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我准确捕捉到他瞳孔的震颤。“当年你故意把刹车油换成酒精。”我把行车记录仪芯片拍进他掌心,“消防员说爸爸的手指都抠进方向盘皮革里了,顾明城,你猜他们在火场最...

刹那,我准确捕捉到他瞳孔的震颤。
“当年你故意把刹车油换成酒精。”
我把行车记录仪芯片拍进他掌心,“消防员说爸爸的手指都抠进方向盘皮革里了,顾明城,你猜他们在火场最后喊的是谁的名字?”
他突然暴起掐住我脖子,檀木香混着血腥气灌进鼻腔。
我握着钢笔狠狠扎进他手背,冷笑道:“摄像头开着呢顾总,全网直播家暴现场刺激股价暴跌,这招我五年前就想试试了。”
谢临舟的枪口抵住顾明城太阳穴:“松手。”
他声音比枪管还冷,“你碰她一根头发,我就在你生活的每个角落都放颗炸弹。”
警报器突然炸响,走廊传来纷乱脚步声。
“证监会的人到楼下了。”
我舔掉嘴角血渍,“顾总猜猜,他们查到地下三层密室里的账本需要几分钟?”
顾明城突然大笑,染血的手掌撑在会议桌上:“叶清欢,你以为谢临舟是什么好东西?”
他扯开衬衫露出锁骨下方的蔷薇纹身,“看到这个标记了吗?
欧洲黑手党养大的狼崽子,你猜他帮你究竟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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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踩过顾明城抽搐的手指,把U盘插进主机:“先让他看着顾氏帝国崩塌。”
投影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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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光笼罩全场时,我的手机突然收到陌生号码短信:叶小姐不想知道弟弟真正的死因吗?
附件照片里,本该死于白血病的少年正站在慕尼黑街头,颈侧有着与顾明城一模一样的蔷薇纹身。
“直播暂停!”
我扯断电源线的动作太急,指甲在桌沿劈开一道血痕。
谢临舟扶住我后腰的手顿了顿,我转头盯着他瞳孔:“你早就知道叶明澈还活着?”
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中,他轻轻擦掉我手背血迹:“你确定想知道答案?”
落地窗外,第一辆警车已经撞开顾氏集团的金色闸门。
“你他妈拿我当傻子耍了五年?”
我一脚踹翻监控室的转椅,手术刀抵住谢临舟喉结。
窗外的警笛声像催命符,他颈侧蔷薇纹身在警报红光里妖异如活物。
“姐……”沙哑的机械音从身后传来,我手抖得差点割破他的动脉。
本该躺在墓园的少年坐在轮椅上,金属面罩遮住半张脸,脖颈的蔷薇纹身正渗出脓血。
顾明城通风管尽头,白衬衫溅满桃花似的血点:“处理垃圾而已。”
他笑着扔下苏蔓扭曲的尸体,“现在轮到我们清算旧账了?”
冷冻库的应急灯突然大亮,玻璃舱里漂浮的上百具实验体让我胃部痉挛。
我弟的机械手指在控制台飞舞:“姐,顾氏用精神病患者做人体实验的证据传上网了!”
“精彩。”
谢临舟鼓掌时子弹突然贯穿我弟的能源核心,“可惜人工智能不该有感情。”
他踢开冒着火花的机械头颅,“现在让我们重新认识下——国际刑警特别行动处谢临舟,奉命剿灭红蔷薇组织。”
我按下引爆器时笑得比他更冷:“巧了,缉毒大队叶清欢,任务编号9527。”
整栋大厦在轰鸣中崩塌,我们抓着滑索荡向对面天台,身后火海吞没了顾明城最后的诅咒。
“合作愉快?”
