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姜思梦被羞辱的满脸通红。高祁昱却并没有因此闭嘴,他又道:“你伺候了多少个男人自己心里都没数了吧?怎么?又被打了?又被甩了?所以现在又跑来恶心我?我告诉你,你...

25姜思梦被羞辱的满脸通红。
高祁昱却并没有因此闭嘴,他又道:“你伺候了多少个男人自己心里都没数了吧?
怎么?
又被打了?
又被甩了?
所以现在又跑来恶心我?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跑来叽叽歪歪,我的拳头可不认人。”
说罢,高祁昱转身就要走。
“祁昱!”
姜思梦又喊了一声。
见高祁昱回了头,她问道,“你真的要对我这么狠心吗?
你真的,爱过我吗?”
高祁昱白了她一眼。
“没有。
从来没有。”
“你一直都是个玩物,是我的玩物,也是其他男人的玩物。”
看着高祁昱的脚步越来越远了,姜思梦突然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飞快的上车,然后猛一踩油门,直接朝高祁昱的方向疾驰而去!
高祁昱根本没有反应时间,来不及躲闪,就直接被车撞的飞出好几米远。
姜思梦还不解恨,又一踩油门,直接把车开进了高祁昱的公司里。
门和墙壁全部被损毁,前台的工作人员跑的跑,伤的伤。
姜思梦却疯了似的大笑起来。
“叫你看不起我!
叫你欺负我,羞辱我!
我让你东山再起!
你做梦!”
“去死吧!
高祁昱!”
与此同时,外面警车声与救护车的声音同时响起。
姜思梦却迅速从车上下来,跌跌撞撞的跑了。
高祁昱浑身是血,他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借来医务人员的手机,让他的朋友们马上去找边月,告诉她务必要小心姜思梦。
做完这些以后,高祁昱陷入了昏迷。
当边月和孟川得知姜思梦已经近乎
疯狂时,孟川决定请几天假,陪在边月身边好好保护她。
而警方也通知他们,在找到姜思梦之前,他们也会安排警员在小区对他们进行重点保护。
那晚,边月心有余悸,怎么也不敢入睡。
她对孟川说,对不起,是我的原因,弄得全家都人心惶惶。
孟川将他圈进坚实的臂弯,道:“放心吧,我会保护你,以后,也不要说道歉的话,要怪,就怪我没有早早找到你,让你经历了一段不怎么健康的感情,你受苦了,老婆。”
边月没有吭声。
她感觉自己喉咙堵的要命。
她一边内疚一边感动,后来,竟然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来。
两人就这样拥抱着,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
等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孟川早已起身,为边月做好了早餐。
而医院那边也传来消息,高祁昱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手术和抢救,终于从昏迷中苏醒。
不过,他的
![]()
命虽然保住了,可他的腰椎几乎被撞的粉碎,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的公司也损失惨重,本已有了起色的生意,又一次跌入低谷。
听完这些以后,边月十分冷淡的说了一声:“知道了。”
孟川却开了口。
“月月,等到高祁昱出了ICU,我们去看一看他。”
边月被他这番言论惊呆了。
不禁问道:“你是圣父是吗?”
孟川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他解释道:“他是我们最恨的人啊,可是他也在最后,替你传递了消息,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跟他做个彻底的了断吗?
去谢谢他,你们从此以后,再不向欠。”
“对了,项目可能会提前结束,一个月以后,我们就可以启程回米国了。”
19边月的鼻子酸酸的。
她再没有说话,也再没有拒绝。
后来,孟川只要一有时间,就来看她。
每次来都会给她带些小礼物。
虽说都是些小玩意,但是边月却似乎能看到他的心。
又过了几个月,孟川趁着年休假来找她,问她愿不愿意与她一起回趟家。
他说,我爸妈想见你。
边月有些犹豫。
这时,小姨将她叫进卧室,拉着她的手说道:“月月,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顾忌,也有很多担忧,可是月月,一个人在这世上本身就要遇到很多人,很多事,不要因为曾经受过爱情的伤害,就彻底失去爱的能力。”
“小川说的对,你们已经错过很多年了,就不要再错过了。”
“你要相信,这是老天在给你机会呢。
这些天他对你如何用心,小姨都看在眼里呢,他很好,你放心。”
边月咬咬下唇。
她在心里,是同意小姨的话的。
纠结再三,她才对孟川说:“那能不能,下次?
