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锐利的眸子一下便洞穿了她心中所想。西门礼臣咬着字音,沉声打断了她想逃避现实的心思。“江晚栀,你要对老子负责。”惦记多年的女人自投罗网,他没有再次放跑道理。不...

精明锐利的眸子一下便洞穿了她心中所想。
西门礼臣咬着字音,沉声打断了她想逃避现实的心思。
“江晚栀,你要对老子负责。”
惦记多年的女人自投罗网,他没有再次放跑道理。
不管当年他们是怎么分手的,他都不在乎,只要江晚栀肯回到他身边,余下的所有他都会摆平。
江晚栀显然还没有想过负责的事,只能尽可能掩盖心虚。
“西门先生想让我怎么负责?”
她明知故问,捡起掉在地上的包,从里面抽出备用的那张红钞,递到西门礼臣的面前。
男人视线下移,看着她手指间拿着的红钞,微低的面容气的发笑。
把他当什么了?
江晚栀抬手,红钞顺势托着他的下巴,无辜又挑逗的轻扫。
“不要啊?”
男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面前娇小的人儿往怀里扯。
“啊!”
他掀起眼帘,泛红的眼尾微眯,瞥了眼已经落在地毯上的百元大钞,唇角的笑意玩味。
“宝宝,这点钱,哥哥买.套都不够啊。”
江晚栀的脸立刻烫了起来,“你!”
谁教西门礼臣这么说话的?!
西门礼臣紧握着她的手腕不松开,紧盯着她的眼睛说:“况且,哥哥费时费力费功夫想着法子伺候你一晚上,这一百块钱会不会太压榨了点?”
江晚栀再次面临无处可逃的局面,“那你想要多少?”
很明显,她问了一句废话。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西门礼臣压根不是缺钱的主。
西门礼臣认真的问:“栀栀,你真的一点都没想过跟我重新开始吗?”
“昨天的动情,对你来说难道是玩玩而已?”
西门礼臣步步紧逼,狭锐的深眸不肯放过她。
他们当初年轻气盛下不明不白的分开,可是根本不存在原则上的错误。经过时间的沉淀,他已经能够处理好很多问题,只等待江晚栀的答案。
究竟是什么让江晚栀这般犹豫,退缩?
温暖的房间内气压骤降,女人的呼吸都变得薄弱。
她不敢面对男人眼底随着时间一秒秒流逝,因为等不到回答而落寞的神色。
西门礼臣用尽全力的控制内心涌上的情绪,他不想吵架。
他们明明那么相爱。
这房间里每一处都见证过。
江晚栀是爱他,一定是爱他的。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主动向她示弱,缓和紧绷的气氛。
“宝宝,我唯一能调查到的,能想到的合理原因,只能是因为我们的家世。”
他把人拥入怀中,“不管当年是什么导致我们分手,事情过去了三年,你要相信现在的我,有足够能力处理好我们以后会面对的所有问题。”
江晚栀有些发抖,心都是颤的。
她听见猛烈的心跳,几乎要剥夺她的呼吸,从心口炸出来。
在男人看不到的怀里,她失声的张了张唇。
好……
西门礼臣迟迟没有等到回应,他的栀栀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接受。只待在他的怀里颤的可怜,人都软了。
他不忍心,底线一退再退。
“至少,保留我追求你的资格,可以吗?”
他从来都不是个急于求成的男人,对待江晚栀,只会有更多的时间和耐心。
爱她,就陪她慢慢来。
这是他决定回国那一刻就认定的事情。
这次,他终于等到江晚栀的回应。
她对上西门礼臣的眼睛,真挚热烈。
“好。”
爱不就是这样,让高傲者低头,怯懦者勇敢。
过了会儿,江晚栀从他的怀里钻出来。
西门礼臣盯着眼前面容清纯的女人,薄唇微扬。
“只要我是你耍坏的底气,那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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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栀轻挑眉:“既然这样,傅家撤资的事情,西门先生应该不会视而不见吧?”
她在明目张胆的利用他。
西门礼臣锐利的眼尾轻眯,充满利欲的眼神盯的她浑身发躁。
“宝宝,你不跟我复合很难收场。”
江晚栀看透他:“你本来也没打算放过我。”
男人沉笑:“真聪明。”
抵达楼层,陈雪寒一看见江晚栀出现就赶紧跑上前欲说话,注意到西门礼臣后,紧急把话憋了回去。
“总,总裁。”
江晚栀问:“其他资方那边怎么说?”
陈雪寒看了眼西门礼臣的眼色,小声说道:“都在会议室呢,情况不是很好。”
尽管由江晚栀制作的剧具有一定的卖点,但傅家在京城的影响力不容小觑,许多资方都不愿意因为这件事得罪傅家,影响更长远的利益。
“先去听听他们怎么说。”
推开会议室的门,嘈杂的声音传进江晚栀的耳朵。
偌大的会议桌上坐满了资方的人,有的为了解除合约将背后的律师团队都带来了。
在众人的视线转向门口时,整个人空间内瞬间鸦雀无声。
西门礼臣落坐在江晚栀身边,随意拿过女人眼前堆积的合约翻了翻。
男人的一举一动清闲散漫,看在合作方的眼中不亚于慢性折磨。
所有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拿不准主意了。
谁都没想到江晚栀竟然请动了西门礼臣。
虽说这只是西门家族产业旗下子公司的项目,相比金融业的收益几乎不值一提,但是谁又敢当着掌权人的面撂摊子不干?
