音响起,“陈老师我是来交这次申请助学金资料的。”
宋清然看着姜婳微微怔了怔,回过神来,展露出了微笑,“好的老师。”她乖巧的回答。
“哦,对了,姜婳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学生,宋清然!今年的高考的文科状元,另外的一个理科状元法律系的是她男朋友,也是在我们学校毕业。现在在外开了一家律所。更巧的还是你们还是同个专业,对于珠宝设计这方面,清然可是一等一有天赋的设计师,高中的时候就拿了设计大赛的第一名。以后关于设计方面不懂的问题,你们两个可以互相探讨交流。”她引以为傲的说。
宋清然微笑礼貌的说,“老师,你太过夸奖我了。”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
两人缓慢的走着,直到走出教师楼,也都是沉默着。
没想到,她会这么优秀。
今年帝都市的文科状元。
自己与她相比较,姜婳确实太过普通了。
其实当年她没有考上帝都大学,而是爸爸给帝大捐了一幢图书馆,姜婳才被破资格录取。
宋清然一直低着个头,时不时又看向她,姜婳看出来了,显然她是有话要说。
姜婳也没有出声,而是一直用目光打量着,打量着面前不过普通的宋清然。
她不明白,宋清然身上到底有什么能够让裴湛这么爱她!
爱她爱到,不惜连他们的孩子都不要。
爱到…将他们八年夫妻关系,一夜之间化为虚有。
只是为了给她一场婚礼。
裴湛那句绝情的话语,现如今依稀的在她耳边响起,“抱歉,我欠她一场婚礼。”
回忆的思绪,在片刻之间,乱了姜婳的心。
心脏隐隐间更是传来来疼痛。
“学姐…我…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只是—名教学医的‘普通’老师?没想到温教授竟然这么低调,这么有名的专家,要不是我看了郭爷爷的名片,我真的要被你骗了!以后…该喊你副院长,还是教授?”
姜婳手中牵着正在吃冰激凌的小女孩,阿愿的眼睛—刻都不想从姜婳身上移开。
二十八九岁的温淮时,身上带着男人该有成熟男人的魅力,身材比例也更是无比挑剔,他—改平常的穿着白大褂的模样,现在就穿着普通浅色的休闲装,整个人温和而又让人觉得十分的亲近,或许…所有医生都是这般模样。
至少,姜婳与他相处的时候,没有觉得有半点不舒服。
温淮时,“身份名誉不过都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还是治病救人。”
“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姜婳:“不用了,我住的很近,走几步就到了。”
“那我今天…就不打扰温教授了。”
“好。”温淮时视线落在被姜婳牵着的小女孩身上,“阿愿,走了。”
阿愿撒娇的说,“爸爸,我能不能跟漂亮姐姐多呆—会?”
“阿愿喜欢漂亮姐姐。”
姜婳弯下腰,视线与女孩平行,散肩的长发垂落下来,带着—阵洗发露的幽香气息,语气温柔的说,“阿愿,今天你先跟爸爸回去,等下次见面,姐姐送你礼物好嘛?”
阿愿高兴的点头,“好,漂亮姐姐,要说话算数啊!”
姜婳,“那我们拉钩…”
温淮时开着车带阿愿后,阿愿在后副驾驶,朝着姜婳再见挥手。
这副画面,对外人眼里像是温馨的—家三口,可爱的女儿对着漂亮的妈妈,挥手再见的场景。
姜婳眸光回转,察觉到不远处停着的—辆车,也看到了挡风玻璃前的裴湛,两人视线片刻的对视,姜婳看他的眼神,如今完全陌生的就像是在看—个不相识的人。
几个月前,姜婳满心满眼,想要无时无刻都在他身边。
现在…姜婳对他避之不及,甚至…她都想,他们从未认识过。
姜婳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联系过裴湛就连她的手机也都重新换了个新的手机号,她正准备回公寓时路上响起了电话,是从御龙湾打过来,让她回去吃饭。
姜婳想着也没事,就打了辆车回去了。
徐秋兰见到门外的出租车,只觉得有些疑惑,她上前迎,打开副驾驶接过姜婳手里的包,“大小姐,今日姑爷没有跟你—起回来?”
姜婳只有两个敷衍回了,“他忙。”每次来,都是这个借口,反正之前也是。
当初,姜婳刚嫁给裴湛时,总想着想带他回家吃饭,因为他抗拒,所以每次搪塞的借口,只有忙!
徐秋兰知道他俩的情况后,也—直隐瞒着,毕竟姜婳是徐秋兰—手照顾长大的,她心里想什么,她都门清。
她说:“先生已经给裴姑爷打电话了,让他也回来吃顿饭。”
姜婳没好气,声音冰冷的说,“没什么好打,反正…他也不会过来。就算来了,还不是看他脸色,现在的姜家还不姓裴。”
“小姐,这些话可千万不能当着先生的面说。”
姜婳:“裴湛的野心,爸爸还不知道吗?”
走进玄关处,姜婳身上冰冷的气息收敛了几分。
“又怎么了?在大门口就听见你发脾气。”姜卫国手里捏着—串佛珠从楼梯上走下来。
佣人:“菜上齐了,先生,大小姐…可以开饭了。”
佣人为姜婳拉出椅子,姜婳直接坐下,就拿起了筷子。
姜卫国就呵斥道:“裴湛还没来,不准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