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吗？”离开祖祠，白发老妪面露担忧，“祖先的力量，竟衰退到如此地步。”姜天养神色平静，轻声安慰道：“姑母无需担忧。”老妪瞪了姜天养一眼，“这是我的侄孙，我能...
“能行吗？”离开祖祠，白发老妪面露担忧，“祖先的力量，竟衰退到如此地步。”
姜天养神色平静，轻声安慰道：
“姑母无需担忧。”
老妪瞪了姜天养一眼，“这是我的侄孙，我能不担心？”
姜天养神色自若：“重铸肉身，以祖先的力量，并非难事。”
“真正棘手的是焚天剑意，以及我姜家传承万古的远古血脉与灵根。若不能恢复，即便重铸肉身，凌儿未来的修行之路，也将困难重重。”
老妪眉头紧皱，不满道：
“我刚才看过了，焚天剑意消失了，这孩子，为了一名女子，竟自损焚天剑意，实在太胡来了！等他醒来，定要好好教训一番，让他明白轻重。”
姜天养无奈苦笑：
“说起来，凌儿如此行事，还不是姑母您平日太过宠溺了。”
“嗯？”老妪瞪眼。
姜天养只得转移话题：“姑母说得对，其他事也就罢了，关乎焚天剑意，他还如此胆大妄为，这次确实要好好管教。”
轮回殿内。
祭坛寂静无声。
时间仿若静止，只有祭坛的表面，幽蓝的光华如浩瀚星河般璀璨流转。
符文光芒交织，如梦如幻。
在璀璨的星星点点中，小巧精致的水晶小壶，被千万缕若有若无的透明丝线缠绕，悬浮于半空。
祭坛周遭矗立着数不尽的虚影。
正是姜家的历代祖先。
他们身影模糊，却又透着庄重与威严，仿佛跨越了生死的界限，在此刻凝聚。
时间悄然流逝了许久......
其中一位身着古朴铠甲的男人，眼中闪过迷茫，他喃喃自语道：
“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充满疑惑的声音就如同水中涟漪，在众多虚影中扩散开来，所有的虚影都发出同样的询问。
铠甲男人皱眉，似是在思索。
片刻后，他又喃喃道：“看来无事发生，我等还是继续沉眠吧。”
“是也是也。”
应和声在空间中不断响起。
诸多虚影如同梦幻泡影般消散，只留下祭坛上悬浮的水晶小壶。
......
“好无聊啊。”姜凌喃喃：“瞧不见，听不着，系统，说说话。”
然而，系统并未回应他。
“看来系统还是不够智能啊，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姜凌再次开口询问。
终于，系统那冰冷的声音响起：
正在重铸肉身。
“那我的奖励呢？”
你与天命女主的因果纠缠加深，截获十二道气运，是否开始抽奖？
“废话！赶紧的。”
提示，祭坛开始重铸肉身，但极为普通，你是否花费五点气运，重铸为先天灵体？
“先天灵体如何？”
先天灵体可蜕变为任何圣体，是走向大神通者的必经之路。
“那就重铸吧。”
开始重铸中。
话音刚落，即便姜凌只是灵魂状态，却依旧能感受到，灵气如潮，正朝他
疯狂汇聚而来。
仅仅刹那，便已质变成浓浓雾气！
姜凌置身其中，如沐春风。
灵魂也得到了滋养。
就在祥和之际，异象突生！
刚才消失的姜家先祖们，竟纷纷出现在大殿中。
与刚才截然不同。
他们不再浑浑噩噩，而是面露怒色。
为首的铠甲男人，怒喝响彻大殿：
“哪里来的贼子！”
“胆敢窃取神威！”
这声音震得空间都泛起层层涟漪。
姜凌浑身一震，不明所以。
话音刚落，姜家的祖先们身影晃动，意识又陷入浑浑噩噩的状态：
“发生什么了？”
“等等，不对......”
“这人！不是姜家子孙。”
“可恶！该杀！”
所有先祖都充满了愤怒。
无尽的威压如排山倒海般，笼罩在祭坛之上。
安静悬浮的水晶壶，突然剧烈震颤。
就连姜凌的灵魂，也被这强大的威压震慑，宛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消散。
“什么情况？”姜凌问。
系统声音响起：关于前身的一切，灵魂，肉身，气息，都已被焚天剑意焚毁。
如今的你，是真正穿越而来的你，那个最原始的灵魂，但同样的，这也带来了危机：你不是姜家子孙，你借助姜凌祭坛重铸身躯，他们要抹杀你。
姜凌旋即松了一口气：
“哦，那就没事了。”
“你应该有办法吧？”
系统这次回复得很及时：消耗一道气运，可镇压姜氏祖灵。
“还真是奸商啊，好个环环相扣的局。”姜凌嗤笑一声，“成交。”
系统声音随之在大殿响起：
继续沉眠吧。
刹那间，数百盏魂火同时凝固。
某种不可名状的威压，自虚空倾泻而下。
那些咆哮的祖灵虚影，狰狞的面容定格在最后一刻的狂怒，随后消散在大殿之中。
“我还有六道气运，既然是抽奖，要是抽不到呢？”姜凌有点慌。
抽奖？他可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五连抽有保底机缘。
“哦？那就开始吧。”
话音刚落，庞大的命运轮盘自虚空浮现，其上有十二元辰，十二虚空区域。
指针转动，落在“圣体”图纹时...
