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区,日期:四月十三日,时间:21:00,泼水节,地点:腊戌天色暗得如同一块巨型的黑幕,笼罩在整个缅区邦国上方。医生扯了块白布盖在了受难死去的战士身上,‘砰砰砰...

缅区,日期:四月十三日,时间:21:00,泼水节,地点:腊戌
天色暗得如同一块巨型的黑幕,笼罩在整个缅区邦国上方。
医生扯了块白布盖在了受难死去的战士身上,‘砰砰砰—’,三声枪响,剩下的战友们看着一具具尸体默哀了一分钟。
整个世界万籁俱寂,静得听不见一点儿声音。
经过边界关卡时,两头各自站立了几十名武装士兵,手持机械,神色严肃,格潘看着季也北一个人从陆家军驻扎地平安出来,紧蹙眉头。
他竟然没有把叶二小姐给他带出来!
格潘本想着他把叶二小姐带出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在这地杀了,再嫁祸给那恶魔,之后名正言顺向巴逸耶将军申请调兵攻克陆家军,从而杀死陆执。
没想到!
睨了眼躺在地上几具焦黑的尸体。
叶二小姐没有回来,还死了这么多士兵。
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格潘一身青绿色军装,本是一把锋利的尖刀正义之气,却是一股浓郁至极的凶残戾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睨着他皮笑肉不笑,调整好表情上前。
季也北坐在吉普车里看着格潘,他细小的脸部表情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此人在他刚降落在腊戌机场时,就能派人准确的找到他且说出他的合作方案。
可不只是单纯的帮他。
见他的第一眼,就觉得此人城府极深,难以参透,生理性的排斥着他。
格潘上前俯身,贴在车窗前,温声说,“季大公子,人没有接到吗?”
“解除婚约了,她说不想离开这里。”季也北右手轻轻点着方向盘,慢悠悠说道,好像似乎在说一件无关乎自己的事情一样。
“她为何不愿意了?”格潘提到她时,明显蹙了下眉,“是遇见什么难事吗?”
季也北倒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了丝自问自答,不知道是不是遇见那恶魔异瞳对待叶初夏的态度,他敏锐的感受到此人和叶初夏也是认识。
甚至关系匪浅。
但他可没有这么有耐心留下来听他们的故事,他急着赶回港岛,声音淡然,“我尊重她的决定。”
见季也北没有为此而伤感,他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让手下给他放了行。
格潘双眸浑浊的看着驾驶的车子渐行渐远,上一秒还在微笑,下一秒就猛地上前踢了一脚油桶,恶狠狠的大吼了一句,“他妈的!那个死杂种!”
手下孔清昆看着他这么生气上前安抚道,“上校,肯定是陆执那兵痞子不肯放了叶二小姐,要不然我们攻过去,把她给抢回来?”
“抢抢抢,抢个屁。”格潘抬手连拍他的军帽,直到掉了下来。
本来就烦,被孔清昆不动脑子的话给弄得更加烦躁,“蠢不蠢,现在已经死了这么多人,还要去送死吗?”
他私自调兵已经够喝一壶了,要是把这支队伍打完了,他就可以上军事法庭被处死了。
“立刻收兵。”格潘大喊了一声。
“是!”孔清昆挺直背脊敬军礼回答。
——
翌日
缅区,日期:四月十四日,时间:10:00,地点:景栋—陆家府邸
柔和的日光洒落进室内,一阵微风,顺着窗户席卷而,卧室中白色窗帘,跟随着阳光摇曳着。
陆执亲昵的低吻了下少女的额头,勾了勾她的鼻翼,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感觉被暖意灌的满满的。
“叶初夏,三年了,你终于成为我的人了。”
听到细小的动静,叶初夏娇嫩柔软的小手动了动,陆执玩弄的把她的小手放在赤条条的胸膛上,真是够娇气的。
才几个小时,他都没有尽兴,要不是看毯子上沾染的那摊血迹刺目着他。
他是不愿意停下来的。
气血方刚的雄性,丝毫不知道节制两字怎么写。
快到天亮的时候。
叮当镯清脆的响声才停止。
少女缓缓睁眼,看见躺在旁边的陆执,“嘶——”
好疼…
全身撕裂的感觉,眼尾又泛起了泪水,咬了下唇。
想抬手比划手语,胳膊怎么举都举不起来。
“醒了?”陆执用粗糙的手指宠溺的捏了捏少女的脸颊,“小夫人,饿不饿?”
