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梧桐叶飘落,林夏总蜷在旧教学楼转角处的水泥台阶上。蝉鸣撕扯着溽暑,她却安静得像枚被遗忘的标点,唯有纤白指尖在空中划出旁人难懂的符号。校医说她的耳蜗里沉睡着永...

窗外梧桐叶飘落,林夏总蜷在旧教学楼转角处的水泥台阶上。
蝉鸣撕扯着溽暑,她却安静得像枚被遗忘的标点,唯有纤白指尖在空中划出旁人难懂的符号。
校医说她的耳蜗里沉睡着永远叫不醒的春天。
可她的手指分明在诉说无数个盛夏:余烬飘落时,他打出最复杂的手语句式:“你是我跨越两个七年找到的听力,是旺材见证的第九百次日升,是斗兽棋里永不失效的例外法则。”
夜空应声绽放全城最大的琉璃色烟花,正是林夏虹膜中的星斑图案。
当林夏颤抖着比出“我愿意”的简化手势,藏在旺材项圈里的旧式磁带机突然播放。
沙哑的七岁嗓音穿越二十三年光阴:“救我的哥哥,长大后我要做你的新娘。”
那是火灾次日在病床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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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旺材叔叔的录音笔说的悄悄话。
最后一道花火坠入河川时,慕寒声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
跳动的陶瓷心脏瓣膜上,激光刻着新添的字样:“林小禾的永恒棋局”。
旺财突然将前爪搭上他们交叠的手掌,月光下,两人一犬的影子正似一家。
15慕寒声不知道为何会爱上那个姑娘,明明那姑娘又聋又哑。
但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会很长会很长。
16很多年后,林夏总是会想起火灾时,慕寒声那一句“傻姑娘”。
令人永远无法忘怀,她那时只是个七岁的小姑娘。
有了他的存在就变了,很安心。
颗纽扣,狰狞的烫伤从心口蔓至后背,正是当年房梁砸落的印记。
他掏出皮夹里泛黄的棋谱,边缘焦痕与林夏珍藏的那张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