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子成亲前,我去白马寺给亡母上香,不料半路被劫。醒来时,我却是被人撕破了衣衫,划破了脸扔在进香的山道上,周围进香的贵人指指点点。父兄及时赶到轰走人群,替我披上...

与太子成亲前,我去白马寺给亡母上香,不料半路被劫。醒来时,我却是被人撕破了衣衫,划破了脸扔在进香的山道上,周围进香的贵人指指点点。
父兄及时赶到轰走人群,替我披上长衫,抱着我哭得泣不成声。
京城一夜传遍我被人污了清白失了贞洁。
继妹雪瑶成功替嫁,成为太子妃。
太子迎娶雪瑶前夜,他喝醉了与父兄大笑:“多谢你们成全我与雪瑶,若不是你们派人毁了如霜的清白,父皇一定不答应雪瑶替嫁。”
父亲一脸疼惜:“如霜能干,不像雪瑶,自幼柔弱,除了嫁入皇家无人敢欺,嫁给谁我们都不放心。”
兄长说:“如霜反正名声已毁,以后在太傅府终老便是了,我们自会养着她,有她一碗饭吃。”
太子笑道:“有如霜在,父皇母后必不会让雪瑶进宫做正妃,如今一切都称心如意了。”
原来,我的痛苦绝望都是这三个与我最亲近的人造成的。
他们想称心如意,绝不可能!
1.
我呆呆地走出了院子,脸上的伤火辣辣地痛着,却远不及心里的痛。
这往日最温暖的家,却像一个恶兽将我吞没,我怒极攻心,晕了过去。
半梦半醒时,听到父亲有些担忧的声音:“如霜的脸划得这么厉害,要赶紧上药,否则脸都要毁了。”
“她清白已经毁了,一个女孩子脸再毁了,日后如何是好?”
继妹的声音焦急而慌乱:“不可以,父亲,如果姐姐的脸恢复了,日后太子想纳她进东宫,女儿怎么办,女儿害怕,父亲知道,我从小便什么都不如姐姐,皇后娘娘也常拿我与姐姐对比,如今,她这样我才有些信心入主东宫。”
“求求你了,父亲,不如等女儿嫁进东宫,站稳脚跟,我请太医用最好的药给姐姐治脸,一定让她恢复原样。”
兄长赞同地说:“雪瑶说的极是,父亲,如霜反正清白也毁了,也不会有人想娶她,她的脸好不好看,能不能复原都不要紧了,反正日后我们养着她便是了。”
父亲看雪瑶哭得可怜,心软了:“好,都依你,反正圣旨已下,这个太子妃已是你的囊中之物,明日便出嫁了,怎么还哭鼻子。”
“你给你涂上吧。”
药膏涂上脸上,先是感觉到一阵清凉,我刚松一口气,接着火辣辣的感觉出来,“啊,我的脸。”
我痛得推开珠儿的手:“你走开,给我拿水来。”
珠儿慌乱地把药膏一藏,往外面跑去,还将门反锁了,我拍着门:“放我出去。”
太傅府锣鼓喧天,根本无人听得到这小院里的惨叫声。
等看热闹的丫环回到院子里时,我已痛得在地上晕了过去,脸上有伤口被我抓开,脓血流出,丫环被吓得发出的尖叫声惊动了父亲和兄长。
父亲和兄长冲进来,被我恐怖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丫环瑟瑟发抖:“我们送太子妃出去的时候,她说让珠儿给大小姐上药,结果回来就变这样了。”
兄长怒极:“把珠儿给我带过来。”
珠儿脸色发白,捧着药膏呈上来:“这是太子妃给的,说是宫中的秘药,治这样的伤口最是灵验有效,谁知大小姐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脸,就发疯一样乱抓乱挠,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
父亲一声长叹:“如霜是受了大刺激,受不了脸被划伤的事。”
兄长皱着眉:“她这样吵闹,别人知道也会说闲话,别让人听见影响雪瑶的婚事,还是被她挪到最后面的院子去吧。”
那个小院子是太傅府最破的院子,都是不受宠的姨娘,或是受了罚快病死的下人住的,我就这样被挪了到里面。
我虽然被灌了药昏迷着,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意识,听着他们的话,我的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兄长为了雪瑶真是考虑得周全。
我后来是被一阵冰凉的感觉惊醒的,感觉到脸上的清凉,让原来一直火辣的感觉慢慢消失,我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宫里的一位嬷嬷。
她笑着说:“我是皇后娘娘宫中的苏嬷嬷,特地来看看姑娘。”
我挣扎着想起来,想说话,却发现我发不出声音。
兄长在一旁解释道:“嬷嬷,如霜回来后伤心过度,想不开喝了烈药,嗓子也伤到了,说不了话。”
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摸着我的喉咙,想发出声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嬷嬷痛惜地看着我:“皇后派我来问问是怎么回事,想为姐姐的脸,就等过一段时间再医治吧,唉,让大夫给她涂点止痛的药水,安神汤再熬了给她喝下,睡着了就不痛了。”
我在疼痛中,被灌进一碗苦药,又在痛苦中晕睡过去。
待我醒来已是第二日,太傅府里一片喜乐声,我呆呆地坐着,不言不语。
突然院门被推开,一身太子妃服制的雪瑶被人拥了进来,众星捧月的她,容光焕发,看见我,忙惊呼:“姐姐醒了,雪瑶马上要出嫁了,特地来与姐姐道别。”
她看我不言语,用手帕拭了下眼角:“姐姐为何不作声,是不是怪我抢了你太子妃的位置?姐姐,不是雪瑶想抢,而是皇上和皇后觉得你清白已污,不配太子妃之位......”说着又捂住嘴,“不是,我不是说姐姐清白已毁,是外面的人传得到处都是。”
陪着一起来的贵女们在旁边窃笑:“太子妃别哭,这哪里是你的错,谁让她这么不检点,否则那些匪徒怎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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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她不劫别人呢?”
“对啊,平时以为稳做太子妃,都不搭理人,清高又孤傲,这下好了,成烂泥了。”
“现在别说京城,就是别处也都知晓她清白都没了,衣衫全脱扔在山道上,不知多少男人看见过。”
“听说还有贩夫走卒过去看,还有人上手了呢,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摸过亲过了。”
2.
那像恶梦一样的场景又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我醒来时,旁边围着贵夫人,还有一些一脸恶心的男人,假意说看伤势,趁机在我身上又捏又抓。我一阵恶心,往旁边呕了一地。
雪瑶等所有人都说完了,才打断她们的话:“你们别说了,姐姐被一群男人轻薄侮辱,已经够难过了,而且传出去,太傅府的名声都要受损。”
她站了起来,扶着丫环的手:“姐姐,我出嫁的时辰快到了,对了,父亲说,怕你出去被别人说闲话,今日你便在院子里别出去,免得到时侯别人看见你,又说写难听的。”
“而且,姐姐脸上的伤还在流着脓血,还是别出去吓人吧。”
“珠儿,你留下,帮姐姐擦一下药膏。”
屋子里的人都走光了,珠儿拿了药膏过来:“大小姐,这是太子妃求太子从宫里要来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