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子最瞧不起太监,派我来杀你真是脏了老子的剑!”安生瞪大双眼,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眼见侍卫抽空佩剑就要对着自己凌空劈来,他尖叫一声,当即吓破了胆一般倒...

“哼,老子最瞧不起太监,派我来杀你真是脏了老子的剑!”
安生瞪大双眼,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眼见侍卫抽空佩剑就要对着自己凌空劈来,他尖叫一声,当即吓破了胆一般倒地滚了一圈,恰好躲掉了这致命的一剑。
“啊啊啊!咱家跟你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你为何要杀咱家!”
这侍卫哼笑一声:“杀你自然是有人要你的命!”
安生只得屁滚尿流一般毫无章法的逃命,边逃边大喊:“是谁要咱家的命?啊啊!救命!咱家有钱,咱家愿将身家都赠予侍卫大哥,求侍卫大哥饶咱家一命!”
“呸!当老子稀罕,老子杀了你,自然有的是金银珠宝!”这侍卫的功夫可不是盖的,不一会儿便将安生逼到了死角,侍卫面目狰狞的笑起来,看向安生的目光犹如看蝼蚁一般。
安生却不死心,他一副吓破胆的模样,最后豁出去一般嚎叫:“侍卫大哥,就当您行行好,让咱家死个明白,到底是谁要咱家的命?否则咱家做鬼也会缠着你!”
“好!冤有头债有主,你若真成了厉鬼,就去找苏德隆索命吧!”侍卫边说,手中的剑边朝着避无可避的安生狠狠劈去。
就在这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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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一发之间,此刻正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安生藏在袖子下的右手轻轻一弹,一枚石子毫无征兆的弹射而出,刹那间击穿了这名侍卫的脑袋。
血花自脑袋迸射开来,侍卫死死瞪着大眼,轰然倒下,他到死也没想明白,怎么死的竟是他自己。
安生这才慢悠悠的从地上起身,阴冷的目光像浸着毒药一般盯着这人最后定格在惊恐的脸上。
“苏 德 隆。”
尖利的嗓音带着滔天的恨意,回荡在附近。
庄重的大殿内,肃静的可怕。
安生久久跪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终于,上方传来一声叹息。
“你是说,朕的总管太监要杀你?”
苍老的声音带着王法威仪,压的安生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主子,奴才不敢撒谎,那侍卫的确是这般说的,若非奴才有武艺傍身,如今已然身首异处。”
这话说的不假,安生会武功这事宫中除了太后和皇上再无第三个人知道,这也是当初太后将安生送到皇上身边伺候的原因之一。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最后圣上叹息一声,挥了挥手。
安生当即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大殿。
一连三日,安生正常当值,整个皇宫和往日一样,不过有几个老面孔安生倒是没见到,其中包括了圣上跟前总管太监苏公公。
变故发生在了两天后,这日晴空万里,安生正近身伺候着圣上用膳,突然,殿外一阵嘈杂,御前侍卫首领敏大人带一队人从殿外疾步而来,扑通一声跪道:“圣上,四皇子逼宫了!”
安生正在给圣上倒酒,闻言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显,依旧稳稳当当给圣上斟满酒。
“呵。”
圣上将众人的反应收在眼底,突然低笑一声,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阿梅忍不住出声问道。
安宅内,安生斜了阿梅一眼,没好气道:“咱家既然好好的站在这,你说呢?”
阿梅被夫君凶的微微瑟缩了一下,抿着唇角,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对身旁的安贵,安生一改对阿梅的不耐烦:“干爹,接下来宫里有的忙了,儿子短期内是没时间回来了。”
他朝着阿梅摆了摆手:“来,过来咱家身边坐。”
阿梅立马搬着凳子凑到了安生跟前。
安生握着阿梅的手,一双修长的手在阿梅不算细腻的手背上轻轻摩挲:“阿梅啊,和咱家说实话,你怕不怕死啊?”
阿梅老老实实点头,抿嘴小声道:“阿梅怕死。”
安生微眯着眼,细长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阿梅:“怕也没用,既然进了安家,那你的命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了,咱家在宫里给咱们一家挣前程,挣的好咱们就都好,挣不好咱们可就得都去死,而且是不得好死,到时候可别怪咱家没提前和你说清楚。”
安生这话轻飘飘的,落在阿梅耳中却格外的阴森,阿梅吓得微微颤抖,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呆呆的点头:“阿梅知道了。”
“行了,你就别吓唬她了,这些话我已经和她说过了。”安贵瞥了一眼安生,起身朝着房内走去:“先吃饭,吃完饭咱家有些事同你交代一下。”
安生应下了,对着现在原地不知想些什么的阿梅哼了一声:“还不快去准备。”
阿梅正因为夫君的话心里发怵,这下反应过来,连忙跑去准备。
一家三口吃完饭,安贵领着安生去了内堂,阿梅收拾完碗筷,闲来无事就就找出女红坐在门口穿针引线。
阿梅手里的鞋垫快绣完了,绣的是牡丹花,阿梅的绣工还算能拿得出手,自从娘亲去世,爹爹和弟弟的鞋垫一直是阿梅绣的。
很快,阿梅穿过最后一针,打了个结,咬断线头,一双鞋垫完成。
“这是什么?”
尖锐的嗓音从头顶传来,阿梅吓了一跳,抬眼就对上安生略显不耐的神情。
阿梅当即扬起笑脸,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鞋垫,凑到安生眼前:“夫君,这是阿梅给夫君纳的鞋垫,你看看喜欢么?”
