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文依依趁宋延初离开喊医生的间隙,将我从床上猛地拽了起来,还顺势扯掉我手上的输液管,手背上的血管被撕裂,鲜血涌了出来。“你干什么呢?!她还是个病人。”赶过来的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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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依依趁宋延初离开喊医生的间隙,将我从床上猛地拽了起来,还顺势扯掉我手上的输液管,手背上的血管被撕裂,鲜血涌了出来。
“你干什么呢?!她还是个病人。”
赶过来的护士一把控制住文依依,医生马上给我做了检查。
“初步诊断是耳膜破裂,是有多大的仇恨,对病人下这么狠的手?”
医生的维护,让我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我已经有多久不敢在人前哭了?
委屈而绝望的哭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感到委屈时,就在心里默念321,然后放声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领头的医生眉眼带笑地看着我,轻声安慰道。
虽然他戴着口罩,眼睛也是笑着的,可我却能从他眼里看到隐约的......怒意?
还有他最后说的这一段话,总让我感到很熟悉。
好在耳膜破裂的程度不大,可以自愈。
在医院的干预下,禁止文依依进入我的病房,宋延初来的次数也变少了。
我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
没有宋延初和文依依的生活,安宁而珍贵。
等我身体恢复了,我就离开,离他们远远的。
“墨小姐,今天身体好些没?”
那天帮我说话的温子砚医生,最近每天都会来跟进我的身体恢复进度。
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可总是对他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他真的很像一个人,可那人早就离开了江城,我这辈子或许都见不到他了。
“好多啦,谢谢温医生的关心。”
我笑着回应。
“有需要随时喊我,我24小时待命。”
温医生笑着嘱咐我,陌生人的善意,总会让我得到加倍的感动。
可这样宁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我便接到了新手术的通知--子宫摘除手术。
当时温医生刚好在临市的医院开讲座,接下这台手术的是另一名医生。
“宋总,我建议这个手术可以延后再做,墨小姐的身体还在恢复期,不适合再做大手术。”
医生劝说着宋延初。
“不需要延后,今晚就做,我夫人等不了了。”
宋延初平静道,言语间没有半点温度。
“画画,对不起,依依拿她的脸威胁我,她怕你以后会生下我的孩子,所以......”
“你知道的,那张脸对我很重要,我......我别无选择。”
我被推进手术室前,宋延初声泪俱下地跟我解释。
“宋延初,放我走好吗?我保证离你们远远的,不要摘掉我的子宫,不要夺走我做母亲的权利。”
我拼命地拉着宋延初的手,撕心裂肺地哀求着他。
我是个孤儿,没有亲人,生一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是我从小的梦想。
曾经我以为,我孩子的父亲会是宋延初,没想到,如今他却想亲手撕碎我的梦!
宋延初没有丝毫犹豫,狠心挣脱了我的手,眼睁睁看着我被推进了手术室。
随着麻药的注入,我带着绝望陷入了沉睡。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不要再醒来。
“画画,再等一年,我们就要个孩子好不好?”
“画画,谢谢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梦里的宋延初还像从前那般温柔。
突然,文依依一手捏着我的心脏,一手提着我的子宫,血淋淋地站在我面前,瘆人的笑声将我惊醒。
“不要!!”
我猛地起身,猝不及防地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惊魂未定的我,已经顾不上眼前的人是谁,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浮木,有了短暂的喘息。
我放声痛哭。
“我的子宫没有了,我再也做不了妈妈了......”
“别怕,你的子宫还在,我的子画,以后一定会是位很好很好的妈妈。”
一个温柔而有力的男声,在我头顶响起。
我的心脏是未婚夫宋延初死去的初恋林浅的。
五年前,林浅在婚礼前夕意外脑死亡。
宋延初为了保留这份爱意,不惜一切代价寻找适合林浅心脏的受体。
就这样,我移植了林浅的心脏,成了保存他们爱情的容器。
五年后,跟林浅有着相同容貌的文依依出现了。
宋延初决定收回那颗心脏,移植到文依依身上。
“宋总,墨小姐的身体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心脏移植,若是强行进行手术,存活率只有不到10%。”
病房外,医生如实向宋延初说明。
“给我找最好的机械心脏,最优秀的医疗团队,手术如期进行,我有的是钱,区区一个墨子画,还能保不住?!”
宋延初语气平静,仿佛是给机器换颗电池一样轻松。
从此,我对宋延初的爱,也如同那颗冰冷的机械心脏一般,失去了温度。
他却哭着说我不爱他了。
1.
手术中,我出现多次的心脏骤停,下了五次病危通知。
医生说我能活着,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虽然活了下来,可我的身体变得异常虚弱,恢复期比一般的心脏移植手术要长很多。
所以离开医院后,回到宋宅的我依然需要卧床休养。
“画画,今天身体有没有好些了?”