忽地，它轻轻掠了过去。
姜凌露出讥讽，“呵！我就知道......”
十二元辰有奖励。
十二虚空区域空白。
看起来，中奖概率是五成。
但如果真这么想，那就太年轻了。
姜凌太明白抽奖是怎么回事了。
第二次指针停在虚空区域，第三次，从雕刻着玉兔仙人的太冲元辰区域掠过。
第四次，虚空区域。
第五次，依旧失败。
让姜凌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任何意外！
系统声音随之响起：
你获得保底机缘：神器昊天镜，观天之道，执天之行，此镜可窥万物气运，万物变化
一面古朴的铜镜浮现在姜凌视野里。
这是意识空间，伸手不见五指。
而这面古朴的镜子没有发光，但姜凌却能看到它。
“可窥探万物气运？”姜凌来了兴趣，“既然是神器，那就看看羽化城如何？”
话音刚落，铜镜泛起涟漪。
忽地，万丈霞光自镜中喷涌而出，映得意识空间流光溢彩。
但见镜中天地浮现画面......
那巍峨的巨城悬于地表！
高耸而华丽阁楼，刺破流云。
玄铁城墙泛着冷光，用于防御的塔楼宛如大阵。
羽化神都！
此刻的姜凌，如大鹏展翼，凌空俯瞰。
铜镜视角还可随心变换，犹如将这座巨城托于掌心。
更令人心惊的是...
城中阵法宛如周天星斗！
数以亿计的流光交错成网，灵气旋涡如龙蛇游走，令人震撼。
姜凌还看到了裂隙。
那是护城阵法的破绽！
昊天镜的功能果然强大。
忽地，镜光骤暗！
只见数百道身影自阵中冲天而起。
为首老者一头银发，身披星宿道袍，表面有符文闪烁，明灭流转。
银发老者仰首望天，拱手道：
“敢问何方道友降临？”
“道友既至，不如来老夫的摘星楼共饮琼浆？也好让老夫尽地主之谊？”
“厉害。”姜凌断开画面。
不愧是羽化城，果然强者如云。
方才那老者抬眼瞬间，好似穿透空间与他对视。
“会留痕迹吗？”
神器通玄，岂是凡俗可窥？除非同阶至宝！可神器序列，亦有排名，而昊天镜，万物皆难觅踪迹。
姜凌颔首，稍感安心。
这一幕他曾看到过....
他浑身染血，倒在白羽彤的怀里，最后被她刺穿胸膛，身死当场。
那是天书预言的命运。
白羽彤没有再说话。
她抽出匕首，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喏，给你。”
正当她抬起手臂时，闭眼的姜凌将一朵染血的白色花朵，递到了她的身前。
“这是...雪魄莲...”
白羽彤瞳孔一缩，“这花只生长在冰天雪地，你从哪里摘来的？”
姜凌淡淡一笑，虚弱道：
“你忘了，那阵法里四季变化，我刚好看到了。”
“听说你觉醒冰魄圣痕时，永冻荒原开满了雪魄莲，你运气好，在这里竟然也有一朵......”
“这是那时....”
白羽彤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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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震。
倒悬山阵法启动时，明明两人离阵而去，姜凌忽然又折返回去，结果被封在里面。
原来....姜凌是去摘这朵雪魄莲。
“你，为什么....”
白羽彤泪水如雨。
“我要走了....”
姜凌忽然抓住少女手臂，呢喃道：“神器已然启动，五息后我便会离开，如果有人要杀我，此时是最后的机会了，羽彤....”
白羽彤身形怔住了。
这话是在对她说么...
她盯着姜凌，他却闭着双眸。
五息，四息，三息...
姜凌逐渐淡去，仿佛一缕轻烟。
白羽彤瘫坐在地，眼神空洞，死死盯着掉落在地的雪魄莲，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你截获十道气运。
你截获十道气运。
姜凌在昊天镜前显化，千疮百孔的身躯逐渐修复，就连崩裂的元婴也完全愈合。
当然，这消耗了十五道气运。
刹那间，丹田热闹起来。
“可恶！太可恶了。”
色欲元婴的银发无风自动，一拳砸向虚空：
“她竟敢勾结黑袍人来对付我们，真当我们傻吗？早知如此，就应该让她死在雪天渊好了。”
爱情元婴蜷坐，失落不已：
“她说过，她想见我...”