安生低头看着阿梅对着自己小心翼翼,讨好似的神情,心里没由的似乎紧了一下,他紧绷着脸来掩盖自己此刻不自然神情,伸手看似随意的将鞋垫拿在手中,挑了挑眉,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冷哼一声:“给咱家绣牡丹花,亏你想的出来,真是又俗又丑,哼!”
话虽这么说,安生一双手却紧紧抓着这双鞋垫。
阿梅听着夫君好像不喜欢的样子,委屈的撇了撇嘴,怯怯反驳了一句:“这明明很好看啊。”这是阿梅会绣的最好看最好看的图案了,可夫君说又俗又丑,一看就不喜欢,也不想要,想到这,阿梅有些难过。
安生没听得到,眉头微皱:“你说什么?”
阿梅低着头,嘴巴微微嘟起,一副不甚开心的模样。
安生眼角微跳,心道这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这就敢给他使脸子了!
安生沉了沉脸,张嘴就要呵斥,可低头看着阿梅委屈巴巴的模样,出口却成了不耐烦的语气:“行了,绣的挺好,咱家收下了,什么时辰了,家里没活计了么,还站在这干什么!”
阿梅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开心起来:“夫君喜欢就好,阿梅这就去干活。”
阳光斜照进庭院,落在阿梅的身上,少女轻快雀跃背影像是有魔力一般深深吸引着安生的目光,久久未能散去。
“阿梅,你同爹说实话,那个人,那个人真的对你好么?”
阿梅正坐在摊子前拿着一根糖葫芦哄弟弟,转头就听见爹爹突兀的声音。
已经过了晌午,街上大部分小贩已经收摊回家了,零星只剩下几个摊位,阿梅爹就是其中之一。
安生微微一顿,哼了一声,动手翻出来递了过去,阿梅接过后飞快的将衣服穿好。
驿站房间内都有恭桶,阿梅麻利的解决完,又从旁边清洗了一下,回床上就见夫君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
安生习惯性抿着唇,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阿梅。
阿梅被看的有些拘谨,若是从前看到夫君板着脸或许会害怕,现在只觉得心里有些怯和说不出来的疑惑,倒是不害怕了,她低低唤了一声:“夫君。”
安生回过神来,脸色舒缓下来,他扯开被角,阿梅滋溜一下钻进被窝里,在安生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软软开口:“夫君,什么时辰了?”
“差不多寅时了。”
“夫君。”
“嗯。”
阿梅心里藏不住事,她问出口:“刚刚夫君看着阿梅在想什么?夫君的样子好严肃。”
“咱家在想,咱俩看上去倒有几分老夫老妻的模样了。”安生叹了一声,低头望着阿梅水润的眸子,一只手抚上阿梅的鬓发,将几丝碎发拨到耳后:“怎么,咱家吓着你了?”
老夫老妻?阿梅不是很懂,但是她摇摇头,回答着:“没有啊,阿梅不害怕,夫君对阿梅最好了。”
安生低笑出声:“是呀,你也不是一开始见着咱家就怕的掉眼泪的丫头了,如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阿梅理所应当道:“是夫君对阿梅好阿梅才不怕的。”
阿梅这话带了一丝撒娇的意味,嘴唇微微嘟起,水润的唇儿晃进安生的眸子里,晃的安生一下子乱了心智。
下一刻,安生就将这水润吃进了嘴里,心里不禁感叹,阿梅的味道果然香甜软糯。
阿梅被吃了嘴巴,又惊又愣,直到喘不过气,憋的难受了,她才反应过来推拒着安生:“唔……夫…君……不……要吃……”
安生见阿梅小脸憋的通红,这才将阿梅放开。
阿梅大口喘着气,等缓过劲来,她委委屈屈的盯着安生:“夫君这是做什么,阿梅都没法呼吸了。”
看着自己媳妇儿天真无知的模样安生叹息一声:“阿梅,咱家这是在亲你。”
“亲?”阿梅懵懂的眨眨眼,她想了一下,眼神一亮:“夫君是喜欢阿梅才亲阿梅嘴巴的么?”
安生眼中带了一丝凌乱,心中感叹自己这媳妇儿虽然单纯可开窍倒是及时,嘴角微微勾起:“对,只有夫妻之间才能亲嘴。”
阿梅懂了,她瞪着水灵灵的眸子,对着安生羞涩一笑:“那阿梅也喜欢夫君,阿梅也要亲夫君。”
安生心暮地漏了一拍,然后就见阿梅扬起头来嘟着小嘴对准自己的唇就碰了上来,柔软的触感中带着小心翼翼,阿梅学着安生的样子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安生身体僵硬了一瞬,有了一瞬的失神,然后反客为主的缠绕住那小巧的舌尖,加深了这个吻。
恍惚间,安生想到阿梅嫁给自己这么久,自己也早已给她破了身子,如今阿梅却连接吻都不懂,安生难得反省了一下自己作为丈夫是不是还不合格,心中更是带了一丝愧疚。
等一吻结束,安生将阿梅搂在怀中,眼底幽深,良久,尖细的嗓音带着刻意放缓的温度,似叹似得意:“咱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个丫头呢。”
阿梅有些困了,窝在安生怀里迷迷糊糊的喃喃回答:“不是干爹找中间人给你娶的阿梅么。”
安生被阿梅这话气笑了,他咬牙沉默了片刻,最后冷哼了一声:“傻丫头,你以为是个女人咱家都愿意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