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尴尬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说完,重新挂上D挡,一脚油门离开了洗浴中心。车子开的飞快,很快就到了美食街。司机扭头看着贺安,内心有点忐忑。说实话,他真不知道...

司机尴尬地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
说完,重新挂上D挡,一脚油门离开了洗浴中心。
车子开的飞快,很快就到了美食街。
司机扭头看着贺安,内心有点忐忑。
说实话,他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喜欢什么。
“到了。”
贺安看了一眼车窗外,好像也没什么能让他快乐的。吃得他都吃过了,玩得他也玩过了。
世界各个角落,他也去过了。
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在十八岁的时候,能和姐姐还有女朋友去挪威看极光。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期望了。
叹了一口气。
扭头看着司机。
“谢谢了。”
然后,下了车。
贺安在美食街转了一圈,买了一份糖油粑粑和牛肉饼,他挑选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尤其是不远处的一桌。
妈妈喂两岁的女儿吃虾滑粉,让贺安有所触动,他很羡慕小女孩有妈妈陪在她的身边。
贺安收回了眼神,转过头。
用竹签插了一块糖油粑粑刚放进嘴巴里。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甜美的声音。
“这个好吃吗?”
贺安抬头,差点被嘴里的糖油粑粑噎住,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正站在他面前,歪着头看他。
沈念安穿着临海中学校服。
白衬衫干净得像刚洗过的云,深蓝色的百褶裙下露出一双笔直的腿,脚上踩着小白鞋,鞋带还系成了蝴蝶结。
皮肤白得能透光,脸颊泛着淡淡的粉,像是刚剥了壳的水煮蛋。
一双桃花眼又大又亮,仿佛装满了星星,睫毛忽闪忽闪的,如同一把小扇子。
她的头发扎成高马尾,发梢微微翘起,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整个人看起来又清纯又灵动。
贺安愣在原地,手里的糖油粑粑都忘记吃了。
这也太美了吧,放在扎康克里格国际学校,绝对是校花排行榜第一的存在。
沈念安的声音甜甜的,像是掺了蜜,听得贺安耳朵发痒。
连嘈杂的小吃街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贺安脑子里一片空白,傻傻地看着沈念安。
沈念安在贺安的眼前挥了挥小手,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怎么了?你发什么呆呢?”
“我......”
贺安害羞地低下了头。
“不好意思,我刚才宕机了。”
沈念安眨了眨美眸,觉得眼前的男孩子,虽然傻乎乎的,但是挺可爱的。
又问了一遍。
“这个好吃吗?”
贺安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你没吃过糖油粑粑吗?”
“糖油粑粑?这个叫糖油粑粑?”
沈念安尴尬地摇了摇头。
“我......我没吃过。”
沈念安是江都首富苏天成的孙女。
自从父亲去世后,她的性格变得愈发偏执,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
她常常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情绪失控,甚至无意中伤害到身边的人。
为了保护她,苏天成安排了保镖和司机每天接送她上学放学,她基本上也就两点一线,从来没吃过路边小吃。
今天在教室里,沈念安听到几个女同学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小吃街上的手撕荷香鸡。
“小吃街上的那家手撕荷香鸡做的很好吃,现在人好多,去了还要排队。”
沈念安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
趁着晚饭时间,沈念安悄悄从学校后门溜了出去,一路小跑来到小吃街。
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香气四溢,热闹非凡。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突然,她注意到了贺安,一个让她感觉很舒服的男生。
贺安把糖油粑粑轻轻地推了一下。
“那你尝尝吧。”
沈念安抿嘴笑了一下,拿起竹签,插了一块糖油粑粑。
咬了一小口,嚼了嚼。
“有点甜,但是味道还可以。”
然后,把还没有咬完的糖油粑粑放回了贺安的碗里,把竹签放在纸碗上,甜甜地看着贺安。
“谢谢你。”
转身离开了。
贺安一脸懵逼,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沈念安走到卖臭豆腐的摊位前。
“来一份臭豆腐,打包带走。”
“好的。”
老板用筷子夹起五块臭豆腐,放进了油锅里炸了一下,然后捞出来,放进纸碗里,倒入调味剂,把两根竹签插在上面。
套上袋子,递给沈念安。
“美女,你的臭豆腐好了。”
“谢谢。”
沈念安接过臭豆腐,吹了吹,尝了一口。
感觉味道要比酒店里做的好吃多了。
转身离开。
老板皱了皱眉头,刚才她买单没?好像没听到付款语音播报。
长得文文静静的,应该不是吃霸王餐的人吧?