饿,非常饿,昨天一天她都没有吃过东西,晚上还…
她身上没有洗漱,感觉很不舒服,全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抬不起胳膊,叶初夏轻咳了一声,张开嘴,欲想开口说话,视线恍惚看见了妈妈,想起了宋秋离母亲的‘教诲’。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出事的不是你?你为什么是健全的?你现在不是右耳失聪了吗?”
宋秋离惶恐,伸手捂住了欲要开口的少女。“对…对…你不仅仅右耳失聪了,你还张不开口,说不了话。”
“唔—”叶初夏想开口,被一只大手捂住,想呼吸也呼吸不上,不断的挣扎。
“初夏,你姓的是‘叶’,没有他的庇护,你在就死在缅区了,叶初夏,从现在开始,在叶虞云没有好之前你都是个不会说话,右耳失聪的残疾人。”
“你听到了吗?”
“叶初夏,你闭嘴!不许说话!”
“不许说话。”
少女眼前模糊,脑袋昏沉,画面不断飘过几年前车祸后的场景。
“小夫人,小夫人。”陆执在她身边躺着,看得清楚,她的眼眸没有色彩,眼神中带着不自然,雾蒙蒙的看起来娇弱又惹人怜。
陆执抬手覆着她的额头,感觉到她的体温逐渐上升,全身滚烫。
他一下子就坐不住了,立刻从床上下来,火急火燎的打开窗户朝着楼下警卫员大喊。
“去喊军医过来!”
“是!”
……
军医和塔尔拉赶到的时候,陆执刚把叶初夏的身子擦干净。
后又把他的花绿衬衫往少女的身上套完,给她盖好被子。
塔尔拉接到警卫员的电话放下就赶来陆家府邸,不会是陆爷出了什么事,眼睛又开始疼起来了?
刚踏入后院,塔尔拉粗犷的声音就响彻整个院子,“陆爷,你急急忙忙的喊军医来…”
陆执上身赤裸的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睨着他们两人,眼神冷冽,“快点上来!”
两人急促的冲到二楼,看见躺在床上的少女和床单上的血迹,沙发上堆砌的破碎衣服。
瞬间让两人噤若寒蝉,闭上了嘴。
陆执的声音透露出担忧,急促道,“快去看看她有没有事!”
缅区,日期:四月十五日,时间:06:55,地点:景栋—陆家府邸
叶初夏下半夜睡得安稳,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了,卧室朝东,她睡眼朦胧揉了揉眼睛,迎接第一缕阳光折射在她的眼睛上。
她睡的很好,室内明亮温暖,身上还有疼痛,但还是能够支撑住的,移动着身体去浴室洗漱。
后知后觉能感觉身上的伤痕都被擦了药膏,冰冰凉凉的。
陆执这个人总是这样,初见他时,他一脸匪气,浑然天成的淡漠与不羁,后来相识久了,他和面容上展示的一点儿都不像,反而反差感十足。
总之同他相处的时候,他对一切都非常的…细心。
比如衣柜中挂好整整齐齐的衣服,卫生间摆放规整的洗漱用品,起床时放在脚边的拖鞋。
少女指腹轻抚手腕的痕迹…这就是有过女人的好处?
体贴入微。
除了凶狠了些,动作是一点儿都没有留情外。
床下倒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叶初夏莫名轻叹了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耳尖泛红。
可怎么感觉他好像是第一次来着。
因为,那家伙抱着她关了灯,灯光昏暗,他…找了好久才找到地方。
后面熟练了些。
才变得粗暴起来的。
叶初夏扶额,咬了下唇,真是没救,开了次荤后,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啊。
陆执靠在卫生间的门框边上,他站这里挺久了,看着她刷牙,洗脸,拍护肤品。
等叶初夏拍完水乳后,陆执嗤笑,以前是个偷窥者,只能躲在暗处,如今她是自己的老婆,可以光明正大看。
“今天感觉怎么样?”
闻声叶初夏抬头,从镜子里看见了陆执,回头,她干咳了声,指了下喉咙,“好多了,但是喉咙有点儿不舒服,我今天想去药店买点药,然后去看看爷爷……”
她停顿了下手语,抬起湿漉漉的眼眶看着他,“我能出去吗?”
