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并没有在吕布家宅里摆,而是摆在了城头的箭楼里。对了,这个城头位于南城,箭楼就叫白门楼。人在下邳,刚下白门楼……许霖心里很突兀地冒出来一句,不由含笑看向吕布。...

宴席并没有在吕布家宅里摆,而是摆在了城头的箭楼里。
对了,这个城头位于南城,箭楼就叫白门楼。
人在下邳,刚下白门楼……
许霖心里很突兀地冒出来一句,不由含笑看向吕布。
要不是自己,丫过几天就可以在某乎上回答“武力值当世第一却走投无路只能投降是什么滋味”了。
可惜这种好心情,很快就被端上来食物给破坏了。
就这?
许霖看着面前煮的黏糊糊的肉糜,顿时想起来,自己刚穿越过来那会儿。
唉,都怪自己这半年来吃的太好了,忘记这特么是汉末啊。
这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军师为何叹气?”吕布刚端起酒杯,就见许霖叹气,于是连忙问道。
许霖一脸怜悯地看着吕布道:“想不到主公竟如此节俭,也难怪,毕竟围城已近两月。”
吕布愣了,众将也愣了。
这么丰盛的菜肴,军师竟然还说节俭?
那军师平常都是吃的啥啊?
许霖见众人陷入呆滞,不由微微一笑,道:“好在这里离舍下不远,诸位不妨稍等片刻。”
说完便召来侍卫秦忠,低声嘱咐几句,便让他速速回去。
秦忠本就是许霖的护院,因其会些武艺,一直护卫许霖左右。
吕布昨晚怎么睡,早饭也没吃,这会儿正饿着呢。
可既然军师都说稍等了,大家伙也都没动筷子,他也只好忍着。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多时辰。
不光吕布饿的肚子咕咕叫,就连陈宫他们也望眼欲穿了。
终于,在大家极度渴求的等待中,秦忠和许管家带着许宅的数十位仆人,匆匆进入白门楼。
每人都提着两个精致的红漆食盒。
“此为何物?异香扑鼻,实乃闻所未闻啊!”
“是啊,太香了!”
“这辈子都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快端出来!”
食盒刚打开,还没见到东西呢,光是这味道,就让众将大为惊叹,忍不住催促起来。
陈宫毕竟是读书人,要脸,眼神中虽然充满好奇,到底还是端住了。
不像某位主公,口水流了有三尺长,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盯着食盒。
待仆人从食盒中端出菜肴之后,众人更加不淡定了。
食材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龙肝凤胆——反正大家也没见过龙肝凤胆啥样。
都是些司空见惯的鸡鸭鱼肉罢了。
可是偏偏闻起来就不一样。
许霖见众人已是迫不及待,便不再废话,等菜都在各位面前上齐之后,道:“都是些家常菜,诸位请尝尝。”
吕布早就等他这句话了,当下用筷子夹起一片五花肉,狼吞虎咽起来。
陈宫等人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下筷如飞。
有良心的还能一边吃,一边支支吾吾赞几句。
魏续这样的吃货,头都快埋到食案上了。
白门楼里,瞬间仿佛成了养猪场……
这也难怪他们,毕竟这个时代没有炒菜,都是以煮、烤、蒸为主。
就比如之前煮的黏糊糊的一大盘肉,让人能有胃口吗?
炒菜要到宋朝铁锅普及以后,才随着时代的进步而出现。
不过许霖有系统啊。
每日签到的奖励,实在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蓝色小药丸都领过,几口铁锅也实属正常。
在许霖的亲自指导下,家里的厨子早就学会了炼猪油,爆炒一切……
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没奖励过辣椒什么的,不然许霖的菜谱,会更加丰富。
“诸位且慢!”许霖吃了几口之后,就示意许管家将酒坛子抬进来,然后对众人道:“无酒不成席,不过我家这些都是极为难得的烈酒,诸位不可多饮。”
一听说是烈酒,好喝酒的眼睛都亮了。
就连吕布也忍不住看向那些酒坛。
坛子外表极为朴实无华,和市面上常见的酒坛并无二致。
然而拍开酒封的那一刻,众人顿时被那浓郁纯粹的酒香,勾得酒虫大动,侯成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这辈子还没闻到过这么浓烈的酒香呢!
不用说,这还是许霖签到领的奖励。
“这酒水,竟然如此清澈?”
“简直如甘泉一般!”