我……我还没有准备好,我还需要点时间。”
孟川答应的很干脆。
“我都行,都依你,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开始。”
这一次,送孟川离开的时候,边月情不自禁的拥抱了孟川。
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小鹿乱撞般的快。
她知道,她就这样对孟川动了心。
她也感觉到,自己是彻彻底底的活过来了。
以前边月总以为,她的生命里如果没有了高祁昱,那她也便没有了活着的意义。
可是现在,她真的失去了高祁昱,却发现,活着的意义,并不该那么肤浅。
在休养的几个月里,她跟着小姨做了很多以前她不敢做,或者说没有时间做的事情。
她也开始重新憧憬未来。
她突然发觉,原来没有高祁昱,她也可以很快乐,很幸福。
于是到了年底的时候,边月真的跟着孟川回了家。
她以为只是吃一次普通的家常便饭,却不想孟川的养父养母连夜把家里布置的漂漂亮亮,他们一起站在别墅外面,迎接着边月的到来。
“我知道,今天是你们国家最隆重的节日,是春节。”
边月的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走吧月月,我爸妈知道咱们过年的习俗,他们特意为你布置的。”
家里的墙上挂着“新年好”的一样,桌子上也摆着一个大大的奶油蛋糕。
他们说,要一起庆祝边月重获新生,一起庆祝他们的第一个春节。
边月又惊又喜,险些哭出来。
这是她长这么大,过得第一个如此隆重和放松的春节。
以前跟高祁昱在一起,每年过节他不是抓紧去联系客户,就是趁着过节各种投放广告做活动,忙的根本顾不上她。
而她呢,跟儿子在家孤独的很,回了高家老宅,面对一大堆她根本融不进去的条条框框,她更是孤独。
而后来的这两年里,高祁昱干脆带着儿子与姜思梦过节去了。
就像没她这个人一样。
边月揉揉眼睛。
“谢谢你们为我做这么多。”
孟川父母为她切了最大的一块蛋糕。
“我们应该谢谢你,谢谢你带给孟川幸福,也希望你们……怎么说来着?
白头偕老对吗?”
边月检查出绝症那天,老公高祁昱正在陪他的小秘书治疗黄体破裂。
她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无人搭理,却听到走廊里老公和儿子跟小秘书打打闹闹的嬉笑声。
“爸爸,说好的今天我们一家三口要去游乐场看烟花!”
边月突然就死心了。
离开前,她将视若珍宝的纪念日礼物丢进垃圾桶。
自此后,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
1“边小姐,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作为医生我还希望您能积极配合治疗。”
边月坐在诊室里,闻着一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指着检查结果问:“那如果我放弃的话,还能活多久?”
医生透过厚厚的镜片看她,然后耐心的说道:“别放弃,现在虽然国内的技术达不到,但如果你有能力去国外治疗,很大概率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况且,你还这么年轻。”
边月没有说话。
她脑袋里长了一块小小的肿瘤。
其实,肿瘤并不大,只是长的位置很不好。
见边月还在犹豫,医生又道:“这种病一旦发病症状很急的,如果你不配合治疗的话,很可能随时会离开,而如果你积极控制病情,其实预后还算不错。”
“边小姐,你好好考虑考虑吧,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联系我在米国的师兄亲自给你主刀。”
边月点点头,说了一声“我想想”,然后便浑浑噩噩的走了出去。
她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她才27岁,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
她嫁给了自己最爱的人,也生下了属于他们的爱的结晶。
这样的幸福,只维持了短短三年啊。
边月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叹了口气。
然后缓缓站起身,准备回家。
她把检查结果拍了张照片。
接着,手指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
“老公,我好像生病了。”
消息还没有发出去,她突然在电梯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边月怔了一下,转而立刻躲了起来。
“老公,你真坏,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到医院来受这份罪?”
女孩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嗲声嗲气的,温柔的撒着娇。
“胡说,要不是你总缠着我,我能……”后面的说话声,边月听不到了,她只看到那个身影附在女孩耳边说了几句话,女孩脸儿一红,娇羞的跺了一下脚。
接着,两人笑嘻嘻的又上了楼。
边月有几秒钟的愣神。
那个坏笑着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的人,是边月的老公,高祁昱。
她顾不得心痛,迅速跟了上去。
高祁昱他们挂的是妇科。
抽血窗口上,女孩像个担惊受怕的小鹌鹑,抱着高祁昱的腰身,不停的瞎叫唤。
周边的病人都像他们投去异样的目光。
而高祁昱,则不停的抚摸着她的脑袋,小声安抚着。
血抽完了,高祁昱立刻拿着去化验室。
女孩起身,嘟着嘴巴,像极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边月站在电梯口,如五雷轰顶。
这时她看清楚了,那女孩是高祁昱的实习生,也是他的秘书,姜思梦。
高祁昱送完化验样本,手十分自然的揽上姜思梦的腰。
边月怕被认出来,连忙戴好口罩,然后低下头。
“医生说了,今晚我得住院观察呢。”
姜思梦道,“你不陪我?
你都把我弄成这样了也不陪我?”
“拜托,我黄体破裂怪谁?
我不管,你必须对我负责。”
“好好好,陪你好了吧?”
高祁昱无奈道。
说罢,高祁昱低头,在手机屏幕上敲了几下。
边月的手机突然震了。
打开一看。
果然——“月月,今晚我有个应酬,你跟儿子先睡,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