“结果还行。”理性元婴淡淡道。
“嗯？”爱情元婴一脸诧异：“理性，你在说什么胡话？一次不忠，终身不用，这是原则问题！”
理性元婴语气平淡，反问道：
“这结果不好吗？”
“云荒之行，收益比预期更高，且不说她未必就是主谋，就算真是主谋又能怎样？最终的结果是，我们净赚三十五道气运。”
“咦？”众元婴面露诧异。
求知欲元婴打趣道，“理性，这不对劲啊。”
“你怎么替那女人说话？若不是知道你是谁，光听这话，我还以为你是色欲或者爱情呢！”
理性元婴神色平静，语气波澜不惊：
“我是从实际出发罢了……”
狂妄元婴放声大笑：“无所谓，反正笑到最后的肯定是我们。”
“没错。”智谋元婴接过话茬，分析道，“至少现在我们弄清楚了。”
“为何白羽彤因果纠缠不变，我们却能攫取气运？原因就是那黑袍人。”
“什么？”爱情一脸茫然。
“你们在说什么？”
色欲元婴也是一脸疑惑。
理性元婴说道：“既然气运并非来自白羽彤，那就说明是来自第三者。”
“之前我们一直以为，与我们有因果纠缠的只有白羽彤，现在看来，与我们存在因果纠缠的，很可能不止她一个人。”
智谋元婴嘴角上扬，笑道：
“这次我们收获五十道气运，这足以证明，感情既是最大的投资，同时也是最大的弱点。”
“而现在，我们已经快要赢得这场博弈了。”
“啊？”狂妄元婴懵了。
“嗯？”色欲元婴疑惑。
“咦？”爱情元婴诧异。
理性元婴点头：“没错，我们确实快赢了。”
“就如同拔河一般，虽然我们不清楚具体的规则，但我们所获得的气运，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没有说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双眼都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截获五道气运。
截获五道气运。
截获五道气运。
姜凌伸手擦掉她嘴角的血迹，“明知道打不过，还到处乱跑？”
白羽彤唇角微扬，笑盈盈道：
“因为...我想见你。”
“你说过，只要我呼唤你，不管多远，你都会来见我，我一直都相信。”
姜凌拉起她染血的手：
“想见我？真的？”
“嗯。” 白羽彤坦然承认，“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想见你。”
“我或许会有别的心思，但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的心，却是真的。”
少女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枷锁。
未来为好，现在也罢...
这所谓的因果，终究是迎来了终章。
只需几日，烟消云散。
既然结局已定，何必遮遮掩掩？
倒不如坦然面对，好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心实意，享受最后的几日时光。
姜凌勾住她的手指：“你是我的未婚妻，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白羽彤打断了他的话：
“以后的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现在，我想看到你，想和你在一起，而且......”
“而且什么？”
白羽彤喃喃，“修行残酷，说不定，过几日我就不在了......”
姜凌将手指放在她的双唇：“你是我姜凌的未婚妻，羽化圣朝未来的女主人，谁敢杀你？”
白羽彤微微一笑：
“我是说可能...”
“谁都得面临死亡，你也一样不是吗？”
“我？” 姜凌自信道：“我死不了，我身负大气运，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
反派的气运也是气运啊。
残阳如血，两人漫步于荒原，好似神仙眷侣。
数日过去，两人形影不离。
直到一座巨山映入眼帘。
那竟是两座相向三角巨峰，下者犹如尖刺，刺向苍穹，上者倒悬九霄。
两座山尖抵在一起，天地在此连接。
忽然，姜凌身体一震。
这座山峰好熟悉....
他想起来了，他曾在天书中看到过这里的画面。
他浑身鲜血，倒在白羽彤怀中，她手中的利刃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自己就是在此地，死于白羽彤之手！
“倒悬山。” 白羽彤轻声呢喃。
“你认识？” 姜凌若有所思。
“嗯。” 白羽彤轻轻点头，“听说过，这里有一个天然阵法，蕴含着极为奇特的力量。”
姜凌重瞳扫过，盯着她幽幽道：
“九曜星轨交汇处，阴阳两仪生灭地，此地不简单啊，倒是不错的葬身之地。”
“什么？”少女怔住了。
莫非他知道了什么？
不对，姜凌不可能会读心术。
“想去看看吗？”
姜凌牵着她的手。
“嗯。” 她颔首。
两人朝着倒悬山走去，不断靠近，他们才真切感受到这座山峰的巨大。
在它面前，两人如同蝼蚁。
上山小道蜿蜒曲折，奇怪的是，这里被无形的力量笼罩。
无法飞行，就连步伐都有些艰难。
“好累啊，你累吗？”
白羽彤抹去额头的汗水。
“我背你吧。”
“我要你抱我。”
白羽彤撒娇起来。
“好。” 姜凌将她拦腰抱起。
少女的身躯很轻盈，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白羽彤双手环住姜凌的脖子，笑盈盈的盯着他，眼中满是爱意。
“你笑什么？”
姜凌神色极为复杂。
悲伤，不解，担忧，惧怕！
悲伤来自于爱情元婴。
不解的是智谋元婴。
担忧与惧怕，来自于理性元婴。
白羽彤摇头，沉默不语，但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了。
“不愧是天然阵法，在这里，我们跟凡人没什么两样。” 姜凌额头冒出汗珠。
白羽彤依旧笑着，眼中闪烁着光芒。
“你又笑什么？”
白羽彤依旧没有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