“老板,来两份臭豆腐。”
“好嘞。”
沈念安吃了两口,就感觉吃腻了,其实要一两块尝尝味道就可以了。
目光正好落在不远处的手撕荷香鸡上。
的确如同学所说,手撕荷香鸡前面排起了很长的队伍。
沈念安站在队伍后面,吃着臭豆腐。
一点点地往前移动。
没一会儿。
就轮到了沈念安。
“老板,拿半只手撕荷香鸡。”
“好的。”
老板转身给沈念安打包。
卖臭豆腐的老板气喘吁吁地跑到沈念安的身边。
“小姑娘,你还没付钱了?”
他刚才趁着不忙的时候,悄悄地查了一下收款记录,的确没有沈念安的那笔钱。
沈念安眨了眨美眸。
“付钱是什么意思?”
老板傻了,这是想吃把霸王餐的节奏。
语气变得不太友善。
“就是你吃了东西要给钱。”
“给钱?”
沈念安愣了一下,她去旅游去酒店去饭店吃饭,从来没有掏过一分钱,都是照顾她饮食起居的私人助理帮她掏的。
就连在淘宝上买东西,沈念安都是点击确定就可以了。
“什么是钱?”
“什么是钱?我去,你逗我了?你一个高中生竟然不知道什么是钱?你老师没教过你吗?”
卖臭豆腐的老板说着,撸起袖子就想动手。
被及时赶过来的贺安制止了。
他挡在沈念安的前面,看着卖臭豆腐的老板。
“至于吗?不就十块钱吗?你凶一个女孩子干嘛?”
刚才,沈念安从他身边离开后,他就关注着沈念安的一举一动。
有那么一瞬间,他对沈念安心动了。
“什么?”
贺静茹整个人都麻了。
她把别墅卖了,把豪车卖了,又到处借钱。
凑够了六个亿。
好不容把贺氏集团的股价拉回到两百块钱一股,没想到自己的努力白费了。
钱全打水漂了。
“沈千婳这个混蛋,她到底想干嘛?我好像没有得罪她吧,她不去做空苏家,秦家,一直盯着我们贺家不放.......她属狗的吗?”
一年前。
沈千婳就开始处处针对贺氏集团。
贺安的妈妈是沈千婳的救命恩人,沈千婳看到救命恩人的儿子被人欺负,她不能坐视不理。
非要亲手毁了贺氏集团。
助理支支吾吾。
“贺总,贺氏集团是沈总创立的。沈总离世前,把她百分之四十六的股份,给了您和贺安。
要不,让贺安把手里的股份全部给您,就算沈千婳那个混蛋不停地做空沈氏集团。
你手里有百分之四十六的股份,贺氏集团一直握在您的手里。”
助理口中的沈总,是贺安的妈妈沈安。
贺静茹握紧电话,咬了咬嘴唇。
现在贺安和她的关系弄得很僵,贺安肯定不愿意把自己手里的股份给她。
助理在电话那一头没听见贺静茹说话。
“贺总,贺总,贺总,您还在听吗?”
“我......”
