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淡笑,“高健,你觉得呢?”高健嘴似乎有些干,舔了舔,挤出一抹笑说,“我不知道。”许烟,“行了,你们俩先出去吧,这件事我来处理。”余安担心许烟,“老大……”许...

许烟淡笑,“高健,你觉得呢?”
高健嘴似乎有些干,舔了舔,挤出一抹笑说,“我不知道。”
许烟,“行了,你们俩先出去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余安担心许烟,“老大……”
许烟温和浅笑,“出去吧。”
余安撇撇嘴,等到高健转身,小声跟许烟说,“老大,不好意思啊,又给你添麻烦了。”
许烟莞尔,“不是你的错。”
小人行事,向来是防不胜防。
这种锅怎么能归结于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这锅要是也能甩,跟受害者有罪论有什么区别。
总不能吃饭防噎死,喝水防呛死,走路防掉井盖里摔死。
两人走后,许烟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起身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罐冰啤酒喝了两口。
这家酒店环境和配置都不错。
这罐啤酒麦香十足,冰的恰到好处。
好处。
想到这两个字,许烟捏着啤酒的手稍稍收紧。
魏涛让他去采访,秦冽跟她要好处。
老实说,又不是没睡过,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更何况,两人现在还没办离婚手续。
可她就是不想。
许烟正想着,扔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
她回头,顿了顿,走到茶几前。
屏幕上跳出秦冽的微信:工厂那边不方便,采访我,今晚十点来找我。
许烟需要弯腰拿起手机:给不了你好处。
秦冽:不要你的好处。
看到秦冽的信息,许烟松一口气。
彼时,秦冽那边,发完信息后随手把手机扔在一旁,抬脚踹坐在身侧的沈白,“你有病?”
沈白笑得贱兮兮,“你有药?”
秦冽,“没病你给她发那种信息?”
沈白,“难道你不想?”
秦冽大长腿自然打开,拿过一旁的烟盒,极轻的笑了一声,明知故问,“想什么?”
沈白凑过来,笑容骚得很,“睡……你前妻。”
前妻两个字,让秦冽咬着烟的牙齿狠了狠。
沈白看在眼里,嗤笑往后靠,“你敢说不想?”
秦冽侧头看他,一脸无所谓的取下嘴角的烟弹烟灰,“我秦冽像是缺女人的人?”
沈白笑笑,倾身也去拿烟盒,敲出一根捏在手里,笑着道,“不过许大小姐确实挺没劲儿,人又冷又没情趣……”
秦冽拿脚再次踹他,“闭上你的嘴。”
收回脚的那刻,秦冽脑海里闪过许烟在某些时候的画面。
没情趣?
怎么会没情趣。
有情趣的很。
那样清冷的一个人,那种时候人娇的化成了一滩水,犹如潺潺溪流,让你恨不得溺死在她身上……
晚上十点,许烟准时敲响秦冽的房门。
不多会儿,门内响起散漫的脚步声。
紧接着,房门打开,刚洗过澡的秦冽出现在门口。
两人四目相对,许烟秀眉不由得轻蹙。
看出她眼底的防备,秦冽轻挑了下眉梢,手撑在门框上居高临下的看她,冷笑,“怎么?怕我潜你?”
有求于他,还处处防备他。
还真是她的行事作风。
许烟眼眸轻抬,“秦总会吗?”
秦冽,“你说呢?”
许烟波澜不惊道,“那你得下作成什么样。”
秦冽,“……”
进门这一场,秦冽完败。
过了一会儿,两人回到客厅,秦冽拿了瓶矿泉水放到她面前,人往对面是沙发上一坐,恣意懒散的往后靠,“说吧,要采访什么。”
许烟拿起手里的平板,“问点吸睛的吧。”
不然这篇采访稿怕是没办法过稿。
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问题,最后定稿还不够吸睛,会被TR的人质疑她的专业水准。
秦冽似笑非笑,还带了那么点嘲弄,“怎么?又要问我感情的事?”
许烟没接他的话,端正坐姿,“问点隐私。”
她误会什么?
她都跟他提离婚了,她还会在乎这些?
别说一个牧晴,就算来十个牧晴,以她的性子都不会多看一眼。
秦冽说完,懒懒地收回视线闭眼休息。
牧晴盯着他看了会儿,汲气调整坐姿,仅数秒,眼底那点委屈的红散的一干二净。
飞机抵达淮安是两个小时后。
淮安地表温度要比泗城高不少,刚出机舱门就有一股热浪朝脸上扑来。
许烟临下飞机的时候喊了牧晴一声,见她睡意朦胧中睁眼用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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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秋水般的眸子盯着她看,面无表情踩着高跟鞋迈步离开。
这姿态不是给她看的。
她不能挡住过道那边的视线。
果不其然,她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牧晴娇滴滴地问秦冽,“阿冽,你晚上住哪个酒店?”
秦冽回答了什么,许烟没听。
为了避免自己听到,脚下的步子甚至还加快了几步。
非礼勿听,不听,就不会乱想。
她是理智,但不代表不会难过。
毕竟是自己暗恋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抽心远没有抽身容易。
从机场出来,许烟带着余安和高健打车去酒店。
路上,她掏出手机准备跟苏婕报个平安。
谁知,刚开机,秦母的电话率先打了进来。
许烟看着来电提醒迟疑了会儿,指尖划过屏幕按下接听,“妈。”
秦母在电话那头听着有些气,气鼓鼓地问许烟,“那个牧晴是不是回来了?”
