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台发布分配公告的第二天,苏闻月就找上了我。“现在那边比以前都要乱,你这是去送死知道吗?”“苏小姐,请不要侮辱我的职业。”我毫不犹豫地反驳。“和我结婚,苏家的...

在电台发布分配公告的第二天,苏闻月就找上了我。
“现在那边比以前都要乱,你这是去送死知道吗?”
“苏小姐,请不要侮辱我的职业。”
我毫不犹豫地反驳。
“和我结婚,苏家的关系能让你留在这。”
她不由分说地拿出一款戒指,没想到这东西她还留着。
“你没有选择,我会让新闻报道我们的婚讯,无论如何,你都必须给我留在这。”
我摇摇头,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咄咄逼人。
她先是拽着我的衣领质问,最后又带着哭腔捶打我的胸口。
“为什么?
为了远离我,你连命都能不要?”
“我离不开你,你走了以后我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有想过联系你,可当初我逼着你把联系方式删除,电话丢进酒里。”
“我去国外找过你,当时你失去联系,他们都说你死了,上个月看见好好的你,你知道我有多激动吗?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冷冷注视痛彻心扉的她:“当初江流云回国,你有无数次机会拒绝他,和我安稳地走下来。”
可那些机会都被你浪费了。
她停下哭泣,眼巴巴看着我。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长得很高,一滴又一滴热泪洒在我脖子的位置,滚烫的我心烦意乱。
但我依旧没有开口服软。
“求你了,至少不要去国外战场好吗?那么多记者,凭什么你去了战场一年又一年?”
“因为我喜欢,这是我的热爱。
难道你要像婚后一样否定我的所有吗?”我目光炯炯,而她不知所措。
“不行,我非要用关系把你留下。”
我静静地看着她癫狂地将我办公桌上的东西打翻在地,最后慢慢冷静。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用这样。”
她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似乎要把我所有样子印入内心。
释然一笑后,她酸涩开口:“以后回来可以给我发消息报平安吗?”
我点点头。
其实是骗她的,战地记者之后我会继续前往南非报道国际新闻,有生之年,我怕不会再踏上这片故土了。
这次,是真的永别了。
-完-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校方让我上台发言。
可就在距离话筒几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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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刚刚发言完毕的江流云抢过话筒。
“抱歉,我还有几句话想要送给学弟学妹们。”
他莫名的敌意让我皱眉,果然,他接下来的话都是针对我。
他说他大学时候有个男大学生傍富婆,最后结婚三年被扫地出门,灰溜溜出国。
“不靠自己的实力,寄希望于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走一些歪门邪道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话时他的眼睛紧盯着我,恨不得把我刀了。
我看到他的演讲稿上密密麻麻做了许多标记,估计是用来抨击我的证据。
只要我敢反驳,他分分钟让我打脸。
可令他失望了,在他之后发言的我没有任何回应的话语。
我讲述了自己这五年在国外的历练,身为战地记者带回一线情报,用生命诠释职业定义。
在工作中,我找寻到了自我。
我告诫学弟学妹儿女情长不应该是阻拦自身发展的障碍。
“如果爱让你觉得痛苦,请你放手,做真正的自己。”
此时的我眼里有光,反观苏闻月则目光呆滞。
在之后的发言中,她随意敷衍,目光有意无意落在我身上。
“我上大学时曾谈过一段真挚的感情,我辜负了他,但我想请求他再给我一次机会。”
台下议论纷纷,江流云更是面色铁青。
这时有人提问:“苏小姐,你说的情侣是江先生吗?
听说您家的集团在大学期间曾学校捐了一栋楼,叫江水楼,用来怀念出国留学的江先生,是这样吗?”苏闻月摇头,“江水楼的确是取自江流云的姓,但我所说的恋人并不是他,我和江先生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这一刻,江流云原本得意的嘴脸凝固。
台下观众窃窃私语,讨论那个让苏闻月难以释怀的人是谁。
“唉,就算难释怀又怎么样?
苏小姐为了江先生肯修楼,为了那男人又做了什么?”
“也对,估计那男人在苏小姐心里也没多少地位。”
我苦涩地勾起嘴角,所有人都能明白,偏偏过去的苏闻月不懂,现在的她也不懂。
她在离校时叫住我。
“聊聊吧,以前的事我都可以解释。”
领了离婚证后我们分道扬镳。
过了不久我出差国外,彻彻底底消失在苏闻月的世界当中。
刚开始我还会梦见苏闻月,但后来记忆随着时间模糊,当初的婚姻生活仿佛一场梦。
而我迎来新生,在记者界风生水起。
此次回国是受国内媒体的邀请,跟随团队制作一档医学纪录片。
但没想到这都能遇到苏闻月。
不是冤家不对头,苏闻月从同事那边要到了我的电话。
“韩放,晚上出来吃顿饭。”
她的语气一如当年般强硬。
“我今晚需要工作。”
“工作取消,我以投资人的身份命令你出来陪我。”
我沉默地点开工作群,导演的确邀请了苏闻月进群,备注投资人。
“我突然病了,需要休假。”
电话那头的苏闻月穷追不舍:“正好我就是医生,出来我给你看看。”
呵,结婚三年都没见她这么关心过我。
“苏闻月,你有意思没有?”
这次沉默的是她,良久后那边发出声音:“我知道你还爱我,现在只是还在气头上,之前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我扑哧一笑:“我们之间最大的误会就是你觉得我还爱你。”
也许刚离婚的时候,我还没彻底放下,会自我欺骗一切可能只是误会。
可五年的时间足以让我相通一切,重新前进。
现在我得到了光彩夺目的事业,一片光明的人生,早已和过去道别,又怎么敢重蹈覆辙?
挂断电话后,我下楼买饭,却在街角的高档餐厅外瞥见了坐在里面的苏闻月。
她忧心忡忡地盯着手机,而她对面,一个长相和江流云几分相似的小伙喋喋不休。
看来她的老毛病没改,依旧喜欢宛宛类卿的把戏。
小伙注意到我注视苏闻月的目光,以为来了情敌,隔着玻璃用唇语咒骂我。
此时苏闻月站了起来,一杯红酒直接泼到小伙身上。
随手甩给小伙一张支票后,她出门朝我追来。
“这是五年前纪念日时候我包下的餐厅,你还记得一切,忘不掉我对不对?”
她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我摇摇头给她指了指对面的西餐厅,“那才是我的目的地,只是路过而已。
不信的话我给你看我在餐厅的预约信息。”
“快回去吧,餐厅里江流云的小手办该等急了。”
听到我对小伙的称呼,苏闻月愣了一下,冲上来从背后抱住我。
“什么江流云,他长得像的人,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