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地冲出了宴会厅。“你！苏然！你这个贱人！你这个疯子！”周昊的母亲李女士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保养得宜的脸扭曲着，尖叫着冲上台，扬手就要朝苏然脸上打去，想用泼妇...
回地冲出了宴会厅。
“你！
苏然！
你这个贱人！
你这个疯子！”
周昊的母亲李女士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保养得宜的脸扭曲着，尖叫着冲上台，扬手就要朝苏然脸上打去，想用泼妇的姿态挽回一点什么。
苏然轻轻侧身，躲开了那巴掌。
她甚至没有去看李女士，目光依旧落在周昊身上。
“阿姨，”她的声音不大，却盖过了李女士的尖叫，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一种奇异的、彻底解脱后的冷静，“您以前总说，我配不上周昊。”
她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却说不出话的周昊，然后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您说得对，我的确配不上他。”
全场哗然。
连李女士都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苏然微微扬起下巴，补上了后半句：“但他，更配不上我的真心。”
这句话像是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扇在周昊和他母亲脸上。
周昊站在刺眼的聚光灯下，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各种意味的目光——同情、鄙夷、嘲讽、幸灾乐祸。
他经营多年的精英形象、完美男友人设，在短短几分钟内，被苏然亲手砸得粉碎，连渣都不剩。
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苏然最后看了他一眼，那个曾经让她心动、让她仰望、也让她卑微的男人，此刻狼狈不堪的样子，引不起她心中丝毫波澜。
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与轻松。
她理了理裙摆，挺直脊背，转身。
在无数道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在身后一片狼藉和周昊母子难堪的背景音中，一步一步，从容不迫地走下舞台，走出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
这里曾象征着她对爱情和未来的美好憧憬，如今，只剩下一地鸡毛和散场的闹剧。
身后，是周昊压抑不住的、气急败坏的低吼，和李女士语无伦次的咒骂。
而苏然，没有回头。
第五章：新生与报应离开会所的那一刻，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喧嚣，却吹不散心头的尘埃落定。
苏然站在路边，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停留片刻，最终只发了五个字给周昊。
“我们分手吧。”
没有声嘶力竭，没有怨恨控诉。
在那场精心策划的“演出”之后，任何多余作为今晚的绝对主角，春风得意。
他手臂揽着苏然的腰，带着她穿梭于宾客之间，姿态亲密。
“介绍一下，我女朋友，苏然。”
他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
语气带着炫耀，眼神扫过苏然时，却依旧是那种熟悉的，漫不经心的敷衍。
仿佛在展示一件刚入手的漂亮饰品。
苏然穿着一身为她量身定制的正红色礼裙，衬得肤色胜雪，明艳不可方物。
她脸上挂着练习了无数次的甜蜜微笑，手臂也顺从地挽着周昊，看不出丝毫破绽。
那些暗地里的汹涌，被她完美地掩藏在妆容之下。
她甚至，精心准备了一份“大礼”。
派对气氛推至顶点，追光灯打下，主持人用热情洋溢的声音邀请周昊上台致辞。
周昊整理了一下领带，享受着全场聚焦的目光，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向舞台中央，接过了话筒。
他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他那套惯常的场面话。
就在这时，苏然提着裙摆，微笑着走了上去。
步伐从容，红色的身影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亲爱的，生日快乐。”
她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将一个包装极其精美的、看起来份量不轻的礼盒递到周昊手中。
周昊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享受这种被重视的感觉，笑着接过来。
“在你讲话之前，”苏然侧过身，面向台下，声音透过话筒清晰传出，“我也有个小惊喜，想送给你，也想分享给在座关心我们的各位朋友。”
周昊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没来得及细想。
苏然已经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动作流畅地连接上了会场的音响和投影设备。
技术部的同事早已被她提前打点过。
下一秒，一阵短暂的电流声后，一个清晰又带着醉意的男声，通过顶级环绕音响，毫无征兆地灌满了整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苏然？
呵，长得是不错，带出去也有面子……但也就那样了。
说白了，不就是我养的高级保姆么……伺候我吃穿，还得暖床……她也就配干这个了。”
“娶她？
开什么玩笑？
她哪配得上我们周家？”
正是那段苏然在KTV走廊外录下的，周昊在狐朋狗友面前，醉醺醺吹嘘自己如何“掌控”苏然的录音。
每一个字都带着高高在上的蔑视，清晰无比。
刚才几个字，却像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苏然心里激起惊涛骇浪：“发布会等你哦，亲爱的。”
亲爱的？
苏然的目光凝固在那三个字上。
她走到茶几旁，拿起那部冰凉的手机。
指尖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推到悬崖边的决绝。
密码，她当然知道，是他的生日。
讽刺的是，她曾为记住这个日子而沾沾自喜。
指纹解锁失败，她输入了那串熟悉的数字。
屏幕亮起，微信界面弹出，那个叫“雪儿”的头像，一个妆容精致、笑容甜美的女人，赫然排在聊天列表的最顶端，甚至还在她那个早已被取消置顶的对话框之上。
苏然点开对话。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往上翻动着聊天记录，一行行文字像淬了毒的针，密集地刺向她。
“昊，我爸妈昨天见过你了，对你非常满意，我们的婚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那个姓苏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处理掉？
看着碍眼。”
周昊回复：“快了，宝贝别急。
她就是个过渡期的玩意儿，等我们订婚，就让她麻利点滚蛋。
没她，我妈那边暂时不好交代。”
“有时候带她出去应酬，看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强装镇定，还挺有意思的。
像不像养了个听话又有点傻乎乎的宠物？”
底下还有周昊发的得意表情。
过渡期。
玩意儿。
处理掉。
宠物。
还有她之前听到的那句“高级保姆”。
赵雪，财经杂志封面上的常客，明艳动人的富家千金。
原来不是客户，是未婚妻。
联姻。
他需要赵家的背景，赵家看中周家的潜力。
而她苏然，算什么？
一个在他需要时填补空窗期、满足掌控欲、甚至还能在他和未来岳家之间充当缓冲带的工具人？
一个在他和朋友吹嘘时，可以拿来证明自己魅力的廉价战利品？
巨大的冰冷瞬间从脚底窜起，直冲天灵盖，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胃里翻江倒海，比闻到那廉价香水味时更甚。
但这一次，眼泪没有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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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与背叛感几乎要将她撕裂，可在那片废墟之上，一种近乎麻木的清醒迅速占据了高地。
她甚至低头看了看沙发上睡得像猪一样的周昊，觉得有点滑稽。
哭？
闹？
当场叫醒他，歇斯底里地质问？
那太便宜他了，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