“未饮先醉,果然是上好的烈酒啊。”
在众将的议论声中,一碗碗酒水被倒满。
“宫借军师好酒,先祝贺主公得军师辅佐!”陈宫率先捧起酒杯,向吕布祝酒道。
“我等祝贺主公!”其余各位将领,也都纷纷举杯。
吕布心情极好,端起酒杯对许霖道:“布得军师,如虎添翼!干了!”
“干!”在座诸将齐声应道,然后齐齐仰脖,一口闷!
酒一入喉便如一道火线,直穿肺腑,烫的周身暖洋洋的好不舒坦!
“果然好酒!”吕布带头赞叹道:“若非军师,布这辈子也喝不到如此美酒啊!”
“咳咳,主公言重了。”许霖假假谦虚一下。
美酒佳肴,让白门楼里不时响起欢声笑语,气氛极为融洽。
潜伏在城下的曹军斥候,都听傻眼了。
至于吗乐成这样?过几日破城之后,看你们还能笑的出来不!
“嗖!”一支箭矢从城头飞射而下,差点就射中了这个藏身在尸堆里的斥候。
好险!这斥候抬眼看去,不由眼神一凝,然后潜行爬去,将那支箭矢拔出。
他动作轻巧的解开箭羽后的细绳,用小刀撬开箭杆尾端的竹塞。
中空的箭杆里,塞着一个小布卷,被这斥候小心翼翼的抽了出来,揣入怀中。
……
酒席是何时散的,许霖已记不清楚了。他只隐约记得,吕布这厮搂着自己的肩膀,嘀咕着什么咱们姑爷联手,天下无敌之类的话……
“我的女娲啊,不会是要把女儿嫁给我吧?”
许霖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眼,却顿觉头疼欲裂,不由呻吟出声。
“啊,公子你醒了?”
许宅前厅,吕布自从一进来,就觉得眼睛不够用,脑子也不够用了。
地面不知是何物铺就,异常平整,光可鉴人,低头甚至能隐约看到自己的身影。
陈设华贵非常,好些东西自己都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胡床上铺着厚厚的熊皮,让吕布感觉坐在云端上一般。
而且明明屋子里没有任何火盆,却温暖如春,他甚至能感觉到,脚底下传来一股股热气。
这,莫非就是传闻中的仙人手段?
吕布看了眼陈宫,见陈宫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心说还是公台见多识广。
殊不知陈宫这会儿也满脑子震惊,只不过是在勉强维持自己的人设罢了。
至于跟随吕布同来的魏续,更是大惊小怪,叽叽喳喳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傻小子听了管家的话之后,差点跳脚。
“什么?让主公等着?你们家少爷疯了还是你疯了?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把火把你家给烧了?”
魏续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出头,脾气却不小。
陈宫冷声道:“许少爷沐浴更衣,乃是尊重温候之意,你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还不是丢温候的面子!”
丢温候面子的这顶帽子一压下来,原本躁狂得要拔剑的魏续,顿时老实了。
吕布这才后知后觉的瞪了魏续一眼。
魏续臊眉耷眼,低头不语。
吕布正襟危坐了没一会儿,多动症就犯了,一会儿伸长了脖子向门口张望,一会儿扭腰左右乱看,好在后院的婢女一个都没让到前面来,他能看的,只有老树皮脸许管家。
“咳咳。”陈宫看不下去,只好假装咳嗽提醒吕布。
吕布脸色微红,老实片刻,不大一会儿,又开始各种小动作了。
“咳咳,咳咳咳!”陈宫抬手以袖掩口,再度提醒。
吕布烦躁的握了握拳,稍微坐正了几分。
可惜好景不长,没一会儿,陈宫又抬起手。
“咳咳咳,咳咳咳咳!!!”
可怜陈宫咳得老脸通红,肺都快咳出半片。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要不咱们走吧?”魏续在吕布身后低声嘀咕,虽然看着陈宫咳嗽蛮好玩,但他实在等的不耐烦了。
吕布其实比他还烦呢,哪有人沐浴更衣要这么久的?
这不是故意晾着本温候吗?
哼,什么不世出的大才,我看是被我吓怕了,故意躲起来不敢见我吧?
就连陈宫此时也面露疑惑之色,心中暗道,难道传闻都是假的?
