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汤,讥讽。“而且王爷,王妃刚刚小产,以后也无法再生育,是不能食用百宜汤的,这汤,还是留给您喜欢的沈小姐喝吧——”3聂重明的瞳孔骤缩,他接过和离书,带有怒气的...

中的汤,讥讽。
“而且王爷,王妃刚刚小产,以后也无法再生育,是不能食用百宜汤的,这汤,还是留给您喜欢的沈小姐喝吧——”
3
聂重明的瞳孔骤缩,他接过和离书,带有怒气的轮廓逐渐变得僵硬,连声音也不自觉跟着的颤。
“你胡说什么?”
“府里的郎中跟本王说她只是受了些皮外伤,阿笙怎么会小产,又怎么会再也生育不了……”
泪水在佩儿的眼眶中打转,她仰起头,痛心疾首的指责。
“皮外伤?”
“王爷,但凡您在王妃受伤后,能有对沈小姐半分的心思在她身上,你都能发现她全身布满的伤痕,但凡您能细细盘问郎中,您就能知道王妃流产了而且再生育不了!”
“当年让沈小姐昏迷不醒的人是多么丧心病狂,您想想,他能放过王妃只让她受些皮外伤吗!?”
“更何况,王妃她不能说话,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啊……”
佩儿的话句句砸下来,聂重明就像是迎面被谁重重捶了几拳,脸色惨白起来。
他握紧了双拳,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来人,去将给王妃诊断的郎中带过来!”
郎中很快被押了上来,他两腿打着哆嗦,却还是极力假装镇静。
“不知王爷找小的有何要事……”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聂重明的剑已经指上了他的胸口,言语间带着戾气。
“王妃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若你仍有半句虚言,本王的剑可不长眼!”
郎中全身发抖起来,他跪在地上,求饶道。
“小的错了,小的知错了!”
“王妃被送来时,浑身是伤,而且小的诊治时,王妃肚子里的孩子还能活,是丞相!他逼小的给王妃灌下落胎汤,又加重了王妃的伤势,害得王妃终身不能生育。”
自己先入府就欺负我,我允许她做姐妹,是因为爱你,不是因为她配。”
他们后面还说了什么,我没有再听,想笑,可眼泪却滚下来了。
他大抵忘了,答应嫁给他的前提不是因为他的诚意,是我要求的,一生忠于一人。
如今他心中无我,为妃或为妾,我都不稀罕。
我攥紧了手中的和离书,撑着破烂不堪的身体,绕开他们往另一条路走去。
不知何时牵动了伤口,我走几步,鲜血便滴落在青石上,血色蜿蜒了一路,我虚弱不堪。
直到佩儿架着马车找来,我抓紧了她的手,艰难的比划出三个字“送我走”,便彻底晕了过去。
2
聂重明将沈莲送回了相府。
路上,他听她诉说着这五年来昏睡时做的梦。
心里却不可抑制的在想,他的阿笙含痛看他的眉眼。
她与沈莲长得很像,独独眉眼不一样。
沈莲是张扬的、明媚的,可阿笙的眉眼温柔、眸子里永远酝酿着无限的坚韧。
直到马车在相府外停下,沈莲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沈莲望着他笑,眉眼弯弯。
“那我就等着聂哥哥上门来娶我啦!”
“好。”聂重明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回了王府。
管家惯会审时度势,捧着一本宾客名册进了书房。
“王爷,老奴拟定好您与沈姑娘大婚的宾客名册,还请您过目。”
聂重明看着那本名册,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一手甩开了那本名册。
“谁让你擅作主张。”
管家脸色顿时一变,慌张的跪了下来。
聂重明这才觉自己反应过大,揉了揉眉心,“罢了,你安排下去,本王平日爱喝的养胃的百宜汤,让小厨房做了给王妃送去一份,她受了惊吓,需要安神。”
管家面露难色,如实道。
“王爷,百宜汤制作困难,府内没有人会做,这是王妃每日天不亮便起来熬的。”
聂重明诧异,“怎么会是她做的,本王不是让她安生享福吗?你们怎敢背着本王,让她做这种粗活!”
管家连忙解释。
“王爷息怒,是王妃看您政务劳累,劳心伤神,她翻遍医书与膳谱,才制作出来这安神养胃的百宜汤。”
“除此之外,王爷贴身穿的里衣与脚踩的鞋,也皆是王妃一针一线缝制而成。”
“王妃说她能为您做的也就这些,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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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拦也拦不住,只好依了她,五年来,您的衣食全都是王妃一手操办的,她……毕竟是真心爱您的。”
聂重明怔了片刻,眼神有一瞬的恍惚。
她为他做了太多太多,却从来不说。
而他一遍又一遍说有多么爱她,却不过是做戏,将她当成一枚棋子。
胸腔之间忽然传来钝痛,令他喘不上气。
幸好这次阿笙受的只是皮外伤,而这场长达五年的骗局也已经结束。
他终于可以好好去弥补她了。
聂重明按照留下来的方子做百宜汤。
他从未下过厨,第一次做手忙脚乱,手指被烫出了几个大泡。
几乎忙到半夜,这才端着那碗像样的百宜汤,走进了阿笙的房间。
可他一进房间,便愣住了。
他送她的礼物,平日被摆在显眼的位置,可此刻全部不见了。
他送的花,阿笙喜欢摆在窗台,可现在却孤零零的垂在墙角。
房间被打扫得干净又整洁,却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生气。
“王妃呢?”
佩儿等在这里,朝他行礼,“回王爷,王妃已经走了。”
聂重明的心蓦然空了一拍,眼里闪出几分暴怒的寒光,急了。
“她受了惊吓必须要在府里好好调养,她要走你们为何不拦着,她去哪了?”
“奴婢不知王妃去哪了,不过,王妃让奴婢将这个转交给您。”
佩儿递上一份和离书,目光扫过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