贺静茹深吸一口气,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说服贺安把手里的股份给了她。
“好的,等明天贺安回来了,我做贺安的思想工作。”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贺静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天,再一次拨打贺安的电话号码。
然而,依旧如此,电话无人接听。
贺静茹放下手机,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薛柏白看见贺静茹回到自己的房间,咬了咬嘴唇,他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放弃的。
左右看了看,确认保姆已经回房间里了。
他走到贺安的房间门口。
输入贺安的生日日期。
验证失败。
立马输入刘依依的生日日期。
验证失败。
咬了咬嘴唇。
薛柏白输入贺静茹的生日日期。
依然,验证失败。
薛柏白脸色变得特别不好看。
“你这个死贺安,竟然设置密码。”
狠狠地朝着卧室门踹了一脚。
响声惊动了贺静茹。
贺静茹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薛柏白。
“薛柏白,你怎么了?”
薛柏白瞬间慌了,支支吾吾。
“我刚才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头正好撞到了哥哥的门上。”
低着头,咬了咬嘴唇。
“姐姐,对不起,我吵到你了。”
贺静茹心情烦躁的要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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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到薛柏白委屈地样子,又强行挤出一抹笑容,温柔地抚摸了一下薛柏白的脑袋。
“没撞疼吧。”
薛柏白委屈地摇了摇头。
“没。”
贺静茹深吸一口气,让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心疼地看着薛柏白。
“好了,你也早点休息。”
薛柏白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好的,姐姐。”
贺静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再次关上。
她现在脑壳子都快要爆炸了,如果贺安不把股份拿出来,那只能去求舅舅了。
但是,贺静茹和舅舅的关系并不好。
薛柏白盯着卧室门,咬了咬牙。
“死贺安,竟然敢防我......哼,你也把入户门反锁了,你今天晚上就睡外面吧。”
说着,就趾高气昂地返回到客厅。
把入户门反锁。
入户门里面反锁,外面拿钥匙是打不开的。
薛柏白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
“贺安,你今天晚上就好好的待在门口吧,哼......你不让我进你的卧室,你也休想进贺家。”
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贺安带着沈念安在步行街瞎逛。
买了一大堆吃的。
沈念安也只是尝了两口,立马就给了贺安。
贺安一脸无语,你既然吃不了,就别买了。
结果,校花还要买,自己都快成垃圾桶了。
沈念安扭过头,甜甜地看着贺安。
“今天晚上谢谢你。”
贺安笑了笑。
“没事,今天晚上,我也很开心,我应该感谢你,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自从大姐贺静茹把薛柏白带回贺家,贺安就从来没有一天开心过。
薛柏白总是故意算计贺安,让贺安经常性被大姐骂。
“贺安,你为什么把薛柏白从楼梯上推下来?”
“贺安,你不要在学校表白墙上造谣薛柏白和刘依依早恋?”
“贺安,薛柏白只是想看一下你新买的乐高,你为什么要冲他吼?”
.......
很多事情,都是薛柏白自导自演,然后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挤两地眼泪。贺静茹那个蠢货就相信薛柏白的鬼话了。
这些年,贺安整天过得很压抑。
也就今天,是贺安最开心的一天。
沈念安看着贺安,脸颊微红,轻轻地咬动了一下嘴唇。
刚要开口。
手机响了。
是爷爷苏天成打来的电话。
沈念安这才发现,有一千多条未接来电,光爷爷苏天成一个人就打了六百多条。
她赶紧接起。
“喂,爷爷。”
电脑那一头,苏天成都快急死了。
“你这个臭丫头,跑到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接一个?现在全家人都在到处找你。”
“我.....”
沈念安偷瞄了一眼贺安,不由得抿嘴笑了一下。
“爷爷,我和我同学在一起逛街。”
这是她第一次和异性接触,本来就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刚才又和贺安一起玩娃娃机,内心对贺安已经有了一丝丝的好感。
苏天成听到沈念安甜甜地笑了一声,瞬间警觉。
“你同学?”