“只能出去买药,老爷子还没醒,改日再去看,买了药后我带你去清莱府玩玩。”
陆执缓缓朝她走过去的,本想放过她在家好好休养的,可她眼眶泛红,瞳孔浸在水盈盈的泪水中,剔透无比,搞得欺负她似的。
他挑起叶初夏的下巴,唇边挂起蛊人的笑意。
昨夜憋了一夜,憋疯了他,还是把小团子带在身边才安心,偶尔还能解解腻。
军医说不能碰,但是没有说不能亲啊。
陆执倏而低头吻了上去。
叶初夏往后一推,脊背就会撞上后面冰冷的洗手台,可惜没有,只撞上了一只大手,抚贴着她的脊背腰间。
唇瓣上的温热一触即离。
“抱着我。”嗓音暗哑勾缠。
叶初夏初经人事,哪里受的了如此挑拨。
几乎屏住了呼吸,后脊背上发麻,尤其是陆执贴在她耳畔贴近的呼吸声。
连指尖都蜷缩在了一起,但还是扭不过陆执带着她的手去圈住他脖子处。
陆执嗅了嗅她的脖子,慢腾腾的在她的脖颈处蹭着,呼吸急促灼热,绕着她的脖子处走。
“唔—”陆执的唇瓣落下时,少女的身体就开始控制不住的抖动,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声音。
“你原来还是会发出声音的啊。”陆执掐住她的下巴,钳住她的嘴唇,牢牢的捏着,往口腔里看去,完好无损的舌头。
怎么就不会开口说话呢?
“嗯—”叶初夏感受到他侵略的占有欲,本能吃痛的发出了声音,更想挣扎逃脱的冲动。
陆执哑声闷笑,气音勾人,“我的小夫人不会说话也没有关系。”
“不妨碍使用良好。”
话毕,唇齿碰撞,有尖锐的齿尖压上细嫩的肌肤。
叶初夏气得支支吾吾,她想爆粗口!这家伙嘴里吐不出个象牙来。
在她努力推搡陆执的身体,却被牢牢禁锢着,在她准备好新的一轮攻击时。
耳边却传来一声‘啵’的轻响。
是唇瓣与肌肤分开的细小的声音
![]()
,可在逼仄的卫生间里显得格外的大声。
陆执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留下了个牙印在她的脖子上,甚至还恶劣的留了个痕迹。
“叶小娇,腰怎么这么软。”
“?”谁是叶小娇,王八蛋!
叶初夏不满的很,在心里狂骂他。
陆执就跟住在她心里似的。“怎么?骂我呢?”
少女猛然一惊,心虚的偏了偏头跑出了卫生间。
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陆执笑了。
一边跟着出了卫生间,一边开口逗趣道,“最好没有骂我,想骂我,就张开嘴骂,憋在心里容易憋出病。”
叶初夏,“……”
她担心到是真开口骂了,他又受不住了。
收拾完毕后,到楼下时,就看见塔尔拉带了个保姆过来,简单给准备了下早餐。
叶初夏看着满桌子的早餐,愣了下。
终于不用挨饿了。
她细嚼慢咽的喝了两碗粥后,还在犹豫要不要吃个鸡蛋。
思绪间,坐在她一旁的人把两个鸡蛋的蛋白全丢进了她的碗中。
叶初夏用勺子戳了戳鸡蛋白。
瞧,他总是在不经意的地方细心。
陆执把叶初夏不吃的蛋黄吃下后,看着吃的晶晶有味的少女,夸奖了下塔尔拉,“找的保姆还算不错。”
“从萨吉少爷那边撬过来的,他在景栋的住房又不经常住,我就把他那边住所的兼职阿姨请过来了当全职的了。”
陆执吃完早餐,靠着椅子打趣道,“那吉祥物还是有点儿用处嘛。”
塔尔萨没有回答陆执的话,“清莱府的商业大会是明日的10点才开始的,只不过商会的吴会长自己私人想在清莱府的轮船上宴请一下来自金月角的商业朋友,和大家联络联络感情……”