“走!不等了!”吕布越想越生气,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温候要走吗?只怕此去十死无生啊……”
一道清朗的声音,徐徐从门外传来。
“什么人敢口出狂言!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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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出一肚子火的魏续当时就跳出来了,手里的剑都拔出来一半。
吕布也同样恼火,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魏续抢了先,心中越发憋闷,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陈宫虽然没吭声,可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毕竟这话说的,连带他也成了无能之辈。
只有许管家见势不妙,想要去拦住魏续。
就在此时,原本阴云密布的天空,忽然有阳光刺破云层,照在一个缓步走到门口的身影上。
这一瞬间,白色狐裘被阳光照耀得熠熠生辉,尤其是那一圈毛茸茸的狐尾,更是纤毫毕现,愈发映衬得许霖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风采气度,犹如神仙中人一般。
魏续自惭形秽地悄悄收起剑,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陈宫眼前一亮,心中暗道好人才!这人中龙凤之姿,一看就必有大才,绝非庸碌之辈。
至于吕布,则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的道:“你就是许霖?”
说完又后悔自己这话问太不礼貌,连忙求救似的看了一眼陈宫。
陈宫见状忙拱手道:“敢问阁下,可是许公子?”
许霖矜持的点点头道:“正是在下。”
“但不知公子方才所言……”陈宫深吸了一口气,郑重问道。
许霖看他一眼,微微一笑道:“诸位请坐下说话吧。”
待众人都在胡床上坐好之后,许霖一挥手,大袖铺在面前的漆案上,这才神态从容的看向吕布,缓缓说道:“不知温候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对啊,我今天干嘛来了?吕布脑子迷糊了一下,习惯性的扭头看向陈宫。
“温候近来听闻公子大名,求贤若渴,特来拜访,欲问计于公子。”陈宫很自觉地当起工具人。
许霖微微颔首,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果然是高人!
陈宫心中暗自嘀咕一句,然后又特诚恳的拱手道:“如今曹操势大,重兵围困下邳,日夜攻打,如何破敌,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啊,请公子不吝赐教!”
吕布连忙跟着说道。
最近他可是听到不少传言,说下邳城里有位不世出的大才,若是能得其辅佐,可成王霸之业。
所谓三人成虎,吕布听的多了,就逐渐对那个传闻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许家公子,有了拜访求教的念头。
只是曹军攻城甚急,他屡次想来都被耽误了。
这不今天好容易有空,吕布就带着陈宫和魏续登门拜访。
原本吕布以为,这么有名的大才,至少也得是个长须飘飘的睿智中年人,谁承想居然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再加上许霖出现之时,那在漫天乌云中,被一束阳光照亮的身影,让吕布深深震撼。
吕布身侧的魏续张了张嘴又很自觉的闭上了,面对神仙中人一般的许霖,自己哪有资格说话呢?
许霖将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神态淡然地道:“破曹贼又有何难?”
“公子有何妙策?”陈宫虽然觉得少年口气太大,但还是忍不住追问道。
吕布一听顿时面露喜色,高兴的差点就抓耳挠腮了。
在他们热切的注视之下,许霖却缓缓摇头道:“破曹贼易,破心中贼难!然心中贼不除,温候败亡之日不远矣。”
“心中贼?”吕布茫然不解的看着许霖。
陈宫也问道:“何为心中贼?”
许霖挺直腰背,面容严肃,顿时像换了个人似的,让吕布和陈宫也立即跟着紧张起来。
“就温候而言,心中有二贼必除!一为轻狡反复,一为唯利是图!”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近,便越听得分明,哗啦啦地,不是水声是什么?
“发大水啦!水涨过来啦!”城头上守卫的士卒们高声喊叫道。
宋宪和侯成等人,顿时面面相觑。
只有魏续骑在马背上昂首挺胸,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样。
很普通,却很自信。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自信。
“许公子料敌先机,真神人也!”
侯成愣怔片刻沉声说道。
“是啊,果然是不世出的大才!”
“若有许公子辅佐主公,何愁霸业不成?”
“守住下邳,击败曹操,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那当然,以许公子大才,肯定能解下邳之围。”
宋宪和成廉等人纷纷附和。
原本他们守城月余,在外无援军,曹军重兵昼夜攻打的情况下,都已经有些绝望了。
没想到那传闻中的许公子,果然有本事,预料到曹操会掘水灌城,从而让己方有所准备。
不然粮草辎重被淹,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走!咱们赶紧去见主公,求主公一定要把许公子请来!”
“速去速去!”
“同去!同去!”
侯成等人毫不迟疑,马上就往吕布宅邸而去,这份执行力倒是真不错。
没成想,他们却在吕布宅邸扑了个空。
守卫宅邸的亲兵告诉侯成等人,主公刚走,听说是去了城南许宅。
此时已是薄暮时分,众人饿着肚子又一窝蜂地赶往许宅。
好在有魏续带路,很快就到了许宅院门外。
……
许宅内宅。温暖如春的书房,暗香浮动,春意盎然。
“再往下一寸,轻一点。”
“是轻一点,不是让你松手。”
“再握紧一点点。”
“胳膊悬空,不要紧张。放松,放松~”
“别停,对,就这样……”
宽大的书案前,婢女若雨抬起头,似委屈似撒娇地道:“公子,我,我不想练字啦……”
“不行,罚你抄的书都没抄完,接着抄。以后握笔就得像这样,听到了吗?”
