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我死定了,为了泄愤,甚至那些人还找来个水桶,把我塞到里面,让我只有头露在外面,就这么放置一夜,让我体验体验一下死了把人塞进棺材的感觉……那水桶里满是冬...

“他们以为我死定了,为了泄愤,甚至那些人还找来个水桶,把我塞到里面,让我只有头露在外面,就这么放置一夜,让我体验体验一下死了把人塞进棺材的感觉……那水桶里满是冬日的冰水,和各种虫子老鼠,我整整叫了一夜,才被人拉出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坚持住没有死么?”
陈行绝每说一句话,王妃他们就颤抖一下。
“因为,我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逃出去!才能今日这样,把曾经受过的,一样样还回去!”
王妃他们此刻除了震惊,还有无尽的恐慌,因为他们突然发现,这个一直被他们忽视的儿子,竟然心思如此深沉可怖,而且即将大权在握……
“行绝……我们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我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对,对么?可是你们不仅眼睁睁看着,还助纣为虐!”
“那马总监知道我的身份,对我百般刁难,你们不仅不用权力施压,还让他再坚持坚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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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炼我……锻炼到生不如死,对么?”
王妃他们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
陈行绝说的没错,马总监曾经送过信出来,告诉他们陈行绝每日劳作,抱怨他们不送银子打点,所以马总监对他严格要求。
他们真的以为,只是严格一些而已……
毕竟,他们真的只是想让他吸取教训,以后不要莽撞,万一再次得罪殿下或者陛下,那是会砍头的!
如果知道是这样,当然不会这样做!
可是,说出口,却苍白无力。
陈行绝也不会相信。
“那之后,我终于明白,这世上根本不会有人来救我。”
“所以我不再奢望,我只想逃出去,日日夜夜都在想,终于让我等到了机会,可是当我逃出生天的时候,我心里却充满了怨恨,凭什么那些人可以把我当成畜生一样对待,而我却连拒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凭他们宰割羞辱!?”
陈行绝说着,突然一把撕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上半身。
众人这才看到,他胸前背后,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痕,有鞭痕,有烫伤,还有不知名器具的伤口,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这些都是我在御马监受得伤!也是你们弃我如敝屣的证据!你们怎么敢!怎么敢一边把我往死里糟践,一边却还要求我待你们如亲人?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王妃他们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王妃才捂着胸口,泪流满面地看着陈行绝。
“我们……真的不知……”
“不知道就可以把我扔进御马监,不知道就可以眼睁睁看着我在里面受苦,不知道就可以看着那些东西落到别人手里,看着我继续受罪?不知道就可以假装一切都没发生,继续享受你们的荣华富贵?”
“若真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是宫里突然要给一个奴才送东西,需要打通层层关卡,你们当我不清楚?不过是把我当个透明人而已,如今却又惺惺作态,你们,配么?”
陈行绝嗤笑一声:“我自救成功了,活着回来了,你们又开始觉得,我受的那些罪,也不过是能接受的,毕竟我还活着,是么?就像今日的自作多情一样,那种绝望和无助,你们如今也尝到了,怎么,滋味如何?”
在场宴会上的人纷纷起身。
这等秘辛,谁敢听啊?
要是听了,指不定要被王府的人记恨。
“什么?”罗梦芸惊讶地看着她。
王妃苦笑一声,“我明明知道他不是池中之物,以前我分明就是很信任他,也觉得他必然会做出一番事业成就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明明这么孝顺,回来之后却不肯和我交心。”
“母亲,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呢,寿宴就是个好机会!”
“是啊!”
一行人回去了王府。
。。
他们口中的陈行绝,此时却去了代春楼。
“绝公子,您好坏啊!”
“坏吗?那你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可奴家不能让您累死在儿呢!”
“傻姑娘,嘴里没句好话,今日你尽管好好伺候,其他的就不要担心了。”
红掌暖春,粉红吊帐内,陈行绝的声音有些恍惚,女人的娇憨声更是连绵不绝。
陈行绝从宫里出来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了代春楼发泄一些。
他这几日可真是憋闷得很。
这些子王府的人让他实在是厌烦。
三日!
整整三日!
他都没离开代春楼。
他算是体会到,以前的十几年是白活了,更是觉得自己之前死死为慕容雪守身就根本没必要,是个蠢猪!