谢临舟在狂风里抛来U盘。
我对着微型耳麦冷笑:“指挥中心,目标已接入追踪程序。”
他腕表突然射出的麻醉针扎进自己脖颈,“告诉你们处长,下次派卧底记得换掉祖传的蔷薇纹身。”
意识模糊前最后看到的,是我弟的机械眼在天台边缘闪烁。
他嘴唇开合说着什么,口型分明是:“游戏继续。”
4“醒得真快啊叶警官。”
顾明城用皮带勒紧我渗血的右腕,手术刀在指尖转出寒芒,“猜猜看,要是全球直播缉毒英雄跪着求饶……”我猛地后仰撞碎输液架,玻璃碴划破他脸颊:“不如猜猜你瑞士银行的密码能换几年刑期?”
余光扫过墙上的电子钟——距离巴黎时装周开场还剩4小时。
仓库铁门突然被撞开,谢临舟拎着汽油桶闯进来,枪口却对准我的眉心:“对不住了清欢,顾总答应给我顾氏30%的股份。”
他踢翻的汽油汩汩漫到我脚边,“你那个缉毒警身份,五年前就该死在金三角。”
顾明城癫狂大笑:“听见没?
你在一起三年的男人......”话音未落,我挣开活结抽出钢笔扎进他大腿动脉。
鲜血喷溅到谢临舟身上时,仓库顶棚突然炸开降落伞的轰鸣。
“国际刑警办案!”
我弟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二十架无人机射出钢索。
谢临舟突然调转枪口击落顾明城的手枪:“演得累死了!”
他扯开领带露出定位器,“这王八蛋1江南的梅雨总是带着股缠绵的狠劲,就像顾明城当年哄我吃下那些药片时温存的笑。
五年了,这座城市的霓虹倒映在江面,碎成一把把淬毒的银针。
高跟鞋叩击云栖台的大理石地面时,我听见贵宾厅传来熟悉的笑声。
苏蔓正在展示她的新作,那件黑色礼服裙摆的褶皱像极了五年前精神病院窗帘的纹路。
“这件‘涅槃’系列的主打款,灵感来源于凤凰浴火重生……”我推开鎏金大门,水晶吊灯的光束恰巧打在我的锁骨。
全场倒抽冷气的声音如此悦耳,我抚过身上那袭正红色礼服——真正的涅槃,此刻正盛开在我每一寸肌理。
“凤凰浴火需要五百年。”
我的声音在寂静中绽开,“苏总监这件仿品,倒像是被烟灰缸燎过的鸡毛掸子。”
苏蔓手中的激光笔“啪嗒”坠地。
她精心描绘的眉眼在抽搐,像是被撕开画皮的人偶。
我踩着满地碎玻璃似的目光走向T台,腕间红宝石手链在追光下沁出血色。
“叶……叶清欢?”
顾明城从VIP席霍然起身,肩膀微微发颤。
我看着他指节泛白的拳头,忽然想起五年前他掰开我下颌灌药时,腕表硌在我颧骨上的凉意。
“我是沐七,帕森斯设计学院特聘教授。”
叶清欢微笑着摘下墨镜,左眼下那颗泪痣在灯光下夺目,“顾总,你可能不知道,我在精神病院里遇到了一位真正的设计大师,他教会了我如何在黑暗中寻找光明。
出狱后,我得到了一位慈善家的资助,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后台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
十八块LED屏幕同时亮起,2018年纽约时装周的后台监控清晰可见——苏蔓正往我的参赛作品上泼咖啡。
视频右下角的时间,恰好是她对外宣称灵感迸发的那天。
“苏小姐的涅槃,是指剽窃他人创意时被咖啡渍烫伤的手指吗?”
我轻点遥控器,大屏切换成设计手稿对比图。
那些被苏蔓改头换面的作品,此刻像被剥鳞的蛇蜷缩在众人审视下。
顾明城的特助匆匆挤进人群,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我看见他瞳孔骤然收缩,目光落在我身后刚进场的男人身上。
“谢总,您怎么……来接人。”
谢临舟漫不经心地转着尾戒,深灰西装裹着清瘦身形,像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