许霖松开握着若雨执笔的手,让她自己抄写。
嗯,柔若无骨,好字,不,好一双妙手。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听到许管家在门口禀报道:“公子,来的客人越来越多了,还是让他们等着吗?”
许霖从若雨身后站起来,淡然道:“既如此,本公子就去见见他们。”
眼角余光瞥见若雨肩膀一塌,似乎很是失望的样子,许霖不由嘴角微翘。
待他在若雪等婢女的服侍下,换了套衣裳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往前厅而去。
还未进去,就听里面乱哄哄的如同菜市场一般。
哼,粗鄙武夫。
“主公,这次一定要请出许公子啊。”
“是啊,要不是许公子提醒,咱们的粮草辎重,肯定都要被淹了。”
“能解下邳之围的,除了许公子没别人!”
“主公若是能请到许公子担任军师,何愁曹贼不退兵?”
“退兵那是必然的,要我说,许公子一定能辅佐主公争夺天下!”
咦?这些武将心直口快,不错,不错。
许霖微微一笑,迈步跨入前厅。
原本喧闹的屋子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此情此景,让许霖有种在自习课上班主任突然出现的错觉,而自己,正是那个班主任。
吕布和陈宫魏续还好,毕竟见过一次许霖。
宋宪等人一见许霖,俱都一愣,虽然知道这位许公子年轻,可这也太年轻了吧?
不过最让他们折服的,是许公子这犹如神仙中人般的风采气度。
一见之下,如沐春风。
在风度翩翩的许公子面前,着实让这帮习惯了刀口舔血的糙汉们自惭形秽。
只见许霖温煦一笑,径自在主座的漆案后坐下,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这才开口道:“诸位将军久等了。”
“哪里哪里,不久不久!”
“是啊,没多久!”
“等再久也是应该的!”
“倒是我等冒昧来访,还请公子勿怪!”
宋宪等人连忙说道。
“咳咳。”陈宫以袖掩口,咳嗽两声。这是提醒某人呢。
吕布不动如山,眼神放空。
“主公,主公!”他身后的魏续连忙出声提醒。
吕布心里那个气啊。
倒不是气许霖出来的晚,而是气手下这帮将领全跑来了。
上次许霖说什么?说何时决定除去心中二贼,何时再来。
今日一听到曹操果然掘水灌城,吕布可是一点时间都没耽误,骑上赤兔马就奔许宅来了。
可谁知道才等了这么一会儿,宋宪他们就也跟着来了,瞎起什么哄呢?等着看我的笑话吗?
“温候,我上次所言之事,温候已下定决心了吗?”许霖岂能不知吕布这般扭捏是为什么,当下递个台阶给他。
“是是是!布已下定决心,再无更改了!”
吕布听了连忙点头道,看向许霖的眼神中,不由带了几分感激。
没让自己在众将面前认错丢脸,许公子果然还是心疼我的。
许霖微微颔首,大袖一挥道:“曹军掘水灌城之后,必会趁机攻城,诸位将军请先上城抵御!”
陈宫一拍额头道:“是了!速去守城!此间之事,有主公在,何须汝等多嘴!”
许霖嘴角抽了抽,以陈宫这情商能活到今天,可真不容易。
嗯,要不是我,他还真没几天可活了。
吕布听了顿时威风起来:“都听到了?还不赶紧去?”
“喏!”
宋宪等将领不情不愿的起身告辞。
“慢着,张辽,高顺二位将军可在?”许霖忽然出言问道。
魏续眼珠一转,抢先转身道:“他二人都没来!”
许霖点点头,赞道:“临变不忘守城之责,不错。”
魏续脸色一僵,躬身和宋宪等人退了出去。
本想给张辽和高顺在未来军师面前上点眼药,可是看起来适得其反了。
“许公子,某已决心除去心中二贼,还请公子助我!”
吕布等诸将离开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对许霖说道。
许霖似笑非笑的看着吕布,问道:“心贼难除,温候虽有决心,但若是日后反悔,又当如何?”
“布绝不反悔!”吕布连忙指天咒地发起毒誓。反正这会儿部将们都不在,不怕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