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姜锦音正对着一桌佳肴,却味同嚼蜡。冷彦尊冰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不带一丝温度,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她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击...

餐厅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姜锦音正对着一桌佳肴,却味同嚼蜡。
冷彦尊冰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不带一丝温度,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她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击中,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怨念,偷偷地剜了他一眼,随后才颤抖着拿起筷子。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小媳妇,委屈又无助,这一幕被在场众人尽收眼底。
大姐冷诗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笑容看似无害,却隐隐透着一股凌厉的锋芒,如带刺的玫瑰。
“三弟,”她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暗藏试探,“你和姜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说话间,她眼神流转,似有若无地扫过冷彦尊和姜锦音。
冷彦尊慵懒地靠在座椅上,身姿挺拔如松,眉眼间透着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他的脸在灯光下勾勒出完美的轮廓,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却又带着几分让人胆寒的冷冽。
他眉梢轻挑,似笑非笑,语气中满是不屑,“我被追杀那晚遇到了她,她意外救了我。”
姜锦音愣了。
她不是,她没有。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过……仔细想想,也合理。
他肯定也不会直接说他被她强行睡了。
太丢脸。
说到这,冷彦尊的语调忽然阴沉:“你们应该都知道,那天晚上我被追杀,差点就丢了性命吧。”
这话一出,整个餐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空气凝固。
众人面面相觑。
冷彦尊往后一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幕后主使,你们都清楚,是周阳焕的儿子周杰。”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二叔和二哥没露面,是知道自己没脸见我吧?毕竟周杰可是二哥的忠实狗腿子。现在只有周杰进了大牢,可他真的就是幕后黑手吗?”
姜锦音听到这些话,心中一惊,手中的筷子差点掉落。
她看向冷彦尊,眼中满是错愕与不安,她意识到,这个看似光鲜亮丽的大家族,实则暗藏着无数的阴谋与危险。
冷铭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轻咳一声,试图稳住局面,“彦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这事跟你二哥有什么关系?周杰做出这种事,自然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可也是你先挑起口舌之争,骂他是下贱的奴才,他一时冲动才找人暗杀你。”
冷彦尊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安静的餐厅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
疯狂,“爸,周杰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在二哥面前卑躬屈膝,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二哥睡了他老婆和妹妹,他还心甘情愿在外面守着,这样的人不是奴才是什么?我哪里说错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姜锦音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咬紧了下唇,心中暗叹:这贵圈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冷铭脸色铁青,怒目圆睁,“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吗?非得把这些丑事抖出来?你也该改改你这狂傲不羁的性子了,别再到处得罪人了。”
冷彦尊不屑地撇了撇嘴,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红酒,优雅的动作却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味道。
“你们都不怕得罪人,我怕什么?怎么不见你们去教育二哥,别再睡已婚少妇和高中生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我都已经得罪了。”
林悦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冷婉柔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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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嗯,我知道了。”她的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说完,她便默默地拿起筷子,吃起了面前的食物,动作轻柔而缓慢,像一只温顺的小羊羔。
“瑶瑶其实说的也没错。”一直沉默不语的冷铭突然开了口,目光冷静而理智,“你娶她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留下这个孩子,以后岂不是会给你未来的妻子添堵,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的话语沉稳而犀利,直击问题的核心。
别说这孩子是意外怀上的,就算冷彦尊和姜锦音正儿八经地谈恋爱,还生了个孩子,他们俩也绝无可能。
老爷子绝对不会同意冷彦尊娶姜锦音。
“三哥,听到了吧?大伯都这么讲了,我之前说的没错吧。”冷瑶扬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仿佛此刻的时运和形势都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这边,“这事儿啊,从一开始就没希望。”
姜锦音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荒谬至极。
这孩子是她身上的肉,她作为母亲,在决定孩子去留这件人生大事上,竟然没有丝毫的话语权,他们就这样不由分说地替她做了决定,把她排除在这场关乎自己孩子命运的讨论之外。
现实向来如此,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公平与尊严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有时候,人不得不低头妥协。
姜锦音心里明白,与其无谓地抗争,不如顺势而为。
如果冷家人执意不同意她留下这个孩子,那她就去做手术。
这样一来,她和冷彦尊之间所有的牵连都将彻底斩断,她也能彻底摆脱这个男人,开始全新的生活。
若非被逼到绝境,她又怎会忍心打掉自己的亲生骨肉?