金蝉丝被内,杜晚晴餍足的神色浑然天成,带着一丝丝的魅惑,让人流连忘返。
她趴在那儿,似乎是累极了不得不休息。
陈行绝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红润的唇,终于还是没忍住吻了下去。
“绝公子,您怎么还是这么爱乱啃?”
“怎么?你不喜欢?”
“喜欢的呢!”陈行绝看着杜晚晴红润的脸颊,又有些心猿意马。
这红掌暖春真是够厉害,原本清冷如寒星一般的陈行绝也能变得这么能折腾。
陈行绝从背后环住杜晚晴,轻轻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晚晴,爷今日就歇在这儿不走了!”
“绝公子,您这可真是……让人家都不好意思拒绝呢!不过您还是饶了奴家吧,奴家还是初次承欢,您再这样,奴家真的承受不住。.您都不会累的么?”
“那我走?”
“那你还是不要走吧!”杜晚晴转身环住了陈行绝的脖子,唇齿间溢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嘤咛。
这晚,两人情难自禁。陈行绝在红掌暖春待了两晚。
他真的体会到了红帐暖春宵的味道。
娇弱无依的杜晚晴,又是代春楼的头牌,更重要的她还是个清倌人。
他根本难以自持。
心中更是对自己满意得不得了。
他静静地看着杜晚晴那张脸。
对方感受到他炙热的眼神,忽然抬眸羞涩地说道:“绝公子,您一出宫就来这儿了,以前也是从不出入烟花之地,怎么如今却。.”
“很好奇嘛?”
“不,奴家不敢逾越,只是觉得您以前对慕容将军之心天地可鉴,却又在回来之后如此行事,难道当真是不喜欢慕容将军了?”
陈行绝这才反应过来。
“你怕她来找你麻烦?你放心好了,她的婚事对象不是我,是罗风,你想多了,小妮子操心的还不少,看来还是不够累。.”
“不嘛,这都三天了!”
杜晚晴都吓得要拿被子蒙住自己。
“好啦,不逗你了,本公子先走了,来这是给你的赏金,拿着,以后可不许接别的客人!”
“晚晴定会等着公子来,可是公子要常来啊,免得漫漫长夜,晚晴独守空房。.”
“乖,我先走了!”
陈行绝直接起身,穿好衣裳就走了。
一番发泄不但不累,反而让他精神百倍,就连《先天道胎圣体经》第一层都巩固了不少。
他微微瞪大眼睛,难道说,自己这修炼的本事,还能让女人助修行?
陈行绝看了一眼王妃身后的罗风,自嘲一笑。
罗风一脸委屈巴巴却又要装大度的样子,还真的是好笑。
果然王妃下意识挡住罗风,还担心陈行绝要对付他似得。
陈行绝叹口气。
曾几何时,她是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子,挡在自己的面前保护自己。
陈行绝面色更加冷然。
只有祖父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喜欢慕容雪,如果自己这次说要娶慕容雪的话,那么祖父一定会帮自己完成这个心愿,所以王妃还有罗风很明显就是担心自己会借着老王爷的手来搅和他们的婚事。
陈行绝摇摇头:“祖父莫多说了,我如今不喜欢慕容雪了,天下之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一棵树?”
这番话,让正准备了,拜见老王爷的慕容雪愣在了门外。
老王爷显然也是很震惊。
“你会这么想?可是你以前还说非她不娶,如今。。”
“时移世易,这种话怎么能当真呢?再说了,这是人家慕容家和我们王府世子定下的婚事,我这什么身份,我自己清楚,我姓陈,不姓罗。”
之前陈行绝已经将自己改姓之事陈明。
老王爷自是知道的。
他心都揪起来了,这自己的乖孙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吗?
“无论姓什么,都是我的孙儿,没有人能改变这个事实。”
罗梦芸和慕容雪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走了进来。
罗梦芸从昨日进了御马监门口,到现在都没有听到陈行绝喊一声姐姐。
面色更是从来冷漠,听见陈行绝的话,进去之后就和老王爷行了礼。
“祖父安,不知道的人会说我们不懂事,他口口声声称你为祖父,这改姓作甚?”
明明金尊玉贵的在王府里面养了这么久,怎么一下子又改了姓呢?
他还是王府的少爷啊!
罗梦芸的气来的莫名其妙,王妃又以为她要撒泼,直接呵斥了一声。
“你这是做什么?”