“随便巩固巩固他的会长地位。”陆执的声音不慌不忙的在旁响起。
“对。”塔尔拉回视看着陆执,“而且商会也该换届了,大家都在抱团。”
陆执没有说话,而是转向看着还在细嚼慢咽的叶初夏,“想不想去泰兰国玩玩?”眼瞧着她要摇起头,又故意说道,“说不定还能看见你的何雯姐姐。”
“嗯?”听见何雯两字,叶初夏眼睛都亮了,她因为无法‘言语’,到缅区后就没有朋友,除了每年暑假会来缅区做慈善教学的郁青竹,就是在两年前救过她的何雯了。
两年前何雯成了泰兰国曼谷青龙帮的副帮主,打理青龙帮大部分事务,当时她想在曼谷唐人街开一家茶叶店。
茶叶的货源没有碰到好的,倒先碰见了她,得知何雯没有找到好的货源,她还去找了爷爷帮的忙。
也算是和她有生意上的往来,渐渐的也成为了好友。
陆执眼瞧着摇头的脑袋转了弯又点了点头,他宠溺的用手指刮了下她鼻翼,恶劣往下点了点她的唇峰,“叶小娇,还真的善变。”
叶初夏愤怒了一下,咬住了陆执的手指。
男人故意的嘶了一声,“还会咬人。”
付款后,陆执的电话响起,回头看了中医铺的两人,巴缇查在爬梯上给叶初夏找药,而那小团子倒是很顺手就给新进来的顾客拿药。
他很放心,转身出门就去接了电话。
叶初夏看着陆执出了铺子,趁着这个空隙,叶初夏瞬速在纸张上写着‘避孕’两字,快速塞给了巴缇查。
巴缇查看了眼纸条,从爬梯居高临下的看了眼少女。
叶初夏因为紧张,额头都微微出了些汗,眼睛水盈盈的,抿了抿唇,轻咬了下。
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巴缇查一眼就看出来她的窘迫和乞求。
“在右边柜子的第二层靠左边。”
叶初夏脚下飞速走过去,弯腰,拿药,还拿了瓶维生素C以作为掩护,把避孕药塞进了维生素C的瓶子里。
陆执接了电话后,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只看见了着急忙慌的少女蹲在柜台做些什么。
“叶小娇,你在干嘛?”
闻声,叶初夏‘做贼心虚’猛地一下子就抬起了头,把药瓶给弄倒在了地上,瓶子和地面碰撞发出声响。
陆执感觉她不太对劲,撑着柜台就翻了进去,“叶小娇,你在背着我做什么?”
叶初夏吞了吞口水,呼吸也跟着乱了一拍,但面不改色,抬手比划着,“没事,刚刚把客人不要的药给放回柜子里。”
“真的?”陆执往她身上凑近了些,大手去擦她额头上的汗。
“嗯。”
巴缇查找好中药准备从爬梯上下来,“行了,臭小子,我这柜台里面这么窄,别挡我道。”
“你这老东西。”陆执抬头怒气瞪了他一眼,嘴角扯着笑,“你再这么对我不客气,我就送你儿子上前线。”
“他跟了你的陆家军后有认过我当爸的吗?”巴缇查眉头皱起,额头上的皱纹全都连一起,轻瞥了他一眼,不怒而威,“有回过我这中医铺子过一天?”
一把揽过陆执,“给我起开。”
不着痕迹的弯腰去捡那瓶维生素C,塞在了叶初夏手里,“拿着,一天一粒,多补充点儿维C。”
叶初夏泪眼婆娑的朝着巴缇查抿唇笑了笑,抬手比划了,“谢谢。”
“谢什么,168。”伸手去拿放在柜台上的二维码。
梅开二度。
陆执被一大一小给气的耸了耸肩,“你怎么不去你隔壁的金店铺抢劫呢?”
巴缇查姜还是老的辣,“犯法,收你的钱不犯法。”
看着陆执,叶初夏捂嘴在旁偷笑。
陆执一把揽住少女的腰,“嘿,叶小娇抢食,吃里扒外,你也来气我是吧?”