在她心里,肚子里的小生命已经是一个鲜活的存在,但如果孩子出生在这样冷漠的家庭,有一个如此冷血的父亲,未来又能有怎样的光明?
恐怕最终只会被教育成一个和他们一样冷漠无情的人。
而且,冷彦尊父亲的话似乎也不无道理。
以冷彦尊的身份地位,日后他结婚的对象必定非富即贵,这样的女人,又怎会轻易善待她和冷彦尊的孩子?
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势必会压抑痛苦。
越想,姜锦音心中越是慌乱,这个孩子,似乎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冷铭说完,目光直直地落在冷彦尊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仿佛在等待他的回应,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
冷彦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冰冷刺骨,他紧抿着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这时,冷诗雅站了出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大伯,孩子的事终究是三弟和姜小姐之间的私事,他们都是成年人,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会做出合适的决定。”她语气温婉,不疾不徐地说道。
说完,冷诗雅又将目光转向姜锦音,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姜小姐,不知道你自己是怎么打算的呢?毕竟你是孩子的母亲,你的想法至关重要。”
姜锦音不确定冷诗雅的真实意图,但至少在这个场合,她表现得和善得体。
姜锦音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那里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承载着她的希望与无奈。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的额头,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下一秒就能夺走她的生命。
其中一名保镖面色冷峻,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姜小姐,冷总说了,再往前一步,你的命就要留在这。”
姜锦音抱紧了怀中的箱子,像是抱住了自己最后的希望。
她左顾右盼,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最后,目光落在了冷彦尊身上。
此刻的冷彦尊,就像掌控她命运的死神,只要他轻轻抬手,便能决定她的生死。
扑通一声,她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你有钱有势,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呢?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你放心……孩子的事我绝对不会连累你,我会打掉的。”
说着,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她的衣襟。
不只是故意示弱演戏,亦或是真心实意,情感流露。
冷彦尊挥了挥手,动作简洁有力。
保镖们立刻停手,整齐划一地退回到他身后,仿佛训练有素的机器,一举一动都透着绝对的服从。
他一步步走向姜锦音,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却又仿佛踏在姜锦音的心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
“这场游戏已经开始,你觉得你能想跑就跑吗?”冷彦尊冷冷地说,声音低沉而冰冷,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他微微俯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掐住姜锦音的脸,嘴角勾起一抹饶有趣味的笑容,那笑容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姜小姐,你太不识趣了。你猜我会怎么惩罚你?”
姜锦音咬着嘴唇,贝齿几乎要嵌入肉里,眼中含着泪水,绝望地看着他,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
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陷入了绝境,无处可逃。
冷彦尊伸手抓住姜锦音的胳膊,动作强硬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从地上拉起。
随后,转身向直升机走去。
姜锦音脚步踉跄地跟着他,每一步都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她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姜震,和满脸担忧却又无能为力的李妈,心中五味杂陈。
直升机缓缓升起,巨大的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带着姜锦音和冷彦尊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现场和惊魂未定的姜震一家。
这场闹剧,似乎才刚刚拉开帷幕,而姜锦音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无人知晓 。
“老公老公。”李蓉哭着扑上去,将丈夫抱在了怀中,姜震此刻已经昏迷了过去。
李蓉哭着喊着摇晃他。
她抬起头愤怒地看向李妈,“废物,还愣着干什么?快让司机备车呀!”
李妈手足无措,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坏了,这才回过神,连连点头。
*
医院。
姜震经过急救,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李蓉为丈夫盖好被子之后,转过头瞪了一眼女儿。
看到母亲眼里的怨念,姜雪银嘟囔着小声说道:“别这么看我,爸一个人挨打,总比我们三个都挨打要好吧。我们两个弱女子,哪扛得过这么被揍。”
李蓉无奈地摇摇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居然亲自来抓姜锦音,把她抓回去要干什么?她怀着孩子到底是谁的?”
姜雪银越想越生气,“她怀着孩子会不会是冷彦尊的?”
李蓉点头,“很有这个可能,她肯定是用了什么龌龊的手段怀上冷彦尊的孩子,本想母凭子贵,结果得罪了冷彦尊,为了惩罚她,冷彦尊让她伺候老男人,结果她跑了,他就来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