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空荡荡的,耳边又是她那句赶人的话,秦凛脸色沉下来,心里涌上一股无力感。她为什么就这么抗拒自己?他对她的爱意难道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吗?这么看来他上次留的那些话,...

怀里空荡荡的,耳边又是她那句赶人的话,秦凛脸色沉下来,心里涌上一股无力感。
她为什么就这么抗拒自己?
他对她的爱意难道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这么看来他上次留的那些话,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是吧。
“怎么每次都要赶我?”秦凛抬眸眼里已经一片清冷,连声音也冷了下来,故意问她,“你这段时间你考虑好了没有?”
杨婂知道他指什么,说实话,她现在脑子还一片混沌,什么都没想明白。
那种纠结和挣扎就像麻绳在自己的心里搅着,现在面对他的质问,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所以最后,杨婂选择了逃避,她闭上双眼,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才慢吞吞地开口,“我,我不想考虑这种问题。”
秦凛的脸阴沉的有些难看,他忽而冷笑一声从沙发起身,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但声音却透着股隐忍的怒意。
“杨婂,七年过去了,到现在你还是这般,你对我还真是够残忍的……”
“……”
见杨婂保持沉默,秦凛深深地睨了眼杨婂的后背,旋即转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随后只听门‘嘭’的一声被用力地关上,杨婂紧绷的双肩跟着颤抖一下,那一刻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在心里崩溃了。
双眼一股难忍的酸涩让杨婂忍不住捂住脸,可是颤抖的双唇却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那个周末,杨婂一个人窝在被子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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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守在躺在病床上的俞辉的身边,心里想的却是秦凛。
*
从特警队回来后,方晴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嫉妒的情绪里。
她看着床上跟死人差不多的男人,心里的烦躁和不安充斥着她的心。
五年了,她嫁给俞辉已经五年了,要不是当初两人一夜情怀了孕,他苦苦求着自己结婚,她怎么会嫁给他。
那时候她整天围着秦凛转,可是每次得到的都是男人冷眼相待,甚至威胁自己离他远一点。
那些令人心寒的话还在耳边,方晴却始终不甘的追着他跑,直到后来知道秦凛和俞辉是很好的朋友,为了靠近他,她故意去亲近俞辉,而俞辉每次都很乐意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
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也近了不少,但令她没想到的是一次酒后乱性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未来。
只那一晚,方晴就怀上了俞辉的孩子,她想想偷偷地跑去打掉,可是碰巧在医院遇到了受伤住院的俞辉。
他得知方晴怀孕的事情,跪下来求她不要打掉孩子,要和她结婚。
当时秦凛也在俞辉的身旁,还说了祝福他们的话,方晴的心彻底绝望。
既然不能嫁给他,那就嫁给他的好兄弟。
他照样摆脱不了自己。
恐怖的想法一旦滋生,就不会再消失,后来的方晴嫁给了俞辉,却总是找各种理由去邀请秦凛来家里吃饭,秦凛为了避嫌一次都没去过。
后来孩子出生,方晴想叫孩子认干爸,俞辉一切都听她的,可是又被秦凛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再后来,除非俞辉出任务他帮忙照顾一下方晴和孩子,其他时间根本不会与方晴有任何来往。
直到一年前,秦凛和俞辉一起出任务遇到危险,俞辉为了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方晴才有机会隔三差五的看到秦凛。
而这次,方晴沉积已久的内心突然涌出来一个邪恶的想法。
一声低吼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就像狮子发怒时的低吟。
杨婂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身体一颤,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了般,一动不动。
她双眼轻颤着看向他充满怒意的深眸。
......
杨婂好奇地倾身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他竟然睡着了……
这……
这么快吗?
杨婂愣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等到上好药,贴好纱布,杨婂扯过旁边的毛毯为男人盖好。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就让睡这吧。
杨婂收起药起身准备进卧室洗澡睡觉了,可是她刚转身时秦凛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呢喃了句,“别走……”
杨婂身体微顿,还以为男人是装睡的,她稍用力去掰他的手指,可怎么也掰不动一根手指。
怎么有人睡着力气还这么大啊。
“秦凛,放手,我要去睡觉了。”
“……”
回应她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杨婂不满的皱起眉,抓着她的是右手,她如果一用力就会牵扯到男人肩膀上的伤口。
想了想,杨婂轻叹了口气,够了一个抱枕垫放在地上,挨着沙发坐了下来。
也许等他睡熟了,就松手了吧。
杨婂静静的呆在秦凛的身边,秦凛的手掌很大,手心也很热,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渡到她冰凉的手腕里,然后顺着血液的运行而蔓延全身。
一点点渗透到她的心里。
不知不觉的,杨婂的眼神就落在了秦凛的脸上。
他的头侧趴着,虽然只露出一半的脸,但足以看出男人的五官绝佳,英挺的鼻梁,涩气的双唇,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每一处都仿佛是女娲的绝世之作。
跟他醒着不一样的是,他睡着后身上少了几分压迫感,多了几分柔和。
就这样静静的盯着他看,杨婂忽然发现秦凛的眉头不知何时深深地皱了起来,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似的。
秦凛,你会有什么难过的事呢……
杨婂的手情不自禁地触碰上男人的眉头,轻轻地一次又一次的抚平,直到男人不再皱眉。
这是她第一次见秦凛睡着的样子,也是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看,杨婂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为他悸动。
她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点,反正他睡着了也不会发现,索性趴在沙发边上捧着下颚近在咫尺的打量。
后来杨婂等了好久,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半夜,放在小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声秦凛就醒了,这是他的职业习惯。
他刚睁眼就看到杨婂放大的睡颜,他有些错愕,扫了眼自己抓着她的手,瞬间明白了什么。
手机还在响,秦凛快速又小心的坐起身,但他一动沙发就跟着回弹,杨婂的姿势不稳欲往后边倒去,秦凛眼疾手快地倾身过去接住她,将她揽在怀里。
而怀里的女人只是重新调整了一个姿势抱着他就继续睡着了,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
秦凛宠溺地勾了唇,然后长臂捞过手机就想挂掉,但来电是陈局,他不得不接。
电话是叫他归队的,秦凛轻声应了后就挂了电话,将视线落在了怀里。
昨天为了防止她逃跑,他几乎一夜没睡,也睡不着,白天又去了一趟队里处理了点事情,办完后又直接去接她下班了,直到刚才她给自己上药,他才睡了一会儿。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她抛弃自己逃走的画面,他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而这次他却感觉抓住了,很真实的那种触觉,他甚至感受到她的气息和真实摸到的肉感。
焦急不安的心缓缓安静下来,他第一次睡得那么沉,睡到他不愿从梦里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