沈念安长相甜美,别被学校门口的黄毛勾搭走了。
“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沈念安有些不好意思。
“女同学。”
苏天成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你把坐标发过来吧,我让司机过来接你。你这个丫头,真是把我急死了......”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沈念安点开微信,把地址发给了司机。
很快。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沈念安的旁边,私人助理和保镖从前车匆匆忙忙地下来。
私人助理看见沈念安,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要是沈念安有个三长两短,苏天成肯定会把她碎尸万段的。
“大小姐,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就到处乱跑。”
你偷走了薛少爷五百万的手表,等会我就把你送进监狱,判你个七八十年。
露出一副非常下贱的笑容。
“贺少爷,你不能走?”
贺安皱了皱眉头。
“怎么?我不在你们学校读书,你们难道还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不敢不敢。”
李峰都快笑抽了,他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看见贺安跪在地上道歉的画面。
目光很快注意到了贺安手腕上的手表。
“贺少爷,薛少爷价值五百万的百达翡丽星空腕表丢了,有同学说是你偷的。”
贺安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百达翡丽星空腕表。
“薛柏白那个傻逼又打我这块手表的主意了?”
瞬间,贺安的眼神中杀意翻涌。
如果杀人不犯法,他真想一刀捅死薛柏白。世界上咋有这种贱逼。
薛柏白这个傻逼,之前逼得我摔碎了母亲留下的遗物,现在又打起了沈念安送给我的手表的主意 。
李峰依旧笑嘻嘻地说。
“贺少爷,啥叫打你手表的主意?你手腕上的那块手表是薛少爷的父亲留给薛少爷的遗物,刚才被你顺走了。”
贺安甩手就给了李峰一个大嘴巴子。
“你这个傻叉,这就是我的手表,闭上你的臭嘴。”
李峰捂住被打红的脸,咬牙切齿。他敢怒不敢言,只敢恶狠狠盯着贺安。
嘴巴不停地抽搐。
薛柏白、刘依依还有徐泽源正好也赶了过来。
薛柏白呜呜呜地小声哽咽。
“哥哥,你手腕上的那块手表是我爸爸留给我的遗物,那个对我太重要了。
你把它还给我吧,呜呜呜呜......如果是其他东西,我可以送给哥哥,但是那块手表不行,呜呜呜呜......”
徐泽源赶紧看向李峰,然后指着贺安吼道。
“老师,就是刚才,贺安偷了薛少爷的手表,我亲眼看见了。
刚才上体育课,我身体不舒服,就提前回教室休息。
没想到,却看见贺安鬼鬼祟祟地翻动薛少爷的书包,把百达翡丽星空腕表从薛少爷的书包里拿了出来。”
李峰冷笑一声。
“贺安,人证物证都齐了,你还想抵赖吗?识相的话,就赶快把手表还给薛少爷。”
刘依依站在一旁咬了咬嘴唇,本来她是不想来的,硬是被薛柏白拽了过来。
她其实已经不相信薛柏白,这货就没有一句实话。
低着头,始终一句不发。
生怕贺安更加讨厌她。
贺安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屑地笑了笑。
然后看向了李峰。
“教室里不是有监控吗?徐泽源这个傻叉说我在体育课的时候偷了薛柏白的手表,你去监控室查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徐泽源瞬间慌了,卧槽,都忘记有监控了。
目光瞟了一眼薛柏白,要是知道这样,就不应该答应他诬陷贺安。
现在好了,拿起石头砸自己脚。
李峰咬了咬嘴唇,他比徐泽源更尴尬,要是监控证明贺安没有翻薛柏白的书包,那自己的职业生涯也就结束了。
搞不好,他在整个江都都没办法立足。
嘴巴微微抽搐。
“监控坏了。”
徐泽源和薛柏白同时松了一口气。
薛柏白呜呜呜地小声哽咽。
“哥哥,你把手表还给我吧,这块手表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对我很重要,呜呜呜呜......
哥哥,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让姐姐再给你买一块,反正她最听我的话了。我让她干啥,她就干啥。”
贺安握紧了拳头,没想到薛柏白这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