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华却不满地大声嚷嚷。“将军!难道我一个副将军,让她销毁令牌都做不到吗!”萧靖远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示意她不要得寸进尺。这倒是难得了,看来萧靖远还时刻为自己...

孟月华却不满地大声嚷嚷。
“将军!难道我一个副将军,让她销毁令牌都做不到吗!”
萧靖远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示意她不要得寸进尺。
这倒是难得了,看来萧靖远还时刻为自己想着后路。
萧靖远脸色温柔地握住我的手,柔声说道。
“夫人,我会选最精锐的手下护送你回关内,这边的事情你不要惦记了,七日之后我回去看你。”
他以为我没有听到他和花魁的蜜语,还以为七日之后,我会如他所想的再回到军营,做他的手下,做他的妻子,一切都像这件事从没发生过一样。
可是他这个大将军哪里知道,最重要的敌军情报下次交接的日子就是七天后。
而这个情报,关系到整个边关的局面,一旦延迟交接或者被截断,我朝边境都会面临巨大威胁。
若是以前,为了大局,为了他的官运亨通,我会隐忍下来,等七日后再回来收拾局面。
但这次,我终于是看清了他的面目。
我承认,我累了。
军营也好,夫君也罢,我不要了。
蹿腾的火苗舔上令牌,我看着热烈的火光,心中一片平静。
“萧靖远,我们和离吧。”
萧靖远一愣,“你说什么?”
众人也是惊讶不已,唯独孟月华眼中流露出不可抑制的窃喜。
“你知道,咱们是圣上赐婚吧?”
所以,他可能也考虑过,若不是有圣上的旨在,这次大概会大张旗鼓地也夺了我的正妻之位,以求得他的美人欢心。
我淡漠地看着他,“圣上那边,自然有我去说,这你不用担心。”
孟月华喜不自禁,“将军,她都这样说了,您还愣着干什么呀!”
萧靖远皱着眉头,踌躇不决,“兹事体大,容我们从长计议。”
我这倒是意外了。
他可是恨不得把整个军营、整个将军府都拱手送给孟月华,怎么我这么主动让位,他反倒不干脆利落了?
我挑了挑眉头,“看来,你是不相信我们言家在圣上面前的分量了?”
“而且……”
我走上前,在他的耳边低语,“月华姑娘不是要死了吗,你就不能圆了人家姑娘死前的心愿?”
在我的拱火和孟月华的怂恿下,萧靖远摊开
所以这次,萧靖远为了避开我,直接革了我的职,就是为了给他的心上人铺路。
将领们一副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纷纷来和稀泥。
“言将军,您别气性那么大。您在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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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累了这么多年了,萧将军也是心疼你,想给你放几天假。你要体谅他的良苦用心啊!”
萧靖远听了这些话,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底气。
“没错!夫人跟我在边疆这么多年,没有享受过什么福,你且回关内好好修养几日吧!”
老油条们纷纷竖起大拇指。
“没想到,萧将军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对夫人却是这么关怀备至。言将军,您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我扯扯嘴角,敷衍地笑了一下。
事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我和萧靖远是当今圣上赐婚,没什么感情可言,也没有共同话题,每日的交流只限于军营大事。
但是他又忌惮我的能力,在各个方面都想方设法地与我作对。
但是他又会说,夫妻同心,在外人面前要始终和他站在一边。
为此,我没少和他起争执。
这时候,他就会拿官阶压我。
军营里,服从就是天职。
那些事情也无伤全局,我也就索性不和他计较。
但是今天,他竟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连大局都不顾。
对此,我莫名惆怅,开始担心边疆交给这样的人,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突然,我被孟月华用力推搡,手下扶着我才站稳。
“言知宛!闲杂人等逗留军营,是何居心!再不走,小心我让人拿下你!”
孟月华这就耍起了官架子,她叫嚣着,趾高气昂地看着我,好像这军营,是她多年来的所有物。
而萧靖远,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不再做声。
这就是一种表态。他不做声,便是对孟月华这种行为的默许,和支持。
我轻声一笑,“好,既然孟副官想要,我交出来便是。”
我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锦囊,然后又卸下了我的令牌,抬手便要把它丢到火炉里去。
见我是真的要销毁这令牌,萧靖远按捺不住了,上前一步按住我的手。
“这令牌也跟了你好多年了,你就留个念想吧,你走吧。”
所有将领都悄悄松了口气。
但。
突然满眼怨愤地看着我:“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隆重出门?从前和我在一起时可从来没有过!”
“怎么,难道来这里是见你的相好的?”
他抬头看向楼上那些房间,恨得咬牙切齿,“没想到啊言知婉,我们才和离了几天,你就又迫不及待地找了哪个小白脸来!”
哦,他管当今圣上叫小白脸,很好,我不打算揭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