江晚栀拨了拨那一沓合同,轻飘飘的抬眸问。
“不好意思来晚了,有哪位是要解约撤资的?”
场面安静如鸡。
江晚栀看着最上面的那份合同,不紧不慢的念出对方的企业名称。
“京都玉安娱乐文化有限公司?”
被当场点名的公司经理急忙起身解释:“江PD,西门先生,这,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点误会,都是误会。”
江晚栀露出微笑,慢条斯理的问:“怎么了?有什么误会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说说,您觉得呢?”
对方看江晚栀态度如此强势,支支吾吾的左顾右盼。
只见西门礼臣眸色缱绻的盯着正在与他们博弈的女人,凛冽的眼眸深处,似乎还有暗露的宠溺和成就感?
经理赶忙按下那份合约,想要握手言和。
“江PD客气了,我们对您的制作能力还是非常看好的!今天这事儿纯属是闹了个笑话,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实在是不好意思,改天我登门拜谢,您看怎么样?”
江晚栀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其他人也开始跟着附和找台阶下。
“这样啊……”
当做没发生过?还真是全天下的好事都让他占了。
江晚栀一边酝酿着客套话,佯装不经意瞥了眼西门礼臣。
精明的男人瞬间意会,微抬的眸光凌厉。
“不怎么样。”
顿时,会议室的气压骤降。
“这……”
经理为难的求助江晚栀,她很是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这可不是她说的哦。
西门礼臣将手中的文件丢回桌案上,起身离开。
“这些解约合同我会全部让法务去对接,上面的违约金该怎么赔就怎么赔。”
本就气氛紧张的会议室,在资方的慌乱下变得有些混乱。
“西门先生,解约的事真的是误会啊,有问题我们可以再商量的。”
他带她回了家。
渐渐,房间内安静下来,呼吸声均匀绵长。
江晚栀无聊的趴着,小小的脑袋里盘算着这件事该怎么收场,结果把自己也盘算睡着了。
与此同时。
别墅一层大厅。
管家拦住要上楼的金发少年,颔首说道:“失礼了盛行少爷,先生还在休息。”
西门盛行停下脚步,敏锐的直觉让他很快感觉到异常。
“都下午三点了,哥哥怎么可能还没醒?还有他昨晚为什么住在这,电话也打不通?”
管家低下头难为情道:“恐怕……不方便,少奶奶也在……”
剩下的话,只可意会。
没得到西门礼臣的允许,他们是不敢擅自上楼的,万一撞见什么不该看的,这辈子也算是混到头了。
西门盛行眉心微蹙,“江晚栀?”
“是。”
西门盛行像是明白了什么,望向二楼的神色难以察觉的暗了暗。
他微笑道:“那等哥哥醒了我再联系他。”
西门盛行转身后的眼神骤变,冷厉阴沉。
他大步流星的离开,仿佛在这样的空间多待一秒都是折磨。
刚赶到的言若若从车里下来,急切的凑上前,“西门礼臣和江晚栀是不是在里面?他们是不是睡了?”
少年心烦意乱的抬手将她甩翻在地,平日里温暖的深眸此时只剩暴躁狠戾。
“滚。”
言若若尖叫,膝盖撞到石板路边瞬间破了皮。
“你干什么!”
她满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少年,没想到西门盛行竟然无礼到对她动手!
这人是疯了吗?!
她再不济也是言氏商贸的掌上明珠,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
后方的管家连忙冲上前扶人,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暴戾狂躁的金发少年早已开车扬长而去。
只留下跑车猛兽般暴烈的轰鸣。
受惊的言若若在旁人的搀扶下喘着重气,始终不敢相信西门盛行会无缘无故的对她动手。
她到底哪里得罪西门盛行了?
愤怒不甘的言若若冲着少年离去的方向大吼:
“疯子!该死的小疯子!”
管家安排保镖扶着言若若,出于礼貌的关心她:“言小姐,您怎么不小心摔了?”
“什么叫我自己摔了?刚才盛行打我你是瞎了吗?!”言若若破口大骂。
她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样对待过,西门盛行绝对是疯了!
管家冷脸道:“盛行少爷对外人是绝不可能如此失礼的。”
如果失礼,那也是那个人活该。
“我让人安排您去医院处理伤口,至于这边,请您以后都不要再踏足了,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看似搀扶言若若的两名保镖已经把人往外带走。
言若若挣扎着大喊大叫:“放开我!我要见西门礼臣!我要见他!唔……”
保镖当场堵住她的嘴,将人塞进车里。
晚上八点,江晚栀被饿醒。
意外的是这次西门礼臣比她醒得还早,她睁眼时,男人正在帮她穿衣服。
江晚栀看着身上松散的男士衬衣,舔了舔唇,想从他手中接过衣扣。
“我自己来吧。”
西门礼臣好似没听见,一手从后面托着她的后腰,单手将她身前的衬衫扣系上。
江晚栀看得眼花缭乱,感觉这男人单手系衣扣比她双手都快。
解衣扣更快。
一时间,她整个人有些混乱。
经过昨晚的深度交流后,她和西门礼臣现在究竟算是什么关系?
陷入沉思的江晚栀连衣服穿好了都不知道,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