什么叶小娇抢食。
分明就是在说她,小猪仔抢食,吃里扒外。
叶初夏紧闭嘴唇,她嘴笨,总是说不过。
“赶紧付了钱走,我还有好几个病人要熬药呢。”
巴缇查下达逐客令,他看着陆执就来气,好好个清白姑娘硬是被他抢了回来,可他也是见怪不怪了,在这里人间地狱几乎每天都能碰见强抢民女的戏码出现。
“知道了。”陆执扫了码,搂着叶初夏的小腰就往外走。
“你早就知道这家中医铺是巴缇查爷爷了?”叶初夏紧捏着维生素C的瓶子,瞥了眼开车的陆执。
“知道,但是没什么空来。”陆执开着车,忽地想起了的什么,嗓门有些大,“应该让那老头再多开一些人参什么的多补补。”
叶初夏蹙了下眉,在中医馆帮忙抓药的时候耳濡目染学了些,药怎么能乱吃?“是药三分毒,补品吃多了也会对身体产生危害,要对症下药,巴缇查爷爷已经给我开了很多补身体的中药了。”
陆执咧着嘴笑,他的小夫人除了不会说话外,还真是学什么都会。
突地,叶初夏沉默,她也想爷爷了,她好想念在叶家大院里和爷爷玩闹的场景。
可爷爷生了病,被陆执挟持着,也不知为什么陆执莫名对她见色起意了,明明以前他总是欺负她。
少女泪水滴在了维生素C的瓶子上,泣不成声,没有一点儿声音,只有身体轻微的抖动。
陆执看见了个小商贩,偏头询问叶初夏想不想吃,一转头就看见她在那里偷偷哭泣,陆执不明白上一秒还在高兴的给他科普中医知识,下一秒就在这里哭泣。
看的他心狠狠被扎了一下,“叶小娇,你在哭什么?”
“我想爷爷…”叶初夏擦了下眼泪,忍着哭腔,“想回叶家大院,我…只有爷爷。”
她只有爷爷这句话是真的。
亲生父亲是个赌徒,把母亲输给了叶安国。
可偏巧这个时间叶安国的原配因病去世了。
叶虞云在去医院的路上竟和她的车相撞,出了车祸。
而她不知道在这场车祸中,她只有右耳失聪,全身并没有受伤是不是好事。
但她的姐姐——叶虞云因为这场车祸而没有见到她母亲的最后一面且还撞伤了小腿。
母亲为了巩固她的位置,逼迫自己不能再在叶家发出声响,要不然只有叶虞云一人受伤,叶安国肯定会抛弃她的。
爷爷那段时间忙着和股占山为王的武装打仗,一打就打了几个月,等前前后后战场的事情忙完,才知道家中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回来的时候看见母亲时,她已经怀上了弟弟。
叶虞云因为看不惯她和母亲,就去了美利坚治疗,再也没有回来。
母亲因为有了肚子的孩子也坐稳了叶家夫人的身份,叶安国因为这件事被爷爷陆续收回了兵权,渐渐的就在一旁好好生活。
叶初夏庆幸,还好还有爷爷在…爷爷不嫌弃的把她接到了他的大院中,从此就呆在了他的身边,有了庇护。
一个月前,她把想嫁去香港的想法告诉了爷爷,爷爷当时只是大笑了几声,只说了句,“小夏儿终于长大啦,未来的事得一个人走下去了。”
她想不通。
怎么这个男人就把她抢回来了呢?
明明当初是他先不要她的。
她更想不通的是,这个人正在对着她说,“你他妈现在还有我,你放心,我可以给你保证,那老头子在我这死不了。”
‘我…还有他?’
叶初夏张开嘴巴又合在一起,发出了个声音,“为…”为什么?
声音极小,说出来她都没有听清。
陆执捏了捏她的脸蛋,看着她的泪眼汪汪的样子,好笑道:“叶敬年在掸邦还算有点儿民心,好几支武装部队都有受过他的恩惠,我要是这个节骨眼杀他,于民,于兵都不合适,还容易被他人造反,我不会蠢到在这个节骨眼杀他的。”
“……”
也是。
爷爷以前创建叶家自卫军时,与各个地区的邦军、政府都保持着友好关系,只不过是这两年中,各方武装势力都参加混战,同盟的同盟,合并的合并。
他不想参战,只想保持中立。
可哪里有那么容易…
陆执挑起战争,第一个就拿了位高权重的爷爷开刀,这让缅区北部周围的小股武装力量归顺了他。
剩下的只有那些难啃的军邦,蜷缩在一方土地,等待时机,顺应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