罗梦芸看了老王爷一眼,这才收敛了自己的脾气。
没想到陈行绝就这么清粼粼的目光看着她。
“七年前,我被打入御马监的时候,王爷就呈请陛下,将我的姓名改成了陈行绝,如果王府现在都没将族谱改了,岂不是没将陛下放在眼里,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什么?”
罗梦芸有些震惊地看着他。
难道他说得是真的?
她看了一眼母亲,发现她面色尴尬,证实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不对啊!
父亲和母亲都那么喜欢行绝,从小宠爱一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让他改姓?
这不对啊!
她的心在呼呼的漏风,好像破了个大洞一般。太让人心烦了。
事情根本不该是这样的!
罗梦芸似乎是无法接受这一切,顿时拂袖而去。
而慕容雪喊了她一声,却没得到回应。
她只好上前拜见老王爷。
“雪丫头不必多礼!”
老王爷对这个少年英才的女将军是非常的欣赏的,加上她每次都会过来拜见自己言语之间,言行得当,进退有度,会有谁不喜欢呢?
“快坐下!你真有心了,之前送的那白玉棋盘我这老头子用着舒服!”
“能够让老爷子喜欢,那就是那物件的福气了,我不爱下棋,宝物赠英雄,它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英雄。”
“哈哈,你说话老夫爱听。既然你来了这事,我们就提上议程吧。王妃还和我说,与慕容家的婚事要赶紧办了,若是合适,挑个日子就纳彩!”
慕容雪看了罗风一眼。
罗风温柔一笑。
她收回目光。
随即王妃也说道:“是啊,这二人年纪也不小了,该早点办婚礼,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慕容雪不置可否?
她又询问似得看着陈行绝:“不知道陈少爷是怎么想的?”
陈行绝淡漠疏离的眼神,半点也没分给她。
“何必问我?”
在场的人也觉得莫名其妙。
罗风更是恼羞成怒。
他发现慕容雪自从进来了之后,心思全放在眼前的陈行绝身上了,半点也没分给自己。心中又妒又气,难道慕容雪到现在依旧还喜欢这个小子吗?
明明和她有婚约的是自己!
王妃也看出来了,慕容雪似乎一直都盯着陈行绝看,可是慕容雪如今在陛下面前非常的得力,大家都不敢有什么怨言。
她只能弱弱地说道:“将军,这事儿好像和行绝无关吧?”
慕容雪却依旧淡淡地说道:“伯母此言差矣,他是罗风的大哥,大哥尚未娶亲,弟弟就要娶亲了,在大乾国的习俗,似乎不妥,必须得老大成亲之后才能。”
这规矩,大乾国的确是有啊。
可是王府想如何办酒就如何办,难道还要遵循这民间的习俗么?
这也太扯了。
难道慕容雪是希望陈行绝赶紧娶亲?
估计是担心陈行绝还不会死心,依旧想缠着她罢了。
陈行绝邪肆一笑。
“慕容将军此话差矣,这么说,难道还要罗大小姐先出嫁不成?”
如果真的等罗梦芸嫁出去的话,他们两个也比较麻烦了,估计还要拖上两三年都不一定,毕竟罗梦芸到现在也还没有开始相看。夫家在哪里八字都没一撇呢。
慕容家都觉得慕容雪年纪大了,再不结婚都成老姑娘了。
可是慕容雪却点点头:“呵呵,是这样没错。”
罗风就这么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说话。
就好像把自己当成了透明人。现场的气氛一时又有些尴尬凝滞,几个人寒暄了几句,慕容雪就表示要离去了,然后王妃带着罗风走了。
“慕容雪!”
那一刻,慕容雪以为是陈行绝喊自己。
可是那声线不是!
她失望地回头,看到的是罗风。
等王妃他们都走了,罗风才过来的。
他看着慕容雪,对那张欺霜赛雪的脸沉迷不已。
尤其这女人,还是陈行绝爱慕得不行的人。
他就是要抢过来,如今这个女人竟然当了自己的面和陈行绝有来有往,这让他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旺盛极了。
原本以为慕容雪会忘记陈行绝,现在看来,她显然没有。
“你难道是反悔,不想嫁我了?”
慕容雪微微睁大眼睛:“你是不是想岔了?我从没有这么说过。”
“可是你刚才问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