宋延初坐在床边,轻抚着我额前的发丝,眼神温柔道。
“嗯。”
我吃力地回应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对视。
我想离开宋延初,可身为孤儿的我,无权无势,真的能逃脱吗?
五年前,我刚大学毕业,便被宋延初的人带了回来。
他温文尔雅,帅气多金,令我一见倾心。
“你若是能答应我的请求,我立刻出资扩建你们孤儿院,并且会一直出资维持它的运作。”
“而你,只需要成为我的未婚妻,待在我身边即可。”
宋延初眉眼带笑,温柔的目光看得我心动不已。
我几乎找不到任何拒绝他的理由,在孤儿院长大的我,无比渴望被关心被需要,而这些宋延初都能给到我。
宋延初虽然将我当替身,可五年来,他对我一直很好。
毕竟我若伤心了,痛的可是林浅的心,他舍不得。
我曾天真地以为,若是这样当一辈子的替身,我也是愿意的,可文依依的出现动摇了这一切。
“延初,再不出发可就赶不上音乐会开场了哦。”
文依依穿着流光溢彩的晚礼服,走了进来。
宋延初紧张地站起身,伸手去扶她,口吻担忧道。
“你的身体才刚恢复,为什么不多穿一点?音乐会是我包的场,不怕来不及。”
宋延初语气宠溺地用指尖点了点文依依的鼻尖。
“听音乐会当然要穿得美美的,况且,这裙子也方便我们......”
文依依故作娇羞地窝进宋延初怀里,如同热恋中的少女。
宋延初秒懂,低头吻了吻文依依的额头,笑得肆意。
“那......墨姐姐,我就把延初带走了哦,你自己一个人好好休息。”
文依依故意将“一个人”这三个字加重,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与不屑。
离开前,宋延初回过头来,用吻过文依依的唇轻轻贴在我的额头,细心嘱咐道。
“我们先走了,晚些回来看你。”
我一个人安静地盯着天花板,泪水滑落。
2
家里的佣人在文依依的暗示下,每天都只是给我送来简单的吃食,却从来不给我清洁身体。
我难受得整宿整宿睡不着,加上自己又翻不了身,只能咬牙忍受。
“你若是敢告诉延初,我就往你吃的东西里加料,例如狗屎,蟑螂碎什么的,反正现在延初心里只有我,你是斗不过的。”
文依依曾咬牙切齿地警告过我。
如今失去行动能力的我,根本无法反抗。
半夜,他们终于回来了,可宋延初并没有如约来看我,而是直接将文依依抱回了房间,尽情缠绵。
两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间断传来,听得我头痛欲裂,心寒成霜。
“延初,你爱我吗?”
文依依娇喘着问宋延初。
“爱。”
宋延初毫不犹豫地回答。
“延初,你爱我吗?”
我也曾问过宋延初同样的话,可他只是轻飘飘地回了我一句。
“我喜欢你。”
从此,我便再也没问过这句话。
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觉悟,很明显,文依依同我是不一样的。
一样的容貌,同一颗心脏,怎么看,文依依都比我更像林浅。
次日清晨,宋延初来到床前给了我一个早安吻。
“早呀,画画。”
他的眼神依然温柔,却难辨真假。
在他俯身的瞬间,我瞥见了他锁骨处殷红的吻痕,还有嘴角浅浅的口红印。
顿时觉得这个早安吻令我恶心。
“有什么事就让陈妈帮你,我先回公司了,晚点回来看你。”
宋延初离开后,陈妈端了一碗稀得只剩水的隔夜粥,面无表情地给我灌了下去。
我被呛得止不住地咳嗽,可我不敢吭声,我了解文依依的手段。
她故意让我营养不良,就是不想我恢复得那么快。
她不敢弄死我,可我一旦反抗,她会变本加厉地让我生不如死。
忽然,我感到背部有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弄得我心里一阵发怵。
我吃力地伸手去抓了一下,竟抓破了几个大疮。
浓郁的血水混着烂肉粘在我手上,上面还有几条蠕动的蛆!
由于长期没人帮我擦洗,挪动,我的背长出了褥疮,现在已经溃烂流脓。
我大惊失色,惊呼出声,胃里一阵翻山倒海,竟躺着吐了出来。
呕吐物很快便堵住了我的呼吸道和鼻孔,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
在我即将窒息的时候,文依依走了进来。
“哎呀,怎么吐了呀??!”
她装模作样地用毛巾用力擦拭我脸上的呕吐物,那力度,扯得我嘴角撕裂渗血。
“不行,擦不干净,得用水洗,陈妈,端盆水过来。”
文依依眼底闪过一道阴霾,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很快,陈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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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来了一盆冷水。
林月接过水,粗暴地往我脸上泼。
我的眼睛来不及合上,受到水的狠狠一击,痛得我流泪直流。
竟一时失去了视力!
我无助地伸手摸索,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漆黑的感觉让我恐惧。
“啧啧啧,竟然都长蛆了!!来人啊,将她抬去花园。”
很快,我便被几个人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