面对秦母的发问,许烟怔了几秒。
这个问题她不好回答,有背后打小报告的嫌疑。
听不到她回话,秦母那头也默了声。
过了数秒,秦母调整好呼吸后温言软语的跟她说,“烟烟,你放心,有妈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许烟,“嗯。”
秦母,“阿冽也不能。”
许烟心里一暖,“谢谢妈。”
秦母隔着电话叹气,“你这孩子就是不懂撒娇,百忍成金固然是对,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也是事实。”
许烟闻言温和的笑,“妈,这个我学不来。”
许烟说的坦然,秦母恨铁不成钢又舍不得跟她说重话,最后把怨气全部发泄在了秦冽身上。
说到底,还是自家儿子的错。
见许烟不想插手这件事,秦母出声说,“这件事你别管了,妈来处理。”
许烟没法跟秦母说两人已经离婚,只能委婉的说了句,“妈,我其实并不生气。”
一听许烟说不生气,秦母心里更堵得慌了,跟她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跟秦母切断电话,许烟用指尖捏了捏眉心。
她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在真心对自己好的人面前,会让她心里滋生出一种罪恶感。
一个多小时后,车抵达酒店。
许烟付钱,高健身为三人里面唯一的男士主动去后备箱帮忙拎行李箱。
待许烟下车,余安上前询问,“老大,这次我们在淮安待几天?”
许烟从高健手里接过行李箱,“不确定,一周之内应该可以结束。”
余安点点头,趁着高健不注意的时候往许烟跟前凑,小声说,“老大,这次采访你一定要掌握主动权、把控全局。”
许烟挑眉,“嗯?”
余安,“听说我们这次采访回去之后就会在你跟牧晴之间选出下一任主编,这个采访原本是你在做的,魏主编却让她跟来,很明显就是借着你的光来镀金的,说不准最后出周刊的时候还会在采访首席记者的位置也加上她的名字。”
余安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
之前这种空降镀金的事就发生过不止一次。
许烟,“是。”
见许烟这边妥协,许静转身走到办公椅前落坐,嘴角轻扯了下,扯出一抹嘲弄的笑,“联姻就是那么一回事,你要是喜欢邢家那小子,大可跟秦冽把话说清楚,你们俩以后各玩各的。”
许烟听在耳朵里,强忍恶心,“知道了。”
接下来,许静对她又是一通说教,期间提到两次乔弘毅,许静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半小时后,许烟从书房出来。
她走至客厅,发现秦冽还没走,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对上她狐疑的眼神,秦冽最先注意到的是她脸上的红痕。
指痕明显,除非他是傻子,不然不难猜出这红痕是怎么来的。
秦冽看在眼里,眉峰不由得一蹙,迈步上前,把手里的西服外套披在许烟身上。
许烟轻抬眼眸。
秦冽薄唇半勾,伸手捏住她下颌,让她挨过巴掌的那一侧脸对着他,轻嘲出声,“平时跟我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吗?你的能耐呢?”
秦冽话落,许烟神色肉眼可见的难堪。
对。
是难堪。
见状,秦冽眉峰皱得越发厉害,捏着她下颌的手一松,“回家。”
婚离不成了,两人自然是回一个家。
不是自愿的。
是演给外人看的。
从许家出来,秦冽上了许烟的车。
许烟刚插入钥匙准备开车,秦冽忽然一把扯下脖子间的领带扔到车后排,“我来开。”
许烟侧头看他。
秦冽没过多解释,人已经推开副驾驶门下车。
在许家演了一下午的戏,许烟现在有些疲惫,见他下车,懒得询问缘由,也紧随其后推门下车。
两人换了位置,许烟系好安全带后就偏头看着车窗外放空脑袋。
太累了。
每次回许家,她都会有一种身心俱疲的累。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车抵达别墅,秦冽才手撑着方向盘说了句,“我们俩就这么先将就着过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将就着过。
呵。
还真是难为了他。
许烟红唇轻启,“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
秦冽落眼在她脸上的红痕上,“你怎么解决?”
许烟,“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秦冽嘲弄一笑,没再吭声。
晚上,两人一如之前,同一屋檐下,却不在同一房间。
保姆见秦冽回来了,脸上欣喜显而易见。
许烟弯细腰在玄关处换鞋,对保姆的喜色视而不见,换好鞋后上楼回了主卧。
回到房间,许烟薄背靠着门板悠悠的吐了口气。
她这口气还没喘匀,揣在兜里的手机震动。
她低头掏出手机,屏幕上是高健的微信。
老大,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许烟调整情绪,指尖划过屏幕点进去,发了个问号:?
高健:我跟余安整理资料的时候,她其实出去了一会儿。
许烟:什么时候?
高健:差不多晚上那会儿吧,她说去酒店门口的蛋糕店买个蛋糕。
许烟:知道了。
高健:老大,我不是背后告密,只是这件事可大可小,我怕你会无辜背锅。
高健这话说得妥帖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可越是这样看似挑不出半点毛病的话,就越是可疑。
许烟在回了个‘嗯’之后收起手机没再回复。
思忖了会儿,迈步去了浴室。
许静那一巴掌打得不算狠。
她那个人,向来是既要面子,又要里子。
她气许烟忤逆她,这一巴掌是教训,可她又不怕许烟顶着一张肿胀的脸出门丢许家的面子,所以这一巴掌又掌握着尺度。